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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把这垃圾扔到最后排。”胡杨再次坐回座位,继续闭目养神,神情依旧不变,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好的”本来还对那所谓的生肉片感兴趣的大猩顿时咧咧嘴,随手抓起那人的一条腿,把他从座椅缝里撕扯出来,大手一扬,近二百斤的壮汉就被他扔麻袋般扔到最后排,浓烈的鲜血溅满了后窗。
后面车队里的士兵们心头一颤,几个年轻点的士兵立刻拿起对讲机准备呼喝车队停止,准备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不过却被老士兵和军官们制止。
“打,虽好能多死几个,但是红色监狱接近满员了,他们不想多要人。”
“去了红色监狱也是死,而且死的可能更惨,还不如在这路上死掉来的痛快。”
“不用管了,你们只要端好自己的枪,一旦发现有人跳车,立刻开枪,不用请示,其他情况,什么也不用管。”
胡杨突然爆发的铁血手段让另外另外那个满身颓废的男子忍不住目光微跳,茫然无神的神情也有些晃动。
好快的速度、好可怕的力量,还有招式间那犹如杂耍般的连接性,这人究竟什么实力?
那个被称为大猩的家伙,光看体型就绝非等闲之辈,虽然模样看似憨傻,但能够坐上这辆车……
再有自己过道对面正对自己闭目养神的清秀男子,年龄不大,看似无害,但还是那句话,能够坐在这辆车上,都不是简单易于之辈,尤其是那些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人。
自己一声阅人无数,看人无数,最为自豪的便是眼力!“天眼南宫玄”便是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绰号。
只是……心中暗叹一声,苦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眼力好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如今这等……悲凉下场。
呵呵南宫玄苦笑着摇摇头,仰头靠在座椅上,两道浊泪无声滑落。自己一直都军队为公家服务,可是现在·····下男儿流血不流泪,老子无论如何也要挺直了腰杆,要对得起“男人”这两个字,可现在……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一心为国,欲火浴血,换来的竟然是……
“稀奇,长这么大我还真没见过男人哭过,而且还是一个年仅中旬的男人。”听到带着颤音的苦笑,狄成不由睁开眼,正好看到南宫玄落泪的情景。
胡杨也慢慢睁开眼,不屑冷哼:“男人落泪,你难道不感觉恶心?就这种货色也能去红色监狱?哼,本来对那里期望很大,但现在……真够失望的。”
刺耳的嘲讽让南宫玄心中一阵刺痛,但他已然心死,已经生不出任何争抢之心。只是扯动嘴角,苦涩笑笑,偏过了头去。
“据说我们要去的地方被人称作炼狱,能够进去的人也都是些重刑犯。我们三个罪有应得,理应去那里,可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白澜风突然来了兴致,他不清楚这人是不是三名炼狱中的一人,也不清楚这人经历了什么,但那种凄苦表情和落寞的样子倒都不似作假,应该是个重感情的人。
说完后,见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白澜风与胡杨对视一眼,道:“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我一直想不出什么样的伤心会让男人落下泪水,今天难得一见……呵呵,朋友,冒昧问一句,以前做什么的?”
南宫玄依旧无动于衷,默默的望着窗外风景,久久未语。
胡杨眉头一皱,这种自恃清高的样子令他厌烦,拳头嘎吱攥紧,慢慢抬起,可就在准备给对方点教训的时候,南宫玄却轻声开口:“军人。”
“军人?”感到讶异的白澜风不由反问一句,不过转念一想,军人本身都带股正义感,退役之后看不惯社会现状,做出什么冲动杀人事件也不是不可能。“犯什么事了?杀人?”
南宫玄身躯微颤,身躯蜷缩,刚毅脸上写满颓废和凄苦,片刻的沉默,干涩嘴唇颤抖着轻轻张开,幽声道。“叛……国……”
目光为之一抖,白澜风齐齐转头盯住已经蜷缩在座椅上南宫玄,由于南宫玄刻意的压制哭泣,身躯颤抖的厉害,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几乎要扎入肉中。
叛……国?!
军人?!
两人久久不语,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凄苦的男子,饶是两人定力十分惊人,也不由被那两个具有尖锐矛盾冲突的词语给震得脑袋发晕。
军人,从来都是人民心中最为神圣而伟大的职业,可后面那个词语……
即便是用在普通人身上,都足以被人厌恶唾弃,恨不得枪毙一些民愤,何况是一个……军人!
从此人的表现来看,他肯定经历了些外人无法知晓的事情,那两个沉重的字眼也绝非他想要的后果。
车厢里一片寂静,回过神来的白澜风两兄弟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在心中暗叹一句,闭目养神,不再去打扰沉浸在悲痛中的男子。对方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同情,需要的,只是泪水。
车辆再次向前,期间几次停靠,陆陆续续有人走上这辆通往炼狱的囚车,这些人形态各异,有的普通,有的凶恶,有的斯文,有的阴冷,甚至还有一个脸色灰白的女人。但毫无例外,这些人的眼底深处都带着那么几丝狠厉和对于人性的冷漠。
或许是他们城府深沉,或许是后座上的半死不活的家伙给了他们警示,上来的人们都没有发生争吵,没有出现殴斗。
负责押送的军人们也有了点人性,每天给点粗糙吃食,还有半小时下车活动时间。
一路走走停停,转眼五天已经过去,囚车上也总共上来了20来人,本来闭目养神的白澜风与胡杨也悄然提高警惕,因为一直留心观察的他们终于感到了几分威胁。
威胁的来源,其一是坐在白澜风身边耷拉着脑袋,长发遮住脸面,犹如死人的高瘦少年;另一个是坐在胡杨斜前方,戴着眼镜、留着七分头,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犹如教师的男子。
这两人从上车的那一刻便低垂着眼帘,浑身冷漠如冰,尤其是白澜风身边这家伙,自从坐下以来,除非防风时间,他连指头都没有动过,就像是个塑料人。
通过眼神交流,胡杨与白澜风有八分把握确定,这两人很可能就是奉命而来的……炼狱成员!
大猩已经在白澜风的示意下坐到了他的左后方,三兄弟成三角形坐在车中,只要其中任何一人遇到危险,其余两人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做出应对,三角攻防网,可攻可守!
随着这些重刑犯的不断上车,他们已经开始提高警惕,尤其是在长发少年和眼睛男子上车后,心中的警惕已经提高到了相当程度。
不是他们在自己吓自己,而是已经基本确定就是炼狱成员的两人真实给了他们威胁的感觉,尽管这两人都没有做出过什么动作,但常年与强者对战的他们对于杀气有股极其敏锐的感知力。
白澜风并没有主动的做出挑衅,他想这两人肯定也感觉到了自己和胡杨的存在,彼此都在保持着克制,尽量不去招惹对方,毕竟他们都有任务在身。
押送队伍继续向前,在第五天傍晚,又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重刑犯登上了囚车。可看着上来的囚犯,车上大多数人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彼此相视,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是个小孩?而且还是个可爱的小孩,一个抱着类似玩偶娃娃的小孩·····
白澜风和胡杨却同时吸了口气,目光紧紧眯起,果然是你……食人兽,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