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更加地赤红、更加娇艳动人、
“……我不太想被血灵看到。这个满是肌肉的身体会很伤你的眼吧!!!”
说了那句话。
“····”
在很多意义上,血灵的意识更加遥远。
“笨、笨蛋,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血灵卡着将自己隐藏起来的阿尔托莉雅认真的说道。
要知道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并不伤眼。身体虽然说很硬,但是那不是需要在意的事情。当然和远阪懔比起来是有锻炼过的身体,但是────无法言喻地,阿尔托莉雅的身体是女孩子的,而且是那种集聚诱惑力的。
“……血灵。那个,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想,自己一个人独处。”
听着血灵微微摇头走到了阿尔托莉雅身前,不顾慌乱的阿尔托莉雅血灵一把将她抱住轻轻的抚摸着阿尔托莉雅的肌肤说道:“托利雅一点也不会哦,你的身体很柔软,很美丽。”
而看着亲吻自己身体的血灵阿尔托莉雅则是脸红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了水下。看到这一幕血灵微微一笑道:“好了,托利雅要洗快一点哦,快要吃饭了。”
“我知道了····”阿尔托莉雅没有抬头而是看着水中的倒影说着。
“恩,那我先出去了。”说着血灵便向外走去。
然后一天结束。之后血灵和阿尔托莉雅很默契的没有提起浴室里的事情,晚餐时虽然很慌乱。但是还算可以,伊莉雅越来越多话,和远阪懔有着介于吵架和意气相合的微妙关系在。阿尔托莉雅虽然并没有不认同伊莉亚,但是还是不能大意吧,伊莉亚靠近血灵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就会蹙起眉毛。
血灵这几天过的有些太慌乱了。这种以前理所当然的一天中,完全冷静不下来。无声地走到庭院。时间,还勉强是今天。
冰冷的月下,只有白色的呼吸和苍白的影子在行走。
“投影、开始。”此时血灵正在角落偷偷练习着原本属于卫宫士郎的投影魔术,但是因为没有使用远阪懔的魔力,所以还是有些变扭的感觉虽然远阪懔也说过叫血灵不要用,但是无法乖乖地点头。
练好“投影”的话能成为强力的武器,卫宫士郎目前是靠不上了,而为了使得阿尔托莉雅比较轻松,血灵只得开始练习起来属于卫宫士郎的魔术“幻想投影。”
而且,那时候的热还残留在体内。废墟之夜,朝雾森林里的战斗,完成的黄金之剑,那份余热还留在手心,打从心里希望如果火上加油的话,能不能再次燃烧────
“────创造理念、鉴定。”
再现是很容易的。那时候人是处于无我状态所以思考很絮乱,但是现在的话只要靠着从卫宫士郎那学来的必要程序就可以完成咒文。
───不,原本给卫宫士郎的暗示就只有一个。
发音相同,只是改变说出口的自我认识而已,那会变成独自咒文吧。
“────基本骨子、想定。”
……那有多危险,就算远不说血灵也理解。身为阿尔托莉雅和远阪懔的丈夫血灵有必要保护他们两人,因此血灵必须使用“幻想投影”。
过了几次。不知本份的冒险总有一天会以死亡回报吧。
“───假定终了。是、即无也。”
描绘的设计图完全消失。门的方向。像是要隐藏苍白的月亮,阿尔托莉雅来了。
“太好了,原来血灵在这里。找不到的时候还想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没什么事情。因为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而已,做完之后就会回到房间,不用担心,对了懔呢?”
“懔姐姐在和伊莉雅在一起,虽然出来走走那是很好,但····”
阿尔托莉雅说着,看血灵的略带惨白的脸色。
虽然没有隐瞒,不过魔力的原因使得血灵还是无法在投影出“黄金剑”后还有多少剩余的魔力,虽然一两把在血灵的承受范围内,但是血灵干脆可是投影了足足5次。
“没什么的托利雅不要在意,就当是我的一个习惯吧。”
“血灵。以前每天都会做这个吗?”
血灵看着阿尔托莉雅微微一笑说道:“托利雅在我的世界里没有实力可是不行的哦,所以我这样很正常的。”
“…………”
阿尔托莉雅什么都没说,背对月亮。银色的斜光射入沉浸在苍白之闇的仓库。仿佛是回到了艾因兹贝伦的城堡中两人第一次想见的地方。
“血灵,servant做梦正常吗?”这时阿尔托莉雅开口看着血灵说道。
闻言血灵摇了摇头说道:“按理说,我们是不会做梦的。原本只是幽体的servent不会睡觉,但是即使我们睡着了,也依旧还是不会做梦。”
“那么,····”
“……………………”
微微地沉默,阿尔托莉雅闭上一次眼睛,好像下定什么决心,平稳地看着血灵。
“我看到的是你的回忆,血灵。因为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们两个的精神联系在一起。羁绊强烈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对方过去的事情吧。”
“梦里看到的───是我的、过去嘛···”血灵低声喃喃着。
“……是的,我了解这是侵犯你内心的行为,但是我无法拒绝。……请原谅我,血灵。”
“托利雅,也许我也该想你道歉,我也看到了你的过去。”
阿尔托莉雅的过去。阿尔托莉雅还没成为servent的光景,血灵也已经看过了。
“笨蛋,那不是托利雅你的错吧。看到我的过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而且,该道歉的人是我。我的过去都是些令人厌恶的事情吧。看到那种东西会让妳睡不着的。”
“不,血灵,对不起你的过去我真的……!”
