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们无法说服嗜血回天庭吧,这会子都跪到我跟前了,连带着将那些樱花扫落一地,花瓣落到我肩上,是说不出刺目的绯红。
“求公主殿下放陛下回天庭。”听听这罪责可不轻呀,都赖到我头上了。
“各位这话可说得不对吧!你们的陛下有手有脚怎的就需要我放他回去了?”
“请公主殿下赎罪,微臣失言。”
“这次是失言,那父皇母后去世的那次岂非是忘言,上次的事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却找上我了?一个个的都说我扣着玉帝不放,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公主殿下赎罪,并非臣下不告訴你,而是玉帝临死前吩咐过,切不可让公主与魔王大人在一起,只是……只是……”那神仙语气吞吞吐吐,似是有些畏惧一般。
“只是魔王大人如今是新玉帝了,你们要在一起也并无不妥,并且玉帝只说不让您与魔王大人成亲,并没有说不能与新玉帝在一起,因此新玉帝来寻公主殿下时众仙家也并未反对,只是今日我等前来并非有意刁难公主殿下,只希望殿下能帮我等劝解陛下一二。”
“若是如此你们请回吧!只怕她无法帮助你们,我也不会回去。”转眼便看见嗜血自那棵樱花树下出来,衣袂飘飘很是温暖,可语气却冷得象是人间的寒冬腊月。
他的指尖有些微涼,拽住我的手时却是那么的坚定。
那些天界大神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嗜血的手一挥,自知请玉帝回天庭只怕无望了,只得叹气离开。
而漓浮村的人许是没见过这般阵仗,在那些神仙到来之际早早的都躲到屋子里去了。
待那些神仙离开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仇敌一般。
“溪姑娘,你们既是天庭的人请恕我们这个村子庙小容不下你们。”
“管事的这是为何?”
“你们做过的事自己知道何必要我们去说。”那管事得语气微怒却是不容人拒绝,不待我们再次开口,便将我们撵出了漓浮村,这样的结果让我们有些错手不及。
我不住的在脑袋里搜寻是否曾得罪过这个村落的人,可是却是没有,这让我们有些不得其解,而自我们离开漓浮村都没有再见过浮修。
这次不知该去往哪里,我们的路程比以往更加艰辛,但嗜血的手却很紧,直抓得我的手心发疼。
离开漓浮村后,宿渊的话越发少了,眼睛里倒是多了一股子深沉,其实我并不害怕,流落街头,我最害怕的不过是在乎的人不在身旁。
沿着草地而走,似乎又回到了万浮山的那个夜晚,安静而又带着美好。
“溪儿若有一天我不再是玉帝,不在是魔王,你可还愿意留在我身边。”他的目光是说不出的担忧。
“你若不再是玉帝,我们便在凡间建一个自己的家,里面有宿渊,有你还有我,只是可惜了楚哥哥不在身边,不然一定很热闹。”说这话时我显得很雀跃,并没有发现嗜血眼中的那抹沉痛和深深的失落。
“如此便好。”不知是否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嗜血在难过,连那草地湖泊上他的倒影,似乎都有泪光闪烁。
“你哭了?”我有些不确定望向他那张清秀俊逸的侧脸,他只是笑笑,泪水已经不见,而我却在心里一度认为那是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回到了那个火堆前,宿渊已经熟睡。
躺下睡了许久,迷迷糊糊间,感觉嗜血就坐在我旁边,他拉着我的手,来来回回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滚烫的泪珠落在了我的手心,似乎有些灼热的感觉。
“溪儿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而后便是浓浓的叹息,那叹息如此的沉重,我知这一切都不是梦。
嗜血似乎一夜无眠,第二天的时候眼睛红了一圈,就像是哭了一样,宿渊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索,似乎不明白嗜血怎会是今日这般模样。
恍然间想起昨夜他凑在我耳边,说起的那句话,溪儿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语气温柔而又沉痛。
这句话象是魔魇,一次又一次扣在心尖,连带着那声叹息令我疼痛不已。
是我愚昧,竟没发现提起宿渊与楚哥哥时他那沉痛的摸样,是我傻得以为他不会在乎,所以伤了他的心却还不自知。
此时的我不知做些什么才能宽慰他的心,望着这一片草地所衔接的湖泊,这里是那么的宁静,而我却显得有些无措。
不知何时宿渊已离开,我知道他是为我寻找食物去了。
“你……”想说的话哽在咽喉,令我无法问出口。
“无碍,只是昨夜林中虫子太多,无心睡眠罢了。”嗜血的谎言过于拙劣但是却不忍揭穿,我有些心疼的走到他面前,紧紧的抱住了他,也许遇上他是此生最为幸运的事。
他似乎有些诧异,一向矜持的我从不肯迈出一步,如今的我在他心中又是何种模样呢,我不想去探究,但他亦紧紧回抱住我的时候我想我早已知道答案。
宿渊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个人,那便是一直为我寻药的离梳,这次见他,他比以往更加削瘦,眸子里的血丝也比以往更加多了,看起来变化不少,唯一不变的是他那一身的优雅气质。
“溪儿,离兄已为你寻到最后一味药,以后你再不会受毒物发作而痛苦了。”宿渊的神色明亮,看起来高兴极了,我知道这药得来定不如字面上那般轻松,我唯一的感谢便是那吝啬的笑容。
这药依旧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只怕这次的药加了不少他的心头血。
我不清楚宿渊是如何遇上离梳的,只知宿渊遇见他时他是一脸的狼狈,像是一个落魄的穷书生,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滑稽极了。
料想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离开的漓浮村的时候太过匆忙,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他定是到漓浮村寻我们未寻到才到这里来得吧!
“我记得溪姑娘曾问过我的身世,如今我对大家都有所了解,不如让大家了解一下我。”许是离梳的话太过于唐突,刚含到嘴里药被吓得一口吞了下去,看着我如此窘迫的模样,宿渊赶忙从身后取了水来,还不至于让我被药卡死。
“溪儿,没事吧?”望向宿渊和嗜血担忧的眼眸我只得摇摇头表示无碍。
“溪姑娘莫急,你若再出事我可就求助无门了。”那张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说出的话却让我又羞又愧,这该死的离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离梳现在的表情让我不禁怀疑,在我床前大吼的那个究竟是不是他,怎么看都象是两个人啊。
“我自小比较挑剔,说话从不留情,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玩伴,唯一一个不嫌弃我的女孩,是在天庭相识的,她有一抹浅浅的笑,说话时声音很甜,第一次见她时我说她长得很丑把她惹哭了,被那个人罚下界为人一世,再一次见她时,她褪去了一身青涩,身着碧色衣衫,美得不可方物,看都不看我一眼,便从我身边走过,那一次我说她胖得像一只猪,结果被打得趴在南天门外,但是我却笑了。”离梳说道这些时眸子里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那是你活该,若我是那姑娘,必定打得你再也站不起来。”我忍不住插口道。
“你怎知她就是如此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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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给点信心好不好,小女子实在有些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