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幕:汴京城早上金國南京留守崔立正在书房内喝茶,一士兵匆匆进来单腿跪下。
士兵:报!新任河南节度使朱敬然大人正在城外等候!
崔立急忙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
崔立:快!通知各位将军随我一同迎接朱大人!
士兵:是!
三天后日。
朱敬然正坐在议事厅中央,南京留守崔立坐在旁边,两边坐着各位将领。
朱敬然:各位将军,韃靼人已渡过黄河,攻陷了定陶城,现在韃靼军正向汴京扑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众人惊恐的脸,没人说话,都面面相觑。
朱敬然:崔留守,我们该怎么办呢?
崔立浑身发抖说:一切全听朱大人安排。
朱敬然:好!崔留守你亲自带人守卫东门和南门,我亲自带人守卫西门和北们,另外崔留守,你马上派人向皇上求救,我们坚守汴京等待援军!
崔立急忙站起说:卑职遵令!
城上日。
崔立率领众将登上城楼。
崔立向下观看:蒙古军步兵、骑兵散漫混乱,烟尘滚滚,不知有多少兵马,许多蒙古军架着云梯向城下扑来,一阵阵乱箭射来,许多蒙古军倒地,又有许多蒙古军架着云梯向城下扑来,没有丝毫畏惧。
崔立差点摔倒在地,几个将领和士兵急忙把他扶住,崔立浑身发抖一个将领:大人,蒙古军简直是一群恶狼,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怕死,大人快拿主意吧!
崔立沉默。
又一将领:大人,城马上就要被攻下,城破之后,我们和城中的百姓都要遭殃,我们一万人怎能抵挡蒙古的數万大军,这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啊!
众士兵:大人开城投降吧!
崔立咬了咬牙说:那好吧!
东城一面降字白旗挂了出来,蒙古军停止攻城。
史天澤骑马带领众蒙古军出现在城下。
崔立站在城头说:城下是哪为将军?
史天澤立马横枪回答:本将军是史天澤,你们为何挂出白旗?
崔立:史将军,我们愿意开城投降!
史天澤:哈……,好!好!
崔立:将军能保证我全城人的安全吗?
史天澤:只要汴梁的士兵不再抵抗,本将军保证你们的安全。
崔立笑着说:多谢将军,但是城中弟兄们还是想听一听木華黎大人的答复!
史天澤:那好吧,你们等一下,我马上禀告木華黎大人!
史天澤拨转马头刚要离开,木華黎带人赶到,史天澤急忙下马。
史天澤双手一拱说:参见大人木華黎:史將軍,你们为何停止攻城?
史天澤:回大人,汴梁的守军愿意开城投降!
木華黎:哈……,好!他们人呢?
史天澤回头用手一指说:在那!
木華黎望去:城上挂着降字白旗,城上站着许多士兵,几个将领聚在一起。
木華黎用马鞭一指问:城上何人?
崔立:是我,金國南京留守崔立,我们想开城迎接木華黎大人,你是哪位?(史天澤骑上了战马)
史天澤骑在马上说:崔立,他就是木華黎大人,你有话就讲吧!
崔立:木華黎大人,小人崔立有礼了(他向城下鞠了三个躬),我们全城将士想投靠将军,将军能保证我汴梁城内老百姓和全体将士的安全吗?
木華黎:好!只要你能保证汴梁城内没人抵抗,本将军一定保证你们的安全!
崔立:好!多谢大人,请稍等片刻,我等马上开城迎接大人。
木華黎:你们汴梁将士一定不能带武器,要站在道路两旁迎接本将军入城!
崔立:好!
崔立回头对身边一个将领说:杨将军,你们带人把北城的朱敬然拿下,以免他带人与蒙古军发生冲突。
杨将军:是!(杨将军带人离开)
城门大开,木華黎率众入城。
汴梁将士赤手空拳站在道路两旁。
崔立带领几个将领匆匆而来。
蒙古军队伍停在城门口,木華黎骑马在前,史天澤骑马在木華黎旁边。
崔立及众人跪下。
众人:恭迎大人入城!
木華黎:大家起来吧!
