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升腾而起,夹带着巨力的钢刀将四周如猛虎般扑来的七人同时震飞。
——末雨
呵——
我和残柏出人意料地同时一声大吼,呼啸而出的气浪犹如有形之力一般,几要将面前的众人呵退几步。
那一众南岳楼的高手似乎心里也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和残柏两人力斗他们二十多人,眼下,双方的实力似乎是此消彼长,他们已经只剩下了眼前的着十人,而我和残柏则是越战越勇,实力越发的强盛了。
此时残柏用受伤的右手扶住段沙,转而用左手擒住钢刀,横眉冷对面前的敌人。我大呵之下,体内气血翻涌,一股强大的血气涌入脑海,瞬间盖过了我的眼睛,我直觉眼前一热,整个瞳孔都已经变得血红,在半黑的夜里,释放着微光。
面前的众人都是一震,气血翻腾并不少见,只是如这般血气轰顶,仿若可以自行控制一般,确实异常罕见,怕是时间也甚少有人很够做到。一般人血气冲闹,则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脑干溢血的时候,真是那样的情况,就只有一死了。
这些个南岳楼的高手自然也都懂这个道理,所以见我血气蒙眼,才会如此的震惊。我深知自己的现在的状态已经如日中天,体内的气息强盛异常,此时,就是敌人丧命的时候了。
我往前冲出,钢刀被手上的气力震得在空中发出吟吟的声响,我用尽全力的一刀,向着面前的那人劈去,这一刀的气势,铺天盖地,无人能挡。面前的那人弓步立身,半弯着身体,双手反扣刀柄,挡在自己的头顶。
我哪里理会他这层层的准备,挥手仍旧是一刀猛砍先去。
哐当——
当真是一声刺耳的巨响,我聚气而下的刀锋犹如万马奔腾,敌人的防御登时土崩瓦解。我这一刀砍下,那人的一切抵挡都是枉然,顷刻之间,连人带刀被我劈成而来两半。
啊!
人群之中不禁发出一阵惊叹,那些个收到惊吓的南岳楼高手,竟然都如同丢了魂一般,纷纷不自觉的向后退去。从他们惊恐的表情,我似乎从他们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狰狞的面目,和嗜血的眼神。
众人的心里防线,我快要崩溃了。他们和鹰帮的小弟截然不同,害怕是人人都会有的正常感觉,只是实力强一分,心理承受能力也就强上十分。所以但凡高手,并不是见到比自己强悍的对手就会害怕,而是看到实力远远超过了自己所能想想的时候,才会赶到害怕。当然也有一种人,无论面对多么强悍的对手,心里都不会有一丝的畏惧,这种人天生英豪,天不怕地不怕,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神勇之人!
当然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是神勇之人。他们的武功虽然算得上是高手,但是面对强悍如斯的对手,也会心生恐惧,人的心里防线一旦被打破,那么接下来的争斗,也就都是毫无意义的了。
我提刀跟上,并不给众人丝毫喘息的机会。此刻我气势之强大,打眼前的这些高手也如砍瓜切菜一般。一番攻击之下,众人都是连连后撤,再无人敢上前迎我的一击。转瞬之间,又是两人被我砍倒在地。
剩下的,不过区区七人了,眼下高下立判,胜负已无悬念。我挥刀霍霍,刀锋兀自在空气中看出一阵阵的巨浪,朝着众人的胸口扑去,七人都是心下一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心中热浪翻滚,唯有大开大合之间,才能感觉呼吸顺畅,身后的残柏见我如此神勇状态也跟着吃惊了,只是在一旁扶着段沙驻足观看,丝毫没有上前助我的意思,因为眼下的我,已经完全出于主宰的地位,而面前的人,只是一群待我屠杀的羔羊。
我奔将上去,手中的钢刀又是连连划出,刀锋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无论是谁,都别想挡住分毫。面前的敌人已经被*到了死角,退无可退,但是又没人敢上前。就在此时不甘心就这样被砍死的一人,跳出来说道,
“兄弟们,一起上才有一丝活路,同时出手,砍了这个疯子。”
我心里兀自不停的念着,“疯子”、“疯子”他们竟然叫我疯子,我哈哈一笑,他们之所以叫我疯子,是因为他们害怕,以他们的实力,理解不了我的存在,所以才会叫我是“疯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疯子,真是可笑至极。
在那人的一声大吼之下,几人同时高高跃起,七柄钢刀从四面八方向着我的头顶劈来,来势汹汹,大有决一生死的意思。
“小心!”
