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彩儿把他的手先拉出来!”
瞬间彩儿的尾巴就变大好几倍,将敖断的手臂死死的缠住,将敖断的手臂使劲的朝外拽着。
“啊!”由于这一拉扯,敖断的手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敖断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很是狰狞。
但是都到了这种关头,彩儿也不可能就此松开敖断的手,大家都知道,如果现在松开敖断手的话,那么敖断刚才所受的一切痛苦,都会白白承受。
彩儿尽量不去理会敖断的惨叫,一声低吼从彩儿的嘴中发出,尾巴上银光大涨。只听到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脆裂声从敖断的手臂上传来。紧接着敖断的整个手臂就从凹槽中给拉了出来。
拉出来的时候敖断的手就好像一滩烂泥一样,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在敖断的手掌手背上正蠕动着一种暗红色的小虫。那种虫子就像是蛆,令人看了都不禁大倒胃口。
蓝色的火焰从彩儿的嘴中喷发而出,落在了敖断的手掌上,敖断手中的那些如蛆般的小虫就开始痛苦的挣扎了起来,并且还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令人作呕的恶臭从小虫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敖断你怎么样了?”亦夏手中元力汇聚,将那些已经烧成灰的虫尸给扫到了地上。扶着敖断在一盘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敖断的脸此时已经是惨白一片,想想刚才那种钻心般的痛苦,敖断都还有些心有余悸。那种痛苦根本就无法用言语表达,就好像是一根冰凉的柱子硬生生的刺进了你的骨头当中,那种感觉实在是……“我的手……有点……使不上劲,……不知道……是不……是废了!”敖断说话的表情极其的痛苦,可见敖断此时所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
“你先休息,你的手没事,只是骨头碎了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骨头碎了没有什么大碍这种话可能也只有修仙之人可以说的出来,在飞升之前只要不是肉身破灭灵魂魂元具毁,就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至于骨头碎裂这都是非常简单的小伤而已,只要花点时间用元力修复就可以。
将敖断安顿好之后,亦夏就来到了彩儿的身边。彩儿现在正用鼻子嗅着那些被亦夏扫到地上的虫尸,还不时的摇摇头。
“彩儿有什么发现吗?”亦夏询问道。
“我真得好奇怪,这里为什么会出现蚀骨莽蝇的幼虫。”
“那是什么?很厉害吗?”亦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一类的妖兽,亦夏没有往普通动物那方面去想,能够让敖断这种变异神兽受伤的小虫,能是普普通通的动物吗?
“蚀骨莽蝇是一种群居型的妖兽,他们中个头最大的也才二十厘米左右,也就是蚀骨莽蝇王,他们的单体攻击威力不大,初入新元之境的修仙者就可以轻易的击杀。这种原本生活在妖兽中最底层且攻击力差到离谱的物种原本早就该灭绝了,但是他们却有着先天的两大优势,导致他们在洪荒低层的妖兽中,也是排名前十的。”
“两大优势?妖兽还有排名?”
“是的!洪荒的妖兽都是有着种类的排名的,就像神兽也有高低之分一样。低等妖兽排第一的就是青云狼,第二的青冥狼狈。而蚀骨莽蝇排在第七的位置上。他们之所以能够排在前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先天优势。”
“蚀骨莽蝇都是群居性的妖兽,这样就掩盖了他们单体攻击力弱的这个致命的缺点,数十万的蚀骨莽蝇群可以让一只晨元之境的流火狮落荒而逃。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先天优势。第二个优势就是他们具有一种奇异的毒。”
“毒?”蚀骨莽蝇是群居亦夏能够理解,因为带翅膀的虫类几乎都是群居性的。对于他们能够击退晨元之境的流火狮,亦夏还是很诧异的!虽然他们的数量有数十万之多,但流火狮可是擅长火焰攻击,并且攻击力算是比较恐怖的存在。
可谁能想到,一只拥有晨元之境的流火狮,竟然敌不过数十万的蚀骨莽蝇。看来,团结的力量还真是够大的。
“没错,就是毒!从蚀骨莽蝇的名字字面上不难理解,他们所拥有的这种毒就是蚀骨。当他们的毒素进入到某妖兽的体内到时候,那么这只妖兽每每到了战斗的时候,全身的骨头就会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着自己的骨头。而要化解这种毒素的方法只有让蚀骨莽蝇王再咬上一口,以毒攻毒才得以化解。”
“比起那些要人命的剧毒,蚀骨莽蝇的毒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听完彩儿对蚀骨莽蝇的介绍,亦夏也明白了这种单体实力不强,但却能够排在低阶妖兽前十的原因。实力不强,但却很难缠,这样的对手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想来换了是谁都愿意痛快的死去,而不是被痛苦无尽的折磨致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要非常清晰的感受死亡的过程,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蚀骨莽蝇的幼虫也和蚀骨莽蝇一样,具有那种毒素吗?”
“不,蚀骨莽蝇的幼虫是没有毒的,但他们却能够在短时间钻入人体的骨头当中,令人产生难以忍受的痛苦。而刚才敖断可能就是被蚀骨莽蝇的幼虫入体了。所以我才会用火焰去灼烧那些幼虫,蚀骨莽蝇的幼虫才高温下是不能够存活的!”
“还好是这样,不然以后敖断可有的受了。”亦夏看向一脸苍白的敖断,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是自己是灵兽,亦夏也没有想过没把敖断的命当命的想法,灵兽如果能够从心底敬畏主人的话,那么就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利器。
亦夏走到那个凹槽面前,仔细往凹槽内部看去,凹槽刚才亮起的金光和银色纹路早就已经消失了,现在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暗黑色。
想到这凹槽内部住着大量的蚀骨莽蝇的幼虫,亦夏的眉毛就皱了起来。“彩儿,听你刚才的意思,好像是说这蚀骨莽蝇的幼虫不应该生存在这个地方对吗?”
“没错,蚀骨莽蝇的幼虫喜阴并且潮湿的地方,而这里无论是从那方面都不适合蚀骨莽蝇的生存。所以这才十分的奇怪。”到现在彩儿也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只不过这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亦夏立即就明白了彩儿的意思了。凹槽是在石门上的,而石门的温度是十分的高的,按道理来说凹槽内部的温度至少不会和石门表面的温度相差不了多少。
在温度高的地方根本就谈不上任何潮湿之说,总总迹象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些幼虫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存活。可蚀骨莽蝇的幼虫在凹槽里面生活的好好的,这又要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