众人:多谢大人!(众人站起)
“入城吧!”他简短地吩咐了一声,然后就纵马回城,任由亲兵们一声声的大喝在风雪中传递:“入城喽,入城喽!”在他身后延递的声音夹杂在呼呼的风声中,竟有种让他不忍卒听的感觉,他夹了夹马腹,驱使坐骑疾驰向城门,这陡然间的加速,将护卫在他身边的四个亲兵都抛下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连在汴梁城门口呆然肃立的金國的南京留守崔立和准备进行投降仪式的数百军官士兵,都悄然无声。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今天的主角只可能是一个人,就是最终底定了这场战事的木華黎!
汴京东北120里处。朱敬然引7、800败军往濮陽方向拼死逃命。身后不到4、500步远处,史天澤亲领4、5千军马随后紧追不舍。
史天澤善于利用每一个机会,他是绝对不会错过追击的良机,指挥蒙古军从后追去,无奈朱敬然亲自断后,阵势严密,不可撼动,数次冲击都无建树。
金军由副將田列武率领几十人断后,其余后队变前队,护卫着朱敬然与众軍,扬长而去。
蒙古军如释重负地放下弓箭,史天澤望着金军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回到濮陽城后,朱敬然并没有回官邸休息,而是带着侍剑以及几个文官,马不停蹄的分路安抚城中百姓。朱敬然四处巡视抚慰,却见濮陽城中,只有漢军忙碌不堪,知府張燊悅尽心尽力,指挥着漢军伐木搭房,修葺城墙,同时还要遣人分赠粮食与冬衣,忙得几乎是四脚朝天。而与此同时,完顏谔与他的龙卫军却不见踪影。朱敬然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将整个濮陽城几乎走了一遍,才只在城东发现田烈武带了几个龙卫军士兵在帮一户百姓搭房子。见朱敬然过来,田烈武等人连忙放下手中活计,向朱敬然行了个军礼,参拜道:“参见大人!”田烈武不必多说,那几个士兵都是十分钦慕朱敬然,这时见朱敬然,都是高兴得手足无措。
“不必多礼。”朱敬然挤出一丝笑容,虚回了一礼,向田烈武问道:“你们大帅呢?”
田烈武并没有听出朱敬然语气中的不善,笑道:“回大人,大帅在大营中。”
“大营中?”朱敬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又问道:“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田烈武不知道朱敬然为何作色,被唬了一跳,忙老实回道:“因今日不当下官轮值,故此带几个兄弟来帮帮忙。大人若要责怪,下官愿领,与这几个兄弟无关……”
侍剑见吓到田烈武,他素知朱敬然心意,因田烈武曾做过他的教习,他自有几分香火之情,不由在旁边笑道:“田將軍,大人并非怪罪你。”
“你们做得很好。”朱敬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态让田烈武误会,他淡淡夸了句,又说道:“你素读兵书,可知将有哪五德?”
田烈武不知石越为何突然问到此事,忙回道:“将之五德,是智、信、仁、勇、严。”
“你可知何为将之仁?”
“爱抚部下,或可称为‘仁’。”
朱敬然摇了摇头,半晌,又问道:“你可知道军队之责任是什么?”
“打败敌人。”田烈武有几分没信心的回道。
朱敬然又摇了摇头,说道:“军队之责任,是保护百姓。这是军队唯一的职责,它做的一切事情,无论是杀敌攻城,还是守御边境,归根结底,都必须是为了保护百姓。此为军队存在唯一之意义。故将有五德,其中之仁,非止是爱抚部下而已。惟有爱民护民之将领,方能称为具有‘仁德’的将领。”
田烈武想了许久,方露出恍然之色,说道:“下官明白了。”
短短四日,河南府治下城池十去其八,只剩下离狐、阳里寥寥几县仍然掌控在金军之手。木華黎大军急袭如飓风,两日攻克离狐之后,兵锋直指濮阳。
只要能攻下濮阳,金國治下的河南(这里泛指黄河以南,淮河以北的地方)各州郡将被彻底分割成两部分。
木華黎的这一大手笔,令天下震惊。直到此刻,许多人才算明白了蒙古軍南伐战略,震惊之余,更对金國的形势感到悲观。
但就在这时,金國又还了世人一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