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笑着看着太史慈,随后突然将笑容收了回去,冷冷地说道,“不喜欢!!我最讨厌油腔滑调的男人了!!”
听孙尚香这样说,太史慈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这说来也奇怪,不管是一代奸雄曹孟德,又或者是一代名将太史慈,只要陷入了爱情里,那立刻就变得患得患失,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都将自己原来坚硬的外壳除去,暴露在自己心爱人面前的,全是柔软、美好的一面。难怪有人曾经说过,每个恋爱中的男人,都是一个浪漫的诗人。看来,此话果然不假。
不过孙尚香好像根本没有在意太史慈情绪的变化,她将手向太史慈面前一伸,“拿来吧!”
太史慈一愣,“什么?”
“弓箭啊,”孙尚香说道,“就你这姿势,练上十天估计也不会有长进,我教你吧。”
听孙尚香主动要教自己,太史慈喜不自禁,“真的?”
“那还有假吗?”孙尚香说道,:“反正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就当收一个徒弟。拿来吧。”
听孙尚香这样说,太史慈赶紧将手中的弓箭递了过去。
许昌城。采薇山下。河流附近。一间已破烂的屋子前。
此刻,只见婉儿将袖子捋上去,手里正拿着砍刀在砍刚从林子里砍伐来的树枝呢。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婉儿抬起头来,看着来者,顺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不出自己的所料,来者正是曹孟德。
对曹孟德的到来,婉儿一点也不感觉到惊讶。她没有上前去迎接他,甚至连身子都不曾起来一下。而是坐在一个木桩子上,继续挥刀砍她的树枝。
估计,婉儿也是唯一一个敢如此对待曹孟德吧。这汉献帝见了曹孟德虽然不用施礼,但是客气话总还是要说的。而婉儿呢,根本连个基本的拜见礼都不行,直接就喊‘大叔’了。
而这一切,曹孟德一点都不介意。但还是那句话,仅对婉儿一人。
骑马来到婉儿跟前,曹孟德翻身下马,顺便将食盒拿了下来。
看着婉儿如此这般,曹孟德故装惊讶的说道,“这,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茅草屋怎么变成这样了?”
“行了,大叔,你就别装了。”婉儿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
“装!?“”曹孟德有点心虚,“我装什么?”
“难道你的人没告诉你吗?我的屋子是被昨晚的一场大风给吹倒的。”婉儿还是头也没抬,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淡。
“我的人?”曹孟德还在继续装着,“我的什么人?”
“唉——,”婉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手中的砍刀往粗壮的树枝上一扔,一下子砍在上面,接着站了起来,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曹孟德。
“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喜欢装。平日在别人面前装也就算了,你说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呀?什么人?你说什么人?你都派人在我周围秘密潜伏好几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婉儿此言一出,曹孟德顿时吃惊不小。他不由得又想起之前自己偷窥婉儿的时候,她也就一早发现了。现在自己悄悄地安排人手在附近保护她,她居然也知道了。别看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年纪不算大,可是这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见事情已经败露,曹孟德知道就算再掩饰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曹孟德尴尬的笑着解释道,。
“我这不是担心姑娘的安全嘛,故此在没有通知姑娘的情况下暗中派人保护姑娘,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望姑娘见谅。”
见曹孟德承认了,婉儿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了,本来婉儿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更何况,曹孟德这样做,也是为自己好。这一点,婉儿心中还是清楚的。
“算了,这件事我不跟你不计较。”说着,婉儿坐到木桩子上。拿起砍刀继续砍树枝了。
看婉儿手起刀落的样子,曹孟德忽然觉得婉儿身上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美。一个女子,生有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容,学有一身高超不凡的武功,就连做起这些粗活来,曹孟德都觉得甚是好看。
就在曹孟德看到入迷的时候,婉儿猛地抬起头来,正好遇上曹孟德那痴迷的眼神。
“大叔,你看什么呢?”婉儿毫不客气的问道,“没见过女孩子干活啊?”
