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羽飞脑子里翁了一阵响，他没有想到父亲竟然知道自己和豹哥有联系。而豹哥的本名就是张豹，只是道上叫他豹哥而已。
“你出入娱乐城被你二叔的人看到了。”段恩袁道。段羽飞的奶奶生了两个儿子，而他父亲是老大，另一个老二叫段恩天是南区的副局长。而其父亲曾经是局长不知道为何被降级了。
“我…老爸你监控我？”段羽飞回过身来坐下，一脸的不敢相信。
段恩袁摇了摇头将左手的衣袖往上撸了下露出一道极长的刀疤，这还没有完，其又是将肚子显露出来，三个被枪所打留下的枪眼。
“我二十岁开始做你们所称的条子，三十岁当上局长，三十九岁降级，身上伤痕不少。但是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被降级了吗？”段恩袁将伤痕掩盖好道。
段羽飞摇了摇头，其没有想到父亲身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疤痕。
“就是因为为了除掉豹哥这个毒瘤，而他花了大价钱买通了上面的人，我被降级。随后在追击他们人的时候肚子上挨了三枪。结果落得现在退休的下场。”段恩袁说话时拳头不禁握住。
“老爸，对不起……”段羽飞一直以来以为父亲母亲一直在忙事业，从来没有管过自己，自己心里曾经恨过。但父亲受过这么多伤却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
“我是警察！你妈是医生，儿子竟然是痞子！是黑社会！你竟然还沟通张豹，你知不知道我几次差点死在他手上！”段恩袁站起身来将茶杯摔在地上。
段羽飞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从小学习很好，也很懂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你，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出家门！”段恩袁说着就要回房间。
“等等！”段羽飞低下的头慢慢抬起来随后道：“你认为我想吗？我何尝不想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我不想吗？我也想，但是现在晚了。”
“混黑社会还是被*的？段羽飞，我怎么生出你这副东西！”段恩袁冲着段羽飞吼道。
“够了！你不能听我说完吗？我不是你的傀儡，我是你的儿子！”段羽飞心里也是极为烦躁。客厅陷入宁静中，父子两个争锋相对。
段羽飞率先示弱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慢慢捡起来，而段恩袁也和其一起捡。
片刻后，二人坐在两个沙发上互相看着对方久久没有说话。
最终段羽飞打破了心中的平静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很失望，但是现在像你这样正直的警察能得到什么？张豹多花些钱就让你退位了。你一直不喜欢二叔收黑道的好处，但是你到头来和黑道拼杀了半辈子却落得现在这样下场。老爸，雷锋的时代过去了。”
段恩袁不语，而其心里那种莫名的委屈感让他现在如同一个受了冤枉的孩子一般苦不堪言。
段羽飞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和张豹为伍，我只是被*的……”说着段羽飞从郭东雨在好再来饭馆慢慢道来。一言一语在段羽飞很平静的脸色下道出，但是段恩袁多年经验可以告诉他，他的儿子多少次都和死亡挂边。
段羽飞话说完，段恩袁的脸色也是慢慢浮下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呵呵，有用吗？你已经下岗了，豹哥在南区的实力谁敢动他？就算是找二叔，二叔上面还有刚来的局长。老爸，现在的社会变了，人吃人了。”段羽飞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无奈。
“你等等，我打电话给你二叔！”说着段恩袁就要拿起座机，这时段羽飞一把将座机按住道：“爸，别再自欺欺人了。”
段恩袁收回手，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笑道：“呵呵，人吃人，呵呵……”段羽飞看到父亲的样子心里不觉一阵心痛，段恩袁一直给段羽飞的样子是硬汉，更说是说雷锋都不为过。现在的段恩袁就如同种了一季的麦子一夜间不见般。
“我让你二叔帮你安排下路，送你去外市继续上高中，就算张豹手再长也不会够到这么远，至于我他还没有这个胆量动我。”
“爸！难道你认为我能躲一辈子？你因为你儿子是窝囊废吗？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就不可能作罢。要玩我就继续和他玩下去。”段羽飞坐在段恩袁身旁道。
“你这是在玩火！不可以！”段恩袁立刻否决掉了。
“只要会玩火，火只会变成掌中物。随意玩耍，不需要的时候完全可以灭掉它。”段羽飞正色随后又道：“老爸，躲是躲不掉的，你刚毅了一辈子，你总不想让你儿子窝窝囊囊过着一生吧？现在张豹当我当成除掉斧头帮的大棋，我敢保证我出市他会是第一个知道。而且警局有二叔帮我，这事一定能成，相信我好吗？你就相信你儿子一次，就一次！”
段恩袁看着正色的儿子，竟然隐约在他身上发现从前自己的影子。心里不知是出于对段羽飞的自信还是对自己的自信嘴角情不自禁道：“好。”
“老爸，你放心，他在你身上留着疤痕我让他加倍还回来。”段羽飞抱着父亲道。
“行了吧，我从小到大没干过违法的事情，今天可能是要被你带上不归路了。”段恩袁摇了摇头道。
段羽飞瞥了一眼段恩袁嘴角一笑道：“我记得老妈曾经对我说过老爸你年轻时为了追老妈好像干了不少违法的事情，其中好像有一条是半夜爬五楼的女生宿舍。”
段恩袁老脸一红道：“咳咳！那是你妈瞎掰的，滚蛋！”
“哈哈，老爸，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啊？”
“滚蛋！”
段羽飞回房间之后段恩袁的脸才慢慢回到原来的颜色，随后沉重着脸拿起电话。
“恩天，你今天下午来一趟，羽飞这小子成绩考的不错，你不来祝贺祝贺吗？”
“哈哈，你看看，我就说羽飞这小子就是学习的料怎么会当痞子呢，好的，大哥。我下午就到。”
……
下午段羽飞家中，早早得就将饭局摆好。
铃铃，门铃响起，段羽飞连忙去开门。只见门前站着一名稍显肥胖的中年男子。
“二叔来了。快进来。”段羽飞连忙招呼着人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段恩天，段羽飞的亲二叔。
段恩天点了点头走了进来，脸上看不到一点喜悦。
“大哥，怎么了？说吧。”段恩天直接坐在餐桌旁。
“你知道我让你来是什么意思？”段恩袁狐疑。
“羽飞这小子就算是直接跳过高中升大学，你也不可能这么急迫的让我来。从小一起玩到大，从一起共事，我还不了解大哥你。”段恩天摇了摇头。
段恩袁并没有说话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开了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