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长枪举天、朝后面的三千骑兵喝道‘勇士们、成败在此一举、杀杜杲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三千骑兵嗷嗷叫起来范文虎出列道‘大人、末将带一百人冲上去、大人与众位将军赶紧突围’杜杲说道:‘文虎、前面的敌将怕有几千人、你这一百人只怕有去无回、不行、焉能让你送死、让吾去’范文虎下马跪道‘大人、大人、末将死不足惜、只要能让大人突围、就算末将死了、他日大人还可以给末将报仇’范文虎带着一百人冲了上去、杜杲知道此时不能拖泥带水、带着剩下的人朝西南而去。
范文虎是在玩命、朝着带来的一百人喝道‘弟兄们、来生我们在做兄弟、干掉他娘的敌将’这一百骑兵也知道死亡的那一刻到了、但是人人脸上都显现出决然的神色喝道‘将军、来生我们还做你的兵’“快,快,加快速度,陈虞侯,你带领骑兵中队先去驰援前方的弟兄,一定要拖住叛军的主力,千万不要放跑一个。”
陈虞侯得令而去。
范文虎怒道:“叛贼,汝以为范某刀不硬呼。”
郑爽道:“将军息怒,待末将话说完,到时任杀认剐。”
范文虎收起长刀道:“说。”
随即,郑爽开口道:“将军,皇室无道,纵观其三百年来所作所为,除了几个贤君外,无一不是弄地民不聊生。建炎南渡后,这大宋朝更是远不如从前,先有秦桧专政,再有史弥远作乱。虽然我们这些武将一直忠于朝廷,但朝廷却一刻也没停止过对我们武将的打压。先是岳武穆王,后是韩相爷,我朝中有才能者,十之八九皆不得志。而这几年当今皇上更是变本加厉,为了对抗我们这些武将,不但亲近史弥远,更行那卖官鬻爵之事,这样的大宋,还值得我们为了尽忠吗?”
“够了,我等武人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效忠朝廷,效忠皇上吗?你今天说这番话,对得起大宋先皇祖宗的遗训吗?”说着,范文虎颇有点声色俱厉的味道。
“末将不敢,但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他赵家不也是从柴家手里夺得这龙椅的吗,末将只是觉得,既然他赵家已经没能力坐这天下了,那为什么不换一个贤德一点的君主呢?”郑爽谦恭的说道。
范文虎“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朝廷负我范文虎,而我范文虎却不能负朝廷,若是最后因为阁下说的这个原因而与我死战的话,就算是我范文虎最好的归宿吧。”
“既然如此,众军听令。”听到范文虎的话语,郑爽下令道。
在豆大的雨滴中,郑爽唰地拔出佩刀,大呼:“杀敌!”副将张伟摘下神臂弓,对准对面的宋兵射出了一箭,羽箭破空穿过雨幕,穿透了那宋兵的胸膛。
“快,弓箭手,快,将他们都射下马,别放走一个。”张伟统率忙下达命令,既然近距离解决不了,那弓箭可解决对方。
数百名弓箭手忙朝着宋军射去,数百支利箭从高空狂飞而下,一转眼功夫,就有数十人从马上掉落下来。“范将军,你先带着他们突出重围,我先去解决那些弓箭手。”不过,帝国军的弓箭手数量实在太多了,远远超出了他的原估计--他并没有把后军算进去,他脑中根本没有闪过这个概念!
坐阵的袁惠新见势头不妙,便对郑爽吼道:“快!你带弓箭手后备队顶上去!不惜一切代价压住敌人的反扑!快啊!”
•••“杀!”
“杀!”
南宋骑兵暴怒地放纵着他们*的战马狠狠地冲向帝国军第一排的枪阵,冲过去,冲上去,杀死他们,用他们的脑袋来做马尿桶!
南宋兵用刀尖狠狠的一下扎在自己战马的屁股上,在马吃痛跃起的那一刹那,南宋骑兵又顺着倾斜的马背滑溜了下来,而战马却因为剧痛而向前方疯狂冲去,,且狠狠撞在帝国军的尖枪阵上。
冲进去,就这样冲开阵去!
杀吧,杀进去肆意蹂躏他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叛贼!
•••“刺!”
