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那王八蛋——哎,本不想说他的,但我不说又不爽,我说书生,不就是人家用臭钱来耍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给点信心自己,将来你也拿钱砸他————来,我们喝酒。”王一彪拿起酒瓶,敲了一下俩人酒瓶。
这句话提醒了我,那张少锋不就是用钱来侮辱自己吗,那咱也要给信心自己,等咱有了钱,也一样可以侮辱他,就算没他多,也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
人生的路就要靠自己去创,哼,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想到这里,我心里变得释然,举起了酒瓶,冲王一彪俩人扬了一下,对着瓶嘴一阵猛灌,将那郁抑,全冲到心底里面去。
“工字不出头,想发财就做老板。哎,老同学,虎兄无犬弟,现在龚高飞出去自己开厂,你这个做小弟的,什么时候也开厂,好让我弄个厂长什么的官当当?”程建喝得满脸通红,笑嘻嘻的问道。
我愣了一下,这件事莫明霞上次提过,老板那个不想当,可不是说当就当的,要看条件机遇啊!
我笑笑,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老同学,不急,如果周老板再敢降提成的话,我就出去开厂,到时我真的要人时你可别反悔。”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同学放心,我绝对说到做到。”程建一听,用手拍了两下xiong口说道。
“够同学,好样的。”
我对程建的举动很是赞赏,自己只是戏稽一下他而已。
今年已经降了提成点,按道理是不会再降的,如果降的话,那真的是见鬼了。
“呵。大哥肥头肥脑,到时我如果资金不够周转,你可得支援支撑兄弟哦。”我看到王一彪在旁边笑*的当观众,马上将话题牵到他身上。
“肥头肥脑?老弟真会侃,我又不是什么大老板,不过兄弟这样说,不支持就不好意思了。好,没问题,老弟开厂,我当然是举脚支持。”王一彪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老大果然有老大气势,彪哥,佩服。”程建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呵,程建,你都属老师傅级人物,也应该出去冲创一番才对,少小不努力,老大徙伤悲。”
“我?”程建指指自己鼻梁,“别逗,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料,天生打工的命,要当老板,等晚上睡觉发梦也行。”
我默认了程建的说法,这个老同学待人忠诚热情,工作也勤劳认真,可缺乏一股冲劲,不会将眼光向前拉一拉,属于只为打工而打工的那种。
当然,当老板可是要有一定经济基础,并不是说当就当的。
“呵呵,说的也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将来弄个厂长当当也不错,来,喝酒。”王一彪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刚才只不过是互相调侃而已,打着哈哈举起酒瓶。
“老同学,龚高飞这次开厂,你有没有听说他准备在华高挖一班人过去?”程建放下酒瓶,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吗?他没有跟我提过,挖谁?”
我听后一惊,这真的第一次听说,之前龚高飞可没有提过。
“当然是师傅,阿杜他们,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
我哦了一声,看来这是真的,如果在华高拉人走的话,周锦辉知道肯会责怪,说不定会因此闹翻脸,但他却又奈何不了龚高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打工仔也有选择老板的自由。
龚高飞敢在华高挖人过去,那客户呢?
我想到这里,忽然感到释然,业务员一般都和采购保持着密切联系,就像自己,还不是经常请采购吃饭,以保持密切合作关系,那龚高飞势必会将客户挖过去,这也是合乎情理,不然那里会有商场如战场这说法。
“老同学,龚高飞挖师傅过去,你说老板会不会责怪?”程建很八卦的问道。
“你说呢?”
“呵呵,我不会。”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因为你不是华高老板。”
“哈哈哈…”
我看着微笑不语的王一彪,忽然想起这几天看到关于开展黄赌毒的新闻,而刚才进来时,他就想叫几个小姐进来陪酒唱歌的,只不过给自己拒绝了,照这情形看,他肯定做这偏门生意,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万一?
“大哥,你们这里不是有那个,什么的特色服务吗?”
