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贝鲁先生,实龄42岁,在特雷斯特因魔法学院任职20年,是一个别名为“炎蛇”的魔法使。他的爱好……或者应该说生存的目的,就是研究和发明了。他从研究室的窗户看到血灵拿到魔法学院广场的东西后,就慌忙跑了过去。那实在太刺激格鲁贝鲁先生的好奇心了。
“我说啊!这、这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以的话,能向我说明一下吗?”
“可以我正好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商量。”
“找我?”
格鲁贝鲁不禁下了一跳。到底这个平民少年是什么人呢?那一天被瓦利艾尔小姐召唤而来的传说中的双使魔之一的——“servant”、出生于罗帕?阿尔?卡里埃,是唯一一个对格鲁贝鲁的发明作出肯定评价的人……
“这东西叫做‘飞机’,在我们的世界里,这是普通的飞行工具。”
“这个会飞吗!啊啊!实在太妙了。”
格鲁贝鲁饶有兴致地四处打量着零式战机的外表。
“噢噢!这个想必就是翅膀了吧?好像构造上不能拍翅哦!那么,这个就是风车么?”
“那是螺旋桨,飞机是通过让它旋转而前进的。”
听血灵这么回答,格鲁贝鲁马上瞪大了眼睛,凑近血灵道:“原来如此!让这个转起来,然后产生风力吗?的确是做得很不错!那么,马上就让它飞起来看看怎么样?快点!我已经被好奇心吸引得手都颤抖起来了!“
闻言血灵摇了摇头说道:“为了让那个螺旋桨动起来,就必须有汽油才行!也就是燃料!”
“所谓的汽油,是什么东西呢?”
“上次你在上课的时候做的那个发明品……”
“是愉快的小蛇君么?”
“没错!为了让它动起来,你不是曾经让油发生气化么?”
“你需要那种油么?没问题,那太简单了。”
“不,那个的话是不行的,必须要用汽油。”
“汽油?嗯……光是油也有很多种类呢……”
格鲁贝鲁的研究室就位于本塔和火塔之间的一个角落。看起来是一个非常破旧的,直接建在地上的小屋子。
“刚开始我是在自己的居室里面进行研究的,可是因为研究自然伴随着噪音和异味,所以马上就被隔壁的人投诉……”
格鲁贝鲁一边开门一边向血灵说明道。
用木做成的架子上,杂乱地摆放了各种药瓶、试管、调制秘药的坛子等等东西旁边是整整一面墙壁的书架。上面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用羊皮纸粘成球状的做成的天体仪,还有地图之类的。另外还有一些装有笼子里的蛇和蜥蜴、甚至还有从没见过的鸟。一种既不是灰尘也不是发霉的奇异臭味充满了整个房间,。
“没关系,味道的话马上就会习惯了。可是,女士们似乎无论如阿也习惯不了,所以我现在还是单身寡人。”
格鲁贝鲁一边说着别人根本没有问他的事,一边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嗅了一下粘附在零式战机燃料舱底部的汽油的味道。因为那是被施加了固定化咒语的零式战机里的汽油,所以没有发生过化学变化。
“嗯……这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没想到不加热也能发出这样的味道……看来应该是很容易气化的东西。这东西发生爆炸的时候,威力一定相当惊人吧。”
格鲁贝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过手边的羊皮纸,沙啦沙啦地做起笔记来。
“只要能做出跟这种东西一样的油,那个‘飞机’就能飞起来吧?”
血灵点了点头:“没错!哪架飞机还没有毁坏所以只要有燃料就可以了!”
“太有趣了!虽说调制要花点功夫,不过我就尽量试试看吧!”
然后,格鲁贝鲁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一边嚷着“不是这样”、“也不是那样”,又是拿出秘药,又是往酒精灯上点火,开始了研究。
“你是叫血灵,对吧?在你的故乡,那东西是普通的飞行工具吧?在妖精统治的东方之地,果然是有着彻底超越哈鲁克吉尼亚大陆的先进技术呢。不过你因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闻言血灵看着格鲁贝鲁开口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大概也是那样了。你的言行举止,完全跟哈鲁克吉尼亚沾不上边。嗯,越来越有趣了。”
“你还真是一个怪人!”