突然四周杀声大振,张伟领长枪兵从左杀来,专刺骑兵;郑爽率长戟兵从右杀来,专砍马腿。宋军猝不及防,加上在枪阵中骑兵难以发挥冲撞的优势,被枪戟乱搠,死伤大半。
很快,昔日骁勇的淮西军被枪戟围得如铁桶一般,动弹不得。已无缚鸡之力,一个个皆被帝国军士兵搠下马来,束手待擒。陈虞侯见败局已定,狠了狠心,使尽全力杀向郑爽,被其轻轻闪过,反倒轮刀奋力一劈,将陈虞侯砍得人首分离。
范文虎早已没了在刚到战场上的耀武扬威。狼狈不堪,匹马望滁州方向逃去。行至城下,范文虎心中稍安,向城楼大呼:“我是淮西杜大帅的副将范文虎,快快开城门!”只见城上一将道:“我已趁虚而入,守将张岑已经献关。你已腹背受敌,还不快快投降!”——那人正是郑爽!
范文虎又气又急,拔马便走,背后袁惠新赶上,大喝一声,一枪将范文虎刺下马来。
……
最后清点战果,结果帝国军战死四百多人,另有六百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宋军则战死两千多人,投降了三千,剩下的就全都是跑掉的人数了!
郑爽一统计数字,结果发现此地的南宋兵马最多只有七千人不到,袁惠新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笑道:“我就说嘛,南宋要是在这里驻守了一万五千人的话,失败的就是咱们了,又怎会轮到咱们最终获胜呢!”
袁惠新接着就下令把被俘的南宋军兵全都给活埋了!——他觉得自己手上兵马不多,哪有精力去管这些俘虏?
郑爽对此已经无语了,他觉得袁惠新这样做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更多的却是残忍!
庆功宴足足开了一天一夜!自中华帝国创立以来,这次胜利算得上是帝国对南宋意义最大的一场胜利了!
袁惠新心里的那个乐啊:我这次算是大大的露了脸了!看史弥远那个家伙怎么跟我争!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袁惠新才算是醒了酒。他立刻命人把郑爽给找了过来,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只听袁惠新说道:“此次大胜宋军,多亏了郑爱卿的计策!等朕回到临安,一定要赏赐爱卿!”
郑爽心里虽然很高兴,但是嘴里却谦虚道:“哪里哪里,这都是陛下指挥得当,臣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何谈什么功劳啊!”
袁惠新对郑爽的话十分受用,只听他哈哈大笑道:“朕就知道郑爱卿是个不贪名利的真君子!不过你也应该弄个大官做做,以后嘛……嘿嘿”
郑爽知道袁惠新这是在为他自己培植心腹,于是说道:“既然如此,一切全凭陛下做主就是!”
袁惠新接着说道:“郑爱卿对咱们接下来的计划有何看法?”
“我的打算是先在泗州,滁州,淮阳,楚州附近招募乡勇,并与金军取得联系。稍作休整后开始对驻守扬州的赵范用兵。”显然,郑爽早有了计划。
“是言虽听来甚好,但切不可行啊。我们此时资金短缺,又立足未稳,会有人相投吗?”张伟笑道,“不如造些新船强渡运河!”
郑爽:造新船,说时容易,做时难啊,我大军得造多少新船呢?得造多长时间啊,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
袁惠新:行了,行了,不要吵了,郑将军,快说该如何办?
郑爽沉思一阵道:“要想在战争中壮大,只有按兵不动,别无他法。”
“这……”袁惠新睁大了眼睛,“能行吗?爱卿方才还说要对扬州用兵,怎么……”
“呵呵,陛下勿急,且听我娓娓道来:按兵不动的‘兵’指的仅仅是步兵。军中虽然战马奇缺,骑兵不满千,但是用来攻占空虚的扬州下辖县城却是绰绰有余,骑兵每至一地,便收集军资,招兵买马,待步兵招募游勇已毕,兵精粮足,合并一处,拿下扬州,不在话下!”
“是啊,皇上,郑大人言之有理,先行筹备就是了,看情况再定夺就是。”张伟也支持郑爽的话,其他众人也都纷纷支持。
“好吧,此乃国之大计,不可不慎,也不可不为,郑爱卿言之有理,那就都先行筹备吧。”袁惠新说道。
滁州南门日。
号角声声,战鼓咚咚。
短刀队排列整齐,盔明甲亮,一手执盾,一手握刀。
长枪队排列整齐,盔明甲亮,一手执盾,一手握长矛。
骑兵队排列整齐,盔明甲亮,手握弯刀,背后背着弓箭。
战车队排列整齐,士兵盔明甲亮,手握长矛站在战人山人海,彩旗飘飘。
袁惠新坐着铁车缓缓而来,袁惠新的铁车在队伍前面停下来。
号角,战鼓停。
袁惠新站在车上。
袁惠新:各位将军们,各位勇士们,我袁惠新奉天承运讨伐奸人史弥远,史弥远犯上作乱,陷害忠良,人人都想得而诛之,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弟兄们,该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侯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众人举起手中的武器:有!有!有……
袁惠新:好!我们讨伐奸人,上合天意,下顺民心,谁要有异议,乱我军心者,我灭他三族,大军出发!
