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住了一段時間,袁惠新已经将《全真劍法》记的滚瓜烂熟,对丘处机所传授的政治,军略,谋略,天文,地理知识也了然于心,全真心法中医术方面的知识都有了不少的心得。而由于袁惠新制定的非常先进的基础训练计划,练好了基础的袁惠新在這一段時間里将一共十层的全真劍法也练到了第八层。学会了《全真剑法》中差不多的所有招势,只有《全真劍法》的最后一招“神龙附体”因为真气不够用不出来,而师傅告诉他这招威力巨大,要耗费很多生命力,不是现在的他可以用的,否则会有生命之危。
除了枪、剑,袁惠新的弓箭也练到了一流的水平,已经学会了用真气改变箭的方向,在真气的帮助下,可以开三石强弓射中200米外的铜钱,而只用二石弓出手在真气的帮助下则可以一弓五箭箭箭中百米外的铜钱。這段時間的努力,袁惠新的飞刀也有了非常大的进步,可以准确的用飞刀将飞行中的苍蝇钉在墙上。
这一天,丘處機忽然叫袁惠新去他的房间,当袁惠新走进去后,丘處機对袁惠新道:“惠新,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我该教的东西已经尽数传授与你了,你现在少的就是经验,现在你下山去吧,这龙牙枪和龍淵剑是上古神兵,你拿去吧,以后你好自为之,记着你的志向,时刻要做到无愧于心,你走吧!”袁惠新听出了丘處機的话里的坚决,于是跪了下来,对丘處機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在袁惠新出去后,道心从没动摇过的丘處機对着袁惠新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獲得道具龍牙槍、龍淵劍(武器屬性),並且進一步領會全真劍法(8級)”
袁惠新下了山后马上回家辞别了父母和妹妹开始到处去游历,这时是1201年,開禧北伐还要到五年后才发生,现在他不知道该去干什么。
天色渐暗,山林中早已有些沉寂,原本人就寥无人迹的深山更是有些阴森。
“敢问老丈,这里乃是何处?”一少年身着青衣,牵着一匹花色小马,对着一伐木老翁问道,整整两天没有见到人,让少年不禁有些感到庆幸。
老翁见少年面目和善,又无轻视之意热情的解释道:“公子怎会到此荒山,那紹興縣却是离此地甚远,往南走三日便是。”
在这个时候马可是紧俏货,非常人家能够拥有,而这少年的小马虽花色见杂,但双眼灵动,显然不是一般马匹,何况少年虽只是牵着此马,但马背上却悬挂着一把龍牙槍,显然有些分量。
這少年當然是我們的主角袁惠新了,袁惠新不禁暗自叫糟,自己想去四川却是走错了方向,这又白白的走了三天,这古代没个GPRS定位可真是麻烦透顶,就算有个地图啥的也好啊!况且这荒郊野外的,晚上八成又要露宿野外了。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面,老虎虽然说很少见,但野狼却是不少,如果不是很有经验的猎户,绝对不会选择在山野之中过夜。
“老朽正巧准备回家,公子如若不嫌,可暂住老朽家一晚。”那老翁见少年一脸懊恼,好心道。
“那在下就叨扰了。”虽然对直接的武艺很有信心,但能够不以天为被地为床倒也。
绍兴,古稱會稽,春秋戰國時越王勾踐置,並且建都於此。秦漢時為會稽郡的治所,會稽郡辖境大體相当今的浙江省。隋朝改稱吳州,唐朝又改稱越州,南宋時改為紹興,至今沿用。
要说这紹興也算是江南名城,比之袁惠新路上所见诸縣尚要繁华许多。
一路上虽然常有一日见不到人影之时,但通常所看到的却大多是苦难之民,加上各地为了满足奸相韓侂胄的个人喜乐,赋税极重,使得本就天灾的情况下加上人祸,让他们更是苦不堪言。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百姓才会拿起赖以生存的锄头等工具选择造反吧?
“百姓者,饿之有食,寒之有衣,则天下定!多么简单的要求啊!”袁惠新看着眼前算是十分安定的街道,不禁低声感叹。
“好一个饿之有食,寒之有衣,但此语简单却也极难。”
一个面留短须之人在袁惠新身边说道,“天下百姓何止千万,又怎能人人有食,人人有衣?”
此人给予袁惠新的感觉便是睿智,身高更是比他高上一些,若不是那一身文士打扮,袁惠新都会以为他是将门之后。
“这可就得问……”袁惠新指了指天,微笑着道,“这人出生便是为了生活,但若是无法生活,那么即便是最普通的百姓也会选择能够让自己生活的方式,乃至于造反……”
“哎~”那文士眉头紧皱,却又是想起什么,叹气一声,“男子当为国为君略尽薄力,若是碌碌无为,岂非浪费此身?”
