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你自己进去吧,我把你送到门口就行,不然邻居撞见你带个男人回家,会说你闲话的,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冯盛意味深长地说道。
金凤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冯盛说:“我不怕,你怕了?”
“金凤,不是我怕不怕的问题,有些麻烦该避免的还是要避免,如果我不是监委的工作人员,我无所谓。如果让警署的人突然抓到,我和一个漂亮少女,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警署的人会怎么想?你是一个花季少女,你要珍惜你的名誉。如果这件事情传到我的对手手里,他们会大做文章。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她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想?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金凤很懂事,说道:“那好吧,我进去了。”
就在冯盛还没有转身的时候,金凤突然回头跑向冯盛,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我给你说个悄悄话!”金凤的家门口没有灯光,因为这里是平房。
就在冯盛一低头间,金凤就疯狂地亲他。冯盛想使劲地推开金凤,但金凤很顽强我。冯盛越想推开,金凤越疯狂。一个个吻落在了冯盛的眼睛上、脸上、眉毛上。金凤的脸滚烫滚烫的,一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滑落,冯盛感觉到了,就问道:“金凤,你怎么啦?”
金凤放开冯盛的脖子,低着头说道:“冯大哥,我爱上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了这话,冯盛很头疼,他立马严肃地说:“金凤,一定要好好学习,别说爱呀恨呀的。你懂什么是爱情?你经历过多少感情?别让我的心里有负担好不好?你如果这个样子,我以后就不敢见你了。人言可畏,如果让别人发现,我们就是有口也难辨。”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冯盛和金凤的身边。一个男探员拿着手电筒照向冯盛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冯盛倒是很里定,而金凤却被吓了一大跳。冯盛冷冷地说:“我们没有干什么,我刚送她回家。”
这时候车上又下来一个女探员,走到冯盛的跟前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冯盛说:“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冯盛一摸口袋说:“身份证我没有带,我叫冯盛,请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干,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
男探员用手电在金凤的脸上和身上照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金凤,是藩一中的学生。”金凤紧张地回答道。
男探员又问道:“你们俩个在谈对象吗?”眼睛却盯着金凤看,金凤不知道如何回答,就看冯盛。
冯盛便说:“我们没有谈对象,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今天她遇到一点麻烦,我来送她回家。”听了这话,金凤有些失落。
女探员有些不相信地说:“你们俩骗谁?这大半夜的,你们孤男寡女站在这黑不咕咚的大门口,能干什么好事?刚才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一个大个子年轻男人,劫持了一个女学生想图谋不轨,他们四个想上去解救,却被打成重伤。”
“全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冯盛气愤地骂道。
冯盛见金凤还傻站在那里发呆,就说:“金凤,你不要害怕,进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好吧,冯大哥,我进去了。”说完就要转身进自己的家门。
这时女探员一声大呵:“等一下,你还不能进去,你们两个到西南街警署去,我们要给你们两个录个口供。”
听了这话,冯盛肚子里的火气就蹭蹭地往上窜,怒声说:“录个球的口供,你们两个是闲的蛋疼是不是?金凤被四个小毛贼围堵的时候,你们两个在哪里?现在我把人安全救回来,亲自送回家,你却让我们俩个去录口供,有你们这样办案的吗?举报的人说啥就是啥吗?”
遇到冯盛这样嚣张敢骂探员的可疑人,这两个探员还是第一次碰到。男探员被骂后,挺个大肚子走到冯盛的跟前声色俱厉地吼道:“小子,你太嚣张了吧?你刚骂谁?你再骂一遍我听听。”
冯盛毫不畏惧地骂道:“你们两个xx,xx,这回听清楚了吗?”
男探员怒不可遏,一拳打向冯盛的面部,冯盛如钢钳一般的手抓住了男探员的拳头,用力一扭,便听到“咯嘣咯嘣”的声音。“放开——我的手腕子快要断了。”男探员疼得惊叫连连。
这时那个女探员突然掏出一把手枪抵在了冯盛的后背上,大声喊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你还敢袭警?你知道袭警是什么罪名吗?”
冯盛并没有举起手来,而是用力往后一推,就把男探员给推到在地上。
这个时候,冯盛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神冷冽地看着女探员说道:“你的保险都没有打开,你吓唬谁呀?”
