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回自家武器行,阿来便把这几日的账目让他过目。这几天行里生意极差,这也难怪,武器这种东西,又不是卖肉卖菜,天天有人需要。阿来道:“陈爷,这几天生意就是这样,不过还好,昨天霸刀门天绝堂堂主过来,说要订做十来把武器,可是要求很高,数量过多,他们非要您亲自接单,我说您不在,他们就走了,说您回来就让我去霸刀门通报一声,您看,我现在就去?”陈墨道:“先别,这事不急,等他们亲自过来,要不然要价就不好要了。”阿来想了想,道:“是是是,陈爷果然深算。”陈墨笑了笑道:“霸刀门一城大派,有的是钱,不狠狠宰他们一笔,哪里对得起他们?这样,你先去弄一张城主府的建筑图给我,我有用。”阿来楞了一会,也不敢多问,应声出门去了。
想到今晚要夜探城主府,陈墨不禁又有些心虚起来。这一来修为不高,二来不会飞行技,如何能进得了戒备森严的城主府?想着翻了翻护腕,所有的钱又全部拿去买那九十九枚一品灵量团去了,现在就剩下三十来万金币,除了下下馆子,便不能干嘛。想着陈墨就开火,心想这修炼怎么如此费钱,还不如像赵二一样,有个几千万金币,回家娶个媳妇算了。更为气人的是,五千万下去了,不仅自己修为停留原地,还是勉强把九天星象火升到二品。想着出门往斜对面怒雷总部走去,先找洪雷借点。
进门一问,总部一些喽啰见是陈爷,倒也不敢怠慢,可洪雷接了个大单子,亲自出团去了。本想问洪雷借个千把万,到福德拍卖行去拍个初元级别的飞行技法来学学,不要求太高,能跳过城主府的围墙便可。可是洪雷不在,借钱无门啊。
出了怒雷总部,陈墨便骂道:“板板的,钱钱钱,什么都要钱!没钱买飞行技,爷爷我爬墙行不行!”
回到行里,阿来随后便到,果真带回来一张城主府的建筑结构图。阿来道:“爷,这图真不好弄,我打听了好久才从城主府里以前的一个老仆人那里拿到的,好说歹说他都不肯,花了十万金币,他才帮我画了下来,就是这张,您看看。”陈墨看了看,拿了二十万给阿来,说道:“我给你二十万,记住,保密。”阿来伸手要钱,频频点头道:“那是那是,谢谢爷。”陈墨打发了他,便去了后堂,研究图纸。
图纸上画得倒也清楚,什么建筑什么位置都标在上面。他自言自语道:“这张图连哨岗位置、路线,换班时间都标了出来,这二十万花得值了。”心想,任安雪把七星瓣露了出来,再加上任何天一番试探,此时玉牌肯定藏了起来,此行的目的,就是探一探玉牌的大概位置。
研究清楚,把图纸牢记在心,睡了一会。等到夜入子时,陈墨翻身起来,一块黑布遮脸,便出发了。大街上除了一些大户人家门外烛光,便无其他光线。他沿着墙跟屋檐,从小巷取路来到城主府墙外树丛。
探头往大门处远远一望,大门口檐角四吊大灯笼,下站两排八名守卫,皆提刀带枪,四下张望。陈墨暗道:“连门外都放八个守卫,这里面巡逻的得有多少?如此戒备森严,进去不是找死?我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进去探查?”转念又想:“任何天增加戒备,肯定以为别人不会这个时候进去,现在进去反倒是最安全的。”
