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喝酒!”
这一夜,众人吃着喷香的烤羊,以及鲜美的水煮牛肉,喝着马奶酒,那诱人的香味荡过茫茫草原,飘出很远。
葛洪、小白和泥鳅这三个无良组合最不客气,一抓就是一大把,放在嘴里,大口嚼咽,又举起马奶酒,红着鼻子一阵灌入,醉醺醺的在那蹭着牢骚,就连拓雪也三女也喝红了脸,却见一旁的坦白举起一坛马奶酒仰天就灌,颇为豪迈,曼妙而绝丽的身姿在醉意朦胧间有着一股独特风韵,看得一旁的孩子一对铜铃大小的目光一动不动,快瞪了出来。
“傻帽,别看了。”
坦白喝完后,脸上两个小酒窝浮现出了晕红,大伙知道她心里难受,都选择了沉默,拓雪搂着她的肩膀,任她靠着睡去。
“这是条件反射?”
我愣住了,拓雪此刻不自觉的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正目光柔和的梳理着坦白的长头,那绝世的容颜,圣洁无暇,足以让无数与其对视的人自惭形秽。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此番,拓雪心中的那座冰山应已消融了大半,最终亦能放下,有的时候,人放不下心中的的结,是因其停驻了,眼前只能看到一汪死水,以及那水中永恒不变的倒影,像其心一般,静止了。
而当她走出死水,看到那大海间波澜壮阔间汹涌澎湃的海水时,亦能看到海天相接处,感受那海天一线交融的绝美之境,心胸自然就宽广了,心中负担也就自然而然的放下了……
一旁,泥鳅浑身如着火了一般,流转着暗红色的晶莹之色,它龙瞳微眯,灰溜溜的打转,扭动着细细的蛇腰,极享受此番伶仃大醉之意。
“凌尘。”
这时,小白的大眼睛直转,向我这边瞟了过来,熊孩子亦是如此,只是那道目光怎么看都觉得极其的猥琐……
眉头一翘,看着他们大有深意的目光,我会意,在三女诧异的目光中,两人一熊相视,嘴角皆咧开了一丝古怪的坏笑。
“兄弟好啊,点天灯啊!一回生来二回熟!”
“三个女六条腿,四通八达……”
“错了,是四个,自罚自罚!”
“你们!”
“这三个死鬼!”
啪!
啪啪!
瞬间两道细白无瑕的手臂一闪而过,我和小白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
“我……我……”
坦白被吵醒了,熊孩子瞪大了眼睛,眼见那道手臂划过半空而来,嘴中含糊不清,然而啪的一声,五道红红的手指印出现在了脸上,哐啷,一道心碎的声音在熊孩子的胸口响起。
“坦……白……”
“哼。”
坦白扭过头,躺在拓雪的怀里,不去看他,熊孩子神色顿时苦了下来,捂着脸,泪汪汪的望着再次闭上眼睛的坦白。
“臭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夏翎萱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洛晓曼转过身去,拓雪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头也不抬,抱起坦白,轻轻渡步,往身后的床榻处走去。
“你们三个臭男人,今晚上睡外面!”
“丝!”
泥鳅也被扔了出来,夏翎萱河东狮吼般的声音传来,如雷霆般令得脚下震了三震,两人一熊脑海发愣,恍惚见似乎看到了月依依的虚影,泥鳅细小的身体如遭雷击般,不禁一颤,这三个字在它的脑海中俨然变成了阴影。
乓乓!
所有的酒和肉都被包在一起扔了出来,熊孩子哭丧着脸,三步一回头的被赶出了帐篷。
“别看了呆子。”
“死泥鳅信不信我拿你去炖蛇羹!”
熊孩子一脸凶残的看着泥鳅,后者撇了撇嘴,扭着身躯不以为然的甩了甩尾巴,眼中幸灾乐祸,那意思是,你这傻帽自己悲伤去吧……
“哇哇!我要把这货切断炖蛇羹!啊,你们都别拦着我……”
皓月当空,以及大草原上吹刮着的狂野的风,在这星罗棋布的夜晚分外舒爽,月辉洒下,醉酒当歌,四道身影一餐下来并未尽兴,于是哗的一声,升起更火,一手吃肉,一口喝酒,继续举杯畅饮,这次泥鳅也加入了进来,它不但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且灵智强大,在熊孩子教了一遍后,很快就掌握了喝酒划拳的技巧,只见它额尾巴不断变化,一下子变成拳头,一下变成剪刀,仿佛凭空生出了数指,光华流转,幻化做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醉醺醺的晃着脑袋,龙瞳中荡起猥琐之意。
“刚刚咱到哪了?”
“这你都能忘,自罚一壶!”
“快喝快喝!”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