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战彭惟诚
柯南大人2015-10-27 13:103,655

  袁惠新率军到达钱塘江畔,这时彭惟诚率军也已到达,为首将领便是史弥远同族史嵩之,袁惠新看见便在马上说道:“史大人回去吧!我早已经再次设下埋伏,如果大人执迷不悟,定叫你等有来无回。”说完大手一挥,四处草林乱动,史嵩之是个胆小之人见有埋伏不管虚实,便勒令撤兵。

  等彭惟诚来到天目山入口,追击进度就减弱了很多,因为山路狭窄,镇远军只要留下少量骑兵,就可以阻挡镇江军一阵。如此反复争夺,战斗越来越激烈,彭惟诚也认为越来越接近于袁惠新,认为活捉袁惠新就在此时。镇远军将士为了保护袁惠新,正不计代价的阻止善战的镇江军前进。

  一千镇江军步卒分三个梯队朝着宽不过百丈的谷口大步压来。

  “震山踏海!”战号声中,镇远军竖起上百面虎头大盾。

  宋军中带队的那个指挥使左手急挥,弓箭手连连放箭,一时密如飞蝗,大多射在盾面上,少数却从盾与盾缝隙透入,很是杀伤了些镇远军。镇远军也以弓箭回击,却绝少能穿透宋兵坚实的甲胄,只能稍稍迟滞对方的行动。受到鼓舞的宋兵们又把几百个练锤扔了过去,血肉横飞间,盾阵被生生砸开一角,一队选锋趁虚而入,为首的都虞侯甚是勇悍,月牙镰大开大阖,牢牢把住了缺口。

  一队镇远军十万火急的补了上来,所用兵刃甚是古怪,三尖两刃,柄长六尺,全长丈五,通体铁制,六十斤以上说话,三人共持方能挥舞自如。那是本当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却因袁惠新一时心血来潮而得以重现的唐式陌刀。

  只听得山腰里官兵发喊,向山上冲来,刘元珍道:“我们走吧。袁公子,你稍待片刻再走。”众人各举兵刃,向下冲去。刘元珍见袁惠新没带长兵器,把陌刀向他掷去,说道:“袁公子,接住。”袁惠新道:“还是刘将军自己用吧!”接住陌刀想掷还给他。刘元珍已去得远了,于是右手持刀,向山后走去。只见后山山坡上也满是火把,密密层层的不知有多少官兵。山下箭如飞蝗,乱射上来,袁惠新于是退到祠中,跑到厨下,揭了两个锅盖,一大一小,自己拿了大的,把小锅盖递给刘元珍,说道:“这是盾牌,走吧!”

  袁惠新的锅盖回旋转侧,宛如一个巨大的盾牌,挡在身前,官兵的兵器那里攻得进去?他左手擒拿劈打,却又乘隙反击。那沉重的锅盖拿在手里,身法虽然再也无法灵动,但以寡敌众,由此而尽挡敌人来招,毕竟还是利胜于弊。

  袁惠新在亲兵拥护下向前驰去,越向前奔,杀声越响。驰到近处,金铁交鸣之声铿然大作。只见镇远军战士奋力守住钱塘江支流上的几座木桥,宋兵前仆后继,拚死冲前夺桥。刘元珍叫道:“退后!”守桥的战士向两旁一撤,数千名铁甲军蜂拥过桥。刘元珍见宋兵过来了一半,叫道:“拉去木条!”数百名镇远军早已牵了马匹藏在河岸之下,桥上的木梁事先都已拆松,用粗索缚在马上,一声令下,松缰鞭马,百余匹马奋蹄向前。只听得喀喇喇数声大响,木梁拉去,木桥登时折断,桥上数百名铁甲军堕入河中。宋兵登时分为两截,隔河相望,相救不得。刘元珍令旗一挥,埋伏着的队伍掩杀上来。宋兵训练有素,虽在混乱之中,仍听虞侯、都头指挥,集合在一起,排成阵势。镇远军冲到宋兵阵前数百步处,突然停步。刘元珍又是令旗一招。只听得轰隆、轰隆,巨响连珠不绝,震耳欲聋,黑烟弥漫,宋兵脚下到处炸药爆发,只炸得血肉横飞,队伍登时大乱,对面乱箭射来,无处可逃,纷纷堕河。宋兵身上铁甲厚重,一落河水,立时沉底,余下来的溃不成军,不多时尽数被镇远军歼灭。白雪皑皑的河岸上到处是尸体兵戈,旌旗衣甲。对岸宋兵吓得心胆俱裂,向镇江府退去。刘元珍道:“渡河追击!”

  连续不断的惨叫让原本稍稍有些战意的镇江军,此时脑袋里便只剩下要立即撤退的想法了。应该说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仅仅是停止攻击一会的镇远军,此时此刻竟然就能发出比之前还要厉害数倍的利箭。如此一来,这些根本就没有弓箭在手的宋军士兵,顿时便成为了一道道旗帜鲜明的活靶子了。

  带队的刘元珍下令停箭,命兵士四下围住,叫道:“抛下兵器弓箭,饶你们不死。”山间劲风将刘元珍言语断断续续的送将下来,隔得远了,听不明白,但已知这干人要招降他们。只听彭惟诚哈哈大笑,说道:“大将彭惟诚在此,尔等鼠辈,有本事便与我决战。”他口中说话,手脚招数半点不缓。

  “呵呵,既然如此彭大将军杀害我镇远军无数,更坏我主袁公子大事,刘某只有奉命杀你,如此而已。来啊!给我放箭!”

