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壹从士燮的眼睛之中看到的是坚决和劝慰的眼神,而他也明白,若是不处罚自己,恐怕军中会有怨言,所以他也只能认了,但是一想到重打二十军棍,想想都觉得肉疼啊。
就这样,当着全军的面上,重打士壹二十军棍,看着士壹被打的一声一声的惨叫,士燮有些不忍,但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帐中,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是眼不见心不疼。
二十军棍的,确实不多,所以士壹的惨叫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停了下来,但回去的路上却是被人抬着回去的额,而且还是趴着,可见打得不轻,就连路都不能走了,当夜士燮带着上好的金疮药去了士壹的营帐之中,看着躺在床榻之上,呻吟不已的士壹,心疼的问道:“还疼不疼?哎,若不是汝兵败,为兄怎能打你?还望弟弟莫要忌恨为兄才好啊。”这不是废话吗?你被打二十军棍试试,还疼不疼?这就是欠抽啊,但是这话士壹可不敢说出来,而且也是他有错在先,所以只能认了。
对着士燮道:“兄长说的哪里话?此次兵败,是壹之错,所以甘愿受罚,怎会忌恨兄长?但是弟在此希望兄长为弟弟报仇啊,弟弟不想白受这二十军棍啊。呜呜~~~”说到最后,竟是哽咽着哭了起来。
士燮急忙安慰的道:“弟弟莫要哭泣,为兄定然不会让这二十军棍白打的,定叫那刘尚血债血偿。”汗死,这士壹分你是让手下士卒打的啊,怎么反倒怪起刘尚来了?而士壹也是,你被打和刘尚有什么关系?这两兄弟都是什么样思维模式?我们是弄不懂的,但是刘尚就这么和交州的士氏一族结下了仇怨。
随后的几日,士壹一直在营帐之中休养,而士燮现在也不急着进兵了,虽然此次战败是士壹的错,但是也从侧面给士燮提了个醒,刘尚绝不是像以前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是靠着父亲余荫,才做到州牧的位置上的,所以他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若是进兵该如何去做,刘尚军卒的战斗力如何,这些都是现在士燮所要考虑的事情。
不管这边士燮是作何感想的,另一边的刘尚却是引领者大军,奔着郁林郡而来,而正巧,这桂林正是在刘尚行军的路上,所以两军相撞,实属必然,而此次带兵,可谓是有点谋多将广的意思了,因为此次出兵,刘尚手下带着鲁肃,还有刚投靠的步骘,以及前一段时间投靠的伊籍,三个谋臣,而武将则是甘宁、魏延、周泰、蒋钦、邢道荣五将,可以说,这是刘尚字带兵以来第一次文武加在一起超过五个,实属不易啊,而刘尚也相信,随着自己的不断壮大,总有一天可以达到曹老大的那种地步,谋士如雨,猛将如云。
而此时,已经进入了交州地界,而交州貌似只有一个赖恭还算是出名,所以刘尚就大胆的将先锋一职交给了邢道荣来做,当然所率之兵也是只有三千之数,而另外的三千,则是被刘尚派给了蒋钦,让其总管押运粮草,刘尚自领一万人马和鲁肃甘宁等人坐镇中军。
刘尚端坐在那匹被他称为白雪的战马之上,对着鲁肃、步骘道:“子敬,子山,依你二人之见,这交州如何?”
鲁肃凝眉沉思了一阵说道:“主公,交州经过士氏一族的长期经营,使得交州也算是有了非常稳定的生活状态,由此便吸引了大批的不堪战乱的流民,而流民一多了,自然就为交州带去了大量的劳动力,而且还有更加先进的耕种,而这也使得交州变得有些富裕起来,况且交州土地肥沃,非常适合农业发展,若是经营得好,必将可以作为粮仓之所。”说到这里,鲁肃顿了一顿。
随即便继续说道:“更较重要的是交州的地理位置,交州北接扬州、荆州、益州,若是夺下交州,则可随时窥视荆襄或者益州天府之国,退一步说,也可以割据一方,进则出荆襄已进中原。”
刘尚听了点了点头,对于鲁肃是越发的佩服了,虽然他没有后世的那些见解,但是就凭这分析,绝堪称一流了,而一旁的步骘虽然比之鲁肃差了一些,但也是聪明之人,对于鲁肃的分析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暗道一声,好一番分析,可谓将交州分析了个通透,虽然不是面面俱到,但是能将一个州分析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了,这可是政治和军事的双重分析啊。
刘尚遂道:“子敬分析的不错,若是尚可以取了这交州,而等认为如何?”
