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后的时间里,我并不感到寂寞,每天下午我这里走马灯式的人物来切磋文学,大伯、蒋凤龙也姊妹、顾校长给我都来做我老师,讲解文学和小故事,我最爱听小故事啦,却发现有的管写进小说里,谁来我就缠着他讲身边发生或亲生经历的搞笑笑话,听后我用笔记下来,不是记在本子上,记在单张纸上就是所谓的卡片,噢,我也懂得做卡片了,把读到的小说里精彩部分写在一张纸上,写上书名第几版几页以及出版社的地址,卡片放在一起好归类,这是蒋凤龙告诉我的,我给薛姨要个本夹子,已经积累好多卡片了。大伯、蒋凤龙都是内向人,不好在人多的地方看热闹,好蹲在背阴处看书写字,蒋凤龙几乎天天在这,我向他讲述谭老师交给我以及我所感受的经验,他向我传授他学过文学知识。哟,我两句凤龙哥叫的他还些卖命,做起我的老师来,有不会的他打电话问他的老师和同学,顾校长、薛姨、燕子和蒋凤瑛也愿意听,他们经常出在春蕾塑料厂办公室里,兴山哥来过几次,他听后不想走了,我们就睡在一块,一直谈论道半夜,薛姨、顾校长说(她)他变成老顽童啦,我们听后哈哈大笑。我们光学习吗?非也,谁来谁带点酒菜,我们也喝我们也吃,吃喝之余我心里暗暗想道,我家能有这条件吗?闭上眼睛不敢回答,我下定决心奋发图强努力学习,争取自已有这份天地。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几天过去啦,我们快开学了,我的伙伴、爸爸妈妈、妹妹被薛姨接到塑料厂院内,哇!梁支书也来了,我向梁支书跑去,抱住他,他摸着我的头,我们是一阵欢呼后,我把蒋凤龙捞到他们面前,激动地大声喊:“你们可认识这个人?”
都摇头说:“不认识。”
“他就是蔡老师嘴里穿啥衣服都不好看,都不好看的人物,耳朵早以磨成膙子,我们追求的小神人。”我兴奋地说。
“他是啥神人,小年轻孩。”爸爸说。
“你不懂,他是蒋凤龙,寒假里他天天和我在一起。”我急拉。
“啊,活的,见上活的蒋凤龙啦。”都围了上来问这问那。
我们拥着蒋凤龙跑向大街,跑到那个松树林里,我们在一起唱呀跳呀,好不热闹,高兴死啦。
“菲菲,咱的麦浇灌好没有?”我问。
“昨天才浇灌完,现在浇灌青山家的,越山哥回来了,他说他来看大伯,也顺便看看你。”菲菲说。
“越山哥咋不和你们一块来,后天就开学啦,没空和他长捞。”我不耐烦地说。
“来了,下车后他和他媳妇去你大伯家,下午到塑料厂。”翟寿岭说。
“你们对写作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要求。”蒋凤龙问。
“我半年还不写一首,写一首还是瞎胡连,和文学不沾边,我跟着小杉子,减值是跑龙套,小杉子写出作品我修改下,瞅几个错别字,而我们写出来的作品,到小杉子手里就变了模样,说起来惭愧,其实我不是那料,换言之,我要是文学家的料,谭老师也该打造我了,我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谭老师把我们留下,给我们讲解诗呀、词呀,都听不懂,就小杉子还能接上来,谭老师把我们甩啦,只教我们文化课。”宋剑宾惭愧地低下头。
“我只顾学习的,我父母说写诗词没用,那是作者对某一项事物的看法,现在懂了,写的诗词给豆腐渣,小杉子是俺的老师。”翟寿岭吞吞吐吐地说。
“你是他妹妹,你写的诗咋样?”蒋凤龙问菲菲。
