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怕!我们恐怕还没能跑到那里,就要先被这远古的水下怪兽,给抓去吃掉了啊!”
墨子乔可能是被先前的那些场景,给着实的吓坏了,此时的他,竟连说话时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变得有些差声了。
安迪见状,赶忙开口安慰他说道:“义父,您别慌!只要按我说的,继续往前跑就是了,我自有办法对付这只水中怪兽。”
墨子乔没再言语,只是将信将疑的望着安迪,微微的点了几下脑袋,就迅速的转过身去,向着安迪先前所说的位置,拼命般的甩开了自己的那两条老腿,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快速的向前窜了出去。
安迪望着墨子乔那逃跑时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他禁不住的在心里自语的念叨着:“感情这位平时总说自己腿脚不灵便,而老喜欢走路拿着根拐杖的义父,原来一直都是装出来的啊?如果不是!那他在逃命的时候,所奔跑起来的样子,怎么看上去?好像比那兔子的奔跑速度还快啊?”
想到这儿,安迪赶紧调整回心态,并迅速的摘下自己后背上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拉线式的炸药。他想都没想,就伸手拽开了导火线,将其用力的甩向了,十几米外的那几只,刚刚从湖面上再次伸出的黏答答的淡紫色触手。
“轰!”
一记震耳欲聋般的爆炸声响,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可能是因为受环境因素的影响,那原本不怎么刺耳的爆炸声,在这光线极为暗淡、且散音效果极差的岩洞中,所产生的刺耳回音效果,竟然达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正在岩洞内陆上,仓皇的向着高处奔逃着的众人,受到爆炸声的影响,纷纷用手紧捂着耳朵,依靠着洞壁蹲下,同时,还不忘张大各自的嘴巴。
即便如此,那些反应稍稍有些缓慢的人,其耳朵里面,就好像是飞入了一只体型硕大的振翅蜜蜂一般,立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给震得一个劲的嗡嗡作响。
巨大的爆炸威力,将那只远古邪恶生物,再次伸出水面的几只黏糊糊的触手,瞬间就给炸成了无数的肉块碎片。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肉块碎片,夹杂着无数因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而被迸溅起来的水花儿,一起在半空中,四下的飞溅着。
那只远古的邪恶生物,虽未受到致命的伤害,但也着实被这巨大的爆炸声,给吓得不轻。再加上,自己那几只瞬间被报废了的黏糊糊的触手,更是疼得它死去活来。吃到些许苦头的这只远古邪恶生物,在波涛翻涌的湖面上,如发狂的公牛般,狂吼了一声,就迅速的遁入水中,再也没了踪迹。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倒悬在岩洞顶部,且形状极似于白菜般的淡黄色钟乳石,因千万年的积累,还算比较牢靠。虽然,也受到了些许的冲击力,但也只是微微的震动了一下,并没有出现断裂和下坠的现象。
渐渐恢复常态的众人,哪里还敢懈怠?纷纷携带好各自的随行物品,一股脑的相继涌入了,安迪先前所说的那个岩洞。
这个看似有些狭窄的岩洞,实际上,却是一条可以通向另外一侧岩洞出口的陆路小道。
众人沿着这条岩洞内的小道,一直向前,走了大约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之后,小道的两侧,就开始渐渐变得宽敞起来。
安迪正跟在师父后面,缓步的顺着小道,不断地向前走着,安敬轩便挪步走到他到近前,一脸友善的望着他,开口说道:“安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安迪侧头一看,见来人是安敬轩,便随即笑脸相迎的望着他,开口说道:“哦?原来是敬轩叔叔啊!没问题的!您老要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好了。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会对您如实相告的。”
见安迪答应的如此爽快,安敬轩便慢慢的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且一本正经的望着安迪,开口问道:“你之前,有来过这里吗?”
