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的学生时代肯定是个纯洁的时代,即使是一群坏学生,他们也很纯洁!
真正喜欢读书的应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和龙纤纤一样,读书跟玩似的,考个北大都能多六七十分的那种人,另一种就是玩儿着读书的,没有任何目的性的读书,完全就是不知道现在该干啥,家里就是每年出点钱给孩子找个同龄人多的地方玩儿的那种!这两种人有几个共同点,一,都感觉读书很轻松,二,都感觉读书完全没压力,三,都不会有老师找麻烦,四,家长一般都不会问成绩,五,都属于一个班的特殊群体。
真幸运,这两种我都体会了,各有千秋,感觉都还不错。所以我小学喜欢读书,高中从过了昨天我也开始喜欢了,看来我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
偶尔做个伤残人士或许也没什么不好,吃饭有人送过来,衣服有人洗了晒干了送过来,虽然干不干净这是个秘密。就连上个厕所都会有人陪,虽然在隐私方面可能会差了一点,但是我觉得对于经常在一起比谁尿得更远的人来说,影响应该不大。
月考没有因为的伤势推迟,相反大家都还比较期待。将近一个月的高中生活我们终于都弄明白了什么叫月休,就是每一个月考试一次,考完之后就休息两天。
如果回家了家长问:“考试了没?”
“考了!”
“考得怎么样?”
“应该还行吧,自我感觉良好啊,不过今天才考完,要下星期才出成绩啊!”
于是等下个月回来的时候又可以把这番对话重复一遍,家长就会又在等待中,我们就可以过一个愉快的礼拜天,这学校想得真周到。
“于飞,给你交代个事啊?”月考前夕我正和于飞商量月考的大事。
“说吧,我能办到的就一定办到!”
“好兄弟,果然够义气,你肯定办得到的,你看这次月考你能不能搞64名啊?”
“为嘛?”
我一副凄惨样说:“兄弟,我估计我这次就是最后一名了,但我的智商又不允许我这样,所以我就准备搞63名,要不你就让着我点?”
“兄弟,你这个任务难度很大啊,我不一定完的成啊?你要知道你残疾的这段日子里,我和峰子天天都没出去,一直在认真学习,恐怕进步很是惊人啦!”于飞假装思考了一下又说:“要不你找峰子或者陶重试试?”
“唉,陶重就算了,他要天天向上的。峰子进步比你更大,你就从了吧,最多也就还有三次考试唦,等我明年不来了,你次次都是63名,没人和你抢多好?”
于飞又想了一会儿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这个事情*作起来有难度啊?你有好办法?”
“唉,兄弟,就只要你答应了,我早想好办法了,我的语文肯定是班上单科第一的,然后我们两个其他所有的科目都只写名字,不作答,你要这语数外物化史地政生九门科都是零分了,还有人抢走你的64名的话,我也就认命了,我想像这种奇葩也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我也除了语文其他的不作答,63名应该是没得跑,你看咋样?”
于飞兴奋的一拍我的大腿说:“高,实在是高!老子参加了这么多次考试就没玩过这么刺激了,想不到老子这次还能控制自己名次,看来老子也是和龙纤纤一个级别的人啦,老吉,我答应你了,这事我干了,哈哈哈!”说着还想给我一个拥抱,我赶紧跛着条腿连连跳开。
经过一个星期左右的休养,我已经能慢慢走动,只是不能太用力,吃饭的时候被他们架着去,洗完澡了他们帮我把衣服放在桶里,装上水提到宿舍,然后等我洗完了他们会帮我晾好,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清洗过,反正每次晒干了的衣服都是硬邦邦的,他们说县城的空气污染大,所以晒干的衣服都这样,我也只好相信了。
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说春梦了无痕,为什么我每次的春梦过了之后就像尿床了一样?睡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难道这句话是说女生的?真想找个女生问一下。好在残疾期间没做过春梦,不然我会认为那是一件比较丢人的事情。
一场考试如果你只写个名字然后就什么都不做了的话,那无疑这将会是一场煎熬。原来高中的考场是按名次划分的,一考场是年级1——50名,我还好在2考场,也不算太丢人。艰难的熬过第一场考试,我发现干坐在考场啥也不干这事是不行的,我只得和于飞商量:“于飞,难受不?”