格鲁贝鲁沉声道:“我一直以来都经常被人称为奇人、怪人什么的,所以现在还没有找到对象。可是我却有一个信念。”
“信念吗?”
“没错。哈鲁克吉尼亚的贵族,都把魔法当作一种道具……就像平常用惯的扫帚一样,只把它当作一种方便的道具来看待。但是,我却不那么认为。魔法会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而改变其效能。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不拘泥于传统,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使用方法。”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看到你,这个信念就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嗯,竟然是异世界!也就是说哈鲁克吉尼亚的理论并不等于所有一切的理论!太有趣了!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兴奋的课题!我真的很想去看一看。一定会有新的发现吧?我的没法研究,也一定会添上新的一页!所以啊,血灵。如果你有什么苦恼的事,就尽管跟我商量好了。我炎蛇之格鲁贝鲁,随时都会帮你的忙!”
战机被放置在维斯特利广场上,血灵如今正坐在*纵席上,对各部分的状况进行点检。每当他握住*纵杆和碰触各种开关的时候,左手的印记就会发光。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的情报,就会告诉他各部分的状态是否正常。
他推了一下*纵杆,用缆绳相连的副翼和尾翼马上“吭”的一声动了起来。接着他又踩下了脚踏板,垂直尾翼的舵也同时“咔咔”地活动起来。
按下仪表面板上的瞄准器后,机体发出了“嗡嗡”的声音,玻璃板上描绘出圆环和十字准心,依附在机体左右两侧的发电机似乎还能运作。发光的纲达鲁乌印记准确无误地告诉了他使用方法和内部构造。
周围的一些学生一脸好奇地观察着血灵和战斗机。可是他们马上就失去了兴趣,纷纷离开了。
这时候,一个一脸傲气,晃动着一头偏桃色金发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
路易丝交替地打量着血灵和他乘坐的东西。然后,以生气的口吻伸出手指,问道:“这是什么?”
血灵从*纵席抬起头来微笑道:“master这是战斗机!”但是由于两人还没有和好,露易丝说完就把头扭到一边。
“那么你就从那什么飞机上给我下来。”
闻言想,冲战斗机上走了下来,站在路易丝的面前。
“你到哪儿去了?”
“寻宝。”
“竟然不和主人说一声就走了,到底打算怎样?”
路易丝环抱着双臂,用双眼瞪着血灵。路易丝的眼睛似乎有点黑眼圈。
“我是有些原因的!我想了让你冷静下来再说!”
血灵这么一说,路易丝就低下了头,然后用快哭出来的声音说道:“我、我没有给你辩解的机会,的、的确是有点不公品。所以,如果你有话要说,就、就趁现在说出来好了。”
“因为谢丝塔小姐不小心快要摔倒了!我只是去扶她而已!”
其实这都是因为谢丝塔突然间脱起衣服来的缘故但是为了谢丝塔的名誉着想,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那么,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就是啊。你真的不会想啊,那次是她第一次来你的房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发生你想象中的那种事嘛。可是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跟谢丝塔发生什么事,也只是因为处于怜悯之情。”
“虽然没关系,但是有啊。”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路易丝瞪着血灵,发出了“呜~~~~”的呻吟声。
她扯着血灵的衣袖,低声说着“快道歉嘛”、“害人家这么担心还摆出这种态度”之类的话。
路易丝也感觉到这次是自己太过于武断了。就因为这样,自己一直躲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的,一步也没有走到外面。她不由得感到自己太没出息了。
路易丝越想越伤心,最后使出了必杀绝技——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把疑问和怒气、话语的矛盾、明明是自己赶他出去的事实全部一笔勾销的女孩子专用的比杀决计。怎么说呢,她哭起来了。
从她的眼眶里不断地冒出了珍珠般的眼泪,以此为开端,路易丝顺势号啕大哭起来。
“你着一个多星期,到底上哪儿去了嘛……真实的……笨蛋,讨厌死了……呜呜……呜……”
路易丝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哭着说道。
“你、你别哭啊。”
血灵慌忙用手握住了路易丝的肩膀。然而,路易丝却哭得越来越厉害了。
“讨厌死了,最讨厌你了……”
这时候,丘鲁克等人出现了,手里还拿着拖把和抹布。他们因为无故缺席,被罚打扫魔法学院的卫生。当然现在平贤才人已经爬到了零站上面!至于血灵的话!因为血灵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学生,所以跟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基修看见哭着的路易丝和正在安慰她的血灵,坏笑着说道:“你呀,把主人弄哭了可不行哦?”
