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我还要你
第五候补副校长2015-10-27 13:003,792

  六十、我还要你

  “嗯,不错,有出息了!”

  老太太乐滋滋地看着孙儿孙女,每条皱纹里都浸润着笑意。

  听着宋珺讲述自己和哥哥杀敌的事情,皇甫纯脸色涨红,不好意思地捻着衣角,偷眼看向宋珺,眼色似嗔似喜。

  皇甫敷笑道:“娘,他们跑了那么远的路,还是边吃边聊吧!”

  老太太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吩咐摆宴。

  等吃完饭,天已黑透。

  到了江陵,自然应该拜会桓玄和殷仲堪。可是夜晚去拜年,于礼不合,宋珺觉得还是第二天再去比较适宜。

  一家人正在大厅饮茶叙话,突然门外传来喊声:“南郡公、殷使君驾到!”

  大家连忙迎出门外。

  “仁宝,不够意思吧!到了江陵也不知会一声?”

  桓玄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

  后面紧跟的殷仲堪,也是满脸笑容。

  宋珺连忙抱拳拱手道:“南郡公殷使君,新年好!新年好!”

  二人也是连声道喜,并给皇甫老太太见礼。

  宋珺笑道:“南郡公,殷使君,本来应该是在下给你们拜年的,可是这不能怪我。我们老家有句俗话,叫天黑拜年,鸡也讨嫌。所以我想明天一早再给二位拜年。”

  桓玄殷仲堪两人笑笑,立即起身给皇甫老太太赔礼。

  “哎呀,老夫人,我们这么晚了还来拜年,请您勿怪啊!”

  老太太嗔了宋珺一眼,笑道:“两位贵人来给老身拜年,老身全家高兴还来不及。你们别听珺儿瞎说,我们家没这规矩。”

  宋珺笑而不言。

  一众人言谈甚欢,夜深方散。

  皇甫纯煞是勤快,忙前忙后将宋珺夫妻安顿好,才挨着奶奶睡下。

  “纯儿,跟奶奶说实话,你觉得珺儿怎么样?”

  皇甫纯羞道:“奶奶,你说什么啊!”

  老太太将孙女揽进怀里,叹口气道:“珺儿万般都好,只是已经有了四房夫人,我是怕你受委屈啊!”

  皇甫纯娇羞道:“奶奶,他娶几个夫人关我什么事?”

  老太太疼爱地摸着孙女道:“傻孩子,你以为奶奶老眼昏花了?瞧你看珺儿的眼色我就知道,你这颗心啊,早跑到他身上了。”

  “奶奶,我谁也不嫁,就伺候你。”

  老太太重重叹口气道:“奶奶我年逾古稀,日薄西山。只要你愿意,奶奶为你作主,必不让珺儿委屈了你。”

  “奶奶!”皇甫纯把奶奶抱得更紧。

  第二天一早,宋珺便前往桓府殷府拜年,然后在桓玄和殷仲堪的陪同下,到军营看望荆州士兵。

  当得知宋珺到来的消息,荆州将士,特别是参加了洛阳之战的弟兄们一个个满脸异彩。

  宋珺,是他们心中真正的偶像。

  如今,偶像和他们零距离接触,怎不叫他们喜出望外?

  “弟兄们,新年好!”

  “将军新年好!”

  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刚毅的脸庞,宋珺满心欢喜。

  这是大晋的士兵,是大晋的钢铁长城。有他们在,何惧胡虏?

  “弟兄们,你们是真正的英雄,是大晋的骄傲。为了保家卫国,你们不惜流血流汗甚至牺牲,我由衷地感谢你们,敬佩你们!新的一年到来,我给大家拜年,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祝将军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万口一词,声震九天,煞是威武。

  慰问之后,宋珺婉言谢绝了桓玄殷仲堪的宴请,坚持要到军中和士兵们一起就餐。他亲切随和,和士兵们完全打成了一片。

  只有在军中,宋珺才如鱼得水,浑身畅快。

  转眼已到初夏,且说建康皇宫之中,却是愁云惨淡,笼罩着一股不祥的气氛。

  皇帝司马曜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李太后嘴唇哆嗦,泪眼朦胧。

  张贵人面无表情,美丽的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帷帐。

  司马道子端坐在病榻旁,眼神关切地瞧着哥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神色凝重,全神贯注地给皇帝号脉。

  好久,太医轻轻放下司马曜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李太后抹了一把老泪,颤声问道:“太医,皇帝他?”

  太医躬身道:“禀太后,皇上病体违和,甚是沉重。微臣医术浅薄,只能勉力维持。”

  司马道子沉声道:“你是说,皇兄的病很难治好了吗?”

  “是。”

  李太后强忍痛苦,厉声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一定要保得我儿性命。如若不然,休怪哀家不讲情面!”

  “太后,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即便扁鹊华佗再世,也很难医治。微臣受皇上隆恩,自当竭尽全力。”

  司马道子正色道:“皇上身系天下安危,一定要全力救治。请问太医,皇兄他估计还能捱多久?”

