瓦鲁多吹响了口笛,从晨雾中格里芬出现了。鹫的头的上半身和有着狮子下半身的幻兽,长有非常漂亮的羽毛,瓦鲁多优雅地跨上了格里芬,向路易丝伸出了手去。
“过来,路易丝!”
路易丝好象稍微有点犹豫似的低着头。那个样子就好象恋爱着的少女一样。路易丝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突然被瓦鲁多抱了起来,骑上了格里芬,瓦鲁多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举起魔杖叫到。
“那么各位!出击吧!”
格里芬动了起来。基修带着感动的心情跟在后面。而血灵也放下怀中的鼹鼠开始赶路!不过血灵没有骑马而是利用自己的腿力!
安莉艾塔从窗户中看着从魔法学院出发的一行人,闭着眼睛,双手合着祈祷着。
“请给予他们以守护。始祖BRIMIR啊……”
在旁边,奥斯曼正在拔着鼻毛,安莉艾塔回过身面想着奥斯曼。
“不去送行吗?奥鲁德?奥斯曼。”
“哦哦,公主殿下正如你所看到的,老朽正在拔鼻毛呢!”
安莉艾塔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门被咚咚地敲着。奥斯曼说道。模样慌张的格鲁贝鲁飞奔了进来。
“事事,事情不妙了!奥鲁德?奥斯曼!”
“你不是一直都是大事不妙了吗?你总是这样慌张呢!”
“当然慌张了。我只是偶尔慌张而已!从城堡那里得来的消息!芙凯从监狱逃跑了!”
“呜……。”
奥斯曼抚着胡子哼着声音。
“根据门卫的话,某个贵族用风的魔法让他昏了过去!乘着魔法卫士队保护公主的间隙,不知是谁来劫狱了。也就是说里面有叛徒存在了!这不是大事还是什么啊!”
安莉艾塔脸色苍白。
奥斯曼摆了摆手让格鲁贝鲁退了出去。
“明白了,明白了。关于这件事等会再详细地询问。”
格鲁贝鲁退出去后,安莉艾塔手撑着桌子,叹着气。
“居然有叛徒!不会错的,是阿比昂的贵族的行动呢!”
“也许是这样呢!”
奥斯曼拔着鼻毛说道。安莉艾塔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
“这可是关系到特雷丝特因的未来的。为什么,那个轻松的态度……”
“魔杖已经完全地挥舞了出去。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难道不是这样吗?”
“虽然是这样……。”
“没什么,只要有他在的话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会解决的!”
“他?那个基修?还是那个瓦鲁多子爵?”
奥斯曼摆了摆头。
“那么,是路易丝使魔的那个少年?怎么可能!他只不是···!”
“公主知道servant这个词汇吗?”
“如果是大概的话我是知道的……”
奥斯曼笑着继续说道。
“那么‘英灵’这个章节你知道吗?”
“可以与始祖BRIMIR所使用的。最强的使魔所并肩的使魔!难道说是他?”
奥斯曼注意到自己说的太多了。‘servant’的事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心里。并非是安莉艾塔不能信用,只是对王室的人说这些话的话会很麻烦,只是这样想的。
“恩,总而言之他有着和‘纲达鲁乌’相同的力量,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只是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少年。真正的钢达鲁夫也是!”当然奥斯曼没有说出下一句!
“另一个世界?”
“对。不是哈鲁克吉尼亚中的任何地方。并非是‘这里’的哪里而是从‘那边’过来的。只要有他在的话无论什么都能解决,老朽的我一直坚信着这点。轻松的态度也是因为有他在的关系。”
“真的有那样的世界吗……”
安莉艾塔眼神好像是在遥望着远方一样。想着那个少年嘴角始终挂着的若有若无的微笑!缓缓的闭上眼睛微微地笑着。
“那么就祈祷吧。为这阵从异世界所吹来的风!”
