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安阳每天还是继续忙工作,虽然脑子里还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出书月的影子,但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煎熬的日子。
妻子燕姿要求他最多隔两周必须回一趟家,因为燕姿对他已经完全不放心,有了一次出轨的记录,燕姿不会再那么掉以轻心的相信他了,她再不能让丈夫像断了线的风筝,任意妄为了,她要监管他,她要行使一个妻子的权利,只要丈夫从灿州回来后,她就会先让丈夫把手机交到她手上,然后彻底的查看一遍丈夫的通话记录及短信留言等,她要清楚那个女人是否真的已经跟安阳断了往来。在这种情况下,安阳往往是很无奈又很坦然对妻子说:“你查吧,随便查”。
这话一点不假,这段时间内,安*本没有直接跟书月联系过,即使是偶尔问候一下,也是在网络上留言,但是书月从来没答复过他。
所以,燕姿每次都查不到什么。
但是,夫妻间的不信任就是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安阳感到家庭纷争正一步步靠近他们,他越来越觉得燕姿有点吹毛求疵了,夫妻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困难,甚至他觉的她变了,变得有的时候不可理喻。
她不明白,为了尊重她,他跟书月之间每天都在披着空壳中度过。
也许刚开始他们的感情就是错的,但是为了弥补错误并付出忍痛的代价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每次回家,除了严格的检查之外,燕姿再就是把一堆大道理统统压到他的头上。
她说只要是婚外恋,肯定没有结果的,你们早点解散,就是早点给对方一个幸福的完整的家。
她又说书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即使她是一个好女人,但是你确保能给人家幸福吗?嗯,我警告你啊,反正我这关你就过不去,你休想离开我,去跟那个女人过日子。
再说了,你忍心拆散人家的家庭吗,将来她一个人怎么生活?你以为那个女人会为了你这样的一个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的男人而舍弃家庭吗?你太天真了,回到现实中吧。
每次都是这样一通数落,言辞语句安阳都快背熟了。
每次被妻子指责的时候,他都会保持沉默,心想大道理自己都懂,可是那份割舍后的煎熬谁又能懂呢。
摊上这种事,即使有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的,不如就听女人的唠叨唠叨,其实女人真的不容易,表面上看她们叽叽喳喳的,但其实她们内心都很脆弱,她们只求男人一直陪着她们走下去,男人是她们唯一的精神支柱,一旦她们的依靠轰然倒塌,她们会变得首五举措。
所以,在燕姿面前,安阳会努力的控制他的情绪,压抑自己,因此生活又多了一份无奈,他们之间的裂痕正逐渐扩大,如果说书月是夫妻感情破裂的导火索,那么战争的开始与否并不在于书月的出现与否了。
一想到书月,安阳似乎看到了黑暗中书月一双渴望的眼睛,她一定也在屈辱中煎熬,他想拯救她,可是他的勇气在哪里呢,她们俩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安阳不敢再想了,这是一张无形的网,再怎么努力也不容易闯出去,永远想不通也无法想清楚。
所以还不如不想,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吧,在妻子面前,不如事事一笑了之。