乘门口守卫目光游走缝隙,陈墨迅速从树丛闪到围墙下面,回头望了望,四下无人,拉了拉脸布,心中估摸着此处墙内的位置,守卫路线何时到达。抬头一望,墙足足两人之高,更无着力之点,想要爬过去,十分困难。陈墨决心已定,岂能被着高墙阻挡?沿着墙脚往里深入,果然看到一棵大树,大树枝繁叶茂,一支长枝伸入墙内。陈墨单耳贴墙,辨得里面并无声音,便快速往树上爬去。从小便是爬树能手,此时虽是晚上,可速度丝毫不慢,三两下便爬到树干延伸处。往里四下一望,各大建筑檐角下皆是灯笼高挂,一队巡逻兵正往墙内小道巡来。他再往里细看,记下里面各处光线暗处死角,等巡逻兵经过时悄悄拨过树叶掩了身形,心里暗自计算第二波巡逻兵来到的时间。
透过树叶,巡逻兵缓缓经过,第二波很快就会通过,中间只有很短的时间,他必须得很快跳下去,再快速寻一处暗处藏身。
巡逻兵脚步声一远,陈墨立即从树干下到围墙之上,双手反抓墙沿,脚尽量往下伸,这样可减小下落声响。顺利到达墙内,陈墨快速横过小道,寻一花草丛中藏了起来。心道:“这大户人家最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这不是故意让我们这些夜行之人藏身嘛。”转念又想,这任何天肯定把七星瓣藏了起来,对了!想知道七星瓣下落,看来得夜闯任大小姐的香闺了。
他迅速回忆图纸,探出头来借着灯笼烛光,大致判定了任大小姐的闺房方向。四处张望,决定一闪一藏,这般靠近过去。
拉了拉脸布,开始行动。越靠近任安雪闺房陈墨便越发紧张,心怦怦乱跳,心想这万一被府里守卫发现,明天整个融安城就会疯传,说他堂堂武器大师,陈氏武器行的陈大老板居然是个登徒浪子采花大盗大*贼,他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精神极度绷紧,大气又不敢乱喘,脚步踮起,害怕发出大的声响。如此这般,果真让他顺利到达任大小姐的闺房门外一处假山暗处后面。陈墨喜不自胜,还傲然嘲讽城主府的戒备皆是摆设,让他陈墨如入无人之境。不过门前两吊灯笼光线照射,若是停留撬门,肯定被人发现。他闪出假山后面,快速走到闺房后面,一看后窗,居然是打开着欢迎他。他暗道:“如此欢迎我,我不爬进去倒对不起这扇窗户了。”
夜深人静,他在窗外清晰听到房里的人轻轻的呼吸声,心想,嘿嘿,睡得还挺香,待我一睹咱们任大小姐的睡容。
他把持好力量,轻轻的从窗台爬了进去。正门外灯笼之光隔着窗纱照射进来,昏昏暗暗,但却可以清楚的辨别床的方向。他借着微光,慢慢靠近床边,靠近一看,果然是任安雪,此时正如婴儿般甜甜好梦,美极。
陈墨心道:“这么大了,睡觉还咬手指。不过,看着还挺漂亮,要不是深夜来往,还看不到你如此安静,哈哈。”转念又想:“正所谓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莫非这七星瓣还在你手里?待我查查便知。不好意思啊,任大小姐,我可不是什么色狼啊。”想着朝她枕头底下轻轻摸索过去。
可事与愿违,事情可没像他想的那么简单。陈墨眉头一蹙,任安雪一个梦呓,吓得他连忙蹲下,躲到床头。暗道:“难道我想错了?哎,莫不是在她脖子上?”想着一个胆大,站起来伸手掀开了任安雪的被子,露出了粉色的睡衣。
如果你持续在熟睡的人面前出现,盯着他,很多人都会醒,即使你不发出声音,又什么都不做。就像别人一只手指指在你双眼之间的鼻梁之上,你会感到非常不舒服一样。
而陈墨是头都伸了过去。正当他双手朝任安雪脖子处摸过去的时候,任安雪醒了!她朦胧间见一只黑影正伸出两只魔爪,欲对自己图谋不轨,又见自己被子被掀,露出私密的粉色睡衣,眼神恐慌,吓得急忙惊呼:“来人啊,流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