  太医摇摇头道:“长则一年,短则一两个月。”

  闻听此言,李太后的眼泪刷的就流下来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曾经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爱。一生下来,他就成了皇太子,而她也母凭子贵,一步登天。

  撇开皇家的身份不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听到儿子将不久人世的消息,心也会碎的。

  病榻旁的张贵人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但随即迅速消失。

  太医开了方子,颤颤巍巍告退而去。

  司马道子叹口气,走到母亲身边。

  “母后,事已至此,伤痛无益。国事纷繁,还望母后以社稷为重,暂且垂帘听政。”

  李太后泪眼望望病榻上的儿子,哽咽道:“你皇兄病成这样,哀家肝肠寸断,你怎忍心让哀家垂帘?你平日总摄朝纲,能力不弱你皇兄,你该怎样还怎样吧!”

  “是,母后。”

  将母亲劝回,司马道子严令内侍,一定要严守秘密,不得将皇帝病重的消息外传。同时诏令太医院正,让太医轮流值班。

  安排好一切后,司马道子回到相王府,紧急召见王国宝。

  “太好了相王,我们的机会终于来了!”王国宝听司马道子说完,惊喜道。

  司马道子叹口气道:“孤与皇兄一母同胞,虽然彼此有些嫌隙,终归手足情深,如今他病成这样,孤有过啊!”

  王国宝大惊道:“相王,你老人家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他是怎么对付我们的你都忘了?你把他当兄弟,他何曾当你是手足?如果不是太后,恐怕我们早就魂归黄泉了。”

  往日的情形一幕幕涌上心头,司马道子的脸一阵阵扭曲变形。

  他一咬牙,恨声道:“他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国宝,你着手联系我们的人,等他一殡天,我们就采取行动。”

  王国宝狠毒道:“相王,我们现在就可以让他归天。我去联系大臣,拥戴你登上大位,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不行!太后不会坐视不理。如果太后知道是我们干的,那就前功尽弃了。”

  司马道子异常坚决。

  王国宝无奈道:“机会稍纵即逝,弃之可惜啊!”

  司马道子意味深长地一笑,轻轻道:“国宝何必斤斤计较?当年曹*大权独揽,一呼百应,尚不肯废汉自立?你想想,缘何如此?”

  王国宝恍然大悟道:“相王,您是说?”

  司马道子含笑点头。

  曹*斩吕布,灭袁绍,诛袁术,溃刘备,*孙权,北方一统。公元216年(建安二十一年)夏四月,汉献帝册封曹*为魏王,邑三万户,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得称警跸,宗庙、祖、腊皆如汉制,国都邺城。王子皆为列侯。他名义上还为汉臣,实际上已是皇帝。孙权遣使入贡,向曹*称臣,并劝曹*取代汉朝自称大魏皇帝。曹*将孙权来书遍示内外群臣,说:“这个家伙是想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啊!”曹*手下群臣也乘机向曹*劝进。曹*笑着说:“苟天命在孤,孤为周文王矣。”

  这段历史王国宝自然清楚,他也明白,司马道子登基名不正言不顺,必然会遭到各派特别是保皇派的强烈反对。司马道子高明就高明在完全不用担当贸然登顶享受一纸虚名带来的风险,就能在后司马曜时代独揽朝政唯我独尊。

  周武王在史册上是正牌天子,但谁能说周文王不是?

  王国宝赞道:“相王高瞻远瞩,微臣拍马难及啊!”

  这回真的不是怕马屁,确实是由衷佩服。

  谁都知道,太子司马德宗是个大白痴,虽然已经十五岁,但无论是智力发育还是身体发育,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吃喝拉撒睡全要人服侍,完全不能自理。这么一个脑瘫患儿当皇帝,绝对比傀儡还傀儡,司马道子还用担心什么呢?

  夜漏更深,偌大的皇宫寂静而阴森。

  凤凰殿中,烛光暗弱,张贵人斜倚床帏,眼睛直直地盯着寝宫的侧门。

  突然,侧门悄然打开,一个男人溜了进来。

  张贵人翻身而起,一把扑进男人的怀里。

  “冤家,你怎么才来?”

  男人亲了张贵人一口,右手轻轻捏捏那漂亮的脸蛋,轻笑道:“怎么,等得不耐烦了?”

  张贵人扭动着身子,嗲声道:“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嘛!”

  男人拦腰抱起张贵人,轻声浪笑道:“小宝贝,待会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包你满意,行了吧?”

  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张贵人正是如狼的年龄,渴求极甚。司马曜身子早就被酒色淘空了,加之后宫佳丽太多,她只能强行压抑着想法。虽然有个知心的妙人儿有时前来幽会,但怎比天天卿卿我我?

  况且还得提防着司马曜不是?

  眼看着司马曜不行了,张贵人心里一阵异常的兴奋。

  那男人说了,只要司马曜归天,天下就是相王的,到那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是要摘几个天上的星星玩玩也不是难事。

  张贵人想法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一个名份。她干着皇后的活,司马曜却死活不肯封她为皇后。司马曜死了,她只想成为太后。

  这一次,张贵人前所未有的兴奋,一阵颠鸾倒凤之后,男人气喘吁吁,张贵人意犹未尽。

  “哥哥,我现在该怎么做?”

  男人稍稍喘口气道:“你还想做?”

  “呸,做你个大头鬼。老娘是说那事。”

  “照计划进行。那老东西早一天死,我们早一天在一起。”

  张贵人笑着道:“事成之后,哥哥可别忘了老娘的好处。”

  “哪能呢?这次你功劳最大,相王说了,完全满足你任何愿望。”

继续阅读:六十一、宋珺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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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寄奴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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