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渐渐的浸透了蓝莲花做的药粉和马尾的灰烬,胡桃句虽然在昏迷中,但是伤口的疼痛让他禁不住还是一阵一阵的抽搐,,晴儿看着很痛苦的握紧了先生的手,想通过自己力量给胡桃句以信心。
建君也紧张的看着胡桃句脸上的变化,唯恐先生出现了意外,伤势太严重了,如果先生有个三长两短她和晴儿可怎么办,紧张的建君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扎西望着两个姑娘紧张的神情,一会看看建君,一会看看晴儿,两个姑娘都让她陶醉。
建君神情眉宇间有种洒脱,飘逸的神态,目光坚定,鼻翼上微微有一点小黑痣,妙曼的身材,光滑细致的肌肤,在你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会扑捉到她的宁静,她的热烈,她的聪颖,她的敏感。
晴儿皮肤细嫩,一双大眼睛犹如冰山下克拉湖水一样洁净,清澈明亮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女孩的眼睛,更如同月光辉映下的雪山,美丽幽深包容一切。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人见犹怜的心动。
扎西此刻并没有去注意胡桃句的伤势,只是不停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两个姑娘,两个姑娘都让他心动,此刻他心里已经认定,此女只应天上有,一定是雪山上的神佛派到自己身边的仙女。
屋子里安静的出奇,晴儿和建君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胡桃句的变化,并没有注意到扎西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胡桃句不停地扭转着身子,忍着身体的痛楚。门帘一掀,扎西的父亲丹朱走了进来,提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大奶壶,摆好几只碗,依次把热奶倒近了碗里。
“尊贵的客人,雄鹰饿了会落脚雪山,狼群渴了会寻找水源。尊贵的客人来到我的毡房,就如羊群进入了草原,没有什么能够招待你们,请喝一口马奶,吃一口酥油茶”。
建君和晴儿急忙谢过老人,晴儿端起碗,拿起一把银制的小勺,吹了吹马奶,一勺一勺的把马奶喂进了胡桃句的嘴里,如同久旱逢甘雨,胡桃句干裂的嘴唇得到了滋润,一股甘甜芳香流进了肚子里,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晴儿见先生醒了过来,眼泪立刻流了出来,泪水滴落在了胡桃句的脸上,晴儿用手给先生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污渍,轻声问道:“先生,身上感觉怎么样,刚才这位大哥给伤口上药了,现在身上还疼吗”?
胡桃句摆摆手“我只是感觉身上没有力气,我很累,身上这会不疼了,替我谢谢他们”。晴儿点点头,建君端过来一盆温水,开始为先生擦拭身体上的血污,见此情景扎西和丹朱走出了屋子。
扎西告诉我:“你在哪里发现的他们,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那个人是怎么受伤的”?扎西和丹朱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丹朱消瘦的面庞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担忧。
我看这几个人一定是有目的到了这里,他们在这里绝对不是简单的游玩,我感觉是冲着神山上的雪莲花而来。
“阿爸、你说过、雪莲花是我们藏人世代守卫的珍宝,我们在这里游牧,就是为了守卫圣洁的冰山,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任何人都不能走进雪莲花。
建君给先生擦洗完,刚要出来倒水,碰巧听到了父子两个的对话。“雪莲花,蓝莲花,会是一样东西吗?我们要寻找的是蓝莲花,扎西父子保护的是雪莲花,可能不是一样的花”。
扎西上了马。一挥鞭子,大黑马朝着雪山那边的羊群跑去。
丹朱坐在毡房外面,眯着眼晒起了太阳,此刻太阳的光辉辉映着雪山的积雪,天空洁净明亮,蔚蓝的太空轻悠悠的飘着几朵多云,雄鹰在天空盘旋着,一会飞到了雪山的那端,忽然一群大雁又飞了过来,排成了人字形,慢慢的飞过雪山的山顶,一个小白点跳跃着慢慢的从雪山的山坡上向下跑着。
丹朱喊道“大黄、大黄你过来,你看白狐下山了”。大黄够听到叫声,从一块大石头底下跑了过来,顺着丹朱指的方向,嗖的窜了出去,朝着半山腰跑去。
建君走出了毡房,发现太阳的照射下四处白茫茫一片,有些耀眼,高耸入云的山峰秀美挺拔,雪山绵绵长长,仿佛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天幕下的银峰雪色莹蓝,绒布冰川玻璃样透明。巍峨的雪山插入湛蓝的天空,雄伟壮观。白雪皑皑的丛山,屹立蓝天白云中,宛如一个个冰雪的巨人,俯瞰着脚下的茫茫原野、仰头遥望的建君忽然感觉脸上凉飕飕的,一片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面颊上,晴天的阳光下竟然下起了雪。雪花越来越密,在空中无休止地散落着。毡房外弥漫着无数似花似蝶的六角精灵,它们无声无息地湿润了万物,用纤巧的魔棒将建君的头发上染上了一层洁白。
建君喊着,“晴儿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花啊、晴儿也淘气的跑了出来。;两个人无拘无束,欢快地、轻盈盈地在雪地上奔跑着。也许是这些日子心中太压抑的缘故吧,它们似乎把身体里的压力都释放出来了。
晴儿和建君伸出手让那六角形的雪花落在手心里,但那六角形的精致的雪花,却很快就融化成了水滴,依附在晴儿和建君的皮肤上。一会毡房就被雪花压的吱吱作响起来,风儿悠悠地吹来,摇摇欲坠。融化的雪水中,隐隐约约映出了一个清新的世界。
门帘一开,走路有些摇晃的胡桃句走了出来,“好大的雪啊,你们的嬉笑声,让我都躺不住了”。
建君惊讶的张大了嘴。“先生你可以走路了”。
晴儿一把扶住了虚弱的胡桃句,兴奋的说道,先生你好了吗,伤口不疼了吗?
胡桃句指了指雪山,“你们看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