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张爱卿、赵爱卿当记首功!”袁惠新于下邳大摆庆功宴,本来他带来的粮草也不多,如今缴获了这么多粮草,还真是达到了“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的程度。
张伟一人毫不在意的喝酒,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喝他的酒。
赵范说道:“皇上过誉了。”
“各位今天都不必过谦,各有功劳!”
众人尽欢而散。
袁惠新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长出一口气,脑袋犹如狼嗷一般的甩了甩,这些年的经历给了他太多的感触,刚才那种场面原先是他最不喜欢的,可现在却可在其中游刃有余,袁惠新不得不承认,环境能改变人太多。
“皇上在想些什么?”张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袁惠新呵呵一笑,说道:“想过去,想未来,这些年的思量今日也终于有了结果。”
张伟也笑道:“那皇上慢慢想吧,微臣不奉陪了。”说着悄悄的走下城墙去了。
千年如梦,袁惠新对于自己以前的幼稚想法感到可笑,天天叫着老子天下第一,某某某东西俱是囊中之物,只是不屑去取罢了。原来却向来是坐井观天,妄自以为天如井口。心境啊。心境!
这些年的时间,袁惠新拥有了几乎人世间的一切,恍然明悟,坦然一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明白,傲立于空,俯视芸芸众生,这是自己心底的选择。
从容、自信。
不再是做作,而是真实的表露。
袁惠新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下邳,留下了周文重、张韦领五千精兵屯驻下邳,少贰资能、赵范领铁骑驻扎在沛县外围,完颜阿海敢动就直接打死!
袁惠新移动的方向是南而不是西,因为此时此刻的彭城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打的,每个小城差不多都只剩下了一两千人,而且还都是老弱残兵。
袁惠新率领着一万五千名步兵缓缓出城离去,隐约好像还多了些人似的。
“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半夜,相县城下陆陆续续的出现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或是败卒,他们在城下大声的喊叫,惊动了城上的守军,守军不敢开城门放人进来,只好前去惊动了徒單鎰。
“你们是什么人?”徒单镒一见下面这个架势就明白了,武都的大军已经有些日子没和他联系了,怕是真的死翘翘了,而且来人都是当地口音,徒单镒更是忧心忡忡,败卒都逃回来了,那离大军压境的时候还远吗?
下面的人听见上面有人问话,七嘴八舌的说道:
“我们是前边逃过来的啊,那里打仗呆不下去了!”
“武都将军已战死沙场,我等实在是死里逃生!”
“快放我们进去吧!”……
杂乱的声音吵得徒单镒脑袋都大了,可作为守城之人,他没有丧失最基本的警戒心,下令开城门的同时,各处守备军全神戒备,敢有作乱者一律杀掉!
徒单镒临时弄出一点地方给这些逃回来的“难民”安身,一面也派人前去囤积粮草处下令加强戒备。
彭城是金军的大本营,彭城有失,徒单镒就没退路了。
徒单镒双目中杀气纵横:“袁惠新以何人为将?”纥石烈牙吾塔道:“启禀丞相,大将丁庄、杨克家!”
徒单镒见帝国军来势凶猛。势如破竹,已经*近徐州。即将攻打这归德府,归德府是南京汴梁的门户,一旦归德府被破,汴京危险。
次日,数名将校各领数千士卒出战,在城外排开阵势和风骑兵对峙。没有电视剧之中的挑将的事情发生,两方虽也有试探的局面,但都是先以小部队开始,两方各派出一个千人的方阵,相互接触战斗,了解信息。
金军士卒就像是一个个精密的工件,紧密的联合在一起,不停的转动着,相互之间不停的配合着,不停的一层层的削弱着帝国军的军力。
金军士卒打的越来越顺,帝国军越来越少,虽然损失不大,但现在已经可以看出金军已经占据了上风。不是帝国军不勇武,金军虽为精锐,却也只比久经战阵的帝国军强上一线而已。阵型方面,只是要听从命令,对阵型的要求反而不是太多。
而金军不同,为了拱卫汴京,选取的士卒自然是精锐之士,身处中原腹地,没有草原上广阔的空间,战斗有多少守城攻城,因此多在阵势上下功夫。帝国军选择面对面列队杀敌,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自然显得要弱了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