“没有啊?我之前,从未来过这里。敬轩叔叔,您问这个做什么?”安迪面色平静的望着安敬轩,随即开口回道。
“哦。。没事儿!我就是好奇,想跟你问一下,你既然之前从未来过这里,那你又怎会认得那只水中怪兽的?”安敬轩依旧保持着先前的那副神态,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安迪,继续开口问道。
安迪听了,先是微微一笑,而后,才开口对安敬轩说道:“敬轩叔叔不必见怪,那是我以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虽然,书上所附的图画,与真实的怪物相比,还多少有点出处,但两者的大致形貌特征,还是完全一致的。”
“哦,我说呢!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岩洞呢?”安敬轩用手推了一下,架在自己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镜,随后继续开口问道。
“那是在游轮靠岸之前,我无意中看到那里有个黑洞洞的洞穴,觉得那应该是个岩洞,所以,就让大家往这里走了。”安迪表情自然的望着安敬轩,不紧不慢的开口回答道。
两人正说着,向前行进着的队伍,却忽然的停了下来。
安迪抬头向前一看,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岩洞石壁上,豁然出现了一副巨大的石壁画,便和安敬轩一起,两人加快脚步,快速的来到了壁画的近前。
从哪些看上去,极为简洁、原始的画风来看,这应该是一幅出自原始人之手,并以描绘一种类似于写实场景为主的单色调壁画。
这幅壁画的全长,大约有近十米的长度,其高度,距离地面,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米的距离。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这幅壁画,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极为杂乱无章的感觉。但如果,细细辨识的话,就会很快的发现,这幅壁画所描述的真正含义。
壁画中,所描绘着的场景,应该是和安迪等人的所处环境,是完全一致的。
里面清楚的描绘出了,一些粗细不一、尖头朝下、且相拥着连成一片,类似于钟乳石般的物体。
那些尖尖下垂着的钟乳石下面,极为醒目的画着一只怪兽,这只怪兽的样子,与安迪等人,先前所遭遇到的那只水中守护者之间,有着极大的相似之处。
只是,局限于当时的绘画条件,以及那位作画者本身,还不懂现今社会的速写、素描之类技法的缘故,导致画面的效果,显得格外生硬。
如果,不是因为安迪等人,事先曾遭遇过那只水中守望者的话,他们也不可能,很快就能辨认出,这幅壁画上所绘那只怪兽,正是那只远古的邪恶生物了。
壁画中,除了描绘着的那只怪兽之外,还画着许多手持火把、木棍和长矛的原始人。
从画面中,所描绘着的场景来看,那些原始人,应该是正在与那只体型非常庞大的怪兽之间,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很显然,那些原始人,根本就不是这只体型异常庞大的怪兽对手。画面上,那只怪兽的触手上,除了描绘着一些尚在挣扎着的原始人外,其身旁,还画有很多原始人的尸体。
那些手持火把、长矛和木棍的原始人身后,还简略的画着一些,手持火把四散奔逃着的老幼妇孺。
“看来,这只远古的邪恶生物,早在公元12000多年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这些简易的原始壁画,既不属于炭画,也不属于石刻画,为何能依旧保存的如此完好呢?”安迪望着那副壁画上的怪兽,禁不住开口默念着说道。
看出安迪心中,些许端倪的安敬轩,随即开口说道:“安迪不必见怪,其实,绘制这幅壁画,所用的材料,主要是以动物的鲜血,再混入一定数量的不同种类的树胶,将两者搅拌均匀后,所形成的一种特殊染料。据说这种染料的制作工序,极为复杂,其先决条件,还必须得用那种微微散发着热气的动物新鲜血液。”
“敬轩叔叔,怎会知道这些?”安迪一脸疑惑的转过身来,望着身旁的安敬轩,不解的开口问道。
安敬轩用手推了推,那副架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近视镜,呵呵的笑了笑,才饶有兴致的继续开口说道:“我跟随墨老板这么多年,如果,再连这点儿的前期准备工作,都不能预先做好,岂不枉费他多年来的器重和栽培?”
安敬轩的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短暂、沉闷的齿轮转动声响。还没等他明白,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儿,脚下的地面,便似突然被抽空一般,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毫无防备的众人,脚下顿时踩空,大家立时手忙脚乱的呼喊着,并垂直向下的坠了下去。
随着众人的坠入,他们原先站立过的地方,很快便恢复至了以往的初始形态。
“扑通!扑通!扑通!……”
也不知道,究竟是坠落了多久?众人才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落水声,而相继的坠入到了,一个巨大、极深的圆形水池里。
安迪刚刚浮出水面,便嗅到了一股,夹杂着些许的尘土气息,并伴有刺鼻霉味的浓烈血腥味,在浑浊的空气中,四下的弥漫着。
安迪很快意识到,原来这个巨大的圆形水池,并非水池,而是一个血水池。
其他众人,刚打算上岸,便被无数只淡紫色的触手,给仅仅的包裹住,拽入了血水池中。
已经回到岸上的安迪,来不及多想,拽着墨子乔,两人便快速的顺着一条小道,奔逃了过去。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两人才终于走出了水洞,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
本次行动的失败,也彻底的打消了,墨子乔继续寻找薛西斯墓葬的计划。
受到过度惊吓的他,与安迪一起回到美国之后,便得了一场怪病。这种疾病非常奇怪,只要见到光亮,病人的身上,就会很快的生出一些淡紫色的斑点。
因为,怪病的折磨,再加上过度的疲劳和精神紧张,墨子乔最终于1997年,病逝于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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