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灵想办法让心情冷静下来,目光微侧注视着阿尔托莉雅的侧脸,阿尔托莉雅的仍然表情详和地,又开始吃着像野餐般的午饭。
没有不安,明明就没有什么不安的原因,但心中却好像有什么放不下的事。
───我是因为,看到你的笑容才高兴的。没错,阿尔托莉雅带着血灵不止一次见到的笑容,说了非常矛盾的话。
很快的血灵带着卫宫士郎来到了远阪懔的房间,血灵在远阪的房间内听着雨声。今天在名为魔术课程但其实是健康检查的时间中,卫宫士郎只是吞下了远阪懔准备的药,检查全身的魔术回路而已。要再教下去的话就要来真的了,所以好像真的不能在这里进行的样子了。
……这是没关系啦,不管这样什么也不做也挺无聊的,虽然远阪懔说为了观察结果所以暂时不要动,但总不会连话都不能说吧!很快的远阪懔就替卫宫检查好身体,和卫宫士郎去用宝石调理他的身体了回去了。血接手了卫宫士郎身体的工作,让随后来到间桐樱检查身体,毕竟血灵也是超越自身极限强行投影了阿尔托莉雅的圣剑,而且间桐樱本身就有着十分优秀的魔术水平。
“波风学长,问一下好吗?”间桐樱趺坐着开了口。
“嗯?可以啊,什么事!”血灵看着间桐樱看着血开口道。
“关于saber的事。这个,可以说是……”
“我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所以···”
“所以你为了卫宫想要了解我在想什么?”
“───不,倒不是那样。只是,因为以前你未来saber太没欲望所以不了解。……对,我就是不知道这样该让士郎怎么做!”
“……也是啦。不负责任的说我出于自己而做的事,以前就只有保护卫宫而已嘛。虽然身为从者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做到那样就无法理解了。可是,这样也不能说是没有欲望吧。我在以前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才会保护自己的master的,而现在则是为了我们几人共同的愿望。”
“────啊!”
“……对啊。我的目的是得到圣杯嘛。我不是没有目标的。”
而且,圣杯是可以实现持有者愿望之物。而且血灵现在也有着一个就至少有着希望实现的「愿望」。
而血灵也想到了阿尔托莉雅想虽然不知道以前那是什么,但一定是在阿尔托莉雅成为从者前曾试着实现的愿望。这就有可能是要拯救她自己的「愿望」了。
没错,举例来说,因为她现在能留在这里,所以如果以圣杯的力量,应该可以让她在这留下来,过第二次人生。不,应该说如果不让阿尔托莉雅得到这点回报,就没办法补偿阿尔托莉雅的末日────
“什么嘛───这很简单不是吗?”想通了的血灵开口道。
“……?波风学长感觉很差呢,怎么突然有精神了。我刚刚问的话有这么有趣吗?”间桐樱看着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血灵开口问道。
“啊啊,我有精神了。”血灵微笑着点了点头。
“波风血灵如果你是为了自己而站,那Saber,是不是为自己而战的。”
闻言血灵微微沉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知道阿尔托莉雅正是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自己的愿望,才会走向那个孤独的末日,这样的阿尔托莉雅───不可能到现在才来追求什么自己的救赎。
“…………唔。”
只是,就算如此,就算只是一瞬间,血灵都无法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随着逐渐了解阿尔托莉雅的梦,血灵发现阿尔托莉雅和自己的过往实在是太像了,除了一个是为了人民,一个是未来复仇。
“……………………”
“·······”
对话中断了……在间桐樱正以为,之后就只能持续这样沉重的沉默的时候。
“是点无聊的事啦。Archer也说过跟妳差不多的话。”血灵看着间桐樱微微笑道。
“……啊?Archer,是那个Archer?”
“对。我也问过那家伙喔。问他你的愿望是什么。结果你猜他说什么?”事到如今血灵不建议开开archer的玩笑。
“咦……唔,我怎么会知道那家伙的愿望!”
间桐樱莫名的看着血灵要知道她完全不了解archer事情,曾宣言有一天会是敌人的Archer,尽量不与卫宫士郎有关的人接触,当然血灵除外,所以间桐樱基本上没有和archer接触过。
……只是,尽管如此,间桐樱知道虽然archer嘴上老说卫宫士郎讽刺话,但间桐樱知道archer不是会有什么愚蠢目的的家伙。
“就是啊,听了会想笑的喔。我问他愿望是什么,那家伙就这么说喔。“也对。永久的世界和平怎么样?”我不只错愕还爆笑出来了呢。然后那家伙就说“果然被笑了吗。算了,别人?的救赎也没有意义。就把我刚刚说的当笑话吧”,然后就闹起别扭了呢?”
“……总觉得呢,archer就因为是这种人才会变成英灵,跟士郎很想,而且还是被像远阪学姐这样优秀的女孩子役使啊!”间桐樱看着血灵微笑道。
闻言血灵不经一阵汗颜,只得感慨女性的知觉,而且虽然看不出来archer是个怎样的人,但archer,为了的卫斯理也是个了不起的骑士啊。
“不过呢,别搞错了。如果圣杯真的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话,永久的世界和平也是最差劲的喔。简单来说,这愿望就是“什么都没有”吧?没有竞争的世界就只有灭亡喔。因为事物如果不活动的话就只会腐败而已!”
