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猜测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就在人影停下动作之后,整个世界居然静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怎么回事?”人影心里有些纳闷,不敢轻举妄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过了许久之后,仍然听不到任何动静,人影此时鼓起勇气,缓缓靠近门口处,身子伏在地面之上,仔细听着地板所发出的响声,人影似乎不能在这里停留太多的时间,只好赌上一赌,
悄悄地将门打开,见门外毫无动静之后,以快而轻盈的步伐迅速消失在了走廊之上,“时间可真长,”楼下的人影心中暗骂一声,见那人消失之后,便开始进行下一桩阴谋。
清晨的阳光洗净了黑夜所隐藏的一切,没有了诡异多变,也没有异端丛生,村道之上一片清静淡雅,让人感到心平气和,村道旁的花草轻然而动,接受着晨光的沐浴,
“嗯,”聂天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额头,昨天晚上似乎没有睡个安稳,起来之后聂天启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一下南宫奇逸的情况,这会南宫奇逸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照洪世诚的说法,估计要完全清醒过来的话还得几天的工夫,聂天启伸了个懒腰,提起精神走到卫生间洗漱一番,“呵呵,”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对着镜子发笑了,看着这张精致的脸,
聂天启倒是十分满意,只是这一头染白的发质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介于种种原因目前也只能如此了,除非那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这样的情况还要继续维持下去。
冷冷的清水打在脸上,刺激着还未完全清醒的意识,聂天启以最快的速度清洗完了之后,便朝着姜月灵的家中走去,临走的时候似乎对房间里的那个人还有些不太放心,
回头瞅了南宫奇逸一眼,“哎,算了,”轻叹过后,聂天启将房间的门关上,沿着楼道来到了大厅,聂天启自认为自已起得不算太晚,看了看时间才不过七点三十多,但此时却早已有人坐在那里吃着早饭,
钱小君斜着看了聂天启一眼,也没有想上前打招呼的念头,只是一个劲撕着手中的油条,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钱大小姐,一个人吃早餐吗?怎么不叫上你的姐妹一起呢,”聂天启坏坏地笑了笑。
原本聂天启并不打算与钱小君闲聊,毕竟两个人好像关系处得不是太好,但听说夏蕊过几天就要走了,聂天启便想着问一问夏蕊离开的原因,看得出来夏蕊对聂天仇还是有点意思的,
“你看到我旁边还有其他人吗?夏蕊一早就出去了,说买点临行前的东西,”钱小君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原来是这样,这夏姑娘要走了,钱大小姐一定舍不得吧,”聂天启说道,
钱小君的精神看上去不大好,“关你什么事,你要是闲的无聊,诺,随便到街上搭讪个妹子就行了,”白了聂天启一眼,便端起自己的早餐往房间方向走了过去,聂天启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这傲慢的姑娘。
“现在的女孩都这脾气么,我是在关心她耶,”聂天启吃了个闭门羹,一大早愉快的心情都被破坏了,从旅馆出来之后,灰头土脸地往姜月灵的家里走去,说来也奇怪,来到白苗村的这段时间里,
聂天启好像就一直不受人待见,“你说这些女孩怎么都讨厌我呢?”聂天启看着聂天仇的脸,很严肃地问道,姜月灵忍不住扑哧一笑,这样的问题倒是问对人了,聂天仇双手一摊,表示毫不知情,
聂天启转头看了看姜月灵,“那你说,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讨厌我,我也没得罪过你啊,”姜月灵想了好一会,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你长得比较像坏人吧,”只好顺便敷衍了一句。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女孩,毕竟这个年代你说染个金色头发的痞子不少,但也没有哪个年青人会去染一头白发,再加上聂天启冷笑的时候,看上去十分邪恶,所以陌生人都不敢靠近,
被女孩子讨厌也就理所当然了,聂天启进来之后,闲聊了这么一小会之后,也不打算浪费时间,直接进入主题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出发吧,”聂天启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准备出发,
姜月灵自然有些不太开心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可不想一个人呆着,”只见姜月灵嘟起了小嘴,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虽然有些不忍,但该做的事情必须得做,聂天仇也是无可奈何。
“我们会尽快赶回来,交待你的任务可得完成哦,”聂天仇摸了摸姜月灵的头,就像是在哄小妹妹一样,不过姜月灵毕竟年纪还小,这招对她来说倒是十分受用,不一会儿姜月灵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聂天启看着有些别扭,轻咳了一声,便先到外面等侯,“那我就先走了,”交待一些注意事项之后,聂天仇两人就匆匆离开了姜月灵的家里,整个房间突然一下子空荡荡的,
“哎,”姜月灵觉得有些不太适应了,不过接下来就要偷偷去老祭司的书房里面搜查点线索,平时老祭司都会外出忙活,到了下午的时候才会回到家里来,姜月灵从小就很少关心爷爷的事情,
借着这个机会,姜月灵倒想好好看看爷爷的书房里面有什么宝贝,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从客房里出来之后,“爷爷,爷爷,”姜月灵便大声呼喊起来,在确定爷爷已经出去之后,姜月灵这才放下心来。
书房离客房不远,隔着一堵墙和两个房间,院子里空无一人,池塘里的金鱼也变得有些不安,在水里不停地翻滚,似乎是灾难降临前的征兆,一阵怪风将院子里的植物吹得丝丝作响,
因为太静,才更让人感觉到害怕,是对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姜月灵绕过院子,心情十分复杂,尽管这个地方姜月灵已经走过无数遍,但此时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直逼姜月灵的心头,
其实这种心情就跟做贼一样,姜月灵自小就被爷爷呵护,想要什么只要动动嘴就会有了,所以对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自然是十分陌生,一路走来姜月灵的心就一直跳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