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音,你怎么样了?”程翱走进古音的房间,关心地问着。古音站了起来,反而问道:“你觉得毕晨怎么样了?”
“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
他们往门外开始走,到了蒙凌燕的墓前,古音这才继续开口:“我是不是错了,也许我找个地方安静地住下来,凌燕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自己不也说过,这世界不太平,你到那里都不会安静的。”程翱有点不满古音的话,古音也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弥补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但我没有后悔。至少燕儿在走的时候,跟我站在了一条线上。
一阵沉默后,程翱才说:“古音。”
“恩?”
“你不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
“做什么?”
“我相信毕晨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其实我就是想,最强者不一定就是一个人,我们可以……有一支最强的队伍。”
“我还是不明白。”
“这只队伍包括你,也包括我。懂吗?”
柳不行向他们走了过来说:“他的意思就是,我们要组织一支最强的队伍,招揽更多拥有实力的人,可以在三年后帮助毕晨来攻倒黄岐。你们也看见了,黄岐的佣兵变得极为强大。这种套路完全不按传说来走,永生之约难道要破碎了吗?”
“永生之约?那是什么?传说吗?”
“没错,就是由永生之约开启了赤陆传说。定下永生之约的有三个人,我的祖先柳传,唯一能够进行第六次超越的人、千层骥始祖王墅璟、还有力量之巅的卓凌。”
“这是个什么样的约定?”
“第一,不死;第二……”
“等一下,不死是什么意思?”程翱和古音都感到无比的压抑。柳不行反而吊人胃口地说:“先听我说完。第二,遵从自己的使命;第三,子孙同命!先说不死,他们拥有一种只会衰老却永远不会断气的能力,他们的生命来自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竟然有不死这种东西。”
“没错,第二,他们分别有自己使命,虽然从未自己动过手,但时时刻刻却在监管着传说的进行。第三,他们的子孙拥有和他们相同的使命,也就是他们的子孙在一次次地执行传说。”
“这么复杂?那永生之约破碎代表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觉这一次的发展完全跟传说不同,那么多人,反应都再也不像过去一般,人民也接近麻木的状态。不过最好的结果就是,让一个人来建立新的传说,而这个人……”
“毕晨!”古音和程翱异口同声地说,古音又补上了一句:“唉,只是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你怎说话呢!”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也差点就死在里面了。对了,那三个活了三千年的老精灵呢?”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柳路终于找到了柳不行,他登上了月牙群山,开心地大喊:“大哥!”柳不行听到这声音便知道是柳路:“路,你来做什么?”
“额……那个……柳……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柳传?”古音在一旁瞎猜道,没想到柳路使劲地点了点头,“这个真不好称呼了。叫祖宗的话还真是有点别扭,也许有一天你死了你的老祖宗反倒还活着。”程翱用手肘了古音一下,古音这才管住了自己的嘴柳传这才街上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叫我来看看你。”
“被一个三千岁的人惦记着的滋味怎么样?”古音又开始住自己嘴了。柳不行无奈地说:“为什么要来看我?你知道黄岐有个叫毕晨的人怎么样了吗?”
“毕晨?没听说过,不过雪山幻境又进去第二个人了吗?”
“谁?”
“我不知道,我到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
“身上什么气?”
“伤气。”
一听这句话,所有人都露出喜悦的表情,程翱告诉古音:“我去告诉苏梅!”程翱还没走远,柳路又继续说:“永生之约要解除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他要死了吗?”柳不行提高了声音,程翱也回过身来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只是传说已经被打乱了,两个最强者只找到了一个,那个带着伤气的人是第一个没有签下永生之约而进入雪山幻境的。而且,现在不仅是黄岐开始蠢蠢欲动,连同其他四大国也策划极大的阴谋。我想,只按照旧的传说来做已经完全解决不了问题了吧。如今的强者太多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可是如果永生之约撕掉的话,他们三个人不是都得死吗?”
古音笑着说:“他们不是本来就得死的吗?”
“等一下!”程翱走了回来说,“撕了永生之约?那是一张纸吗?”柳不行低下头说:“没错,是一种拥有神奇魔力的纸。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人知道这张纸上面写的是什么。”
“他们的永生难道是这张纸给的?”
“有很大的可能,不过他们的实力都超出了想象的范围,所以,也有可能是气到达一定的境界所带给他们的神奇力量。”
他们继续议论着三个活了三千年的怪物,王苏梅精神恍惚地从石屋里走了出来,她头发散乱,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爱是最容易让人走神的东西。当他模糊地听到程翱的一句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她完全理解了这句话,她狠狠地抓住程翱说:“真的吗?!他还活着!”
程翱点了点头。
“啊!”王苏梅开心地到处跑动,像个疯子一样兴奋地大叫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绕了一圈跑了回来,他抱住了程翱哭着说:“他真的还活着。”
“恩,放心吧,他会回来的。”程翱替王苏梅擦了擦眼泪,安慰着。
这时除了毕晨自己,没有人知道他在雪山幻境中遇见了什么。他在一片白茫茫中走着,没有停下来,不知道走了多久,依旧没有摆脱这空虚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