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笨”女人,可爱女人。
等锅下小米2015-10-27 13:023,581

  第二十三章“笨”女人,可爱女人。

  ………………

  半小时后,一条街外房屋之间有一人影飞纵,衣袂带风身法迅捷,在夜色的掩映撒丫子跑得中肉眼难辨。

  蓦地,飞纵之人在一巷口停下身形,是一穿着古袍的冷峻青年。

  他注意到那在昏黄路灯下蹒跚前行的身影,口中呵斥:“喂!站住,有话问你!”

  那人毫不搭理,依然弓着身子,一步一停地向黑暗阴沉得如若饕餮之口的巷弄深处走去。

  青年放开气势,衣袍鼓荡,他缓缓拔出腰间古剑——剑身修长,寒光四射,剑脊隐约可见烙印有“市第三精工厂”的字样。

  他向那人严肃喝道:“说你呢!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前行的身影终于停下脚步,扶着墙,直起身来。

  这时才看清那人衣衫褴褛血迹满身的凄惨模样,青年紧了紧手中的“宝剑”,越发肯定他与刚才的灵元暴动必有联系,严阵以待:“说,刚才的爆炸是否你所为!”

  衣衫褴褛之人沉默摇头……

  见他还要“狡辩”,青年显得很气愤,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侮辱人格就是侮辱智商,正要开口举证驳斥。

  那人右手一抬一张一拍,口中轻言:“矩石突,飞石裂,只手遮天。”

  轻描淡写一气呵成,虽然毫无气势。

  青年身形欲动,忽然灵觉一警,身形侧闪,堪堪躲过了地上突然冒出的尖锐石笋。

  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人有鬼!青年有些得意,正要上前发难。

  那石笋突然作片片石刺飞裂,青年赶紧裹剑扬袍,连揉带卸地化解“杀招”,最终还是被一些石刺透过缝隙钉在身上,发出阵阵痛哼。

  感觉石刺力道稍弱,料想那人必然气弱体虚,青年脑中飞速运转打定主意近身相搏。

  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忽然眼前一黑,一只土石巨灵之手破风而来,势大力沉,直接将他拍进巷子一侧围墙。

  哐啷一声,墙塌壁毁,砖崩石裂。

  撞塌了“南墙”的青年口鼻溢血,脑袋一偏已是人事不省。

  比逃荒汉还要显得落魄的那人叹了口气:“苍蝇。”

  身形不再伛偻,行走仍显不便,渐渐没入黑暗中。

  ………………

  三小时后,另一条街在一个同样纳入“市重点开发区”的规划,却还没来得及改建的老旧庭院中。

  一个灰白色“蚕茧”在隐蔽的一角,正忽明忽暗地发着淡淡绿光,和小型搅拌机的水泥罐子大小差不过。

  蚕茧之内,被包成了粽子模样的李大老爷终于恢复了意识。

  感觉到嘴里叼着一根根须,里面有清甜的液体徐徐地灌入嘴中,他吧唧了下嘴,狠狠地啜了几口。

  一身上下虽然无处不痛,但是那种皮开肉裂的感觉似乎已经不复存在,李承长舒了口气。

  想到自己刚才那奇哉怪也的作死心态让自己差点儿就要去见伟大的太祖,李承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可再犯这种得意忘形的傻比错误。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绝对不能给敌人留任何反扑的余地!

  ……

  元空境中左岚清松了一口气,轻哼一声,不看李红绫,神色更冷。

  李红绫眼眶一红,晶莹隐现,轻轻地抚着胸口,终于放心下来。

  ……

  这时白娘的声音传过来,带着自责和愧疚:“李公子,对不起!白娘一时心软,才让李公子罹此大难。好在李公子你吉人天相,否则白娘真的百死莫赎了。”

  李承自然知道白娘为什么道歉,精心布置的灵须根种既然向外能撑裂土石铠甲,又如何不能向内钻肤入骨?

  但是他对白娘只有发自心底的感激,并无责怪之意——白娘生性善仁,让她救人她一定不会推辞,可害人性命就的确难为她了。更何况朱戈并未在白娘跟前表现得罪大恶极,她就更下不了狠手了。

  李承嘴里安慰着白娘说道:“白大娘您这话说得就折煞小子了,要不是得您救护,小子现在早就死了!我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

  “靠拉贝尔的,果然还是自己太弱呢!要不是今晚扯了白娘这张虎皮,老李我还不得让那朱戈切片拉丝各种姿势随意调教啊。”想到朱戈,李承强忍着心中的呕吐感问白娘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去向。

  也未必没有岔开话题的意思,免得白娘多做纠结。

  白娘照实回答:“李公子,那人借着崩碎大阵施展了那威力莫大的法术后就借土遁离开了。老身为了照顾你,也因为自身条件的限制,无法追踪,还请你见谅。”

