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能够让他现身的招数。”冰藏问濒死的毕晨,毕晨摇了摇头:“除非打到他无法用气掩饰自己,不然的话,完全就看不见他。好痛啊!”
“那你只能尝试发出更加猛烈的招数了。”
“刚才那一招已经是最强的了,他还能够反攻我,好痛啊!。”
“好了,别呻吟了,我知道你痛,可是无能为力。”
毕晨期待的时间倒流来了,因为这一刻他便能拜托疼痛。
这一次毕晨不断地防御着,同时毕晨眼睛,在储蓄六弦,但不幸的是,六弦的气还没完全磨合,防护罩便被击破了。
冰藏不解地问道:“你打算绑住他吗?”
“是啊,可是我的气完全不足够撑到六弦完毕。好痛啊!”
“我可以尝试着帮你拖延一点点时间,刚才你还差多久?”
“才储蓄了一半。好痛!”
“你这招真该修正一下了,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痛死了,快点回去啊!”
“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一直喊痛。”
“可是真的痛啊,简直就是折磨。话说你能感觉到疼痛吗?”
“这……”
“我就知道你不能。”
毕晨这一次把体内所多余的气都用来打开防护罩,仅存一部分用来储蓄六弦,他知道这样做的意义不大,但目前他只想着让疼痛来得更慢一些。尽管他用六弦将隐形人束缚住了,剩下的哪一点气根本没有办法再去击杀他。
“你为什么绑住他了却不动手?”
“我气已经用尽了。我现在又完全无法储蓄更多的气。”毕晨捂着胸口难受地说。冰藏也想不出办法替他来拜托这种无限轮回的痛苦。
毕晨再一次绑住隐形人,他直接使用冰藏刺了过去,冰藏的物理攻击却完全穿不破隐形人的防护罩。他停了下来,在这个空档尽量存储更多的气,打了过去,却达不到一丁点想要的效果。
等到隐形人挣脱六弦,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接下来的每一个轮回,毕晨都没有再动过手,只是打开一层弱弱的防护罩,等着被击破。冰藏训斥他:“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消极?”
“我在蓄气。我必须克服心急和对疼痛的恐惧,蓄下更多的气我才能打倒他。”
“原来如此,不过着短短的时间内根本续不了气。”
“不急,慢慢来。”
冰藏看着毕晨不知道有多少次陷入濒死的状态,知道他在默默地忍受着痛苦,他告诉毕晨:“还有藏气呢?”
“我不想使用它,如果我去用它,自身的伤气就会变得不纯,让他好好在你身体里住着吧。”
“你没想过两者都能控制得很好嘛?你体内的自然气不也是如此。”
“难道我还要在体内划分出另一股气吗?”
“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我试试。”毕晨身受重伤却还一直强撑着使用气,他将体内的气又划出了一部分,再让冰藏将藏气缓缓地灌入他的体内。
毕晨这一次直接将藏气打入隐形人的体内,毕晨欣喜地看到隐形人开始显现出轮廓,却还是看不见人,但至少能看见他了。
“心血!冰凝!”毕晨将这一招无限反复地使出来,攻向隐形人,看来隐形人完全陷入了藏气的纠缠之中,却还不肯露出真面目。“毕晨不断地反复攻击着他,直到隐形人不自觉地下坠,毕晨追了上去,冰藏的剑锋对准着他,直直地刺过去。
毕晨整个人从隐形人的身上穿过去,才知道这只是一个残影,真正的隐形人收到藏气攻击后已经逃走了,毕晨屏气凝神,感觉着隐形人的行踪,靠着在隐形人体内的藏气很快知道隐形人在不断地往上飞。
毕晨连忙追了上去,在网上快速腾飞了过程中,他的身体开始燃气了火焰:“心血!妄藏之炎!”整片天空转眼被毕晨染红了,“去死吧!”爆裂的火炎喷向了整片天空。隐形人收到重创还是不依不挠地逃跑,毕晨继续大喊:“心血!冰封!”火炎突然变成了冰,将隐形人包围了起来,就像一颗琥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
隐形人被冰封在空中,完全不说话,也不露出真面目。
“那我只能杀了你了!”毕晨将所有气集中在一点,毫不犹豫地一剑劈了过去,斩开了冰块,同时砍中了隐形人,裂成两半的冰块和隐形人都一齐落了下去,毕晨赶紧追上去,想看看隐形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时间又再次倒流,回到刚才毕晨砍下的那一剑后,冰块开始分成两班,毕晨继续追上去想看个究竟。但是时间又再一次倒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他是谁?”
没有人回答毕晨,冰藏告诉他:“答案已经在你心里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啊。”
“但是你在现实中不能得知,在雪山幻境中就觉得能看清楚这个人是谁吗?”
毕晨被冰藏一语惊醒,他看着冰块和隐形人从高空落了下去,放弃了追逐,他知道这个无限轮回终于结束了。见到自己还没离开这一层,他缓缓地飞到了古舟岛上,这个在现实中已经消失的岛,毕晨缓缓地走着,一个人也没有,他摘下一朵冰凌花,凑到鼻子上闻了一下,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冰凌花从他的手中脱落了。他终于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燕儿的那朵冰凌花哪去了呢?”古音坐在岩石上,自言自语,但这句话被王苏梅听到了,王苏梅走了过来说:“你还在想着她。”
“我怎么能不想,如果她在离开的时候能够站在我敌对的立场上,或许我还不会如此地挂念他。可是,她……”王苏梅握着古音的手说:“我们都应该为了凌燕而开心不是吗?至少,她无牵无挂了,最后的那个选择让她走得那么的安详。”
古音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毕晨来到了一条路上,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而左右两边都是云,就像走在天堂的天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