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语气,但是却充满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刑风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的释放了出来。穿越后,融合了两个人身体的刑风,他的精神力也是两个人的,所以他所展现出的气势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甚至已经实质化了。
此刻的酒吧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息,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一样,就连希勒也都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
刑风依旧站在那群球迷前面,他的目光慢慢的从每一个球迷的脸上扫过。在扫了一圈之后,刑风的目光停在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身材消瘦,但是却不妨碍他裸露在外的肌肉,一头黑色的头发仿佛被酒水浸泡过了一样,湿漉漉的。
刑风走到了这个中年男人的前面,盯着他的双眼。刚开始的时候,那个中年人还和刑风对了对眼,可是几秒钟之后,他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躲避刑风的眼神。
此时他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肯定比站在面前的这个中国的年轻人壮实,可是现在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一样,感觉氧气已经越来越少了。
在实在支撑不下之后,中年男人勉强的扬起了头,但是他还是不敢看刑风的眼睛:“是我说的,怎么样?”
声音洪亮,但是毫无底气,这是现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刑风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刑风的眼神从中年男人的身上移开了,中年男人仿佛窒息后得到了氧气一样,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仰起头,依旧是那一副自傲的表情:“四场比赛,我们平了三场,输了一场,除了垃圾,还有什么词可以更好的形容我们的球队,”中年男人斜眼看了一下刑风,然后接着说道:“还有我们的教练先生。”
被队友们扶起的阿兰-史密斯听到了这句话,他挣开队友们扶着他的手,然后冲了上去。可是刚刚走到一半,他就被刑风拦住了。
“他在讽刺你,头儿。”阿兰-史密斯气愤的说道。
此时的刑风很欣慰刚刚阿兰-史密斯没有因为自己的失手而记恨自己,甚至还未自己出头。刑风将阿兰-史密斯推到了身后,说道:“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刑风的这句话仿佛是说给球迷们听得,已经有球迷开始低头了,毕竟刑风说的对,不管球队的成绩怎么样,他们始终都是纽卡斯尔最忠实的拥护者。
拦下阿兰-史密斯之后,刑风走到了那名中年男人面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佩恩-查理曼。”中年男人再一次扬起了他的头,仿佛每一次说话他都要仰一下自己的脑袋。
“查理曼,高贵且霸气的名字,”刑风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你做了多少年的纽卡斯尔球迷了?”
佩恩-查理曼再次仰起了他的脑袋:“我从出生开始就是纽卡斯尔的球迷,至今为止已经四十五年了。”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佩恩-查理曼的脸上自豪的神情显露无疑。
刑风笑了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被佩恩-查理曼躲了过去。刑风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四十五年,几乎就是半个世纪的时间,但是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呢?”
“我没有。”佩恩-查理曼没有等刑风的话音落下,便直接说道:“我没有放弃,我是纽卡斯尔最忠实的球迷,我是纽卡斯尔最忠臣的守护者。”
佩恩-查理曼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甚至预定了纽卡斯尔几乎整个赛季的主场球票,纽卡斯尔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没有纽卡斯尔,我将会失去生活的乐趣,我将失去生命的意义。”
“你撒谎!”刑风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有,我可以对上帝撒谎,但是我不会对纽卡斯尔撒谎。”佩恩-查理曼神情坚定的说道。
这时,刑风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的冲着佩恩-查理曼吼道:“那你为什么要讽刺自己的球队?”
“我们的球队至今为止从来没有获得过一场比赛的胜利,我们需要胜利,而你们却还在这里喝酒,你们这是在侮辱我们。”佩恩-查理曼越说越激动,此时的他已经和刑风的脸对到了一起。
“我们是人,我们也需要休息,我们也需要放松。”刑风顶着佩恩-查理曼的鼻子大声的说道。
没有等佩恩-查理曼接话,刑风便后退了两步,然后揉了揉鼻子,淡淡的说道:“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纽卡斯尔只是因为赛季刚刚开始的几场失利就已经让你抛弃了我们,那么如果我们降级,是不是整个纽卡斯尔也都会抛弃我们?!”
刑风的最后一句完全是喊出来的,他张开了双手,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群球迷,再一次的大声喊道:“你们是不是会抛弃我们?!”
