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小动作没有引起天罚的注意,天罚在说了那句话之后,并没有后续。
左右丞相看了看天罚又看看楚邪云,眼神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化。仿佛知道了什么,眼睛眯起来,仿佛在交谈。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却是天罚打破这个凝重,笑道:“留香,你也是个天才,或许会比我刚才说的那两个天才还要厉害!”
“是啊是啊!”阿大立刻接茬:“我看楚留香兄弟的前途定然还在他们之上!”
左右丞相此刻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了,不仅对于楚邪云,对于阿大阿二的眼神也充满了难以捉摸的感觉。
大将军傻愣愣的说道:“原来陛下你刚才只是打个比方啊!”随后他挠着后脑勺一副难为情的神色说道:“不好意思啊楚兄弟,刚才我太冲动了!”
楚邪云正想说没事,绿荷却狠狠地瞪了大将军一眼:“哼,看你傻乎乎的样子,没想到人那么坏,留香会是叛徒吗?”
只见她两手叉腰,愤怒的看着大将军。大将军一脸无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好啦好啦,大将军忠心耿耿,不要责怪于他!”楚邪云将绿荷拉了回来,笑着说道。
与此同时,天罚看楚邪云的眼神依旧是尤为怪异,弄得楚邪云心里忐忑不安,真不知道天罚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西天灵山,如来正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玄光镜。观音在一旁皱着眉头:“佛祖,这个天罚有些怪啊!他不是不知道狂龙那边会有很多人支援,他怎么还要去?若是说他是为了一网打尽对手,特意等这么久,也不对啊!”
如来微微一笑:“怎么不对了?”
“那他要是真的想一网打尽对手,为何只带这点人手,还有很多高端的战力都不带,这不是成心放过狂龙吗?”
闻言,如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醉卧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乐也!这个天罚小动作怎能瞒得过本座?姑且随他去吧,任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他一脸自信的模样,仿佛天罚就是攥在他手里一样,任天罚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开。
观音还是一脸不解:“佛祖,既如此,您为何不阻止或者提醒一下他?”
“既然他都已经行动了,你觉得他会没有防范吗?眼下还不是暴露的时候,且等等吧,到时候我不会放过他的!”
这时,如来的眼神中出现了狠厉之色。观音在一旁靠的很近,被这股气势吓得不轻。
飞行舟在星际中穿梭,距离很远,他们行驶了很长一段路途。
狂龙组织在这段时间得到了来自各方的助力,一时间实力空前高涨。
尤其是刑天的加入,让他再也不用担心天罚。
白起已然觉醒记忆,恢复了以往的神通,他作为杀神,自然有杀神的实力。狂龙将统兵的权利交给了他,他知道自己这方面的能力跟白起是无法比较的。
白起当然很乐意,每天排兵布阵,辛苦却充实。
孙悟空也觉醒了记忆,如今的他不但恢复了曾经的修为,比以前强了不少。而且两世记忆结合,有领悟了新的规则,实力稳稳的足以坐镇一方。
天海武还把楚邪云现在的状况告诉了狂龙,让狂龙心里有个数。狂龙很欣慰,尤其是听到楚邪云修为进步迅速的时候,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彼时的他一点都不害怕天罚到来,他甚至很期待。如今的实力与之前相比绝对是大海与水洼之间的差距。
“幸好出现了那个叛徒提供情报,否则的话,我现在还无法与天罚来个正面的决战呢!”
他高兴地笑道,一旁的金蝉子却皱着眉头说道:“天罚实力那么强,我等现在应该是最好避其锋芒,你怎么还那么执着于与他正面对决?”
对此,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目露精光:“来吧,来的快一点!”金蝉子哪里知道狂龙和天罚之间的恩怨。
多次战败,他作为祖龙之子接受不了这种结果,其实也是注定的事。
倒是对于唐僧几人狂龙产生了长足的兴趣:“大师,你们都是邪云的朋友,可以说说看怎么跟邪云相识的吗?”
唐僧本就是个话唠,一听这话眉开眼笑:“说起来那就话长了!”紧接着,他没有给狂龙说话的机会,开始无休止的讲述着当年和楚邪云相识的过程。
一开始狂龙还听得津津有味,只是后来发现这唐僧根本无法打断,开始出现了疲乏。
“大师,知道了,您不用讲的那么详细,稍稍讲讲就好了!”
只是这话哪里能让金蝉子停下来,谁人不知道唐僧是最喜欢唠嗑的。这只能说,狂龙自己作死。
他之前眼睛也不够亮,没有发现猪八戒等人早早就离开了,这无疑就是一个讯号。
于是接下来便是惨无人道的几天,越来越听不下去了,多少次想离开却无奈身在龙窟,那里也出不去。
甚至刑天等人竟然在猪八戒他们的蹿腾之下,把周围都封印住,只留下二人同处一室。
可想而知狂龙未来的日子有多么难熬,从楚邪云的话题开始扯远,一直扯到金蝉子每天什么时候修炼,每天什么时候怎么样怎么样。
可狂龙还不好阻止,于是他只能默默的忍受,并在心中痛骂那些“害他”的人。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五天,这五天里全都是狂龙在听,金蝉子再说。狂龙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都是金蝉子再说。
他都想象不到这金蝉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话说,在外面,孙悟空还跟刑天他们说道:“你们知道我的痛苦了吧!”
猪八戒第一个表示心疼,以往只有孙悟空因为紧箍咒的缘故必须听金蝉子的,要是不听话,结果可想而知。
即便是如今变回了蚩尤,可那记忆在心中还是留存下来,久久无法忘怀。
最后一天,金蝉子终于停了下来,微笑道:“狂龙,怎么样,我的生活是不是很多丰富多彩!”