丘鲁克则一脸没趣地嘀咕道:“哎呀,已经要和好了么?真没意思。”
塔芭撒则指着两人,说了一句:“不打不相好,坏事变好事。”
当天晚上……路易丝紧紧地抱着枕头,随意地躺在床上。血灵把外套脱下来之后,路易丝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理所当然似的披上了他的外套,她似乎正拼命读者什么书。血灵茫然地环视了一下阔别一周的路易丝的房间,发现了躺在桌子上的餐具。
“听说你一直没有去上课哦。”
这是听刚才在宿舍走廊里遇到的蒙莫朗西说的。当时她跟路易丝说“你请假也请得太久了把”,但路易丝没有理她就走了。
血灵这么一说,路易丝就马上用眼睛瞪着血灵。
“哪有什么关系?”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血灵有点担心地说道。路易丝差点想说“你到底一位我是因为谁才请了这么久的假!”,但还是因为自尊心的关系而说不出去。她一手抓过毛毯盖过了头,躲进被窝里去了。
然后,三天过去了。
在雄鸡的叫声中,骨碌北路醒了过来。他似乎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这三天他都没去授课,一直躲在研究室里进行他的研究工作。
在他的眼前,有一个放在酒精灯上的烧瓶。瓶上延伸出的玻璃管,通往放在左边的烧瓶,里面放着被加热的触媒冷却后凝固而成的东西。
这是最后的一步了。格鲁贝鲁嗅了嗅血灵给他的汽油罐的味道,然后慎重地咏唱出“炼金”的咒语。他强烈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种气味,向着被冷却的烧杯之中唱出了魔法。
“嘭”的一声,烧杯里被冷却的液体转化成了茶褐色的液体。他嗅了嗅那种液体的味道。飘出来的正是那种异常刺鼻的汽油特有的刺激性味道。格鲁贝鲁马上咚地打开门,向外面奔去。
“血灵君!血灵君!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已经配制成功了!”
格鲁贝鲁喘着粗气,向着正在点检零战的血灵走去。
在他举起来的葡萄酒瓶里,装着一些茶褐色的液体。见状血灵打开挡风板前面的圆形燃料舱盖,然后,把格鲁贝鲁带来的两个才人葡萄酒瓶里装着汽油倒了进去。
“首先,我就调查了一下你给我的那种油的成分。”
格鲁贝鲁很得意地说道:“那似乎是用微生物的化石做成的东西,所以我就寻找了一下类似的东西。木头的化石……也就是石炭。然后我投入了特别的触媒,从中抽取出类似的成分,花了整整几天来对其施加‘炼金’咒语。最后作出来的就是……”
“就是汽油吧。”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催促血灵道:“快点让那个风车转起来吧。我一天到晚就期待这个,连倦意也全部赶走了哦。”
把汽油倒进去之后,血灵再次坐回到*纵席上。引擎的启动方法,飞行的*作等等情报都鲜明地涌现在他的脑海里。为了启动引擎,就必须让螺旋桨转动起来。血灵从防风罩里探出偷来。
“格鲁,可以用魔法让这个螺旋桨转动起来吗?”
“是这个?这不是用那种油就可以转动了吗?”
“一开始……为了启动引擎,就必须用手动来转动里面的曲柄。因为现在没有那样的道具,所以请你直接用魔法来螺旋桨转一下吧。”
格鲁贝鲁点了点头,血灵又开始进行各部分的*作。
首先把燃料源切换到刚才放进了汽油的铜体主油舱。
分别把混合比控制杆和螺旋桨推进控杆调整到适当位置。凭着纲达鲁乌的力量,血灵的手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作。
等整流罩的通分片打开之后,把润滑油冷却器的盖子关上。
在格鲁贝鲁的魔法作用下,螺旋桨发出“咯嘞咯嘞”的声音,缓缓地动了起来。血灵估计好时机,用右手按下了点火开关。
然后,他稍微往前推了一下左手握着的节流阀控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