“你说呢?硬座了两个小时,中途还不准上厕所,这规定太不人性化了!看来想控制自己的名次还真不见容易的事,我现在又点替龙纤纤难过了!”
“呸!老子呸你一脸口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压低声音说:“这样子,下场考试我们写完名字就出去玩去,管他个球,只有语文的时候我就写写,你看行不行?”
“哎呀,这个要得唦,我咋就没想到?唉,不过好像有人巡视考场啊,抓住了怎么办?”
我无力的点点他的脑袋说:“猪,说你是猪都侮辱猪了,你就不能说你叫黄林?说了就跑还边喊肚子痛,年级主任会去追你!”
“靠,高,实在是高,比高乐高还高!你咋不早点变坏呢?太他奶奶的可惜啊!老子这么多年都白混了啊!”边说还边摇头。
“行了行了,你就别羞辱我了,在考场里坐20分钟后食堂旁边的小树林见,你还可以问下峰子,看他怎么搞?”我说完就走,没办法,瘸着条腿不先走很难挤得过其他人。
其实考试就是一场检查,既然是检查就有人欢喜有人忧,我现在已经到了无悲无喜的境界了。于飞和王峰从考场出来的是据说遇见了年级主任,所以考试完了以后,杨明和黄林对于班主任的点名批评有些莫名其妙,只有那两只牲口剧烈摇动的肩膀显示着事情有妖怪!
放学后,于飞问我说“你那天为什么突然敢和班主任对着干了。”
我说“无欲则刚,”看着他白痴状的O型嘴,我只得又解释了一下:“你们混在这里的最次的都是准备混个高中毕业证的是吧?可我明年就不来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班主任后来肯定也想明白了才转头走的,你以为他真是被我一片玻璃吓跑的啊?不信你让别人拿块玻璃看吓得到不?”
于飞还在不服气的问:“是不是喔?”
“不相信你找其他人试试,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被班主任报到教导处,一个处分肯定跑不了。”
“哎,是啊,那天你都没挨处分呢,好像很有道理,哎,你今天怎么回去啊?”
“走路唦,难道你送我?你又没有自行车?哎,你还有钱没?”
等于飞翻遍了所有口袋才找到五毛钱说:“本来还有一块的额,早上和峰子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两只白沙烟,就剩五毛了。”
“靠”我一把抓过来说:“这学校小卖部也只是的,学校都说学生不准抽烟了,他还卖,搞得我路费都没有,这今天怎么走的回去嘛!你去问问峰子,看他有多少?”
“你自己去唦。”于飞边说边找王峰去了。
“老子走不动唦!”我在他身后大喊。
峰子和于飞过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三块钱,抽出一块给我说:“刚才于飞给了五毛,再给你一块,剩下的两块我和于飞打游戏去了。”
“唉唉,别走啊!”我一把拉住峰子,指指陶重说:“还有一个你没看见啊?”
“靠,你受伤了他都没给打饭,你和老师吵架了他话都没敢和你说,你还管他?”
“兄弟,我说了要罩他的,他是刚刚从农村来的,胆子小,和我刚到二中时一个样啊,再说他是我发小啊!”
“行了行了,别说了,都给你!哼!倒霉催的!礼拜天多带点桔子来!”
出了大门。陶重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后面,直到看见了两边的稻田才追上我,也没说话,抢过我的书包挎在他自己肩上才说:“吉焰,我答应我爸爸要好好读书的。”低着的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脸色。
“我知道,我爸爸也这样跟我说过,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你看我连你的车费都准备好了”说着我还拿出钱分出两块给他说:“拿着吧,兄弟别客气,现在我罩你,我明年就不读书了,你要好好读书,等你考试大学出息了就该你罩我了。”虽然我能百分百的断定他的家庭条件不会让他读完高中,但我还是要鼓励他。
“嗯!我会的!我们是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