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我不想谱曲“吊瓶我拿来啦,换上吊瓶。”秦姨手疾眼快换好吊瓶,蒋中凯夫妇来了,我叫了一声伯父、伯母,蒋凤瑛高兴地把那张纸举给蒋中凯看,我给蒋凤瑛要着,蒋凤瑛蹦跳着,我连叫了两三遍,蒋凤瑛撅嘴把底稿给她爸要回来给我塞在兜里,她然后又拿出一张稿纸让她爸看,蒋凤瑛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小孩就是小孩,一小会得不到手急得•••••••••”秦医生笑着说。
“这是我小说里的插曲,小说还没写的,插曲可到唱出去了,多丢人。”我想想又说:“蒋伯伯,这首歌词不能谱曲。”
“唉嗐,你说的算,再我手里我当家,别动哟,动了就得受罪。给我比脑瓜,多你个心眼子。”蒋凤瑛红着脸笑啦。
“又不是你的作品,你懂得版权吗?我想看到我闺女的作品。”蒋伯母“这就是我写的,我的字迹。”蒋凤瑛又笑啦,秦医生也笑啦。
“好好,歪脖子扭理,回去吧,回家写字去吧,天黑啦,做好饭给你留着,我给小杉子也掂来了。”蒋伯母催着蒋凤瑛走了,我看见蒋伯母手里掂着饭盒子。
“哦,写的不错,叫你大娘看看,作品就通过啦。”蒋中凯微微一笑,他把底稿给了蒋伯母,蒋中凯接过饭盒,他像薛姨一样喂我,我不吃害羞,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放那会我看完喂,我看两句抓住眼啦。”蒋伯母看起,大伯、大娘来了,蒋伯母又叫底稿传给大娘,大娘看吧光笑,她说找不出什么毛病,底稿看了一圈,大娘开始喂我饭,大娘也掂饭来了,特意给我准备的,我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我手上一点点小疮,惊动这么多人为我献爱心,,谭老师的《好心人》跳进脑海,我到现在才理解里面真正的含义,好心人是谁?。
“你的脑子咋想的,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写,我就不相信是你的作品,建友只会背人家的诗,看看人家的小说,从没往这方面想过。”秦医生说。
“小杉子,咱俩商量个事,歌词我可以拿走吗?”蒋中凯又说:“谱好曲可以唱着,关于小说里面的插曲,唱响你也管用呀。”
“那就不新鲜啦,你想有一部新小说,里面有首好听的插曲,我的《两个半的母爱》随机响啦。”我吞吞吐吐地说。
“小小孩,心眼固执得很,没有一点活动余地。”蒋伯母温怒地说。
“我看不要谱曲啦,看看撕了罢。”大娘顾虑着。
“写着她的病啦,可能勾起她的回忆,她的脸色就变了。”大伯哈哈大笑,我从来就没见过大伯这样笑过。
““嫂子,歌词里有啥问题没有。”蒋中凯问。
“我不懂写作,念着顺嘴我感觉就是好作品,确实找不出什么毛病,小杉子叫你薛姨看看,可能达到她的要求,她的欣赏能力比我强,她的歌唱的比我好。”大娘推啦。
又有病号啦,秦医生去看病号,不大一会又把鸡蛋掂回来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给她买点鸡蛋,还得叫大人知道。换言之,非亲非故的,我也不愿欠人家的人情。
“张书记,你看这算啥,小孩又掂兜鸡蛋,吃饭就没钱,我又不是图东西的,你看谁掂回去。”秦医生慢慢说到。
“小孩的一片心意,给你买的你就收下吧,日后用你常着哪,可叫来了。”大娘、蒋伯母推着秦医生走。
“鸡蛋是蒋凤瑛付的钱,我爸爸妈妈或许真的不知道,说句实在话,我就感到难过,真不想叫爸爸妈妈知道,都在为我负担忧愁。”我犹豫地说。
“我给她拿的钱叫她陪你来,恐怕出现意外,阿英是个好助手。”蒋中凯夸着她。
我也不再固执坚持自已了,心里感到惭愧的慌,底稿叫蒋中凯拿走了,我也答应了他的谱曲,大伯对我的写作更加支持了。秦医生拔掉针头后,天已经黑了,他们都回去了,我还是按照薛姨的安排去了顾校长病房里,薛姨叫我吃饭,我说吃吧啦,薛姨埋怨我。少顷,秦医生掂着那兜鸡蛋来了,薛姨接下,谈的也很热情,就是没有我插嘴的空,秦医生要走,我拽着薛姨,说明这兜鸡蛋原因,薛姨搂着鸡蛋去撵秦医生跑远了,薛姨拐回来更加埋怨我了,我申辩不过薛姨,只有默默忍受了。顾校长在一边压住茬,薛姨不说话了,我默默地睡去•••••••又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不叫上学,巩陵奇他们四个都回家拿应用之物带足够的伙食费钱连还账,我告诉巩陵奇还给越山嫂一百元钱,其它的回校再说。我和菲菲、梁东萍跟着燕子去了顾校长的病房,走在路上,我给菲菲说不要和妈妈谈起我手的事,妈妈又该挂念啦。燕子听着一直不高兴,始终梁东萍不插嘴,不知她在想什么?