女探员一惊,马上去打开手枪的保险,就在此刻,冯盛如鬼影般就到了女探员的身后。女探员在一抬头时,发现冯盛不见了,突然就头皮发麻,大喊道:“人哪?”话音刚落,冯盛就在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找我?我在这。”
女探员一转身,地上的男探员用手电一照,只见冯盛伸出了长舌头,女探员一声惊叫:“有鬼呀——”等女探员喊鬼的时候,她的手枪已经到了冯盛的手里。
“叫什么叫?你叫魂呀?”冯盛怒视着女探员说道。
女探员看自己的手枪到了冯盛的手里,就有些羞愧和难过,惊慌地问道:“把枪还给我,你知道袭警又抢枪是什么罪名吗?”
冯盛一笑说:“你别吓唬我,我知道袭警和抢枪的罪名。不过你这枪里连子弹都不装,你吓唬老百姓还可以,你吓唬不了我。”
“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身手?”女探员惊异地看着冯盛问道。
还没有等冯盛说话,金凤突然说:“他是我们藩的监委xx。”
听了这话,从地上爬起来的男探员和站在冯盛面前的女探员都傻眼了。女探员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冯盛问道:“你真是我们正阳藩的监委xx冯盛?”
“是的,我没有必要骗你。不信你可以给代署长程刚打电话落实。”说完冯盛把手枪还给了女探员。
“我认识冯xx是在他带领系统人员,打黑治恶的时候,他清除了西南街收保护费的人,当时你们两个在哪?我倒想问一问,你们俩个是不是探员?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难道会不知道?”金凤有些怀疑地问道。
女探员脸一红说:“这件事情我们知道,但我们两个没有参加行动,所以没有见过冯xx本人。”
这时候,男探员走过来嘿嘿一笑说:“冯xx,抱歉,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识一家。误会,全是误会,我们走了。”
冯盛对金凤说:“你进去吧,我坐警车到藩委家属院,不然路挺远的。”
……
第二天上午刚好要开常委会,冯盛一走进会场,就看到马清水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冯盛猛然有个预感,不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马清水知道了吧?
这样想的时候,徐天娇便走进了会场,她用冷漠的眼神看了冯盛一下,然后就坐到了上首中间的位置上。
还没有等徐天娇说话,马清水就抢先说:“徐xx,我有一件紧急事情想向你汇报一下,你看行不行?”
“你认为在常委会上合适,你就汇报吧。”说完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自己的会议记录,那上面有她今天要讲的所有事情。
马清水再次看了冯盛一眼说道:“各位常委,今天上午我接到一个举报电话。昨天晚上在海马歌舞厅门口,一中校长的儿子秦洛,被一个姓冯的大个年轻男人打伤住院;紧接着在西南街的路口附近,又有四个一中的学生被这个姓冯的年轻男人打成重伤住院,原因是为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受伤学生的家人希望我能给个说法,抓到这个姓冯的年轻男人,予以严惩。”
听了马清水的汇报,徐天娇冷漠地看向冯盛问道:“冯xx,这个姓冯的大个年轻男人不会是你吧?”
冯盛敢作敢当地说:“那个姓冯的大个年轻男人就是我。”
此言一出,除徐天娇和马清水外,其他几个常委都惊呆了。
徐天娇冷冷地看着冯盛立即作出指示:“冯盛从现在起,停职接受调查,然后把调查的结果报到我这里。”
徐天娇的这一指示,更是让其他几个常委目瞪口呆,然而马清水却在心里笑开了。他终于抓住了机会,这回他一定要想办法把冯盛扳倒。
冯盛见自己已经被停职接受调查,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起身离开了。
一些不明真相的常委,不知道冯盛和徐天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一直很挺冯盛的徐天娇,不会不先做调查,就做出这样的指示。
冯盛走出常委会的会议室,一个人默默地向自己借来的墨绿色越野牛头车走去。上车后,冯盛只是打开车钥匙,按了一下收音机。收音机里此刻正在播放王杰沧桑而又凄凉的歌:“|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心也伤情也冷泪也乾|悲也好喜也好|命运有谁能知道|梦一场是非恩怨随风飘|看过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热血在心中沸腾|却把岁月刻下伤痕|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云烟|流浪心的心|谁在乎英雄泪……”
听到这里,冯盛的眼睛里也有了英雄泪,但他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