袁惠新一挥手,骑兵队先行,步兵队,战车队随后,尘土飞扬,鼓角震天!
数日后扬州府议事厅“报~,淮南东路宋军全军覆灭,在东海镇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只有几个外出打猎的厢军幸存。”
“这几个厢军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一个宋军都头,疾驰过来,向赵范汇报。
扬州厢军的骑探小队,到楚州周围的几个大的镇子打探消息,发现所有的镇子都没有人了,东海镇已经烧成了灰烬。
不过,在东海镇子的东面,发现大量作战后留下的碎裂武器,断裂的箭枝,人的手脚断肢。
后来,又看到几个畏缩的厢军,一问才知道,淮南东路的禁军都在烧成灰的镇子里。
其它镇子里的人已经全部迁居到楚州城里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赵范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反问道。
“淮南东路的禁军全部被烧死了,镇子外面有小规模战斗的迹象,有些断手断脚。”
那名都头重复道。
“几千人就这样没了,还没有到楚州就没了?”
“气死我了,袁家叛匪,我要把袁家夷为平地。”
“李虞侯,持我令牌,到东大营调三千厢军,参加对楚州的围剿。”
“这几个活着的厢军,说不定和叛匪有关,全部杀了。”
赵范坐在椅子上,头一阵眩晕,差点摔下去。
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咬牙切齿的高叫着。
“遵命,我一定为大人打下楚州城。”
接过赵范的令牌,和赵范拨给自己的一个百人队一起,向东大营飞奔而去。
“江南路的禁军到哪里了?”
稳定下来的赵范问道。
“按照他们的进军速度,应该在丹徒一带了,离扬州还有五天距离。”
赵范身边的一个文士回答道。
“他们的行军速度也太慢了,要是他们快一些,楚州的叛匪敢出城偷袭吗?”
“到了楚州城,要是他们攻不下楚州,我就要他们的脑袋。”
……“报~,新任扬州知府赵范率领的禁军五千骑兵已经到了楚州北面二十里荒原,并在哪里扎下营寨。”
袁惠新觉得这个人心细,观察比较全面,汇报也很详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善于骑马的?”
袁惠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反问骑探的名字。
“在下叫卢仝,父亲是女真人,母亲是汉人,一直以为人放牧为生,自小会骑马。”
“后来,鞑靼人打来了,为了抵抗鞑靼人,全村的人都被鞑靼人杀了,结果由于我骑术精湛逃了除了,但是母亲死了,我后来又听说,鞑靼人把我未成年的妹妹抢走了,父亲也成了鞑靼人的奴隶。”
“父亲经不起鞑靼人的折磨,很快就去了。我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到了南宋境内。在东海镇替人放羊为生。”
“后来听闻陛下对前来投奔的人都很好,管饱饭,有活干,所以就来了。”
二十几岁的卢仝说到鞑靼人,眼里流露出强烈的恨意,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可恶的鞑靼人,朕早晚收拾他们,好好干,不论是汉人、女真人还是契丹人或者是其他什么民族,只要投奔我大中华帝国的朕一律欢迎,今后帝国就是你们的家,只要家好,大家的日子都会好。”
“现在有媳妇没有?”
