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而逝,宋加丽连续踢出几个飞脚,都被张梦竹伶俐躲过,忽然宋加丽一个翻身跳出五米开外,立定后,淡淡地对张梦竹说道:“你我这样争斗恐怕到天亮也未必能够分出胜败来。”
“难道你肯认输了吗?”张梦竹骄傲地说道。
“哈哈哈,笑话,我怎么可能向你低头,除非你能胜过我,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本事还没有达到胜我地步。”宋加丽笑得花枝乱颤,不屑地说道。
“那我们继续开战吧!看看鹿死谁手,就让武力来解决你我的恩怨。”张梦竹厉声叫道。
“这倒不急,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处理我们的恩怨的,而是专程为了我的侄女而来。我们的事情以后再算。”宋加丽解释道。然后她又对着站在张梦竹身后的宋玉欣柔声道:“玉欣,你到底肯不肯和我离开这里,你爷爷可是非常想见你啊!”
宋玉欣此时对面前这个俏丽的姑姑倒也生出许多好感,然而想到自己的母亲和父亲的爱恋由于爷爷的极力阻拦,导致有情人天各一方,而自己也因此失去了本该拥有的父爱。更何况母亲凄惨死去,这刻骨的仇恨使得自己难以释怀。“姑姑,你走吧,我是不会和你去见爷爷的。”宋玉欣低声说道。
“听见了吗?我的学生不想跟你这个婆娘走,我建议你快点离开这里。”张梦竹略带不屑地对着宿敌宋加丽说道。
“玉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们充满敌意,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血肉至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够念及我们同宗同源。姑姑和爷爷没有什么恶意,更何况……”。宋加丽的眼睛中噙满泪水,因为她想到了刚刚故去不久的哥哥,而面前自己的亲侄女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她的嗓子有些哽咽,但是在自己的情敌面前她又不能够展示自己柔弱的一面,于是她瞪大了眼睛,把眼里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别在这里攀亲戚,拉关系,我们是不会买账的。”张梦竹厉声说道。
宋加丽一脸怒气,两眼瞟了一下站在宋玉欣旁边的张梦竹,然后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国梁说了句“咱们走”,然后迅速地转身离开。
国梁闻言,二话没说,跟在宋加丽后面。二人迅速地回到那辆红色法拉利旁,宋加丽熟练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员的位置,国梁坐在副驾驶座位,一路无语,开往机场与等候在机场的国新会合,三个人共同登上飞机。
“姑奶奶,事情办的怎么样?”国新迫不及待地问,可是他说完这话之后才注意到国梁不住地朝他使眼色,那意思仿佛是在警示他不要随便说话,但是话一出口无法收回。
果然,就见宋加丽用力地一拍自己的座椅,咒骂道:“小贱人,这么多年了,居然还那么年轻,这次竟然敢破坏我的好事,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国新见宋加丽一脸怒色,便也不敢做声。国梁岔开话题问道:“姑奶奶,我们现在是回日本还是去别的地方?”
“去菲律宾,我要去找我爸爸亲自出马,不信那小贱人还有什么理由和胆量,敢阻挠我们一家人团圆。”宋加丽一边喘着怒气,一边愤愤地说道。
飞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声,从中国东北的S市开往菲律宾可不是个短程,飞机先开往上海,然后在上海补给后二次起飞才飞到了菲律宾海域的宋天威私人的海岛,整个行程共计七个小时,加之三个人一夜未睡,一路上累得国梁和国新头重脚轻,倒在飞机的沙发上倒头大睡。
而宋加丽却毫无困意,这一路上她不停地在想一些问题。“为什么宋玉欣会对自己如此的冷漠甚至是仇视?”“我已经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也说明了自己毫无恶意,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呢?”“张梦竹这个小人,为什么不在海外的公司里面,反而会来到小县城里面的学校任教呢?”“张梦竹和刘地深现在的感情怎么样了,地深哥哥是否还会对我一往情深呢?”
她一路上思前想后,见国梁国新二人睡的香甜,自己也不便打扰。直到飞机落在海岛的跑道上,她才用力地叫醒国梁国新。
宋加丽径直来到父亲的书房,国梁国新没有跟随,而是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场所。
“爸,我来了,您这些天身体还好吧?”宋加丽推开书房门,见父亲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案后,关心地询问道。
“你怎么不好好地在日本教书,反而来我这里了。”宋天威端坐在座椅上,看见心爱的女儿微笑着问道。
“我想你了,所以过来看你了。”宋加丽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可是在爸爸面前仍旧象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一样撒娇地回答道。
“哈哈哈,你啊,就是嘴甜,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是不是又失恋了,跑爸爸这里来寻找安慰来了?”宋天威开口大笑,放下手里的书卷,站起身来问道。
“才不是呢,你女儿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了,一辈子守在您老的身边伺候您。”宋加丽略带害羞地回答道。
“哦,是吗?这可是我这几天听到的最令我开心的话了,虽然有点假,可是我还是喜欢听啊。哈哈哈。”宋天威笑道。
宋天威身材魁梧,体格健硕,虽然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但是却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模样,反而是两眼炯炯有神,面色红润有光,看上去仿佛是刚过四十岁的青壮年。
“爸,你女儿我这次说的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竟然被你如此奚落。”宋加丽柔声道。
“哦,是吗?你确定你说的是真心话吗?那我就把这句话转告给地深那小子,告诉他赶紧结婚生子吧,咱们的加丽要终身不嫁了,他没机会了。”宋天威还想往下说下去,只见宋加丽收敛了笑容,怒声道:“哼,谁要嫁那个负心郎,他娶他的美娇娘,我过我的独居日,我们两个互不相干。”
“呦,怎么了,刘地深又惹你生气了?”宋天威关心地问。
宋加丽苦笑道:“这段日子我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他又怎么会惹我生气。”
“我听说法国的卢浮宫最近又丢失一件瑰宝,那瑰宝丢的莫名其妙,我估计这案子肯定又是你那地深哥哥做的,所以这段日子国际刑警追他追得紧,你就别在这里挑三拣四了。”宋天威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