这一天,在灿州项目部,安阳刚刚来到办公室,就碰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前来找他的李金汇,他一定是闻着那500万大工程的风而来的。
只见李金汇笑嘻嘻的递给安阳一支香烟,一边给安阳点着一边道:“安经理,听说咱们公司又中个500万的大工程,那工程该下来了吧”
这家伙,消息灵通的很啊,前段时间中了标之后,公司刚跟建设方签了合同,他就屁颠屁颠的找上门来了;“是啊,下来了,咋了?”安阳故意提高了声调问。
“没啥,没啥”李金汇连连点头,“俺不就想找点活干嘛”
“你的活不是一直在做着的呢吗?”安阳问,他对李金汇的死缠烂打的这种精神倒是很佩服,不过这次可不能轻易的将这么重要的工程撒手让他去做。于是他跟李金汇解释说,“至于这个新下来的工程项目嘛,公司那边说施工队伍由总公司来指定”
李金汇心想,啥总公司指定啊,不就是你说了算吗?还故意跟我绕圈子,嘴上却说:“那就麻烦安经理给总公司推荐一下呗?你看你就得照顾俺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手里夹的包,从中取出一叠钞票来,直接递给安阳,“您看您多帮忙”
“干什么呢?”安阳故意瞪了瞪眼睛,“拿回去!,快收起来”语气中带着严肃。
李金汇没想到安阳会这么正经,这次怎么不好使了呢?但是又不忍心拿回去,那伸着的手迟迟不肯收回来。
安阳对这次中标的大工程心里很清楚,本次的工程量大,技术含量高,李金汇的队伍恐怕难以胜任,公司里还没有指定施工的队伍,他可不敢冒这个险把队伍就这么草率的定了。
一想起上次李金汇给他的好处费,他还经常惴惴不安呢,所以这次他可不能再犯错误了。
安阳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儿,对李金汇摆了摆手说:“真是这样的,等有了消息再说吧,到时候一旦有机会,我一定会考虑你的”
他又向李金汇使了个眼色,让他把钱收起来。
李金汇看到没有多大希望了,只好听从领导的意思,把钱收了回去,然后跟安阳又谈了些别的烂事,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安阳望着李金汇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这社会是怎么了?处处送礼拉关系搞工程,俨然没有法制可言,心里不免升起一丝凉意,这时候办公室里就又只剩下了安阳一个人,他打开电脑,又不由自主的登上了QQ,对着‘云月清风’的头像傻傻的凝视了一会儿,这种行为似乎成为了工作前的一种习惯。
书月曾经说过,所谓‘云月清风’,曰云烟过往,月凉如水,清风拂面,零落伤情。这四个字诗词画意,眷恋悠长,所以书月喜欢‘云月清风’这么富有意境的QQ名字。
安阳对着电脑琢磨着这名字的含义,也觉得很适合书月的性格。
正当他准备工作之际,手机却突然响起了。
安阳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韩姐来的。
韩姐是书月的最好的闺蜜,既然是闺蜜,便无话不谈,这段日子,韩姐也知道了安阳和书月之间特殊的关系,站在闺蜜的角度,韩姐并不反对他们之间的来往,相反,她很理解书月,只有女人能够理解女人的隐私,理解女人的真爱。瞧,一个女人有一个好闺蜜是多么的重要。
一看到韩姐就联想到了书月,韩姐这时候来电话,不禁给安阳灰色的天空照起了一束光亮。
“喂,是韩姐啊,好久不见啊”安阳客气的说,一边流露出惊喜和兴奋。
“呦,还能记得你这个韩姐啊”电话那头的女人传来爽朗的笑声:“都多长时间了,你也不跟姐联系,哼,也不想着请姐吃顿饭”
安阳被韩姐的话逗乐了,也能跟着耍嘴皮道:“我倒是想天天请姐吃饭呢,可是姐你也不给老弟面子和机会啊”
“哼,就会嘴贫,说吧,你现在忙吗?”