此时的狂龙已经到了一种油尽灯枯的地步,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如一骑绝尘。封印好歹也消除了,他飞也似的逃遁。
金蝉子摇了摇头:“唉,又是一个被我教育的青年啊,我怎么这么厉害!”
他缓缓的走出来,看到孙悟空他们连忙打招呼道:“徒儿,还有大家,你们这几天没见我想我吗?这几天被狂龙拉着聊天,渴死了!”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跑了,只有猪八戒还傻乎乎的看着他。
金蝉子疑惑的问道:“八戒,怎么了?”
猪八戒连忙摇头,看了看身边的人都跑光了,自己也转身就要走。可是金蝉子却突然拉住了他:“嘿,别走,师傅有话跟你说!”
“师傅...您不累吗?”猪八戒闻言心里一颤,说不清的后悔在心中缠绕。孙悟空等人远远地在外面祈福。
只见金蝉子哪里有疲倦的味道,笑呵呵的看着猪八戒:“不累,既然徒儿有话说,我这做师傅的当然要倾听了!”
一听这话,猪八戒仿佛进入了天堂一般:“师傅,你能听我说?”
当他这话一说出口,远远地孙悟空就忍俊不禁的跟身边人说道:“师弟这是斗争经验太少了,等会你们看着吧!”
余下众人连忙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
只见金蝉子把猪八戒带到了里面,点了点头:“好吧,你想说什么,说吧!”
“恩恩,师傅,我心里苦啊!秀兰不在,嫦娥妹妹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金蝉子开始接口。这不接不要紧,一接就停不下来了。
孙悟空哈哈大笑,“你们看,我就说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吧!”
众人连连点头,给孙悟空竖起了大拇指。这时,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发凉,他们回头一看,竟然看到狂龙披头散发像是一个疯子的模样。
他们当然知道狂龙为何如此,而且他们都知道狂龙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你们这几个人,把我害的好惨啊!”说着,狂龙伸出了魔爪,探向他们。
孙悟空大吼一声:“慢,狂龙大哥,你看看里面!”
狂龙闻言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好奇的看了一下。只看到金蝉子津津有味的畅谈,猪八戒愁眉苦脸,像一个学生接受批评一样。
“他不累啊!”狂龙不禁惊讶地说道。
孙悟空叹了一口气:“唉,这算什么,当年我可是连续一个月光听他说话了,他饿了就让我去找吃的,东西给了他他就继续说!”
那是一段痛苦的岁月,猪八戒还没有加入,当时甚至连白龙马都还没有。
“你也是够辛苦的!”狂龙感慨的看了看孙悟空,随后找了一个好地方观摩。孙悟空不禁问道:“你干什么?”
“刚刚经历痛苦,就不能看看好戏?”狂龙头也不抬的盯着前方,还别说作为旁观者的感受可比作为当事人强多了。“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害我了,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他感慨了一声,余下众人笑了笑,也都继续看着这场闹剧。
金蝉子的嘴炮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杀器了,没有孙悟空顶在前面,猪八戒面对金蝉子的时候,简直有了想死的心。
他真的想开口说一句:“师傅,你好烦啊!”当然,这都是些心里想想的,说,他哪里敢?
只见金蝉子的话越来越多,喋喋不休的跟猪八戒说着他的往事。猪八戒忍不住插话:“师傅,我说的是感情的事,你又没有经历过!”
他这话一出,让孙悟空大为吃惊:“他竟然能够从师父的嘴里接过话来,真是了不起啊!”
其他人到没有觉得什么,狂龙作为经历过的人有着和孙悟空一样的感受:“是啊,你师弟果然不同寻常!”
他不禁点头称赞,孙悟空却摇了摇头:“这是不明智的,等会你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与他说的一样,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是猪八戒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他这一辈子都在后悔一件事,当初不该从师傅嘴里接话。
在以后的岁月里,这个信念一直伴随着他。
只见金蝉子在被猪八戒接过话以后,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们出家之人,应该斩断七情六欲。师傅跟你讲一些人生哲理哪里没用了?”
“还有,我讲的那些绝对可以治疗你的情伤!”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以为我没有经历过吗?千世劫,我经历过的情感纠纷比你多的是!”
“别看师傅我现在对这些看的那么淡,想当年我也是迷倒万千少女的。还记得女儿国吗/还记得蜘蛛精吗?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小儿科!”
“师傅我当年遇到过不知道多少长得美,心灵更美的姑娘。什么嫦娥,高秀兰的,在他们面前可比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金蝉子给猪八戒,不对,应该是所有人讲述了一段段爱恨情仇,一段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潸然泪下,惊天地泣鬼神这种就不用说了。那些故事的结局大多都是以殉情结束,甚至有一段跟梁祝非常相似。
他们最纠结的是那段如同梁祝一般的情节,要是此时有一个欧德曼的人听到这些,定然会大惊:“你是罗密欧?”
什么骨肉相残,什么爱到天荒地老,情难绝。谁知人死如灯灭,下一世又是芳心暗许。
多少个奈何桥的许诺,来世又一场爱情传说。
反正无论是当凡人还是当修士,在金蝉子嘴里,他的爱情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女主角一个个离去。
看得人都在谈论:“没想到金蝉子的感情生活如此丰富!”
孙悟空点头道:“不愧是千世劫啊,这特么千世都有各种凄美的爱情,师傅真的是千锤百炼,怪不得现在当和尚呢!”
猪八戒听得哭了,他不是感动的,而是被金蝉子如同机关枪一样的嘴炮给弄疯了。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着远方,因为他知道,很多人会在那里偷看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