“阁下想的太多了吧?天塌了自然有比我等个高之人顶着,且天之将变自然有其自身的道理,又何须我这种孩童多言?”古时十四岁成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袁惠新现在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无论怎么看都已经成年,只是这气急之言也的确出自本心。
想大宋天朝何等强盛,没想到经过崖山之變后我堂堂中華竟然会沦落到日后为外族所奴之地步,当真可叹可悲。
他突然发现他来到这乱世的目的,或许并不是这么白白的穿越一回,或许他能够早日结束这乱世,让那元寇侵华的惨训不再发生。
“庶子之语,阁下岂不知天下若乱将民不聊生,我等又怎能躲过!”那文士微怒,显然已经为袁惠新那躲避责任的话给激怒了,“且阁下亦是七尺男儿,观你言语亦有才能,岂不思报效国家!”
“嘿!”这么一说,袁惠新倒是来劲了,看来这家伙还是个愤青。
“阁下可是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文士的话倒是让袁惠新想起了这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只是天下大任自在那趙官家和韓相爺肩上,我等却是难以企及。”
那文士咦了一声,低声嘀咕道:“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人人如此想,大宋可兴!”
辛棄疾原本是上完功课独自在城内闲逛,只是最近天下的大势让他内心甚是焦急。
没想到却听到一人言:“百姓者,饿之有食,寒之有衣,则天下定!”
这语言简洁却充满了道理,且观此人,身高七尺有余,一身青色文士袍,面目清秀,当是一士林中人,不禁让他起了结交的心思。
寥寥数语,果真让他发现了此人的大才,只是看此人对当朝天子的言语,似乎大是不敬,让自己恼怒不已。不过想罢也不禁只能暗自叹息,当今天子当真……慎言!
“谈论许久尚不知阁下姓名,老夫辛棄疾!”
“咣!”袁惠新忽然发现自己有种被一张500万彩票砸中脑袋的感觉,当然如果那有感觉的话。
没想到随便有个人和自己搭讪就碰了辛棄疾这种超级文官,要是放在三国类游戏里面,辛棄疾的智力不會低过95啊!而且那政治更是次次在98以上,说他是宋朝前三的文官或许有人会有意见,但说他是兩宋时期前三的文學家绝对不会有意见。
辛弃疾(1140.5.18-1207.10.3),南宋爱国词人。原字坦夫,后改字幼安,中年名所居曰稼轩,因此自号“稼轩居士”。汉族,历城(今山东省济南市历城区遥墙镇四风闸村)人。辛弃疾存词600多首。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和战斗精神是辛词的基本思想内容。他是我国历史上伟大的豪放派词人、爱国者、军事家和政治家。
“在下袁惠新,尚无表字。”袁惠新一个稽首,“原来是稼軒居士,久仰才名。”
此时的辛弃疾已六十有一,才名倒也已经显现出来,在南宋士林中倒也算是佼佼者。
“无甚名气,但谈吐不凡,似乎也不属于什么士族大家,难道又是一个寒门子弟?”辛棄疾不禁感叹道,“寒门大才何其多也?”
“不知公子前来紹興寻亲还是定居?或许我能帮之一二。”
古时的交友圈大多是志同道合之士並且不以年齒而論,君不见曹*的谋士就是这样依靠着一群朋友之间互相推荐然后一个个挖出来的。
“若不嫌弃,我可否以伯父相称?”袁惠新倒是有些顺杆子往上爬的觉悟。
“那我就托大叫一声賢侄了。”对有才能的人,谁都不会轻视,更何况本就眼光其高的辛棄疾?
“不瞒伯父,惠新来紹興实为求学。”既然认识了辛棄疾,那求学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谁叫人家是當時南宋的文壇領袖呢?
“求学?可是紹興书院?”辛棄疾自是知道紹興能够让他人来求学的无非就是紹興书院而已,只是紹興书院对入学要求极高,一般等闲怕是过不了入门那道难关。
“还请伯父帮我。”
“能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此等语句,岂是庸才,倒也不怕辱没了我紹興书院。,賢侄能饮否?”
“千杯不醉!”这倒不是袁惠新在吹牛,原本前世他就极能喝酒,到了这个世界更是因为袁惠新的身体而天赋异禀,加上这个时代的酒明显没有经过蒸馏,喝起来根本就和没有度数一般,哪能将他喝醉?
“真豪士,我等且去饮上几坛!”辛棄疾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