韩姐向来说话就这么直接,这么干脆,说不定韩姐真是有事找自己呢。“不算忙,怎么了?”安阳回答。
“不忙就好,赶紧过来一下”韩姐似乎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去哪儿?啥事啊?”安阳好奇的问。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吧,东风路味道餐厅,快点啊”电话那头爽快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安阳怎么也想不明白韩姐找他有何事,还这么火急火燎的,难道是韩姐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那他必须立刻就要去帮忙啊,可是遇到困难让他去餐厅找她干什么啊?难道她要请客?有事求自己?呵呵,他又不是什么政府官员,都是自己求人家办事了,别人求自己办事还是很少。
不过安阳转而一想,万一是韩姐找自己有事呢,再说了,他可以从韩姐那里探听一些关于书月的消息。对于韩姐这个人,安阳后来通过书月又有一个大致的了解。韩姐和他的老公都是机械厂的下岗工人,听说俩个人的感情也不太好,具体的原因倒不是因为韩姐的开放的性格,或许是因为经济上不能荣辱与共吧。韩姐的这种不幸不免引起安阳对她的怜悯。
这次韩姐这样急匆匆的找他,或许是真的有困难了。
但听韩姐的语气,似乎很开心,不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安阳一边好奇的琢磨着,一边开上车,直奔味道餐厅而去。
马上就要中午了,正好到了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比较多,安阳开了将近三十多分钟才赶到餐厅。
安阳还是第一次到这个餐厅来,尽管这是一家中餐馆,但这个餐厅跟西式餐厅的设计理念差不多,每个餐桌都设置了沙发靠背,很适合谈生意或打发休闲时间。
绕过一棵绿葱葱的滴水观音,安阳在一个角落发现了韩姐。
令安阳惊喜万分的是,在发现韩姐之前,他首先发现了坐在韩姐对面一个特别熟悉的面孔,啊,是书月!
这突如其来的相逢,连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似乎是在延续鹊桥相会的神话,又似同病相怜的苦涩交织,说不尽的酸甜苦辣,那种感觉是根本不能言喻的。
书月今天穿了一身贴身的白色礼服,像一朵盛开的白莲浮在水面。
安阳既喜悦又激动,激动的有点紧张了,以至于走到两人面前的桌子后不知道该先给谁打招呼才好。
韩姐看到安阳紧张脸红的样子,不禁乐的呵呵直笑,对着安阳说:“呦,跟新郎官似的,还害臊吗?”
“哦…哦…你们俩…。怎么会在一块?”安阳连说话都结巴起来,同时心里疑云重重,明明是韩姐叫自己来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最心爱的书月。
“我们是好朋友,怎么不能在一块?”韩姐一边用手指了指书月旁边的座位,一边爽快的对安阳说:“你先坐那呀”
安阳看了一眼书月,发现书月也正深情的看着自己,其实他一出现,书月的眼睛就再没有离开过他。那两双眼睛交流的瞬间,真情流露,饱含了多少情人间风霜雨雪般的深情啊,有从前的失落和委屈,有难言的苦涩,有苦苦思念的执著。尽管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眼睛里已经给了对方一个问候,那是两个深爱的人一种默契的交流韩姐看到俩人坐在一起后,又开始捂着嘴偷着乐。
两个人都不知道韩姐在乐什么,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也跟会心的笑了笑。是啊,憋屈了两个月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开心的笑。
“韩姐,你在笑什么?”安阳向前探了探身子问。
“呵呵呵”,韩姐继续笑着说:“我看你俩坐在一块,越看越有夫妻相,就想笑”。
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仿佛给双方打了一针强心剂,两个人都既惊诧又窃喜。
不错,早些时候,韩姐就曾跟书月说过,书月跟安阳确实很‘般配’,即使这辈子没有成夫妻,上辈子一定也是一对夫妻。至于书月跟高长斌嘛,韩姐直截了当的说两人不是一类人。
“韩姐,你刚刚也没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火急火燎的往这赶”安阳岔开话题,一边做了个擦汗的手势,逗的她们俩直笑。
韩姐调了调眼角说:“我不说着急点,恐怕难以请动你这大忙人吧?”
听韩姐这么一说,安阳连连摆摆手说,“只要韩姐有指示,兄弟啥时候敢不来呢?”