“不是,”曹孟德赶紧解释,“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婉儿姑娘看起来挺柔弱的,可干起这本该是男人干的活来那也是有板有眼,很是娴熟啊。”
“算你说对了。”婉儿笑了笑,“这活呢,我跟我叔叔可是没少干。这房子呢,我们也是没少盖。”
这个叔叔又出现了,此刻,曹孟德再也忍不住了。于是,他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小乔,你出走的原因,恐怕不是因为你叔叔要把你嫁给一个杀猪的吧?”
曹孟德此言一出,婉儿挥刀的动作顿时停住了。随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曹孟德。
|“大叔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这几日跟你谈话,虽然你不愿意聊你叔叔,可是无意之间你还是透露了一些有关于他的信息。你说你叔叔会把一些天下的佳肴当做平常小菜做给你吃,你说你叔叔不让你关心政治,刚刚你又说你叔叔会盖房子。由此可以推断,你叔叔应该是一个生活情*很高雅的人。如此一个人,又怎么会做出*着你嫁给一个杀猪的如此低俗的事情呢?”曹孟德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了曹孟德的这一番分析,婉儿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曹孟德。随后,婉儿笑了。
“之前说大叔是丞相我还不相信,不过现在看来,大叔还真有点丞相的样子了。”婉儿说道,“竟然能从我的只言片语之中分析的如此深刻,看来大叔的确有过人的一面啊。”随后,婉儿撇了撇嘴,“没错,我之前是随便说说的。我叔叔没有*我嫁给一个杀猪的,我出走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你是——?”曹孟德急于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不论婉儿出走是什么原因,肯定跟她口中的那个叔叔有关。
婉儿看着曹孟德,一副很不高兴的表情,“大叔,你就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吗?”
婉儿这样一说曹孟德才意识到是自己不妥,的确,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打听过多,确实会遭人厌烦。
想到这里,曹孟德赶紧转移话题,“这都中午了,我带来了饭菜,你还是先吃饭吧。”
“等一会儿吧,”婉儿说道,“要是不抓紧时间,晚上我可就要住客栈了。”
曹孟德觉得时机到了,于是装作很随意的口气说道,“不着急,实在修不好,你可以去我府上住。我那里房子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去你那里?”婉儿停住了手中的活,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堂堂一个丞相,我呢,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住你那里算什么呀?”说着,婉儿继续干自己手中的活了。
“那又有什么,”曹孟德赶紧说道,“我们是朋友,这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还是不用了,”婉儿想都没有想就当场回绝了,“你要是有这心,还不如帮我一起盖房子呢。”
见婉儿拒绝的如此决绝,曹孟德知道再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一个新的想法从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小乔,你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吗?”曹孟德问道。
“算是吧。”说实话,婉儿也不知道易小川究竟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所以,她只能先这么回答了。
“既然是长住,那为什么不盖一个能够长住的的屋子呢?”曹孟德说道,“这草屋虽然能容身,可是并不能抵挡大风,要是再遇上一场像昨天晚上那样的大风,你岂不是又要重修了?”
婉儿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一个人,也盖不了你说的那种能够长住的房子啊?要是那种房子,得要不少木头呢。”
“小乔,如果你拿我当朋友,我来给你盖一间房子,保证让你满意。”曹孟德说道。
“你帮我盖房子?”婉儿站了起来,看着曹孟德,“什么房子?”
“你决定。”曹孟德说道,“盖多大,在哪盖,叫什么名字,都由你来定。”曹孟德很是高兴,其实他在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这地点和名字曹孟德不在意,只要婉儿答应让自己来盖这房子,那么自己一定要将它建造的豪华无比。到时候婉儿住在了豪华的屋子内,再享受着舒适的生活,只要时间一长,说不定她就会习惯并喜欢上这样的生活。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将她长时间留在自己身边了。由此看来,曹孟德果然呢是老奸巨猾。他在心里很清楚奢华生活的作用,现在,他就要利用这来达到腐化婉儿的目的。
“我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如果要盖房子的话,最好还是在这里。”婉儿想了想说道。
“没问题,就在这里。这里山清水秀,很适合居住。”曹孟德赶紧说道,“那你想住多大的,名字是什么?”