袁惠新问道。
“还没有,以前自己都吃不饱,哪里找的起媳妇。”
卢仝摇摇头。
“这次打完仗后,骑探队没有媳妇的勇士,都可以在楚州妇女中优先挑选自己的媳妇。”
“好好干,随时注意宋军的动向,去吧。”
袁惠新鼓励这个有女真血统的卢仝,自己手下善于骑马的勇士太少,要想办法多多吸引类似的人才进来。
这个赵范也是很狡猾的家伙,扎营在二十里处,骑兵半个时辰就到楚州城下了。
想打楚州方便的很。反而是楚州派步兵去袭击的话,走路要一个多时辰,一旦被骑兵察觉,这点路程可以被骑兵杀得屁滚尿流。
不过,自己可有一千三百六十五匹战马,除了骑探队一人双马,占去一百匹好马外,自己还有一千两百名骑马的步兵,关键时候偷袭,也够赵范喝一壶的。
自己的新组建的淮南自卫队也需要战场的磨练,没有比守城更好的方式了。人员伤亡可以控制住,有战场护士队的存在,重伤致死的概率大大下降。
冷兵器作战,最大的伤亡就是血流尽而死,哪怕只是后世所常见的轻伤,砍伤手臂血管、小腿血管,只要缺少救治,在古代战场,也是死亡率很高的事情。
……“这些叛匪的骑探,整天在我军周围窥探,骑兵去追逐他们,结果他们还是一人双马,跑得比我军还快。”
“要想办法干掉他们,出一口我心中的恶气。”
赵范恨恨在营帐里说道。
“这事好办,我有一计,可以轻松的除掉他们。”
赵范身边这个削瘦、阴森的文士,拿把折扇,一摇一摇的,阴沉沉的说道。
“贾先生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出来,不要卖关子,弄得我心痒痒的。”
赵范急迫的问道。
“明日,我们不是要派兵到四处乡镇,村庄去征粮吗?”
“下午回来的时候,命令两路骑兵早点回来,在东西两面围剿这些骑探。”
“每路骑兵五百人,分成一百人为单位,从五个方向悄悄的向大营包抄过来,一旦发生交战,大营再出兵策应,这些骑探还能往哪里跑?”
贾先生摇摇折扇,轻飘飘的说道。
“好办法,贾先生就是我的诸葛亮,就照你说的办。”
赵范高兴的说道,顺便叫门口的亲兵,把虞侯们都找来……“报~,城北宋军营地,分出六路骑兵,每路骑兵约五百人,横扫楚州各个乡镇,乡下村庄去了。”
城北帝国军骑探飞快的前去汇报。
过了不久,大家在楚州城墙上,就能看见楚州的东西两面,远处的天空燃起了阵阵黑烟……虽然楚州周围三十里的城镇和乡下村庄,已经全部进入楚州城,没有人居住了,不过城镇、村庄里还有老百姓的住宅家园,现在也被宋军为灰烬了。
大家看了,心里沉甸甸的,都不是滋味……大家就站在城墙上,就这样看着,沉默的看着……随着天渐渐黑下来,一直没有骑探回城汇报消息了。
袁惠新的心不觉提了起来,好像情况不对劲啊,就是没有情况,最少也有一日三报的,怎么今天就早上来了一报?
带着疑惑、不安的心情,在刚刚从后方赶来的秦蓉的安抚下,好容易才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起来,就看见满身是血、疲惫不堪的卢仝来到帐外。
“报,启禀陛下,宋军打来了,已经开始围攻楚州城了。”卢仝一见到袁惠新的面,忙不迭地跪倒在地,高声禀报了起来。
“什么?”原本正端坐在主位上,红光满面笑眯眯地的袁惠新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手一抖,旁边一名当地士绅敬献的翡翠玉碗便掉在了地上,砸得个粉碎,发出一声清脆的爆裂声。
“来人,”主帐内的袁惠新猛喝一声,很快写好了一封刚刚写就的信交给应声进来的亲卫,“六百里加急,速送临安,另,传令全军,明日一早开拔,加快行军速度。”
“是!”亲卫匆匆跑出了营帐。
***袁惠新来到中军营帐,召集郑爽及特卫的校尉、旅帅商讨军情,宣布开始实施自己制定的作战方案,布置任务,各人领命后都去准备了。
“爱卿,你觉得朕的计划可行否?”袁惠新第一次指挥特战队少数人马作战,还得问问边上这位郑名将的意见。这大部队的作战方式和特战队少数人马的行动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陛下,末将觉得非常可行,恩师领军也是如此,出其制胜,攻其不备,以少数人马奇袭敌人。战争的胜负并不是由人数多少来决定的。”
“那好,去做准备吧,明日一早出发。”
看着去准备的卢仝和郑爽,想着临行前自己的话语,袁惠新胸中涌起万千豪情,这一仗,必须得打好,为了自己,为了这个时代,也为了心中的梦想…
第二天一早,袁惠新手下的六百人马,再加上卢仝和秦蓉各率的一千二百人,共计三千人左右,每人带上七天的干粮,抛开一切辎重,悄悄地从安身的大营出发,一路往北固山方向疾驰。
随后,大队人马实际由郑爽紧随其后,也拔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