说完,他向韩姐投去感激的目光,不用说,韩姐在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刻意为两人创造这么好的一个重逢的机会,用心良苦啊。
听到安阳这么一说,韩姐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桌子上还没上菜,安阳对着附近的服务员招呼了一声,服务员拿着菜谱过来客气的问:“先生需要点什么”
安阳客气的把菜单递给韩姐,诚恳的说:“韩姐,书月,今天你们可要好好的宰我一次,我请客”
两个女人听完都乐了,韩姐重新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一边笑着对安阳说:“你来之前我们就把菜点好了,一会就应该上来了,到结账的时候你再表现吧”
是吗?看来是韩姐和书月早就来这里等自己了。
韩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本来今天我只约了书月来这小聚的,我看到书月脸色不太好,就问她咋了?”她用嘴奴了奴书月,书月正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她叙说。
韩姐又继续道:“书月跟我说你们俩分手了,当时我很惊奇,你们俩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分手呢?我一看书月的神态就知道她一定很痛苦”
是啊,安阳又看了看书月,发现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还明显消瘦了许多。同样的心境,同样的苦衷,安阳是理解书月的。
安阳很有礼貌的帮韩姐倒了一杯热水,侧过身又给书月点满了,就又继续听韩姐絮叨:“说实话,你们真是很般配的,也许这个词用在你们身上不合适,但是我最了解书月了,她可是对你是真心实意哦”
韩姐这话是对着安阳说的,时不时用手指点着书月。
后来韩姐又用手拍着她的心口说:“唉,人一辈子遇到一个知己不容易啊,短短的几十年的人生,有几次机会能遇到情投意合的人呢?,即使,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些相识可能是错误的。”
这些话听着乃是韩姐的一片肺腑之言,早就听说韩姐也处于感情动荡的边缘,是不是她也有别的意中人了呢,但好像没听书月谈起过,他也不便问,那她这些话虽是在给他俩说,或许也是对她本人也是一种安慰吧。
“我就问书月,你到底还想不想与安阳见面”韩姐接着说:“书月说想,我说那不就得了,看我的吧”韩姐哈哈笑起来,“这不,就把你请过来了。书月,是这样的不?”
书月听完略显矜持,笑而不语。
哦,原来是这样,安阳听了韩姐的一番肺腑之言,心中明白了许多,或许韩姐说的是对的,既然相爱,何必克制,与其两人都痛苦,还不如坦诚相对,他感谢说:“让韩姐费心了”。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知道你们都很痛苦,既然是真心的喜欢对方,就大胆的向前走吧,真爱毕竟没有错,你们又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是啊,是啊”安阳连连点头,或许是多日来压抑太久了,被韩姐这么一开导,他的心中也似乎豁然开朗起来。
服务员把菜端了上来,榄菜金针豆腐、清蒸蝶鱼头、水晶鲜虾卷、还有自己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不用说,最后一个菜一定是书月为自己安排的三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也要来点酒增添热闹的气氛,红酒就是女人在饭场时候的最好的选择。
征得两个女人的同意,他们三个各自酒杯里都倒上了红酒,安阳轻轻的拉了书月一下,说“书月,咱俩一起敬韩姐一杯吧”
自从安阳来了以后,书月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她耐心的听着韩姐的话,不得不说,她现在还处于纠结之中,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尤其是她们这样特殊的两个人,她一边听着韩姐的话,心里一会儿阴暗,一会儿明朗,也许就像韩姐说的,她应该考虑的简单一点,看淡一点,真爱或许就没有那么痛苦。本来她就打算如此坚持下去,断绝了与安阳的来往,继续过平淡无味的日子,要不是今天韩姐的撮合,她还真没有勇气迈出今天的这一步。
难道这都是天意?
想到此,书月很配合的跟着举起酒杯柔声说:“来,韩姐,干杯”
“干杯!”三个人高高举起酒杯,庆贺了一下。
三个人在欢乐的气氛中一边聊天一边品酒,她们大胆的谈论情感,谈论生活,渐渐的,三个人把一大瓶的红酒分完喝了,她们似乎都有些晕了。
酒是摄魂的甘泉,酒是让人着迷的药,酒能勾起美好的回味,酒能让人不再拘束,酒是情人的眼泪,酒又是打开情人间心锁的一把钥匙,不知何时,安阳已悄悄的在桌子下面拉住了书月的手,女人纤细而暖暖的小手,传递着他们刻骨铭心的爱和幸福,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美好的世界!