“……啊啊。波风血灵跟Archer说这些了吗?”
“说了啊。然后那家伙就说啊,“这是贤者的想法。我的想法也是如此,不过───我现在,也还是守护着这个愚者的梦想”。然后我说这没关系,还有别的愿望吗,他就说“有倒是有,但不是圣杯能实现的,我的分就让给妳吧”。”
“还真是奇怪啊,不过,这又怎么了吗波风学长。”
“没怎样啊?只是说servant也有很多种而已,而且我和archer是最不像的那种。”
“那,这次还是我来问。不过,我要说的跟saber有关就是了。”间桐樱看着血灵说道。
“问吧。”
“嗯,虽然不是大事但有点在意。现在才说这话有点怪,不过波风学长,你知道阿瑟王的传说吗?”
───阿瑟王的传说。
“一般啦。……不过,不过直到见到托利雅我倒不知道阿瑟王是想托利雅r那般美丽的女孩子就是了”血灵点了点头说道。
“也对。不过性别怎样都无所谓。就算阿瑟王是女孩子,也没有改变传说的必要对吧。只要阿瑟王成功骗过周遭的人,就算是女的也会被当成男性对待的。幸好,阿瑟王有默林这位魔术师跟着呢。那家伙是人类跟印丘巴斯的混血,像恶魔一样,要伪装阿瑟王的性别,准备根本不可能生下来的小孩是易如反掌的吧。”(译注:印丘巴斯:Incubus男性的梦魔)
“……啊啊,也是啦。然后呢?”
“所以啊,我有问题的就是在于那传说跟现在的Saber有出入啊。那波风学长。你知道Excalibur是怎么样的东西吗?”
“妳现在问这干嘛。Excalibur就是托利雅的代名词吧。是妖精所给予的剑,无坚不摧从不损坏的名剑啊!”血灵装傻的说道、。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时不知何时出现的远阪懔一副骄傲的模样看着血灵和间桐樱说道。
“呦懔,你回来啦!”
“血灵不要岔开话题,刚才是我叫樱问的,要知道你跟托利雅妹妹犯了同样的错误。要是默林在的话一定会敲你骂你不成熟吧!”
“为什么啊远阪学姐。我也以为血灵学长说是对的,刺在岩石中的剑不是Excalibur嘛。那把剑在中途断掉了,之后阿瑟王从湖之妖精那得到了一把剑,那就是Excalibur吧?”间桐樱看着远阪懔问道。
“没错没错。在托利雅妹妹接受Excalibur时,默林这么问了他。“王啊,你重是的是哪一件呢,是剑吗,还是鞘呢”?”
“那saber如何回答的。”间桐樱问道。
“托利雅妹妹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剑,可是默林却责备她。“不要搞错了。剑虽然是讨伐敌人之物,但鞘能够保护妳。只要剑鞘跟随着妳,妳就不会流血也不会受伤。真正该重视的不是剑而是鞘啊”!”
“…………”
血灵无言的看着正在精湛地演着阿尔托莉雅与默林的远阪懔。
“远阪学姐。───那么,妳想说什么?”间桐樱看着女王似娇笑的远阪懔问道。
“听、听到这里你还不懂吗!?也就是说,阿瑟王是不死之身!Excalibur是攻守无敌的宝具喔。所以托利雅本来就算受了伤也应该马上就会治好的!”
“……远阪。实际上,托利雅受的伤也是有治好的,所以····”血灵看着远阪懔沉声道。
“……是这样没错……可是托利雅妹妹的自我回复,看起来像是以托利雅妹妹那庞大得不得了的魔力做到的……总之,感觉跟传说中的Excalibur剑鞘不同啦!”
“原来如此。远阪既然这么说,那就应该没错吧。那我有问题。妳说阿瑟王是不死之身,那阿瑟王为什么会死啊。传说的最后托利雅不是死了吗?”血灵看着远阪懔有些打趣的问道。
“咦?”
远阪懔张着嘴,就那样僵硬了几秒钟后,远阪懔着牙移开视线。
“……是吗……Excalibur的鞘,在中途被人偷走了啊……”
基本的错误,虽然血灵刚刚也忘记了,但传说中阿瑟王是从失去那不可或缺的剑鞘之后,才开始走下坡的。
“那。妳懂了吗懔?”
“……懂了啦。想笑的话尽管笑吧!”远阪懔傲娇的看着血灵不满道。
而且是一副明明血灵一笑在笑出来的瞬间就会踹过来的样子。
……真复杂啊,这种时候,应该纠正远阪懔是常常犯错也就是傲娇才是对本人比较好吧!在日落之时,雨势一下子止住了,如果照早上所说的,吃完晚饭后应该到皆上去搜索主人的,可是───
在这之前,得确认一下阿尔托莉雅的意思!
“……虽然这么说,但要直接问应该不行哪……得尽量不着痕迹地问才行。”
───血灵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总之先到客厅去吧!要是能以晚餐前平稳的气氛为辅助,突破阿尔托莉雅那对于血灵几乎没有的心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