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为了方便母亲和自己联系,冯盛在家里装了一部电话。九三年那会,在家里能装一部电话,那也是很稀有的事情。那时接电话也是要收费的,电话费也高,所以大部分人家是装不起电话的。
装了电话后,冯盛就在电话里给远在河西州的徐天娇和他的父亲拜了年。
在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徐天娇说了一句:“二月一号上班,我提前一天到藩上,你如果没有啥事情的话,到我住的地方去一趟,我们一块吃个饭。”
见徐天娇约他去住的地方,冯盛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马上表态:“好,你到藩上后,给我发个传呼就行,我准时到。就算是我们夫妻俩吃个团圆饭。”
一听这话,徐天娇一笑说道:“你别贫嘴了,我可没有说要嫁给你。除非以后你的职务比我高,我才可以考虑嫁给你的事情。现在我们俩都刚到一个新的地方任职,一切都还没有搞定,就不要谈情说爱浪费时间,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工作上。”
“好,我听你的安排。不过,我会努力的,请看我的行动吧!”冯盛回答道。
挂了这个电话后,冯盛想给苗红挂个电话,但没有苗红家里的电话号码,只好作罢。翻了一会电话号码,便看到了米香家的号码。看到米香家的电话号码后,冯盛想的很远。刚好要到正阳藩上去一趟,是不是给米署长家拜个年?
一来米香的父亲帮过自己;二来书光里财政署的账面上,只剩下一万五千元,这么大个机构一万五千元能干什么用。想到书光里以后要发展经济,有了米署长的帮助,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冯盛做人的原则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要干大事就得方方面面都的有路子,没有路子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这么想的时候,冯盛就拨通了米香家的电话:“你好,那位呀?”
冯盛一听是米香的声音就故意调笑说道,“米香,过年好,我是你冯哥哥。”
“冯盛是你呀?我以为你当了里长把我这个中间人给忘了。”米香有些抱怨地说道。
冯盛笑嘻嘻地回答说:“怎么会,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终生难忘。趁过年这个机会,我想给你父母拜个年,你看成不成?如果不成就当我没有说。”
听冯盛这样一说,米香立即兴奋起来,嗓门也提高了两成,爽快地说:“太行了,热烈欢迎。我也有这个想法,但不知道怎么开口。刚好我父亲也想见你一面。”
冯盛嘿嘿一笑说:“我这是给你父母拜年,可不是上面提亲,随便炒两个菜就行了,告诉你父母别太隆重了。”
米香见冯盛又在戏弄她,就说道:“我说冯哥哥,我说冯大里长,你脸皮还真够厚,我可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要做我的男朋友,我的条件也是很高的。”
冯盛心想,岂能在舌战中败给米香:“既然我达不到做你男朋友的条件,那就算了吧,免得去到你家,你对我不冷不热的,多尴尬呀。”
听了这话,米香也急了:“我说冯哥哥,你这人咋开不起玩笑呢,我是逗你玩的,来吧,就算是我说错话了,行了吧。一定要来,否则我再也不会帮你,这一辈子也再不理你了。”
冯盛见米香说软话了,就说:“那这样吧,我三十号要到藩上办点事,可能要在藩上住一晚上,你看啥时间合适,就给我的传呼机留个言。”
……转眼间到了元月三十号。早上家里来亲朋好友,冯盛陪着喝了些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就在冯盛呼呼大睡的时候,他的传呼机响了。冯盛拿过来一按显示屏,上面留言道:“半个小时候我到藩上,徐天娇。”
虽然转业了,冯盛还是有些留恋自己这身军装,所以就经常穿着。想到徐天娇快要到藩上了,他一高兴就忘了换衣服,带着母亲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就在路边挡了一辆长途车前往藩里。
当冯盛摇摇晃晃地找到藩委枢机徐天娇的住处时,她已经到家了。按门铃后,徐天娇开门看冯盛脸红彤彤的,满嘴的酒气,就说:“快进来吧,喝多了?我给你泡杯浓茶解解酒。”
放下手里的东西,冯盛便倒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冯盛突然就醒了,确切地说是被流水声吵醒的。
冯盛慢慢地坐起来,脱掉了身上的棉大衣,然后站立起来走向流水声的方向。当冯盛走到卫生间的时候,隔着玻璃门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妙曼的身姿,时明时暗,时高时低。看着看着冯盛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干,使劲地咽口水,但是还是很干。