韩姐突然来了一个提议:“安阳,你请我们姐妹K歌去吧”
就跟上次跳舞一样,韩姐是个喜欢唱歌又喜欢跳舞的活泼女人,她的兴致上来以后,每一个在她身边的人都会被感化。
安阳和书月被韩姐这么一撺掇,也都开始蠢蠢欲动不过安阳倒是替书月担心,万一她店里忙或者有人找她怎么办,书月看出了安阳的忧虑,她悄悄的告诉安阳:“他是看见她和韩姐一块出来的,说好了出来逛一天才回去,没事的”
安阳这才放心,结完账,高兴的开车拉上两个女人去练歌房,有韩姐的带路,他们很快便顺利的找到一家既经济环境又好的练歌房。
三个人要了一个小包间。
包房里,微弱的灯光闪着温馨的红色,有着一种迷人的美,坐陷在软软的沙发里,消除了涣散的疲惫,懒懒的不想再站起来。
酒后放歌嘹唱该是一件多么豪爽惬意的事情,酒能助兴,酒会让人忘我的投入,三个人又点了两盘水果沙拉,边吃边唱。
韩姐性子急,一钻进练歌房异常兴奋活跃起来,生活中有的人就是这样,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就不能没有了音乐和舞蹈,韩姐好像就是这类的人。
所以韩姐刚开始就抓住麦克风不放,俨然成了麦霸,她一连唱了几首:《我要去西藏》《天路》《高原蓝》《坐上火车去拉萨》等等,都是粗犷奔放的蒙藏风格的歌曲。
但见韩姐站在中间,她已经忘情的投入到歌声中,震撼*真的音响效果加上五彩缤纷的霓虹灯,衬托着韩姐简直成了舞台上的明星。
激昂的曲调被韩姐唱起来极美,会把人带到祖国的真山真水之中,在场的人心胸会瞬间愉悦起来,想象祖国的山水的美丽然自然风光,如置身于大自然美景之中。
自从相识以来,安阳和书月共同来KTV练歌房,这还是第一次。
她们的情绪都被韩姐奔放的热情带动起来了,两个人情不自禁的手拉着手儿,心领神会,时而手舞足蹈,时而跟着韩姐伴唱,歌声节奏明显,音律极美,她们的心胸豁然开朗起来。
许久以来承受的压力和烦恼都随着歌声尽情的释放,疲惫之感一扫而光,美丽的未来在向他们召唤,他们激情澎湃,斗志昂扬,那么就尽情的大声歌唱吧,唱出一番心情愉悦,唱出一个美丽的新天新地!
几首歌下来,韩姐终于累了,她把话筒递给书月,“来,书月,你也给大家来一首”
书月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她喜欢听歌,也喜欢唱歌,但是她很少来这种专业练歌的地方,她担心会唱不好,幸亏喝了点酒,才显得不那么紧张,她看了一眼安阳,看到他真递给她鼓励的眼神,于是她顿时来了勇气,很久了,她一直想唱一首歌给最爱的人,今天她要如愿以偿了,“那我就唱一首《:爱上你是一种流泪的幸福》吧”
安阳和韩姐极力的为书月鼓掌欢呼,为她营造气氛。
音乐声起,歌声飘然而至……
“我在大海的深处忍受了百年的孤独你带给我一粒沙土我要还你最好的礼物爱上你是一种流泪的幸福想得到就要努力地付出多少次望而却步多少次后继前仆我宁愿忍受含沙的苦爱上你是一种流泪的幸福需要相爱的人用心呵护多少次困难险阻多少次义无反顾我失去生命也不在乎……”
书月的嗓音温柔飘逸,歌声婉转悠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每一句歌词都仿佛代表着书月吐露的心声,那句“我失去生命也不在乎”细细听来,是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在优美的音乐旋律里而‘沉醉不知归路’。歌声又宛如一些活泼轻盈的精灵,在为心灵进行一次洗礼这是安阳第一次在卡里OK倾听书月唱歌,他没想到书月唱歌的功底是如此的好,人美,歌甜,词好,安阳简单陶醉的忘乎所以了。
直到曲终乐停,安阳和韩姐才回过神来,他们给书月爆以最热烈的掌声。
安阳拉住书月,鼓励她说,“你唱的太棒了”。
书月含羞的说:“第一次唱,还紧张呢”
安阳最喜欢看书月含羞的样子,逗她说:“以后你要经常为我唱啊”。
书月微笑着答应说“嗯,去你的,只要你喜欢,我就唱给你”
韩姐在一旁看着他们缠绵的样子,羡慕的一塌糊涂。