海港拉?罗舍尔离特雷丝特因的行程骑马的话,大约要两天,位于阿比昂的门口。虽说是港口城市,却被设计成狭窄山谷的山道,狭窄的通路。人口大约只有300人左右,可是算上来往于阿比昂的人,时常有10倍以上的人在这条路上行走。
处于狭窄山道之中,背靠着悬崖,各种商店和旅社排列着。都有着雄伟的建筑风貌,可是排列着的建筑物一座座都是从同一块岩石中切割出来,样子非常的相近。是土系统的SQUARE级别的魔法使的技艺吧。
处于峡谷间的街道,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微微的昏暗。在狭窄通路的深处,更加狭窄通路的一角有一家酒家,酒瓶样式的看板上写着‘金酒杯店’。不过别说是金了,乍眼一看只是像废屋般的肮脏酒家而已。损坏的桌椅被堆放在门旁。
在里面喝着酒的是佣兵和一些看上去就不像样的家伙们,他们只要一喝醉,只要有点细微的小事就会立刻吵起架来。理由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不接受我敬的酒拉,看着不顺眼等等。就是由于这样的小事产生口角,然后和对方动起手来。
每次吵架引发骚乱时,因为佣兵都携带着武器,所以经常有死人和重伤的事情发生。看不过去的店主于是在店了贴出了张告示。
“打人的时候至少请使用椅子!”
店里的客人好象被店主悲鸣似的告示所感动似的,吵架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椅子。这样虽然会有受伤的人出现,不过死人的事情渐渐没有了。但是以后,每次吵架都会损坏桌椅,损坏的桌椅就这样被堆放在了门旁边。
接下来,今天的‘金酒杯店’满员了。从内战状态下的阿比昂回来的佣兵都挤进了店里。
“阿比昂的王权已经要结束了呢!”
“呀,难道是‘共和制’要开始了吗?”
“那么就为了‘共和制’干杯吧!”
这样说着干杯着的,笑着的家伙们就是附属于王党派的佣兵们。他们眼见雇主战败,在决定性的战役之余逃了回来。并非是什么耻辱的行为。帮着败军战斗到最后的佣兵是几乎不存在的。比起职业的责任感,自己的生命确实比较重要,仅此而已。
在干了一杯以后,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走了进来。女人身穿深色的礼服,只能看见脸的下半部分。可是仅仅这样就知道是一个美女。在这么肮脏的酒家出现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十分少见的。店里的人们都注视着这个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却并不介意这些视线一样,点了葡萄酒和肉料理,坐在了角落的座位上。酒和料理上来之后,女人将金币递给了服务员。
“这,这么多?可以吗?”
“住宿费也算进去的啊。房间还有空着的吗?”
非常高雅的声音。虽然是像贵族般的语调,可是却像是带有街垢似的话语。店主点了点头,走开了。店内的几个男人一边直视着一边站了起来,向女人的座位靠近了过去。
“小姐。一个人进这样的店可是很危险的呢。”
“是呢。因为有很多危险的家伙呢。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
接着,一边浮现出下流的笑容,一边慢慢地撩起礼服。还发出咻的口笛声。女人,非常美丽的女人。漂亮的眼睛,细细高高的鼻梁。
那个女人就是土块之芙凯。
“真是漂亮呢!快看呢,肌肤是浅米黄色的呢!”
男人抬起芙凯的下巴。用他的手抚摸着。芙凯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其中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将刀抵在芙凯的脸上。
“这里不是用椅子代替刀剑的吗?”
“只是威胁而已。只是椅子的话不能构成威胁的吧?呐,不要再装样子了,你是来钓男人的吧?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没有看见丝毫畏惧刀的样子,芙凯扭倒身体拔出了魔杖。
一瞬间,就念出了咒语,男人所拿的刀变成了没用的土砾,散落在了桌子上。
“贵,贵族!”
男人们纷纷往后退去。因为没有穿着斗篷,所以没有注意到竟然是魔法使。
“我是魔法使,但可不是贵族呢!”
芙凯若无其事地说着。
“你们是佣兵吧?”
男人纷纷呆住了,互相看着。既然不是贵族,那么至少不用担心会被杀掉。如果像刚才那样对贵族做出那样的事的话,肯定是会被杀掉的。
“是,是呢。你是?”