“我呀,我笨,小时候学个一就是一,写小点字若要写大点就不认识,人家说我哥像我大伯聪明,我像我爸爸笨蛋,过年我还问妈妈,同是一母所生,差距咋这么大泥。”菲菲的一句话引起大家的笑。
“张茂山,你的文学知识有些保守,你身边的朋友就不告诉,谁能给你交谈。”蒋凤龙责怪道。
“张茂山是我们好朋友,我们确实是文学料,假如说是人都管写作,书上印名字就印不完,我相信他有那种天分。”巩陵奇高兴地说。
“我也是想钻研写作知识,根本撞不开写作的门,太吃力啦,我不是什么文学家,我是在理想路上的奋斗者,我皮毛不懂,领着他们探求,”我惭愧地低下头。
“阿英说她原来在班里占前五名,你们几个来,她在班里占前十名,你们肯定有学习的秘方,传授给我。”蒋凤龙高兴地说。
“秘方多啦,也都传给蒋凤瑛啦,我们主要靠死学、傻学,得有方法去学,才能学到知识,就拿这位妹妹来说,她爸爸是支书,不叫她和男孩子来往,自从来市里求学,和我们几个在一起,她的知识大有长劲。”我说。
“我也是取得高寨三宝的经啦。”梁东萍捂着嘴笑啦。
“谁叫高寨三宝?”蒋凤龙问。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和宋剑宾、翟寿岭双手棒到胸前说道。
“你们三•••••••”蒋凤龙突然又说:“我明天八点坐车回校,不懂的知识打电话或写信,我帮你的忙。”
“我去送你,一分钟也离不开你啦。”我说。
“不用了,暑假里在共同学习。”蒋凤龙有点难过。
我们回到塑料厂时,梁支书已经走罢了,听说他是来买塑料袋的,顾校长叫塑料袋拉到塑料厂时,他在这里设个点批发零售,薛姨叫我们把塑料袋卸下来,这里从此开始热闹起来,我边卸边小声问薛姨:“妈,妈,梁支书走的这么快?”
“他是来买塑料袋的,小麦不浇灌不行了,今年的旱情是百年不遇。”顾校长说。
“我回去找赴楯爷叫他给老天爷商量下点雨。”我若有所思地说。
“找谁,找老天爷商量,笑话,求神拜佛都没有,只有靠自已双手取出水浇灌保墒,梁支书这回拿走二十件塑料袋,我没赚他一分钱,他说他给老乡分,现在的塑料袋价格比我进的价高两倍。”顾校长笑笑说。
“本来就是笑话,桃花屯看菜园那老头,长的给土行孙,背还佝偻,那时候小孩子都缠着他讲鬼故事。”薛姨说着,顾校长点着头。
“薛姨,薛姨,你不是责怪顾校长要车塑料袋•••••••••”我下面的话不敢说啦。
“你这毛皮孩,你妈妈来了就不叫我妈啦,谁不知道女人的头发长见识远。”薛姨说着大家都笑啦,越山哥夫妇来了,又帮两劳动力,我们卸的更快了。
卸完后,薛姨拉几个人去装车去了,我们几个人在这休息,越山哥问:“你在这过年可想三婶?”
“小杉子,你过年哭啥的?”妈妈问。
“过年就我一个人,鞭炮响起的时候,我想家啦,夜间做梦给谭老师玩的,玩哭了。”我慢慢地说。
“过年我没事,忘了过来倍你啦。”越山嫂说。
“我哥百年不遇不回来,你来倍我,我哥可愿意。”我说罢跑了。
“你这个毛皮孩,你懂得啥?”越山嫂撵上我踢着。
我跑到越山哥背后,装着关心问:“小军不是来了?”
“他到咱大娘家里不想走了,大娘叫他留下啦。”越山嫂接着说。
“部队里好玩吗?”我又问。
“部队是保家卫国,不是玩的地方,我想转到地方上,大伯不叫。”越山哥摇着头说。
“小杉子,不要在人家哭,有啥委屈对妈妈说,妈妈也知道你心里想的啥。”妈妈说着薛姨车回来了,我们又卸着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