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皇位的继承人就不是我。
大哥的母后是皇后,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二哥学富五车,治国之道一切都精通。四弟的武功学得很好,得有护国将军的风范。
反倒是我和其他的人比起来倒是一事无成。
我能做的只有狠下心来。
大哥自从在十六岁十足溺水之后太子之位一直都空着。
承国的国力也从那时候开始一日不如一日。
我看着他父皇日渐操劳吗,很想说什么,可是我知道我不够格。
直到那几日,父皇把二哥,四弟都分配了封地,然后独独的留下来了我。
他说,朕对不起月儿,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的母后。父皇的眼睛里缀满了泪水,母后内封为懿妃,大抵是因为她温婉的性子吧,这个性子也终究害了母后。
我静静地听着父皇的话。
“朕知道你想当皇上,如今我就把皇位传给你,着也是我欠懿妃的,只是……”父皇似乎有些辉光翻找的意思,猛的攥紧了我的手“照顾好月儿,和我的兮国。”
说罢,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是去找母后了,我闭上眼睛,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陛下役了。”
我是他最没有才华的一个儿子,所以到死他都没有想起我。
还有母后的名字。
*
三月。
正是莺飞草长的日子。
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御花园里奔跑着,手里拿着两个永远也飞不起来的纸鸢,笑得开心。
“何人赶在这里放肆!”一个小身影被一个身着宫装的太监抓住了,那人抢过楚赜的纸鸢,撕了个粉碎“宫中不能放纸鸢,没听说过吗!”
尖细的嗓音,吓得楚赜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那人似乎是看清楚了两个小孩子的容貌,把一旁的楚月的纸鸢也撕了一个粉碎。
“原来是三皇子和惜月公主,我说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睛。”
一个女人的声音穿了过来,楚赜循声望去,黄色的宫装还有那看起来沉沉的风管。视线有些迷糊,楚赜只能看清这些,但是紧紧地凭借着这些,楚赜也判断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皇后。
母后说过,见到皇后要行礼,然后躲她远点。
小小年纪的楚赜虽然还不能正确的判断对错,却知道要听母妃的话,拉过妹妹的手一起给皇后行礼。
没想到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果真是什么样母后,就有什么养的孩子。”那人转身,只留下楚赜望着地上被撕碎了的纸鸢发呆,自己是做错了什么吗?
那一年楚赜六岁,妹妹楚月三岁。
*
七月流火。
“三皇子,这是相府的二公子顾凡尘,从此以后您就要和他一起读书了。”
楚赜抬起头,清冷的目光,触及到了另一道清冷的目光,原来不只是这么想,他也不愿意与自己接触?
楚赜点头,让身边的小太监先下去。
“何为治国之道?”
他就是诚心要难为这个叫做顾凡尘的少年。
“攘外则先安内,治国则先富民。”
少年的眼睛里似乎是有星辰,楚赜对于这个答案却只是笑了一笑。
说的好听,“如今奸臣当道,只怕是难以富民。”楚赜年纪虽小,却还是懂得这些东西。
他的眸子里星辰早就暗淡了下去。
那一年楚赜十六岁,顾凡尘十五岁。
*
十二月。
大雪纷飞。
母后役了。手心里的温度一点点的失去,妹妹早就哭的昏厥过去了。
只有楚赜望着空荡荡的殿堂,眼睛里没有了意思温度。眸子里的星辰终于是一点没有了。
母后已经记不得什么东西了,深宫中的人应该都是这样吧。
母后四千一直在念叨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说着馨儿要等他再看自己一眼什么的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句话“照顾好月儿,还有替他守住兮国。”
原来自己对于母后来说也只是这样而已。
楚赜忍住眼里的泪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他会一直听母后的话,照顾好妹妹,还有父皇的兮国。
“懿妃役了!”楚赜替母后把眼睛闭上,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说出这句话。
而那个男人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杯子落到了地上,终究还是换来了他的一阵失神,他望着地上的碎片出神,然后扫了一眼跪在风雪中的楚赜“一贵妃之礼,把懿妃下葬了吧。”
斯人已去。
他最终也没有想起楚赜幕后的名字,叶简馨。一个简单地名字,在他的心里终究也只是简单地留下了一到浅浅的痕迹。
楚赜冷笑,替自己不值,更替母后不值。
那一年楚赜十八岁,先帝四十三岁。
*
一月。
雪已经停了。
送葬的队伍回来了。
楚赜远远地就望见宫门的那可榕树下,站着两个身影,一个藕荷色的身影,和一个墨蓝色的身影。
一个是楚月。
另一个是顾凡尘。
楚赜飞身下马,想另个人走去。
“皇兄。”楚月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楚赜,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楚赜那张已经失去了表情的脸,顾凡尘只是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都变成了三个字“望节哀。”
楚赜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
“你愿意和我一起除奸臣,振兴兮国吗?”