“呦,老同学,不会吧?还业务员呢,这么肤浅的问题你都问,这里灯红酒绿的,没有那玩意让男人风花雪月怎么行。”王一彪还没出声,程建便瞪眼嘲笑我。
“程建说得对,情况的确如此,男人出来玩乐,就是要有得玩,有得乐,不然怎叫风花雪月,灯红酒绿。老弟是不是想尝试一下莞式服务?没问题,待会我叫人帮忙安排。”王一彪以为我想借酒发泄一下情绪,一副见怪不怪的说道。
我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晕倒在地。
自己这样一问,他俩就是这副YY表情,难道自己这样容易让他们往歪处想,只是问个开头,就将自己思路往岔道里拖?
不过想想,酒后乱xing,是男人的通病,他俩误解也情有愿。
但说真的,业务员陪客户来风花雪月一回,促进关系也未必是件坏事,不过自己现在可没有这份心情,何况自己意思也不是如此。
“不是那意思,大哥,我听说最近警方开始什么严打,大哥要小心点,人在江湖飘,可要会躲刀呀。”我将自己意思说明白。
“哈哈哈,书生真幽默,我还以为你…不好意思,兄弟想歪了。”王一彪闻言才明白过来,笑着道歉,“兄弟放心,风声我早收到,不过你放心,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事的。”
其实像王一彪这样的我,应该早有安排的,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见王一彪答得如此肯定,也就放下心来。
“三个男人多无聊,老弟,我叫几个小姐进来调调气氛,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风花雪月。”王一彪笑着说道。
“彪哥…”我正想出声阻止,可马上给程建打断了。
“好呀,彪哥,老同学,如此良辰美景,不好好享受一下,那真的是枉来一次,我举手赞成,呵呵”在酒精的刺激下,程建涨红的脸上洋溢着激动,迫不及待的大声赞同。
都说酒能激发男人原始的冲动,我意料不到平时老实的程建,此时也会兴奋异常,待我愣过神来,王一彪已经用对讲机让妈咪叫小姐,我也就顺从民意,由得他折腾,反正他的地盘他作主。
灯红酒绿,男性苛尔蒙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脸色显得激动,心里是蠢蠢欲动的有些期待,在喝酒的同时,忘不了瞄瞄包厢门。
程建更甚,握着话唛开始牛吼起歌来,但那眼睛,却是贼溜溜的直瞪着房门,盼望着那些美女蜂拥而入。
午夜的东莞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璀灿,街道上的车辆很多,显赫着都市灯红酒绿的繁华夜生活。
喝酒,玩色盅,K歌,与美女*戏闹,经过一番彻底的疯狂发泄,我整个身心得到了放松,那阴霾的心情早就烟消云散,拒绝了王一彪让我尝试莞式服务的好意,我离开了宝马会。
驾车穿行在都市的夜空下,一盏盏街灯向车后飘去,街道边五颜六色闪烁的霓虹,街道边行色匆匆的行人,我心里有些感慨。
都市的夜空下,有多少人为了生活,白天戴着虚伪的面具,默默的适应生存环境。
而到了寂寞的夜里,才摘下面具,寻找着不寂寞的方式。
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一员呢?
想着在包厢里的声嘶力竭,我笑了,彪哥将那那什么莞式服务吹嘘得神乎其妙,还准备让自己去尝试一下个中美味,可自己却丝毫不感兴趣。
寂寞,并不是靠激情来解决的,我杨爽虽然也寂寞,但像那首歌唱的——从来不愿犯错,酒醉酒醒之后,我始终是我。
回到家,我拧开房门,随即感到不对劲。
怎么厅里的灯是亮着的,难道…?
小偷?
这是我脑子的第一反应。
傻!小偷如果开灯的话,那叫抢劫了。
再说,这小区的保安措施可是很到位,到处有监控探头,除非那小偷想到派出所喝咖啡。
我迅速的扫了客厅一遍,心里松了口气。
大厅的电视开着,荧屏什么节目也没有,一幅静止的画面定格在那里。
沙发上,莫明霞斜靠在沙发边缘,手里拿着遥控器,象只小猫咪似的卷曲着身体,已经睡了过去。
看着莫明霞,一股暖暖的味道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还有那丝丝的谦意————这傻女孩子,不是发信息给自己,说等自己回来的,看自己记得找乐,倒把这事忘了,让她等得眼都倦了。
不过想想,莫明霞和陈靖相比较,我觉得还是和莫明霞在一起随意舒服,至少没有和陈靖那种身份悬殊的压力。
我带着愧意轻轻的将莫明霞抱起,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