年长的男人开了口。
“无论是谁不是都可以的吗?总而言之,我要雇佣你们!”
“雇佣我们?”
男人迷惑地看着芙凯。
“干什么这副脸。雇佣佣兵很奇怪?”
“不,不是那样的。有钱的吧?”
芙凯把装满金币的钱袋放到了桌上。男人们确认着里面的钱嘟囔着。
“哈哈,这不是金币吗?”
门被一下子推开了,戴着白色假面穿着斗篷的男人出现了。就是那个帮助芙凯脱逃的贵族。
“哦呀,来得真早呢。”
芙凯看着那个男人嘟囔到。佣兵们看着男子奇怪的打扮,都屏住了呼吸似了样子。
“那些家伙出发了!”假面男说道。
“这里也照你所说的,雇好人了!”
白色假面的男人扫视着被芙凯雇佣的男人。
“你们是不是被阿比昂的王室雇佣的呢?”
佣兵们浮现出冷冷地笑容说道。
“只是直到上个月为止!”
“失败了的家伙就不是主人了呢!”
佣兵们笑着。白色假面的男人也笑着。
“金币就是付给你们的报酬,不过我不是那样仁慈的王室,逃跑的话是会杀了你们的呢!”
自魔法学院出发以来,瓦鲁多一直骑着格里芬飞驰着。至于基修在中途换了两次马,可是瓦鲁多的格里芬却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仍然奔驰着。真是坚韧不拔的幻兽呢。但是血灵更令人吃惊!因为没次血灵都是跟着格鲁芳的后面!
“是不是速度太快了呢?”
被抱着,坐在瓦鲁多前面的路易丝说道。在闲聊中,路易丝的语气已经从原先的尊敬变成了现在的语气了。这是瓦鲁多拜托的关系。
露易丝本来是想说血灵的但是看着在自己身后没有任何不适样子的血灵立马改口道:“血···不基修都支撑不住了呢!”
瓦鲁多往后面看去。的确此时的基修半倒的样子骑着马。看来这次基修要比马先垮掉了呢。
“到拉?罗舍尔的海港为止想不停下来一直前进的呢!”
“太勉强了。一般骑马要花两天的距离呢!”
“如果不行的话就随他们去就可以了!而且那个人不是跟了了吗!”说着还指了指血灵的位置!
“不能这样做吧!”
“为什么?”
路易丝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都是朋友嘛,还有……即使是血灵这么强大的使魔也是需要休息的!”
“果然还是惦记着他们两个人呢。哪一个是你的恋人呢?”
瓦鲁多笑着说道。
“恋,恋人什么的才不是呢!”
路易丝脸红了起来。
“是嘛。如果是的话就好了。如果听到婚约者居然有恋人,会受打击死掉的了呢!”
这样说着,瓦鲁多笑了起来。
“父,父母决定的婚事呢!”
“父母?路易丝!我的路易丝!你难道讨厌我吗?”
和以前一样,以说笑的口气说道。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呢。很失礼呢!”
“对于我来说你现在还是个小女孩呢!”
路易丝想起来前天所做的梦。出生的故乡的城堡里的庭院内,浮现出无法忘怀的水池,小船……
年幼的时候,每次躲在这里的时候都是瓦鲁多来接自己的。,父母决定的婚姻……
年幼时的约定。婚约者。结婚的对象,那个时候,还不明白那个意思。只是被告知可以和自己憧憬的人一直在一起,总觉得很高兴,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个意思。就是结婚。
“怎么会讨厌呢!”
路易丝说道。
“很好。那么喜欢吗?”
瓦鲁多用牵着缰绳的手,抱住了路易丝的肩膀。“我可是一直没有忘记过你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我的父亲在朗斯的战斗中阵亡了……”
路易丝点了点头。
瓦鲁多回忆似的慢慢地说道。
“母亲也很快就去世了,爵位领地继承之后,我很快就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了。为了成为最好的贵族,我时常记起父亲为先王战死的事情。因此立刻就加入了魔法卫士队。最初只是见习,非常的辛苦呢。”
“几乎都没有回过自己的领地呢!”
路易丝好像在回忆似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