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告别冯涛郡长后,就来到了杨成的办公室。杨部首是一个耿直的人,他见到冯盛来找他,知道冯盛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的事情冯盛不会麻烦他。
想当年冯盛担任正阳藩监委的时候,还是他这个当时的副部首去宣布的任命。转眼冯盛已经是郡执法署的署长,棚户区拆迁工作可以说冯盛是临危受命,都没有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冯盛勇敢地接受了这个任命,而且现在顺利完成了拆迁任务,冯盛的能力再次等到了,他的肯定和认可。
上次冯盛查案的事情,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查来查去,最后查到了郡委枢机吴天的外甥头上。他作郡委人事部的部首,他亲眼目睹了冯盛的审理过程,让他大开眼界。
“徐天娇的病好了没有?”杨部首很关切地问道。
冯盛马上回答道:“已经完全康复,谢谢杨部首的关心。”
“康复就好,她父亲去世,她母亲出国至今未归,她本人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婚姻问题。如今他在清宁藩当参议院议长,估计受了不少委屈。这我能想象的到,你今天不会是为她的事情而来的吧?”
冯盛愕然地看着杨部首说道:“杨部首果然料事如神,我还没有开口,您就知道我为什么事情而来,太神啦。”
“真是为了徐天娇的事情而来吗?那就直说吧。”杨部首中等身材,一脸威严地坐在那里看着冯盛说道。
“您能理解徐天娇目前的难处,让我很感动。像您这样还念及过去和徐天娇父亲感情的领导不多。徐天娇在清宁藩举目无亲,她现在就像一个孤儿一样,上次我去的时候,她已经病了一周时间,无人管无人问,是我亲自把她带回来治病。我们俩是战友,我不管谁管?
徐天娇的父亲去世后,我想徐天娇还不至于那么快就调走,但她却被调到了一个更穷,更偏远的地方。她很不适应那里的生活,但她默默地忍受着,没有给组织上添过麻烦。没有叫过苦,没有要求调走。
当我在清宁藩见到她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她的脸色蜡黄,开始掉头发,身体消瘦,和我以前见的时候判若两人。她的父亲去世,已经让她遭受了打击,她在正阳藩的工作成绩很突出,没有什么过错,却突然被调到清宁藩当参议院议长。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也很难过。我知道您当年和徐天娇的父亲在一块共过事,是有一定感情的,所以我才来找您。”
听了冯盛十分感慨的话语,杨部首叹息道:“我虽然是人事部部首,但我要听郡委枢机的,要尊重常委会上几个常委的意见。上次徐天娇被调走,是州里有领导发话,所以才很快在常委会上通过。当时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由于工作忙,把徐天娇在清宁藩的事有些忽视,你上次代表她给我请假,我才知道她在清宁藩过的很不好。
最近州委那个领导已经调走,你说说你的想法,你想让她调到凉州郡来?”
冯盛很诚恳地回答道:“是的。凉州域的域长携款外逃,刚好有个空缺,我推荐徐天娇来当这个域长。她的能力您也知道,在正阳藩是干出成绩来的,她的能力不在我之下。凉州域作为凉州郡的一个新开发区域,正需要年轻有魄力的管理者,徐天娇和我一样都是特种兵出身,思想素质高。
只要把她能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上,我想她会干出一番大事情来。现在提倡领导管理者年轻化,域里那些领导普遍年龄偏大,最年轻的也快五十岁。再说她到了凉州域,我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她都是二十九岁的大龄青年,也该考虑个人的婚姻问题,在清宁藩她一辈子都解决不个人的婚姻大事。
徐天娇的父亲为河西州的发展,奋斗了几十年,如今他突然病逝,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就不说特殊照顾,只要能把她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能发挥她的能力,体现她的价值,能尽快把个人婚姻问题解决掉,我们也就对得起老州委枢机当年的重托。
徐天娇的父亲临终前,托付我要好好照顾徐天娇,可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在清宁藩,我在凉州郡。来回四百多公里路程,我怎么照顾她?她这次生病,多亏发现的早才治愈,如果发现的晚,成了肺癌晚期,我就真成了一个罪人。
我就说这么多,有不足的地方,敬请杨部首见谅。”
冯盛的话就像一个晚辈向长辈诉说心中苦闷一样,一点点地打动了杨部首的心。让他回想起和徐天娇父亲在一起工作的点点滴滴,这不回想则罢,一回想就觉得有愧于故人的友情。徐天娇的父亲如今去世,他就应该像徐天娇的父亲一样来关爱她,让她有一个好的生活坏境,而不是默不作声,不管不顾。
冯盛的有些话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决定为徐天娇做点什么,目前他自己说话还管点用。等自己说话不管用的时候,想为徐天娇做点事情,也就为时已晚。
郡委郡府的管理者都知道杨部首的脾气大,如果是其他人今天这样在他面前说话,他早都给轰到外面。但冯盛他太了解这个人,他有能力,有智慧,临危而不乱,有大将风度。
他打算将冯盛作为郡委郡府下一梯队的领导储备。能当官的人不少,但有大局观念,能统领全局的人太少。而且是少之又少,许多人心胸不够开阔,不够大度,没有驾驭特别人才人的能力。
想到这,杨部首就语重心长地对冯盛说:“你让徐天娇先回去安心工作,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心里有数,徐天娇的父亲没有看错人,你帮徐天娇料理完了他父亲的后事,又受托照顾他的女儿。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如果可能,你就把徐天娇娶了吧。”
听了这话,冯盛微微一笑说:“我正在向这方面努力。”
“徐天娇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你们曾经是战友,又在一块共过事,应该有感情基础。你们只要有一个人迈开这一步,事情就好解决一些。”
冯盛开玩笑地说:“杨部首,听你这么一说,我和徐天娇很有希望,那您就要多费心,只有徐天娇调回凉州郡,我们俩才有发展的可能,否则我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冯盛的玩笑让气氛变的很融洽,也再次提醒了杨部首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
明天上午徐天娇就要离开冯盛回清宁藩,当天夜里她躺在冯盛的怀里,一直呜呜地哭着,让冯盛的心里很难过和不舍。如今的徐天娇完全成了一个娇柔温情的小女人,那种女军人的剽悍气息荡然无存。
心细如发的徐天娇,不久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冯盛这样强悍阳刚的男人面前,她不需要表现的更加强悍和阳刚,而是以柔克刚。她要用自己的温柔和女人的爱,一点点地融化冯盛的心。通过在九龙山的不断尝试,效果很明显,冯盛越来越爱她。她觉得作为女人,她才刚刚入门。
人们常把女人比作水。上善若水。水可以缓缓地流淌,也可以波涛汹涌,可以挽救生命,也可以生灵涂炭。
“天骄,你先回去好好工作,我正在努力把你调回来,至于能不能成,我还没有太大的把握。如果这次调动成功,我去清宁藩去接你回来。”
徐天娇故意问道:“如果调动不成,你就不管我啦?”
“怎么会不管你?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没有你我晚上睡不着觉。”说完冯盛和徐天骄开始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