  说完不待彭惟诚等人反应过来,就一声令下,霎时间,山头两面箭如雨下,更有甚者,大石头带着雷声滚滚而下,立时有二十几人殒命身亡,连人带马一片血雾惨淡。

  彭惟诚双眼冒火,气急之下,一边长刀挥舞,挡开面前利箭,一边命陈力护着大队人马先杀开一条血路逃走,自己待人去阻挡一时。

  陈力大急,混声道:“主辱臣死,而今危急时刻,属下岂能弃主帅独去,主帅万勿言此。”声如洪钟,气势汹汹。说着就要向后杀去。

  只是虽然如此,镇江军却都极是硬骨,以陈力为首,大刀砍劈,数次冲围,凭着远高于镇远军的武功终于撕破一道口,眼看就要突围出去。突然,一阵震天轰响,霎时烟雾满天,残尸遍地。待烟尘散去,露出的竟是一排排闪着寒光的火铳!

  与这时军中广泛使用的火药箭、震天雷等火器不同,眼前这火铳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火器,乃是铜铁所制,呈中空管状,木制手柄,塞入火药后,点燃火焾发射。眼下火铳虽尚不能连发,却是在一排火铳射出后,由盾牌手掩护,立即后退,紧接着下一排跟上,迅速点燃火绳,再炮火齐发,可穿透胸甲,威力奇大。瞬间空野之上断臂残肢,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彭惟诚虽知道袁惠新创建了火枪营,却一直不知他研究的火器究竟到什么地步。此时见到,虽不远不能与后世相比,却因其样子与火绳枪甚似而骇然不已。

  火铣手来了,整整三排,每排足有二百多人。说是‘火铣’却已具备了步枪的雏形。

  “开火!”刘元珍带着哭腔发令,喊完了心头才涌进了迟来的兴奋。

  密集如雨的弹丸洞穿了铁甲。侥幸没有中弹的宋兵们却残忍的笑了。镇远军的火铣也不少,也用过分段射击法,可哪次最后不是被自己象绵羊般驱散。事实上,分次截取打击面的火枪战法,早在中国明朝洪武时就发明了,此后在明军一直延用。别听小鬼子三段击、三段击喊得凶,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但是在两百五十米的距离时,对面骑兵突然从背后拿出一种比一般火枪略短的火枪,然后瞄也不瞄超前面开了一枪。密集的子弹打乱了镇远军的防御阵型。长矛手和火枪兵纷纷中弹,阵型一下子就出现了松动。镇远军的士兵没想到竟然有人在马背上朝他们开枪。

  那时的火枪比较长,而且是单发的。有些老式的抬枪鸟枪还是需要点火的在地上都比较麻烦还不要说在马背上了,所以很少有骑兵配备火枪的。

  突如其来的子弹,打乱了镇远军的阵型。阵型混乱的火枪兵胡乱的开了一枪,结果子弹不是飞高了从骑兵的头顶的窜过,就是过低从马腿旁边飞了过去。只有少数几发子弹打在骑兵或战马身上。

  而失去火力阻挡的骑兵,则像旋风一样的速度向前冲去。混乱的长矛阵更本阻挡不了骑兵冲击。半弧的整形被骑兵像利刃一样切开,从中穿透过去。

  后面的镇江军见到骑兵的勇武也不仅高声欢呼声势大振,勇敢地向前冲去。本来人数就少的镇远军士兵再也抵挡不了镇江军冲击。

  彭惟诚收拢了心思不敢再恋战下去他们激战了好久体力快不行了可人家后面还有几百养精蓄锐的亲卫呢。他悄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一声呼哨几个人一起冲了上去挥刀砍翻两个惊魂未定的镇远军后彭惟诚看到强弩手的眼睛眯了起来心知不好大喊一声:“快撤!”彭惟诚在一阵慌乱之后,下意识地做出一个相对正确的决定。

  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将领,这时候,都已经知道战争的胜负已定。现在唯一要紧的,是利用自己的机动力,赶紧逃走。

  但是逃跑有时候亦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镇远军两翼的骑兵,在一阵战鼓的催促下,抛开方阵,加速冲杀过来,切入镇江军阵中,屠杀着几乎毫无抵抗力的镇江军。与此同时,彭惟诚赫然发现,在对岸,又有一支镇远军部队不知从何处冒出,开始攻击守卫后卫部队。高举将旗上,赫然绣着一个斗大“袁”字彭惟诚左营的士兵,骤然见对方大队骑兵挥着长刀,红着眼睛大吼大叫地扑了过来,并不抵抗,一个个爬起身来,四散奔逃,把刚刚造好的拒马扔下不管,任凭敌兵推的推、烧的烧,冲得乱七八糟。

  刘元珍的长刀挥动、落下,挥动、落下……敌人的鲜血沾满了他的衣裳。如果一群野牛冲入狼群当中,他们已经不再懂得预先思考、估计自己或敌人的力量与技巧,杀红了眼的一群人,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一切东西在他们眼前起伏和闪动,人类身体的某一部分从眼前飞落,马咕咚咕咚的栽倒,发出悲鸣之声……

  “你们这些杂鱼!看我横江大刀!”刘元珍将手中长刀自右而左平挥一击,一股昂扬、狂野的刀光向敌骑席卷过去,片刻后便如星辰碎裂一般炸开,4名骑兵中有3人立时便被连人带马绞成无数肉块,最后一骑眼见也要躲闪不及。生死关头,一柄幽黑铮亮、头部九曲成蛇状的长矛及时赶到,为他挡住了近乎必杀的一刀!

  彭惟诚纯以双脚控马,手中长矛舞出千万道光芒,再次迫开了狂攻上来的刘元珍,杀出重围,带着众人落荒逃去。

继续阅读:第74章 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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