  “大娘,您再这么能揽活儿我都不知道怎么救场了啊。”李承又啜了啜嘴里的香甜须根,对白娘这个很让人意外的弱气受形象头疼异常。

  至于朱戈能够遁走他是不觉意外的,想想也知道,前面他与自己“缠绵”那么久。其实并没有受什么伤,更多是戏耍自己。

  要不是他过于轻敌,自己几乎不可能伤到他,就算“千年杀”相信也是恶心多过伤害。虽然身心痛楚是必然的了,李承揉了揉狗啃月牙疤,露出一个坏得出水的猥琐笑容。

  相信伤“猪哥”最重的,反而是他自己发动的那一招“同归于尽”了。

  李承继续啜着须根,听白娘说这时已经是一点,想来自己与朱戈较量充其量也就大半小时。

  这么算来自己也差不多昏迷了三小时,也不知道姑姑和雅雅睡没。

  又问及后来的情况,白娘说警察和医院的车子都来了。

  人多眼杂,就只好将李承用根须护着从下水道将李承送到隔街的巷道来。

  下水道……李承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脸色一时间古怪异常。

  呸呸连声,他赶紧吐掉了嘴里那根刚才还觉得清甜的根须,看着那几乎被自己啜出形状来的尖端,悲凉袭上心头。

  想要干呕,又实在吐不出来。心说你们植物喜欢这农家肥的滋味,老李可不喜欢啊。

  虽然说那清甜味道其实要比现在那些什么高档饮料胜出太多,李大老爷还是过不得心头那条坎。

  人人心里都有条条坎坎,有些谓之底线原则,有些则叫矫情贱格。

  为免白娘又纠结起来,也不好大吐特吐,李承只得暂时强忍着心中不适。

  试试手脚勉强能动,他便告别了白娘,踏上归程。

  寒风习习,吹得李承身体发颤。也许是因为他卖相过于非良民了,也许是因为夜里车辆本来就不多,等待之间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李承又乏又冷又困又饿,如果不是身上疼痛的刺激和两位姐姐的“揪耳朵提神*”他早就原地卧倒了。

  好不容易拦着一辆出租,师傅看他一副难民的样子正要拒绝。李红绫在脑海印令一出,李承眼中红光又是一闪,师傅便糊里糊涂地搭上了他。

  潜意识里忽略了李承的卖相,师傅其实对夜晚有生意上门挺高兴地,跟着广播唱了起来“老爸老爸,你要去哪里呀,有你在就天不怕地不怕,宝贝宝贝,我是你的大叔,你爸是隔壁老吴。”

  看来是一个有故事的的士师傅。

  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平安到家,李承惊讶地发现李芳菲还坐在沙发上,秀首一点一点地,想必是困乏已极了。电视里小声地放着节目,雅雅已经盖着丝被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知道她还撑着不睡是在担心自己,李承心中一暖,目光中还未散去的凶厉之气慢慢敛去。

  他放慢动作,轻手轻脚的模样甚是鬼祟,像极了夜归的男人怕被逮着。

  听到开门声,李芳菲眼睛一亮,转头看到李承进来。

  她立刻来了精神,赶紧起身,一脸期待地迎了上去。

  见姑姑还是发现了自己,李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正欲开口问好并好好编排一下自己这倒霉催的样子的由来。

  李芳菲却径直绕开了他走到门口,把头往门外探,东瞅瞅西瞧瞧地,像是在找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发现理想“战果”,李芳菲长长一声叹息,一脸失望神色地关上了门。

  “姑姑诶,我的亲姑姑,难道您没发现您的侄子都要挂了吗?茶壶没了还在乎茶杯未免太奇怪了吧啊喂。”

  张着嘴招风的李承一阵虚弱无力,有些幽怨地说:“姑姑,对不起。我没有带女孩子回来啦,让你失望了。”

  这才注意到李承满身的污迹和伤痕,褴褛的衣服上血迹斑斑。

  李芳菲眼睛一红,豆大的泪珠溜溜的滚落下来,扯住李承破烂的衣襟,扑在他胸口哭得梨花带雨。

  李承手足无措,只觉得疼痛全消似的,口中不迭地安慰着说自己其实并没什么事情——只是送女孩子回家后想快点回来见姑姑,就抄便近道走小巷。

  没想到居然被恶狗追了八条街,好不容易甩掉了恶狗又掉进施工的下水道里,砸到了里面正忙活的工作师傅不说,还被一个好心人盖上了盖子……

  历尽千难万险地回来只是一身狼狈实在是太幸运了,至于那些血色的东西,其实是下水道管的未干的油漆。

  李芳菲抽搭着鼻子,不管不顾地坚持要给李承清洗伤口,李承推辞不过,只好依从了她。

  浴室里面……

  李承脱掉了衬衫和牛仔裤,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让李芳菲洗过澡的他竟然脸红了,背对着穿着宽松睡袍仍然遮掩不住诱人曲线的李芳菲,有些不敢看她。

  李芳菲手里拿着药膏,有些发愣。看着李承身上纵横交错、长短参差的狰狞伤口,又是止不住泪花滚落,她咬紧了红唇,几乎要滴出血来。

  虽然沾上李承的事总显得异常不靠谱,但谁也无法否认李芳菲其实是顶聪明的女人,她又哪能不知道李承之前那根本不打草稿的说辞的虚假。

  但是她没有拆穿他“善意”的谎言,小承不说,她是不会问的。

  只要他想,她会一直是小承的笨姑姑,永远都是!

继续阅读:第24章 龙蛇起陆云雨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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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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