现在步骘可是要发言了,要是都被鲁肃抢去说了,那自己还能有出头之日吗?隧道:“主公,若要取交州,则必定要先处理苍梧太守吴巨以及交州刺史赖恭二人,至于士氏一族,毕竟也算是经营交州多年,所以若是可以争取的话,那么交州七郡之地便已经有四郡之地是主公的了,至于另外三郡,只需遣一上将便可一举而下,如此交州可定矣。”
听了步骘的分析,刘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中暗道,这就是谋士多的好处啊,你看这还没到交州呢,这就先把交州的政治,军事地理位置给分析了,其次有把怎么夺下交州给分析了个通透,若是如此还拿不下交州,那就是天理不容啊。
刘尚心中高兴地同时,也是想着,以后一定要多多招揽谋士啊,你看曹老大,哪一次出征不是都有手下的谋士先把对手分析了个通透,这才出兵的?就拿和袁绍的官渡之战来说吧,在两军对阵之前,就有郭嘉的十胜十败之说,所以这就更加的坚定了曹老大和袁绍决战的决心,所以说啊,有一个一流好的谋士对于君主而言,实在是胜过十万雄兵啊。
再比如刘厚黑,他没得到诸葛之前,哪一次不是受挫?当然了得到徐庶的时候也是大胜啊,大破曹仁的八门金锁之阵,由此可见,在一场战争之中,将领士卒的悍勇在一方面,而谋士的定计就在另一方面了。
刘尚正率军前行间,忽闻前方探马来报,说是据此还有不足百里便是郁林郡的大郡城,桂林,而邢道荣派人来的意思就是说是否攻打,这都枯燥无味的行军好几天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座城池,还是郡城,如何有不打之理?隧道:“来人,吩咐前部先锋邢道荣,全力攻打桂林,本州牧随后就到。”说罢,一挥手,示意众人加快进军速度。
先锋邢道荣接到刘尚的命令,正愁没底提升自己的功绩呢,这就给送功绩来了,便是直接率领着本部人马,风风火火的向着手下探到的桂林郡城,但是还没到桂林郡城呢,邢道荣便率军停了下来,一脸阴沉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情况,随即黑着脸转身,看向那个此时已经是将一张脸都快埋到了地上去的探子,深吸一口气,指着那士卒的鼻子大骂道:“你他妈眼睛瞎了啊?这么大一座军营没看到啊?这组军营少说也有两万人吧?你是想让我这个先锋官送死吗?啊?我和你有仇啊?就这点人,你的意思是让我率领兄弟们前去冲寨?”
从邢道荣此时的言语之中,便可以听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生气,没办法不生气啊,这泥煤的这么大一座军营,硬生生的让手下人给略去了,只说是有一座郡城,这如何能不让他生气?就自己这三千人,恐怕还不够人塞牙缝的呢。
那士卒一听这虽然是自己的错,但是自己当时是离着很远便看到了一座大城,而如此贵谋得自然就是郡城了,哪里想到在郡城之下还驻扎着一支军队啊,他看到郡城之后,便高兴地直接返了回去,根本就没有仔细的观察,所以他也有错,但是若是他想要陷害邢道荣,那可真是冤枉他了,所以他必须辩解,不然说不定就被将军给砍了。
所以他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道:“将军饶命啊,错全在属下,但是属下也未曾发现啊,而且由于离得过远,更何况这座营寨是在西面立寨的啊,属下一时不查,这才误以为不是军营,所以就回去禀报了,还望将军饶命啊。”说罢,竟是有些要哭的意思了。
而邢道荣也知道,最近这些时日,这些士卒们都是憋着一股劲呢,自然是想要大异常大战来增添自己的功绩,君不见上一次那些跟着主公一起大败归来的袍泽们都是涨了俸禄的吗?而且那一个人的俸禄都快赶上他们三人个人一月的俸禄了,所以这些士卒自然眼红,再加上刘尚对于战死士卒的家人也是极好,所以自然就让这些大头兵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自然是向着有仗打,到时候好搏个封妻荫子什么的,当然这是当官的想这些,至于这些小卒,想的则是多发些饷钱也好啊,所以这一时兴奋过头,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邢道荣也没有理由就这样放了他啊,毕竟这可是谎报军情之罪啊,他饶不得,而且也没有人替他求亲,所以自然是要狠心下令斩杀的,但还没等他下令,只见手下众多士卒均是跪地替他求情,更有一个校尉道:“将军,还是饶了二狗子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啊,这不是很长时间没有打仗了吗?所以他有些急于立功,所以观察的不够仔细,还望将军绕过他这一次啊,更何况他家中还有一为老母亲,他若是死了,叫他母亲该如何活下去?”
邢道荣闻言也是心有不忍,毕竟他自己也是差不多少的情况,就算是他处在了二狗子的这个职位之上,恐怕也会犯这样的错误吧,遂动了恻隐之心,但还是为难道:“可是主公那里如何交代?”
那校尉闻言也是一愣,凝眉沉思一阵说道:“将军,就说此军是在刚刚观察之后突然从城中出来的,在城外安营扎寨的,毕竟从想主公汇报的时辰起,至今已经有两个时辰了,所以想要布置出这么一座大营也不是什么难事,将军以为可行?”
邢道荣闻言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好就这么办,来人,现在即可去通知主公,说明此处之事,另外,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人急忙拜谢道:“谢将军不杀之恩,小人定不敢再有下次。”说罢,退了下去。
刘尚蹙眉听着这名军士的汇报,暗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人才两个时辰而已,怎么就出现了一座大营呢?刘尚实在是不解,就连鲁肃和步骘都十分不解,但是仙子阿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命令邢道荣停止进军,待与他会合之后再作打算。
桂林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刘尚脸色阴沉的都快出水了,因为自己看到的大营绝对不是刚刚搭建出来,因为不但有瞭望塔还有木栅栏什么的,更是把错落有致,绝不是临时搭建的,这也就是说手下的人骗了他,也就是谎报军情?依稀那个地哦啊谎报军情这四个字,刘尚心中自然是愤怒不已,还好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等人,而观其营寨规模恐怕有三万之数啊,是刘尚军兵的三倍啊。
刘尚一言不发的和一旁同样默不作声的鲁肃以及甘宁二人,回到了十里之外的军营,刘尚一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抽出手中长剑,一剑将身前的桌案劈成了两半,可见此时的刘尚是多么的气愤了。
刘尚对着自己的亲卫怒吼吼道:“召集众将,升帐议事。”亲卫哪里敢滞留一丝一毫,深怕一个不满,惹得刘尚不高兴,到时可就真是无妄之灾了。
不半刻,众文武都到了刘尚的大帐之中,依次而坐,而众将见刘尚一脸阴沉之色,均是不敢多问,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默不作声,而邢道荣却是怎么看刘尚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而且心中也是略微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