身后的残柏一声大吼,这样的情况,由不得他不担心。看着众人挥来得钢刀犹如吞吐着火焰的毒蛇一般,而我却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身后的残柏跟着向我这边扑来,嘴上继续喊道,
“会长,小心。”
我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我现在身体内气息翻滚,的确霸气异常,但也不是刀枪不入啊。钢刀看下,依旧是一条刀口,脑袋掉了,也是碗大个疤。但是我不想撤,我心里升腾的那股狂傲之气,更由不得我撤。
轰——
我嘴中闷喝一声,一股升腾的气浪登时扬直了头发,此刻我方才体会到,什么叫怒发冲冠,乃是有非凡气力的人,才能办到的。
脚下左右猛踏一步,身体跟着飞旋而起,右手的钢刀顺势飞出,跟着旋转升起的身体,在半空之中划起一道凌厉的刀光。
匡匡——
刀锋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我的钢刀接连撞上了来人飞来的钢刀,就在这一瞬之间,我升腾而起,夹带着巨力的钢刀将四周如猛虎般扑来的七人同时震飞。一片惨叫声不断传来,众人四下倒地,脸上无一例外写着惊愕。
敌人彻底惊呆了,就连奔将过来的残柏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身体缓缓落下,气息逐渐调和,似乎离登云之境又更进了一步。
残柏这才缓过神来,朝着那方落下地来的两人,哗哗就是两刀,割断了两人的脖子。这些人哪里还知道反抗,大惊之下,仿佛都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残柏冲上前去,又是两刀结果了了两人。
战斗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我站定在地,跟着横刀冲上,走到两个敌人中间,钢刀左右向下一挥,登时夺了这两个人的性命。我慢慢地走到,剩下那人的跟前,蹲下身去,这人就是刚叫众人合力的那人,看起来还算是有些胆识。
此时我身体内翻腾的气息早已经渐渐平息,按照外公所教授的吐纳之法,身体的血气转瞬之间就已经平静如海。眼睛的血色自然也是恢复了正常。
那人见我走上前来,本来是十分惊慌,拖着身体,慢慢地向后退去。但见我身上煞气已消,眼神柔和,便也没那么害怕,鼓起勇气,兀自停住了,诺诺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我微微一笑,细声说道,
“你问的太多了,别那么害怕。我既然肯跟你说话,就不会再取你的性命了。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听清楚了吗?”
“嗯。”那人怯弱地点点头。
“你是南岳楼的人是吧,金罗刹到底是谁?”
“这个,我是南岳楼的人不假,但是金爷是谁,我的确不知道。平日里能见到的,只有南岳楼的南叔而已!”那人语气陈恳,我自然直到现在的情况,他也不会说谎,便继续开口说道,
“那五岳楼实力究竟怎样,你倒是给我说说看!”
“五岳楼深不可测,实力几何自然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知道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南岳楼是五岳楼中最弱的一个。而且东西南北四楼加起来,也未必及得上中岳楼!你今天看到的这些人,也只是南岳楼的冰山一角而已。”
“哦?”我狐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说来,五岳楼当真是坐断商阳,实力深不可测咯。”
那人看了我一眼,料想不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当下有些迟疑地说道,
“五岳楼是深不可测,不过我看阁下……和你的人,怕也是来头不小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
我大笑一声,说道,
“你倒是先打探起我来了,我如果告诉了你,还能放你回去吗?你是选择听我的来头,还是选择活命?”
那人沉默不语,我继续说道,
“我留你性命是有原因的,回去告诉金罗刹,把今晚的一切,一一告诉他,顺便帮我带个话,就说……嗯,什么时候,能约他出来,咱们两个下一盘棋。”
说完,我大笑了一声,走了门去,残柏扶着段沙,紧跟在身后。
三人走出工厂,立马摸了摸段沙的脖子,沉默了一下,说,
“还好,还有些气息,我们快点回去,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是。”残柏答了一声,看了我一眼,说道,
“会长,今天,我带我这个兄弟谢过你了。”
“大家都是兄弟,谢字别出口,就算你不说,段沙的命,我也誓死相救。”
残柏点了点头,一连欣慰的看着我,背着段沙,一行三人一路狂奔,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