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花文花武两兄弟也已经长成了有独立思想的大小伙子了。这一年花文二十五岁,花武则是比哥哥花文小三岁。
这一天,花武和父亲花继荣,像往常一样带着一些当天打来的野味和树上刚摘下的梨子来到县城北斗中叫卖。
每次来到县城,花继荣总会买一份报纸来看。从当天的一份报纸上了解到每天都在接受着炮火的侵袭,每天都有很多的灾民无奈的离开自己生长的家乡逃难,这使得花继荣的心中又增加了一份对日本鬼子的痛恨。
而此时的花武心中早已经对日本人的罪行恨得咬牙切齿了,他恨不得马上投身于军旅当中,狠狠的打击无比猖狂的小日本鬼子。
“大家最近可千万要小心,听说最近县城里来了一群日本浪人,他们到处抢老百姓的东西,无恶不作,连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花家父子摊位旁边一位买菜的小贩对周围小贩摊主们神秘轻声的说到。虽说他们议论的声音很小声,但是还是没有逃出他们父子的耳朵。
就在摊主小贩们纷纷议论之时,忽然有个小贩喊到:“日本浪人来啦!”此语一出,对于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的小贩们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时间显得惊慌失措,接着都纷纷的跑回自己的摊位。
不一会儿,远处行来了两个装扮十分奇异的男子。他们身上穿着像袍子一样的衣服,头上的发型更是让人看了感到作呕,额头前光溜溜,头顶上留着一条翘起来的似乎是辫子一样的东西。他们的脚上更是穿着让人看了极不舒服的一双走着嘀嗒嘀嗒作响木头拖鞋。最让人感到胆寒的就是,他们的腰间都别着两把刀,一把长的,一把短的。
这两日本浪人,一边霸道的行走在街道的正中央,一边嘴里面咬着他们从路边抢夺来的红彤彤的的大苹果,看起来是无比的嚣张跋扈。
没过多久,这二人便来到花家父子的摊前,二话没说就拿起摊前的几只山鸡,正准备离开。
“先生,您还没有给钱呢!”花继荣稍稍提高嗓门叫喊到。
正准备离开的的两个日本浪人,居然听到摊主向他们索要钱财,便恶狠狠地转过身来,其中一个有点发肥日本浪人瞪大着眼睛恶狠狠地的叫骂道:“八嘎,你的死啦死啦的,我的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吃野鸡的不要钱的。”
“这里不是你们日本,你们凭什么买东西不给钱?”这时的花文早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凭什么,就凭我们手里的武士刀。”有点瘦的那个日本浪人手里做着拔刀的姿势大声的叫喊到,还露出几颗令人作呕有些发黄发黑的大门牙,门牙上方的那一撮小胡子更是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伸出手来上前拔个精光。
就当花文忍无可忍准备出手好好教训他们的时候,花继荣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出手制止花文的怒火。
“对不起两位,小儿不懂事,这几只山鸡就当是我们父子给两位陪个不是,希望两位不要往心里去。”花继荣强挤着笑容对两个日本浪人说到。
“哟西,这样还差不多。我们的走。”胖浪人龇着牙笑呵呵的说。随后,这二人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爹,您为何阻止我教训这两只日本狗呢?”花武有些愤愤不平。
“算了,这些人咱惹不起,不就几只山鸡吗,就当是喂了野狗了。”
其实在花继荣的心里也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自己能出手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两只到处撒野的野狗,可是想想为了儿子花武的安全,也只能是强忍下这口恶气了。
然而这口恶气对于从小饱读诗书,励志报销国家的花武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于是乎心中便产生了一个报复的念头。
他们回到梨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秋天的夜晚来的有些早,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天色也跟着逐渐暗了下来。
吃完晚饭,花武把哥哥花文叫到了自己的房间。随后他逐一的把白天发生在县城的事儿清楚的说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气愤。
“白天的时候,要不是爹爹拦着,我非得把那两只日本狗揍趴下不可。”
“咱爹不还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嘛!不过,要是当时我在场的话说不定比你的反应还要大。有机会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花文愤愤不平的握紧拳头敲打着桌面。
花武看着花文满脸气不过的表情,觉得机会来了。
花武机警的看了看门外,接着小声翼翼的说道:“哥,今晚敢不敢去县城找那两个日本狗算账?”
“靠,瞧你说的,你哥我什么时候害怕过。”花文显得格外的兴奋。“可是咱爹那该怎么交代,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这个你就放心吧,办法我早就想好了。前几天,啊美不是叫我们有时间就帮他们家做几个庄稼地里驱离野兽的草人吗?我们就以此为借口偷偷的潜进县城。”花武胸有成竹的说。
“原来你小子是早有预谋。”
兄弟两商量完以后,就各自准备去了。
不一会儿,兄弟两就来到父亲跟前说了先前商量好的离去的原因。当花继荣听完以后,其实他心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兄弟二人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定是为了白天发生在县城的事。然而他并没有加以阻拦,在兄弟二人离开不久之后,花继荣也偷偷的跟在他们后面潜进了县城。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兄弟二人便来到了南斗县县城。经过多方的打听,终于得知了那帮日本浪人的行踪。原来他们每晚都要到南城的一家妓院喝酒,于是他们决定到那里守株待兔。
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花家两兄弟你在那家妓院门口的暗处已经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十点半的时候,白天的那两个日本浪人终于相互搀扶着从妓院门口出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喝得很醉。这对于花文花武两兄弟来说简直是绝好的机会,再说此时的街上正好空无一人。
当那两浪人拐进一条黑乎乎巷子准备解手的时候,忽然在不远的暗处冲出两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年轻大汉,他们手里拿着木棍,还没有等那两日本浪人反应过来,二人一个箭步上去便是一阵暴打。
那两日本后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根本就是措手不及,在加上他们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就更加的毫无还手招架之力了。
他们只能在挨打的同时,嘴里不停叫喊:“八嘎,八嘎…”
就在他们兄弟两使着全身气力暴打那两只日本狗之时,从妓院里又出来好几个日本浪人,其中几个好像听到了同伙的叫喊声,于是他们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八嘎,你们的住手的。”其中一个头脑清醒的日本浪人高声喊到。
当花家兄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日本浪人离他们只有两三米远,此时他们想逃走也已经来不及了。正当他们准备迎敌之际,忽然从远处“嗖”的一声飞来一只箭,此箭正好射中带头奔来的那个日本浪人的腿上。紧跟在带头浪人身后的另外几个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箭吓住了。
只见中箭的那个日本浪人倒地呻吟这,双手紧握中箭的右腿,而另外的那些双手握着手上的武士刀不断惊慌的望着漆黑的四周。而他们始终都没有找到箭是从何处飞来的。
没过多久,“嗖”又是一箭。而这一箭恰好射中了其中一个浪人的一条胳膊上,他手中的武士刀也随之落地。
正当花家兄弟感到好奇之际,忽然从街边的墙角里闪出一个声影,对着他们两兄弟喊道“还不快走!”
紧接着三人便消失在了县城的黑夜当中,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