她逗安阳说:“安阳。听出了没,人家书月刚唱的可都代表对你心声啊,你也该回敬人家一首了吧”
由于工作业务上的关系,安阳来这种卡拉OK的地方并不算少,所以他并不拘束,但见他冲着韩姐一笑,拿起话筒,深情的看了书月一眼,伴随着音乐,他开始哼唱。
两个女人兴奋的为他鼓掌……
“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不肯回头所有的爱都错过别笑我懦弱我始终不能猜透为何人生淡漠风雨之后无所谓拥有萍水相逢你却给我那么多你挡住寒冬温暖只保留给我风霜寂寞凋落在你怀中……”
唱到尽兴处,书月也拿起另一只话筒跟着安阳一同合唱起来,他们都沉浸在美好的歌声中。
昏暗中,韩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溜出去了。包房里只剩下安阳和书月在忘情的对歌缠绵,过了一会儿,歌声停了下来,小包房内恢复了安静,只有隔壁的歌声隐隐的传过来。
暗红色的灯光下,照耀着书月一张迷人的脸,安阳一把把书月紧紧的搂在怀里,多少个日日夜夜苦苦的煎熬,终于迎来了这温情的拥抱。
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就像是拆散的鸳鸯又一次重逢,一切,又像在梦中。
只有跟安阳贴在一起的时候,书月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她们分开的太久了,就像消失了一个世纪,没有他在身边,书月感受不到一丝安全,就似心被挖空了,今天,她又找到了那份踏实的感觉。她紧紧的抱着他,就像害怕他随时会再次消失一样,一刻也不愿放开他。
“我们是在重新犯罪吗?”书月担心的说。
“不,我要你跟我重新开始”安阳大胆的回答。是他不好,未能时刻在她身边为她轻拭身心的创伤。
“我感觉我已经是个坏得不能再坏得女人了……”
“怎么会呢,你是好女人”安阳心疼的把她搂的更紧了。
“那燕姿呢?我又再一次伤害她了,”书月愧疚的说,她想,她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韩姐说的好,真爱毕竟没有错”安阳继续安慰女人说。
“那你还爱我吗?”女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最喜欢提这个问题,也最需要听到男人绝对、肯定的回答。
“我爱你,我永远爱你”男人深情的回答,要知道,一个爱字承受着多少深沉的代价。
“如果我们谁都不想伤害,那我们就悄悄的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是啊,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安阳搂着女人,憧憬着未来说:“在那里,我们过平静而自由的生活,与世无争,好吗?”
“嗯……”
书月乖顺的躺在男人的怀里,微闭着眼睛,唇香的气息凑到了安阳嘴里,安阳俯下身,给了她一个长久温馨甜蜜的吻有些人的感情因时间和距离变得陌生,他们的感情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风雨的考验而更加深厚沉甸。
咖啡苦与甜,不在于怎么搅拌,而在于是否放糖;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也许,原来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在午睡时做了一场梦,经历了成长,经历了许多刻骨铭心的伤痛与忧伤之后,如今他们似乎开始成熟,长大。
用心感受,这份执着的情义,不仅仅是眼泪划过面庞,又似KTV里一首悲伤的恋歌,在心头回荡,加深……,相信雨后的彩虹很美丽,黎明的光亮很耀眼,生命的转身很华丽,你会一直陪我到最后,快乐的,迷惘的,感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