对面的球迷们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就连刚刚一直和刑风对着干的佩恩-查理曼都低下了头。在英国,如果你因为球队的成绩而放弃了你所支持的球队,那么你将会得到所有英国人的鄙视,你将被所有的英国人排挤。
看着前面没有说话的球迷,看着前面低着头的球迷们,刑风在被媒体和球迷们骂了这么多天,以及这些天他所承受的压力完全的释放了出来。
刑风一脚揣向了身边一张翻倒在地的木制桌子,仅仅是一脚,刑风便将那张桌子踹了个粉碎。
“混蛋,垃圾,你们就是一群垃圾。”刑风指着前面的一群球迷,面色狰狞的吼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不仅仅是因为刑风这个老好人的突然发脾气,也是因为刑风刚刚的一脚所展示出的力量。
“什么是球迷,球迷就是一生只忠诚一只球队,不管球队兴盛或者衰败。”刑风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在球场上,我们不是十一个人在比赛,我们是十二个人,你们就是我们的第十二个队员,是我们的队友。”
刑风握了握拳头,发现右手有些疼痛,他抬起了手,这才发现已经流了好多的血。刑风没有继续将目光放在手上的右手上,他蹲下身子,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块餐布,用力的将手掌裹了起来。
在发泄完了之后,刑风的心情也是平复了不少,他淡淡的说道:“知道吗?每一次听到你们在看台上为球员们呐喊助威,我就感觉身体里有无尽的能量,那是一种源源不断的能量,只要你们的呐喊声不停止,我们就会一直这么拼下去。”
刑风看着前面的球迷们,他的脸色也平静了下来,“球员们需要你们的支持,我也需要你们的支持,你们是我们在场上如此拼命的动力,你们是我们的坚强的后盾。”
佩恩-查理曼抬起了头,刑风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转身走向了吧台。
刑风拿起了桌上的两个酒杯,对站在吧台里面的酒保说道:“给我两杯最烈的酒,满的。”
酒保呆了一下,不过他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倒了两杯高浓度的威士忌。所有人都不知道刑风打算怎么做,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刑风左手拿着酒保刚刚拿出来的威士忌,右手拿着用啤酒杯装的两杯威士忌,微笑着走到了佩恩-查理曼的面前。刑风将手中的酒递了一杯过去,而佩恩-查理曼似乎也不明白刑风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拿过了一杯酒。
刑风将自己手中的酒杯碰向了佩恩-查理曼的酒杯:“如果你还是我们的一家人,我们干了这一杯。”
刑风收回了手中的酒杯,然后看着发愣的佩恩-查理曼,说道:“我先喝了。”刑风一仰头,杯中的威士忌仿佛顺着刑风的嘴滑到了他的心里。
一大杯高浓度的威士忌,刑风就这么一口干了下去。佩恩-查理曼盯着前面举着空酒杯的刑风,有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酒,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端起了酒杯如同刑风一样,一口气将一杯威士忌灌了下去。
“好!”刑风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再一次走向了佩恩-查理曼。
刑风将瓶中的剩余的威士忌倒在了佩恩-查理曼和自己的杯子里,然后扔掉了手中的酒瓶。
刑风朝着两帮人的中间退了几步,然后他站在了一张桌子上面,举起他手中的酒杯,大声的对下面的人说道:“拿起你们的酒。”
此刻的刑风仿佛一个战神一样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纽卡斯尔的球员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们找酒杯的找酒杯,倒酒的倒酒,片刻之后每个人的手中都拿起了酒杯。看到纽卡斯尔球员们拿起了酒杯,佩恩-查理曼也是示意自己身后的一群人端起了酒。
刑风看着下面,他大声的说道:“记住我现在所说的话。”
“三年,我的纽卡斯尔将会统治这个世界,我会让你们成为世界上最骄傲的球迷。”
“记住我的话,”刑风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这杯酒就是我对你们的承诺。”
话音刚落,被中就已经在迅速的消失了。
刑风举起空空的酒杯,用力的摔倒了地上。
此刻下面的所有人仿佛都被刑风的情绪所感染了,所有人如法炮制,将酒杯中的酒喝完之后直接摔倒了地上。
一阵阵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传入脑海,清脆刺耳,而顺着咽喉流入的酒精仿佛燃烧了所有人的血液,酒吧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带声音稍微的平静,刑风顺手拿过站在身边的马丁斯手中的酒瓶,大声的喊道:“今天晚上我请喝酒。”
话音刚落,酒杯内再一次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此刻站在桌子上的刑风突然感到一阵的眩晕,立足未稳直接从桌子上摔了下去。桌椅碰撞的声音让酒吧内再次的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从桌子上摔下来的刑风。
站在远处的艾米丽看到刑风从桌子上摔了下来,飞快的跑了过去,和希勒两人将刑风扶了起来。
刑风甩了甩发晕的脑袋,抱怨的说道:“*,这酒怎么这么烈。”
刑风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笑了起来,佩恩-查理曼走到了刑风的面前,说道:“不能喝就不要勉强,对身体可不好。”
此时的刑风哪还有那份心情去关心身体好不好,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开了身体。隐隐约约中他只听见了马丁斯公鸭死的叫声和阿兰-史密斯刺耳的喊声从对面传了过来。
“头不能喝我们能喝,我来挑战你,查理曼。”马丁斯这个好事者第一个冲了出来。
随后阿兰-史密斯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伙计们,朋友们,头儿请客,大家放开了喝。”
刑风只来得及用家乡话骂了句“狗杂种”,然后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