“小杉子,我发现你经常给蒋凤瑛在一起,你能向她学习多丰富的知识,她只有捞你的后台,影响你的学习,你不想考大学啦。”燕子不停地唠叨着。
“你知道啥呀,是我找蒋凤瑛也爸爸,而不是蒋凤瑛找我,我欠人家永远是心债,不知心里多难过。嘿,愿我家太穷啦,我一定要为家争口气,早拿到钱分但爸妈的忧愁。”我喃喃自语道。
“你说的啥呀,给念经的,无缘无故蒋凤瑛不会捞着你不会去看医生,一点小小的疮经官动府,地委书记就看着你。”燕子有意地说。
“一点小疮我也觉得不碍事,叫医生说事大了,那管引起发烧,发烧不退就是败血症,小命完啦,蒋凤瑛也妈懂得这事,你领着我来的。”我不愿说这些,不说怕燕子不自信。
“人家处于好心,看来我错啦。”燕子被打倒后,我们默默走到医院里,站在顾校长面前,顾校长坐在床上有说有笑,他问我这问我那,有的我就回答不上来,笑笑算啦。
薛姨开出院单回来了,她又领我找了秦姨,换好捻子后回到住院处,燕子她们已装好了车子,我不想见爸爸妈妈,怕他们责怪我,我想回学校,再过几天慢慢好了,疮的事就不了了之。在薛姨的劝说下,我们都去薛姨家,到了薛姨家,妈妈第一眼就看见我的手裹着白布,捞着我问着咋回事,薛姨忍不住说给妈妈听。
“你知道小杉子叫你妈妈,发生在小杉子身上的事你就不知道,你可知道多危险,都叫一个个的好心人给你解决啦,小杉子看着调皮,有时还不听话,遇到难处时有贵人帮忙,化险为夷,真是你的福气。”薛姨携着车上被子说。
“又给人家打架啦,不叫你给人家打架,就是不听话,伤的咋样?”妈妈问。
“就你瞎胡猜,我能给谁打架,这又不像在家里••••••”我说。
“可是你碰着鸡腿,鸡腿找你的事啦。”妈妈又问。
“给你说吧,小杉子的手下捻子啦,是蒋中凯••••••••”薛姨一五一十把事说啦。妈妈点下头,爸爸早就想走,回家卖菜去,好点的白菜、葱留着年关涨价销售,结果到现在还跌的,爸爸说到明年就不种菜了。顾校长出院了,薛姨今天下午就放爸爸妈妈回家,妈妈嘱咐我,她说过罢年再去看蒋中凯家。薛姨给妈妈拿盘塑料袋,年后就浇麦,我和菲菲的学费薛姨拿,薛姨又给妈妈拿几百块钱,妈妈说卖菜钱就够过年啦,妈妈浇灌好麦还来给薛姨帮忙。薛姨拉着俺娘俩去了塑料厂,爸爸见着我唠叨一遍后,惭愧地低下头,薛姨叫爸爸妈妈送到西车站,爸爸妈妈回家了,薛姨又回来她反锁着门,我坐在床上安静地看着书,薛姨脱去大袄睡在那头了。屋内渐渐暗了,根本看不清字了,我捞开灯,薛姨醒啦,她披上大袄出去买饭。吃饭期间,我慢慢问:“薛姨,吃罢饭可走啦。”
“你想叫小明在这,还是我在这,谁对你的学习有利益,又保证这里安全。”薛姨试探问。
“那我想叫薛姨在这,小明直会捣乱,妈妈还能关心我。”我笑笑说。
“过年不回去可管,给你买新衣服,帮你交学费,扫除你的一切后顾之忧,你就算在我这打工。”薛姨高兴说。
“只要薛姨需要我,我是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我是在所不辞。”我的手抬到胸前,感觉有点别扭。
“行,我保证不叫小明来,给你好的学习环境。叫你在这吃在这喝,不懂的问题叫你姨帮忙。”薛姨慢慢地说。
“谢谢薛姨。”我把筷子放下,深深鞠躬。
薛姨刷好碗筷之后,我俩坐上床,薛姨确实乏了,她又脱去袄睡去,我拿起书,突然掉了一张纸,我展开看下是《校园姊妹花》,把书放下,拿着那张纸钻进薛姨那头高兴地说:“薛姨,薛姨,你看我写的啥,大娘看罢了,你给我提下问题。”
“啥好看的,睡好,冷。”薛姨说着我钻进被窝,她趴下仔细地看着。
“好看不,不好看还给我。”我问。
薛姨一字一句琢磨着,半天她笑啦:“你这孩子,咋琢磨的,你脑子里天天想着什么?”
“想着我的理想,想着眼前的妈妈和谭老师做过故事,再加上别人精彩的故事,脑子又构思的假故事融进小说里,慢慢写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为你叫好。”我又问:“这首歌词有啥错误,我听你的。”
“你大娘就改不动,我也改不动,写的确实不错,写到我心坎上去,你有这个脑壳,你需要什么我给你奉献什么,现在确确实实不让你写小说。”
“不写,我在准备材料,为以后铺路。薛姨,叫第一段歌词藕断丝连换成天天联系。”
“别瞎胡改瞎胡添,添一点就给我脸上添点灰,就这样,嗳,这不是你的字呀。”
“我念蒋凤瑛写的,她爸爸也见啦,先我不同意叫他谱曲,我又看他给我掂饭,又要喂我,我也同意叫他谱曲啦,蒋凤瑛比我还鬼的,人小鬼大,给她爸爸留着底稿,我不妥协也不行。”我慢慢地说。
“他家对你不错,听他的话,让着点蒋凤瑛。”
“不谈这个,拿来稿子我再添几个字,薛姨。”
“光向我脸上抹黑,你这个小屁孩。”薛姨双手捂住我的头,她的脸在我脸上搜寻着,她的嘴唇碰到嘴唇时,我感到一丝柔软、温和,我的心砰砰乱跳,薛姨离开我的脸,我瞅着薛姨的嘴唇,薛姨好像看出我的意思,把我按进被窝里关闭电灯,女人,确实有吸引力,我不再碰女人了,我要记住谭老师的话,一定考上大学,我要远离女人。我问薛姨的话,薛姨都给讲啦,薛姨讲着一个个的故事,把我慢慢送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