对上顾凡尘的双眸,楚赜很认真。
“自然。”
怀里的楚月也抬起头来,一手拉过顾凡尘,一手拉过楚赜,自己站在中间“从今以后,我们就不能再分离了。”
“自然。”
“自然。”
那一年楚赜十九岁,顾凡尘十八岁,楚月十六宿。
*
那是顾凡尘的身边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姑娘。
她长得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样子,若真是形容的话,那也就只有小家碧玉来形容了。
而且还是个有趣的姑娘。
楚赜看着顾凡尘一直在跟他说话,他的眼睛里有着无限的宠溺,那个姑娘看不出来,顾凡尘自己也不知道,只有楚赜看的一清二楚,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应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只是可惜了楚月,那丫头可是一直对顾凡尘芳心暗许。
他们说了几句话以后,顾凡尘就转过头来。
那姑娘似乎是有些不满,自己嘟囔着,惹得顾凡尘有转过身去逗弄她。
看着她的脸庞似乎有些眼熟,楚赜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个姑娘倒是挺有趣的。
不自觉的也跟他说了几句话。
很巧的。
楚月也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性子就变了,我想可能是何顾凡尘的二姐有关系吧,虽然命令金枝国,可他就是不听,当哥哥的我也就只能纵容了,毕竟我能够保护她一辈子。
以阿月的性子不占到便宜自然是不会结束的。
那个姑娘可能要遭殃了。
楚赜看向顾凡尘,他只是望着桌子发呆,似乎是并不担心那位姑娘的处境。
果然那姑娘三言两语就把楚月压得说不上话来,然后两个人就走了。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楚月早就见过那姑娘一次了。
当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
这中间放生了一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是阿月跟我说的。
她说,以后不会再为难那个姑娘了。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收服阿月的心的,紧紧就是救了阿月一命?
阿月却摇摇头,一副老城的样子“皇兄,你不懂。”
是我不懂。
我也不想去懂这些东西,大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太累。不如就这样挺好的。
“皇兄,我应该送去些什么当做谢礼?”阿月再一次凑了过阿里,这一次她放弃了顾凡尘,因为有些东西是时候放弃了,他也会找到更好的。
我弹了一下阿月的额头“用心去想。”
*
再一次见到她,应该是在阿月的生日宴上。
说时候我是有些震惊的。
感觉两个儿女上一秒还在争斗,怎么这一秒就和好了那?真是有些玄幻,不过转念一想她毕竟是救了阿月一命,或许本身就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吧。
不过这样也好,出月的性子似乎也收敛了不少。
真如自己这一次见到那个姑娘的时候。
她好像叫做洛染衣?
这次听到别人对她的评价,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跑了出去,二十站在原地,茫然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怜惜。
她看着自己似乎是有些不满。
“怎么不上去理论?”楚赜这样说道。
却换来了来了对方一个无奈的表情,楚赜只好向那些人走去,那姑娘也无奈的跟上,只不过是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很不情愿的跟了上来。
楚赜轻笑。
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姑娘。
对于对方的羞辱,她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依旧是低着头,可能是不想给顾凡尘添麻烦了吧,我这样想到,其实有何来这样一个说法那?
果然很准时的,顾凡尘就走了过来。
然后带着她离开这里,顾凡尘总是这样,时间很准。
而那个姑娘却也只是摇摇头,似乎已经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心心念念的都是一会要吃什么。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折扇轻摇,楚赜淡淡的笑着,望着这个身影,嘴角勾起的微笑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