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紫川很是诧异的看向紫浪,对于炎月大陆来讲枪是军队的制式武器,普通的武者是很少有人用枪的,一是携带不便,再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是,练枪不易,俗语讲月拳年棒一辈子枪,所以说用枪的武者千里挑一,而用得好的更是寥寥无几。而紫家堡无一人使枪,紫川根本不懂如何去指导紫浪练枪,想去否决紫浪的决定,但看到小紫浪简单坚定的眼神,作为父亲的他怎么也无法开口。“枪,恩,你应该知道紫家堡无人用枪,你如何去学,又该怎样去练,这是一条难走的路,你是否想过”
“父亲,我就对枪有感觉,难也罢苦也好,我选择了就决定去走好,您不是说过吗,紫家男儿无所畏惧”
紫浪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懂枪,只是看些兵器介绍、人物传记,觉得剑太做作,刀太俗,应该算是思虑过后的冲动选择吧,就这样紫浪与枪结伴,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选择将会引起日后用枪的潮流。
“好,选择了就去做,跟我来吧”紫川毫无起伏的低沉语气。
兵器库显然要比藏书阁气派和整洁许多,门口像是卧睡张开的虎口,两座硕大石狮端坐两旁,门框正中上立石匾,张牙舞爪的兵器二字尽露锋芒。
“你现在年纪还小,个子也矮,无法让你使用直接锻造好的精铁长枪,只能为你选择木质长杆,然后加上精铁枪头,去看看哪个木杆好,记住枪杆要有韧性。”
“要选就选最好的啊”小紫浪如是想到,“铁木,润软木,丝楠木……,就丝楠木了“父亲,我就选这个了”紫川看去眉头又是一皱,丝楠木生长缓慢,几十年也就碗口粗细,硬且韧但就是密度太大,过重了,若再加上精铁枪头,紫浪如何能拿的起。“好,它就它吧”紫川想好好磨砺他,错便错了,年纪小还有纠正的时间,便先纵容几个月吧。
拿出精铁枪头,这枪头扁平细长、脊高、刃薄、头尖,脊背上道道血槽,与杆接头处束有红缨,防止血顺杆下滑。紫川亲自将杆与枪头连接好,1米七几的高度比紫浪高一头还多,紫浪是半托半扛才把他的第一支枪挪出武器库,小脸累的通红,紫川笑吟吟的看着他,喘了好久才平息下来。
“父亲,我可以去沙漠修炼吗?“”沙漠?为何不留在家,我还可以指导你,而且你能随时见你娘亲,有什么想法跟我讲。”“我只是觉得走出家对我有帮助,我不可能永远留在家里,如果我有不懂或想念娘亲了,我也可以随时回家,父亲,可以吗?”
“等我考虑一下,回去休息吧,明天开始你就不再有闲适的生活了,去吧。”紫川摆了摆手,自己率先走开了。
等紫浪拖着沉重的长枪走回卧房时,月已高悬如银盘,疲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那份沉甸甸的长大的喜悦,好久好久无法入睡,一切是那么晕眩……
日中,紫浪猛然坐起,草草穿衣完毕匆忙向外跑去,开门却见紫老伯站在门外背着微鼓的包袱,紫浪一脸迷茫,“小少爷,咱这就出发吧”未等紫浪开口,老伯那嘶哑的声音照旧沉稳而来。
“去。。去哪”紫浪是真的迷惘了。
“去您修炼的地方啊,您说要去沙漠,老爷同意了,我在紫家堡闲人一个,所以自告奋勇陪小少爷走一遭,小少爷快收拾东西吧,天不早咯”
“可您老这么大岁数,如何使得您费周折,我……我……”紫浪真不知该如何去说“小少爷若是嫌弃我,直说便是,不过没关系,我执意陪您走这一道”说罢不等紫浪开口抬脚向外走去,快步如风。
紫浪慌忙收拾衣物,随意系在背上,随后扛着长枪向大门外赶去,也顾不得为何父母亲不来告别相送,可等紫浪满头大汗的赶到门外,却发现依旧是紫老伯一人,没有仆人也没用车辆。
“老伯,我。。我们。。怎么去啊”好半天才捋顺一口气。