冯盛有冲进去的冲动,然而他不想用强,这样只能让徐天娇反感。他深知徐天娇的脾气,只要她乐意,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毫无怨言。如果是她不乐意的事情,你就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再说了,徐天娇和他同时出国执行过特殊任务,她的功夫不在他冯盛之下,用强只会两败俱伤。
这时冯盛才看到玻璃门把手上挂了样东西,一件黑色带花边的小内|衣。
突然,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冯盛吓了一跳,快速一闪向客厅走去。这时徐天娇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往外走出来,穿了一件长绵睡衣,腰紧紧地扎着。
看冯盛一脸慌张之色,徐天娇面无表情地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一语惊醒梦中人,冯盛闪电般地把手中的东西塞进自己的裤兜里。徐天娇走到冯盛的跟前,用犀利地目光探寻地问道:“你的裤兜里刚装进去的是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快掏出来。”
冯盛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没有啥东西,你看错了。”
这是冯盛有生以来最窘迫的时刻,他不想让别人看轻自己,但此刻自己的行为连自己都无法解释。
徐天娇一步步向冯盛走近,冯盛只得后退。
“听口令,立正——”由于五年时间的部队训练,冯盛一听到口令,马上站住了,而且站的笔直。
这时徐天娇走到冯盛的跟前,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条很迷人的小内||衣。
此时的冯盛有些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如果现在有个地缝他也想钻进去。
他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天娇,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样的,我看它掉在了地上,就把它捡起来,刚想挂在门上,你就出来了。”冯盛说得语无伦次。
“你别解释了,做了就做了,有啥好解释的。你如果喜欢我送你几条。”当徐天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冯盛快要哭了。冯盛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枉。在心里狂喊道,苍天呀,大地呀,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就让雷劈了我吧!
虽然冯盛和徐天娇有过一次那个,但那时的冯盛是在不正常状态下,精神有些恍惚,他现在想起来犹如自己做了个梦一般。
看着冯盛无地自容的尴尬,徐天娇突然放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太可爱了,没有想到你冯盛也有害怕的时候。告诉你,你的动作我早都看到了,我是逗你玩的。稍息吧。”
冯盛看徐天娇故意耍自己玩,怒了,也知道了徐天娇的底线。他猛然扑过去把徐天娇搂在怀里……,徐天娇惊叫道:“你快去洗澡,你满身的酒味,熏死我了。”
听徐天娇这样说,冯盛停了下来,快快地钻进洗澡间里,三下五除二除去自己的衣服开始洗澡。
自从转业后,冯盛洗澡的次数寥寥无几。在特战队洗惯了洗澡,不洗澡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可在农村条件有限。想到能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冯盛欣然接受了。
冯盛转业后,徐天娇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干工作没有了精神,满脑子都是冯盛的影子。没有了冯盛的日子,她仿佛丢失了灵魂。冯盛在团里的时候,她不觉得什么,等冯盛转业走了,她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冯盛,离不开他了。
冯盛离开的时候,把她的心拿走了,没有心的女人还怎么活?经过再三权衡,她也决定转业,她要到冯盛的身边来。她不知道冯盛是否真正爱上了她,但她在心里早已默默地爱上了冯盛。
就在这个时候,冯盛放在客厅的传呼机响了,徐天娇拿起来一看,上面留言说道:“家宴已经准备妥当,请速来,米香。”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