“多大的无所谓,只要能住就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婉儿说道,“至于这名字嘛,”婉儿抬头想了想,“既然是住的地方,那名字一定得吉利,叫什么呢···,”就在这时,天空中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飞过,这立刻给了婉儿灵感。
“对了!就叫‘铜雀台’吧,好不好?。”说着婉儿一脸兴奋的看着曹孟德。
“铜雀台??”曹孟德在嘴里琢磨着,一时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当然有了,”婉儿说道,“难道你没听过吗?昔日舜的母亲梦见一只玉雀飞到怀里最后生了舜,所以,这玉雀是吉祥的象征。我不能跟舜母相比,那就不妨叫铜雀吧,由此,也借她一个好彩头。”
“铜雀台,”曹孟德在嘴里又回味了一遍,随后笑道,“好!好名字!就叫铜雀台。”
婉儿满脸的笑意,“对了,你送来的饭菜呢?我现在饿了,等吃饱了再继续盖房子。”
听婉儿这样一说,曹孟德赶紧将食盒拿了过来,“来,趁热吃!”
让我们将镜头一转,看看我们的主人公易小川那边。
“长坂坡,”易小川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一边在神思,“哎呀,之前在电视里不知道看过多少赵云大战长坂坡的情景。什么刘德华的《见龙卸甲》,吴宇森的《赤壁》,那可都是重头戏啊。不知道真正在历史上,这老赵有那么威风吗?一个人单挑曹孟德八十万敌军,还七进七出?”想到这里,易小川脑海之中又浮现出了赵云的身影。
“唉,可惜呀,我历史学的不是很好,上大学的时候历史课十节有八节都翘课去打游戏了。这长坂坡之战究竟发生在哪一年呢?要是知道准确地时间就好了。到时候往山上一坐,看老赵一个人在把那里耍帅,那可比电影好看多了。”
此刻的易小川心情很好,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呢。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飞来一只信鸽,在易小川的头上盘旋。
易小川抬头一看,随后伸出手去,那只信鸽立刻飞到易小川手中了。易小川将信鸽腿上绑的信筒取下来,随后将信鸽放走了。
展开一看,果然是自己想要的消息。
“盟主,小姐的下落已经找到。小姐现在正在许昌城采薇山下居住,处境安全。”
看到这条消息,易小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这时,易小川朝大木箱子里的三只小虎看了看,”“小家伙,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可以放心的在树林里成长了。”
说着,易小川伸出手去,抚摸着踏雪的额头。踏雪呢,则温顺的用头在易小川的手上蹭来蹭去。
“不过,”易小川心里开始有点舍不得情绪,“你们现在也都快长大了,估计,要不了半个月你们都会自己觅食了吧。到时候,我就必须要离开你们了。”
让我们将镜头一转,看看另一边的景象。一客栈内。
“师公,这就是我们此次行动的全部过程。”小五说道,“此次行动,我们虽然尽力了,可是还是牺牲了二十三位兄弟的性命。”
“你也不要太自责,更不要担心。”烈岩说道,“刘备身边高手众多,你们应付不过来也是应该的。放心,丞相那边,我会替你们求情的。”
“多谢师公!!”老二、老四、小五躬身谢道。
“行了,这你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出去吧,叫灵儿进来。”说着,烈岩端起了面前的茶盏,送到嘴边。
“是,师公请保重。”说着他们三人下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玉灵走了进来,坐到烈岩的对面。奇怪的是,烈岩还在品着他的茶,并没有看玉灵一眼。很明显,自己是在等玉灵说什么。
玉灵她当然明白烈岩的意思,抿了抿嘴唇,随后说道,“师父,这次行动······,”
“他叫什么?”烈岩打断道。
“师父问谁?”玉灵故意装糊涂。
“那个救刘备的人,那个会西域武功的高手,那个为了救你和你一起跌下山崖的人。”烈岩问道。
听烈岩这样一说,玉灵更吃惊了,“师父,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你不让老二、老四、小五他们告诉我那个高手为了救你跌落山崖,我就不知道了吗?”烈岩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玉灵,“灵儿,你记住,这鱼儿就是再能游,它也逃不开大海的怀抱。不要想对我有所隐瞒,在你身边,我可是有眼线的。”