“就这么去,跟我走吧,您要是被我落在身后,可要羞臊自己啊”说完大步走去。
一路无言,小紫浪费尽气力却总是被紫老伯落几步距离,小半时辰后,紫浪只觉得双腿重若千钧,只能拖着步子向前,反观紫老伯气定神闲,一个半时辰后紫浪一屁股坐在地上,扛着的长枪也掉落一旁,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接过紫老伯递来的水一口气喝尽,还觉得喉咙火一般在烧。这才发觉原来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家非同寻常啊,紫浪倒头便拜把紫老伯一惊,随即又哈哈一乐“看野史传记看多了吧,以为碰见高人了?紫少爷快起来吧,我就是紫家堡一老仆而已,多少练过几年罢了”紫浪脸通红站了起来“紫老伯,您可千万别叫我少爷了,您就叫我浪儿就好了,紫浪显得拘束了许多”
“好,好,天色不早了,小紫浪中午也没吃东西,饿了吧,在这稍等片刻”说完紫老伯向步入沙漠途经的唯一一个深林走去,小深林不大,途经的人也都知道爱护,所以虽然在沙漠边缘地带,依旧茁壮生长着。
不一会儿,紫老伯提着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回来了,“这怎么吃啊”
“你要学的多着呢”紫老伯用匕首把兔皮剥下来,内脏清除,拿水洗净,从包袱里取出瓶瓶罐罐各取少许放进兔腹内,用细绳捆绑好,找树林特有的大叶子包裹好,外涂上稀泥,放在火堆之中,野鸡如是处理。紫浪一脸怀疑的望着老伯忙碌。感觉肚子响了好久,正蜷缩着打盹,只闻见沁人心脾的香气汹涌扑鼻而来,紫浪立时弹了起来,紫老伯正举着一大兔腿笑吟吟的看着他,紫浪干笑一声接了过去,便开始了狼吞虎咽,“嗯嗯,好吃,肉质香嫩可口,外皮金黄焦脆,老伯您可得教教我,这简直美味啊。”
“哈哈……”紫老伯显然很满意紫浪的肯定。简短截说,紫浪怀揣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入睡。
当紫浪睁开眼时正看到紫老伯在不远处打拳,出拳时而轻柔时而刚猛,辗转腾挪,动作幅度却又很小,不间断的腿、膝,肘也频繁出击,紫浪评说不出这套拳的特点,却有种强烈的学习的感觉。好一会,紫老伯才收拳站定,“小少爷感觉老朽打得怎么样?”
“啊,哦,很好”
“能看出好来,不错啊,这拳法是我机缘巧合得来,虽是残篇,我却也几十年没研究透,又因年纪大了练得晚了啊,哎,不讲了,天不早了,吃些干粮上路吧,再往前走可就黄沙漫漫咯。”
“怎么就不提把这套拳法交给我呢,真是的。”紫浪心里嘀咕道。
“小少爷,赶路也是有方法的,你的呼吸太紊乱了,步幅、步速,不要时快时慢的,把枪拿起来,这是你的武器,你就这样把它拖在地上走吗?不要拿眼瞪我,看路,注意感受自己身体肌肉的活动和疲累。”紫老伯慢悠悠的嚼着草根,完全没有了在紫家堡忠恳憨厚的模样。
“看到这不宽的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队没,他们穿梭在边境,为生计而拿命去搏,小浪儿,记住咯,出门在外没有人会去无缘故的可怜、同情或帮助你,只有靠自己,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没有人会去在意你的想法。记住咯!休息会吧,再往下走,咱们就要直穿沙漠,前往咱们紫家堡的沙漠据点,你将在那里进行修炼。”
“紫。。紫老伯,咱为啥在沙漠里还要建立据点啊”好奇的声音里夹杂着呼呼的喘气声。
“你总会知道的,不要问了。你来沙漠修炼,有计划没啊,我提个建议吧,沙漠有个特有的物种,叫做沙蛹,拿它练枪不错哦”
“沙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