阿尔托莉雅虽然想要认真地解释,但是还是无法开口。
“不要在意的托利雅,我的过去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不过我可以和你讲讲我的过去,你是看到什么时间啦。”血灵看着阿尔脱离开口问道。
“……很大的火灾。一只巨大的妖物,以及你过世的父母和弟弟。”
静静的声音。那平稳的眼,像是看到什么地诉说着。
在梦里看到那个吗。
“是吗····”闻言血灵微微沉默了,人为的灾难,应该这样说吧,跟去看已经看到烂的电影,最后会和剧场搞混,就好像是在看完全不同的东西一样。
“……我了解了。不,我从以前就这样想。你是非常的危险。”
血灵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阿尔托莉雅听着她的话微微愣神。
看着沉默的血灵阿尔托莉雅继续开口道:“血灵和我很像。所以我了解你的错误。在这样子下去会怎么样,因为我和你是相同的所以我知道。”
“也许吧,不过如果不是当时我···”
“你那样认为,那就已经错了。……血灵。那个事故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背负那个责任。───你没有需要补偿的东西。”
但是那场意外是亲眼在血灵面前发生的而且自己以及自己的弟弟还被人利用,这一切血灵只有狠自己没有力量。
“血灵你的心情我明白,是我我也是同感。你不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来寻到安慰。你只是单纯地───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
瞳孔放大了吗。为什么此时阿尔托莉雅的身影那么模糊。
“……你无法忘记那个事故吧。所以,只要还记得血灵就不会改变。那不痛苦吗?”
“痛苦────?我?”
不,当然会痛苦。那种事情不用阿尔托莉雅说血灵也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父母被杀害了,是那样子的地狱。所以血灵想自己会痛苦是当然的。
而且,不这样的话,那件事情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的确一回想起就会很痛苦。但那是已经结束的事情。事到如此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吧!”
阿尔托莉雅没有回答。只是苛责地绞着自己的手腕。
“……我必须得到圣杯。但血灵也一样。我们会在一起的。”
“我知道了,托利雅谢谢你。”
“……我先睡了。血灵也不要太勉强自己。”说着阿尔托莉雅转身离开。
看着远去的阿尔托莉雅血灵抬头遥望星空。
圣杯,吗?实现持有人希望的杯子。,将不可能变可能,隐藏无限魔力的神秘器具。的确有那东西的话,血灵原本的愿望就能简单地实现────
但是现在的圣杯只是个笑话,一个被充满恶意的笑话,但是血灵知道,自己如果无法得到,自己的双手将抓不到的梦想。
……夜更深了。只靠个微弱月光,在厂库id额屋顶上,听到远方传来的风吹声。染上淡墨色的天空,与被亡骸覆盖的赤红山丘沉重的云雾已经消散,宣告了战争的结束。
……血灵知道这场景。这是过去见过的景象了,这是阿尔托莉雅经历过的战场之一,是对常胜不败的她来说,已经理所当然的战争遗迹。
在这之后,她会回到城里,接受庆贺胜利人们的喝采,然后准备下一次战争吧!这是日常了,这只不过是阿尔托莉雅驰骋过的十二场大战其中之一而已,所以阿尔托莉雅也没有陶醉在胜利中,只是淡然地接受结果吧!
───这并不是梦。只不过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冰冷过去,就连血灵也想改变的过去。从拔起石中剑那时起,阿尔托莉雅就不是人了,因为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阿尔托莉雅就是领导众多骑士的王了,然后她就被称作阿瑟王或阿尔托利亚,原本以骑士为目标的少女,阿尔托莉雅她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
───不!!!该说是,被终结了,比较正确,因为在那瞬间,还存着稚气的少女就消失了,只有身为骑士之王,是唯一被容许的存在。
阿尔托莉雅表现得像是王的儿子一般,因为治理广大的领土、统率骑士们的人,必须是个男人。知道王其实是少女的人,只有阿尔托莉雅的父亲及魔术师,阿尔托莉雅如字面般地以钢铁包裹身体,一生都封印着这个事实。
……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呢?受到最多注目的人,却要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在远处眺望的血灵,自然了解其中有多少苦恼。
……时间持续地流动,这是在阿尔托莉雅以王的身分奋战时的记忆吧!其中,只有一件事是共通的,不管在玉座之上,还是在绝境之中,或是在战场上都没有人向她说过话,就像自己一样。就连骑士们讲述各自战绩的华丽圆桌,在王出现的瞬间就都转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