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染衣停住了，然后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你怎么感觉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顾凡尘哑然，他是早就料到了，这个之前不是说过吗？怎么忘性这么大？“嗯。”饶是这样顾凡尘还是回答了洛染衣，不想在去多说什么，洛染衣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回家再说。”
“嗯。”洛染衣也是应了一声。不在说话，反观楚赜那边的情况，刺客早就被抓住了，五六个人，一个个都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楚赜也没有问话，似乎是料到什么也问不出来。
挥挥手，下令一个字“杀。”
几个人被带下去，想必是不想再让这里沾惹到血腥。
“这一招走的听妙的。”顾凡尘轻笑。
说是一石二鸟，这有何尝不是楚赜的一石二鸟？一方面探到了那人的虚实，另一方面有在百官面前展示了他的能力，那样一个人，暂时或许是没有人有动作了。这个位置或许很适合楚赜。
清理掉那些人，宴会继续开始，可是任谁也没有心情了，只是迫
于皇家的威严，一个个都换上虚假的笑容，举杯推盏之间有掩藏了多少虚假的眼睛。
“顾爱卿。”
正打算找个借口溜掉句听到楚赜叫这边，洛染衣一愣，以后溜掉这种伟大的想法还是早点想比较好。
“臣在。”
楚赜似乎笑了笑，然后挥手“朕允诺过，会赐你一块免死金牌。”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
没有人在说话，很多人的眼光投向这边或不屑，或嫉妒，或羡慕。
“今日朕便在这百官面前赐给你。”
“谢陛下。”
只不过是几秒的事情，让楚赜的气场吓得洛染衣只觉得过了半个世纪。
接过金牌，顾凡尘往怀里一方，然后对上洛染衣的视线，给了她一个‘没事’的眼神。
“诸位爱卿尽兴即好。”见顾凡尘收起，楚赜也收回视线，继续道。
一时间又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又是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歌舞洛染衣都看的腻了，才终于结束了这次宴会。
“刚刚有什么要说的？”
坐上马车，顾凡尘偏过头来。
“只是觉得怪怪的。”
洛染衣嘟囔道“对了，陆杰他们为什么还没走？”想到了这个问题，刚刚陆杰兄妹两个似乎就坐在楚赜大左边，要说这使臣在这里带的也太久了吧，他们都不带想家的吗？
“你就这个问题？”顾凡尘有点不相信，本来他还觉得洛染衣应该发现了什么，还想听听他的见解那，结果她倒是蹦出来这样一个问题，自己果然有高估了染染的智商，顾凡尘揉揉眉心“自然是因为承熙公主，他几日后就要成婚，陆杰作为兄长自然是要留下来的。况且，本来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和亲，陆杰自然应该是玩成了他的目的在回去。”末了顿了顿“皇位都给了承熙公主，楚赜这一步走的真是狠。”
顾凡尘不再说话。
“或许他是真的喜欢承熙公主。”洛染衣道，然后有想象到什么一样，问顾凡尘“你直呼楚赜的名讳是不是不大好？”
“你不是？”顾凡尘挑眉。
唔……洛染衣沉默。
要她说，和顾凡尘理论她就从来都没有赢过，看来以后还是闭嘴的好。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了？”顾凡尘似是不信，继续追问道，他还是对洛染衣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要说有的话，还是觉得陆杰怪怪的。？”
你和陆杰到底是有多大的仇，不就是不能纠结了吗？
“也许就是他。”顾凡尘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什么？什么叫做也许就是他？洛染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希望顾凡尘能给他一个解释。
顾凡尘笑而不语。
看来又是把问题丢给自己了，洛染衣不满，撅起嘴，还是暂时不理顾凡尘好了，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难道和洛风有关联的是陆杰？”
这话一说们终于成功的拉回了顾凡尘的视线“他们或许有，可时间还是不对。”
想了想也是，那时候出事的时候，这两个人也不过是只比自己，那时候陆杰就算是承国的皇子也不一定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偶扳倒这么厉害的柳家。所以背后还有人来操控？拍了拍脑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洛染衣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线，找不到开始，也找不到结果，乱糟糟的很是闹心。