“是,徒儿知道错了。”玉灵说道,“是徒儿自作聪明的。徒儿以为那件事不值一提,所以就没有让他们告诉师傅。”
“不值一提?”烈岩放下了茶盏,“为什么不值一提啊?难道,你跟那个高手,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师傅,绝对没有。”玉灵赶紧辩解,“我和他之前从未见过面,一点关系也没有。”
“既然没有关系,那他为什么要舍身救你呢?”烈岩还是盯着玉灵。
“这个,我也不知道。”玉灵没有将自己与易小川口中玉漱相像的事说出来。
“不知道?”烈岩微微一笑,准确地说,应该是奸笑,“好一个不知道,轻轻地三个字,就将什么事都推脱出去了。”
听着师父这阴阳怪气的腔调,不知为何,玉灵忽然一阵紧张。自己生怕师父看出来或者查出来点什么。想到这里,玉灵不禁攥了攥手,手心里全是汗。
“算了,”烈岩突然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是不可能跟他有关系的,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你自幼就在丞相身边长大,怎么可能跟我的师弟有关系呢?依我看,我师弟救你只是因为他天性善良,一时怜香惜玉罢了。”
“师弟?”玉灵震惊了,“师父,你说什么?他是你的师弟?”
“怎么?”烈岩看着玉灵,“很意外吗?我也很意外。不过,他确实出现了。”
“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说您只比你师弟大几岁,可是······,”
“可是那人太年轻了,是吗?”烈岩打断道。
“是,”玉灵回答。
“这个,要等我见到我的师弟才能明白。”烈岩说道。“十几年不见,也不知道我师弟修炼了什么武功,竟然开始长生不老了?哈哈哈······,”
烈岩这是戏谑之词,可是在玉灵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了。长生不老?这四个字一下子就提醒了婉儿。这会不会是一个巧合?师父的师弟十几年过去依然年轻。而易小川又和伏虎神人是如此的相像,如果他真的像师父刚才说的那样能够长生不老,这一切不都全有个解释了吗?
想到这里,玉灵带着试探性的口气问道,“师父,您的这个师弟是姓‘易’吗?”
“不错,”烈岩说道,“我知道你们不知道他的全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叫‘易小川’。”
果真是一个人!!
“好了,灵儿,”烈岩说道,“临行前丞相嘱咐我,说不管行动成功还是失败,都让你在最快时间内赶回去。现在丞相又秘密招募了一些死士,正等着你回去训练呢。”
“是,玉灵知道了。”玉灵说道,“那师父,我们何时动身?”
“不是我们,是你们。”烈岩纠正道,“你们先赶回去,我一人还有事要做?”
“什么事?”问了之后玉灵就后悔了,因为自己知道,作为下属没有资格问主子的私事。可是她心里强烈的直觉告诉自己,师父所要做的事一定和易小川有关。所以,自己才会如此把持不住。
果不其然,烈岩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玉灵,“灵儿,我发现此次任务你有很大变化。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这么多问题的,怎么现在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徒儿知错,是徒儿多嘴了。”玉灵赶紧说道。
“行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我要休息了。”烈岩说道。
“师父——,”玉灵喊道。
烈岩转过身来,看着玉灵,“还有事吗?”
“师父,我最近头晕的很频繁,您给我的药已经没有了。不知道师父此次出来,身上有没有带药?”玉灵问道。
“这个自然。”烈岩说道,“你的事我当然时刻记挂在心里。”说着,烈岩从腰间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瓶递了过去,“记住,头晕犯的时候服用一粒,不可多服。”
“多谢师傅关心。”玉灵接过小瓶,“徒儿记住了。”
“行了,你下去吧。”
“师傅保重,徒儿告退。”说着,玉灵躬身下去了。
看着玉灵离去的背影,烈岩的眼神里写满了很奇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