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这封急件,袁惠新意识到眼前最重要的是集结军队,新州城恐怕是守不住了,坚守只不过是徒增伤亡,袁惠新命令驻新州城的守军在宋军对新州尚未形成合围之势前退至绍兴府,又通过临安府集结近十万部队,兵分三路,向绍兴府进发。
“放弃了新州,我们的舰队去哪里呢?”郑爽疑惑的问道。
“庆元府!我们去庆元府,集合刘元珍的兵马再图后事!”袁惠新的语气逐渐地坚定起来。
“臣遵旨。”
……
解决完了这件事,袁惠新心中轻松了许多,回到舱内。
提起笔,给马钰写信。
“马道长钧鉴:朕观新州之事,已不可为,道长安心于杭州开拓,立下政绩,一切功勋,自有人报与上知。朕以为天下之大定,最多半年,最退明春,必有机会,史弥远辈,不过为跳梁小丑者……”
写到这里,突听到一阵急勿勿的脚步声走了近来。他连忙把信压好,抬起头定睛望去,却是郑爽闯了进来,只见郑爽脸色红润,走到跑前,兀自气喘吁吁,也不待他相问,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皇、皇上……出、出事了!”袁惠新轻轻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说道:“郑将军,不要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郑爽深呼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方才接到临安府方面的飞鸽传书,金人陈兵十万于边境,要求重订边界,增加岁币!还说十日之内,大宋使者不到泗州境上会议,就要兴兵进犯!”
“啊!”袁惠新不由站起身来,他脸上的神情,却让人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气愤。
而此时舱外的世界,月光如洗,星辰寥落,光芒隔着窗子,洒落在袁惠新与郑爽的身上,但是却无法照见他们的内心。同样的,从这皎洁的月光中,也没有人能看见大宋的前途究竟是什么样子!
“泰松定是得手了。”袁惠新道。
“秦松得手了??”郑爽面现疑惑的表情,出声问道,“皇上此言何意?”
因为帝国的国力并不能够和大宋长期作战,双方交战,比拼国力消耗,吃亏的始终是中华帝国,所以早在战争开始之初袁惠新就曾经秘密派遣在湖广的秦松带着金银去金国贿赂金国权臣胡莎虎,说服金主出兵。用金国的压力,来缓解自身的消耗。
“皇上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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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大军的*压之下,战争阴云笼罩全城。城中百姓也兴不起外出的念头,街市之上冷冷清清,除却巡逻的兵卒外,难见行人。经年累月的征伐,已让百姓对杀戮、流血感到麻木。
议事厅中
“大人,据细作回报,青州方面有较大规模兵马调动……”
“什么?”还未等副将范文虎禀报完毕,杜杲面现惊恐之色,急声打断说道,“难道金国还要增兵海州??”江南方面屡有不利战报,泗州方面又被金国大军重兵弹压,令杜杲已成惊弓之鸟。
“大人勿忧,青州兵马似乎并非向海州调动……”范文虎无声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多日来,范文虎既要为江南战事*劳,又要提防金国的阴谋渗透,甚至还要应付贾涉等人不识时务的内斗,精力消耗极大,额间的皱纹比之月前已增加了两道。
“嗬~~!”杜杲放下了心,长出口气问道,“范将军,那青州兵马究竟向何处调动了?”
“南下徐州!而且似乎还是金平章政事高汝砺领军……”青、徐二州本是红袄军势力最根深蒂固之处,如今青州地区的红袄军虽已被金国平定,但红袄军的影响力还是难以消除的,要从李全那里获得青州方面的情报对范文虎而言,并非难事。
“是高汝砺的军队吗?会不会是扑散安贞的青徐军。”杜杲提高了声音大叫道。
范文虎连忙跑了过来躬身施礼道:“回大人的话确实是高汝砺的军队,而且还看见了中军的高字大旗。”
“高字大旗?你确信?”杜杲皱着眉头抬手遮着刺眼的阳光向东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又叹了口气五十岁还不到眼神就不好使了。
“是的小人派去的探子原来是高汝砺的部下。”范文虎没有看到杜杲有些沮丧的眼神自顾自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