如果还有人的话，那自己知道的这些，又有什么用，就算找出来了洛风和陆杰，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背后的人，如果背后的背后还有人又该怎么办？洛染衣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或许不用想那么远。”顾凡尘在一旁解释。“说不定是承国的老皇帝。”顾凡尘道，然后似笑非笑的望着窗外，“只怕再过不久他们就该真正的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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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刚刚起床，就见几个人小声的聚在一起议论什么的。
“大小姐竟然是假的。”
“多亏了了公子。”
什么的，直觉告诉洛染衣绝对有什么事情，赶紧梳妆了一下，就往外边跑，一路上都是议论的人，看到洛染衣过了都识相的闭上了嘴，不说话，然后低下头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既然说是的小姐，那就绝对是顾心茫的地方，洛染衣停住脚步，转身往顾心茫的地方走，不得不说这条路她挺熟悉的。
刚刚进门，就见里边跪了一片的人。而且，就连顾父顾母都在，就连平时总是神出鬼没的顾心悠顾小妹也在。
真的有什么大事。只是顾父顾母都没有说话，只有顾心茫和顾凡尘两个人在说话，洛染衣觉得自己也不好进去，趁着几个人都没有注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了她的偷听大业。
“凡尘，你说说，为什么说我是假的。”是顾心茫的声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洛染衣很想去看看她的表情，不过想想，应该也是和往常一样吧，毕竟她是一个挺镇定的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路染衣继续听着。
“习惯。”顾凡尘也是镇定道，然后不知道停了很久，洛染衣扒着缝隙向里面看去，地上扔了一些白纸。
这下洛染衣都不清楚顾凡尘在干什么了。
“还有这些。”顾凡尘淡淡的道。
“凡尘，你这是在嘲笑我吗？平白的那一些白纸，就想糊弄我。”然后转过身“爹，娘，你们怎么也不说说凡尘。”
顾父没有说话，顾母张了张嘴，也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下倒是显得顾心茫再唱独角戏了。
顾心茫尴尬的补了句“小妹你觉得那？”
被指名的顾心悠，左右看了看“我当然信二哥的。”
这还是个恋哥的妹子，洛染衣不禁心里一惊，不行她要把这种行为扼杀在摇篮里，等有时间以后要找顾心悠谈一谈，一个妹子不能，外边还有广大的打好七年等着她。
“你……”也不在指望其他人会帮着自己说话，顾心茫回过头，继续问顾凡尘“凡尘，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凡尘不说话，蹲下来，捡起一张纸，然后示意青槐上来。从怀中不知道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滴在纸上，不久以后那块竟然出现了小字，洛染衣看的也是心里一惊。不过是转瞬就明白了，顾心茫实在把顾府的事情往外边汇报，丫就是说他们和‘蛇’也是一伙的，还有风清和云宁，他们都是。
青槐退下，又是熟悉的声音“你还打算说什么？”
传来顾心茫的冷笑，她继续道“凡尘，我不知道我是招惹你什么了，又或者是那个洛染衣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才会让你这样对我，你若是想害我，又何必准备这么多？大可以直接对外说我怎样的不好就是了。”
这时提到了自己？洛染衣此时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站起来，然后大吼一声“我没有吹枕边风。”然后又蹲下来想了想，这样会不会很蠢？然后只好继续安分的蹲着，听她的墙角。
“染染，你还是出来吧。”熟悉的声音里透着几番无奈，有几分宠溺。
洛染衣站起来，超顾凡尘吐了吐舌头，走了进来，然后很是认真地道“我什么也没有说。”似乎是有害怕顾心茫不相信，还举起了手“我发誓。”
顾凡尘无语，拉下洛染衣举起的那只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你真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
“……”总觉得顾凡尘不怀好意。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把视线再次转向顾心茫，顾凡尘换了个语气再次到。
“我也是实话实说。”顾心茫反击，神色也很正常。
难道真的是顾凡尘判断错了？但是顾父顾母也都是一脸相信的看着顾凡尘，难道这是一场戏？不禁发挥除了自己的脑洞，洛染衣左右看着。
“那这个你可认识。”
再次叫来了青槐，然后扔在了地上一个东西，洛染衣不免有些心疼她记得最初的最初，青槐还只是个侍卫，现在倒是真得变成了打杂的，心疼青槐三秒钟。
在仔细看看地上的东西，那是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上面有着花纹，隐约还能看见‘烬’这个字，洛染衣一愣，这个会不会是那个‘蛇’的真正名字。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顾凡尘指着地上那块令牌，语气清冽，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