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放光明的光芒中,千百道凌厉的剑意气息呼啸而去,尽是扑向那个紫衣的侯爵。紫衣侯爵只觉他幻化出来的大手才在和那些剑芒的一接触下,就尽数化成了碎片,就在这时他还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宝鼎影子向他撞来。这个时候不舍弃这个身体是不行了,他悲叹一声元婴快速跳出身体,向府邸一处落去。
他的元婴落下地面时,就砖头看见空中他的肉体在剑光中和宝鼎相撞中成了碎片。他元婴咬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韩铭在破了紫衣侯爵的身体时,也只是看见紫衣侯爵身上几次防御法宝的碎裂声音,并没有看见紫衣侯爵的多余反抗,心下有些奇怪。就没有多想,他的身体极速略出府邸,这次再也没有人敢阻挡。空中飞走了一会,收敛了气息,见后面没有人追来,韩铭这才转儿回到地下遁走。
半个时辰后,他已经在沙坑的炼器场里,带着身体进入了识海空间观察起那三个田园镜来。观察了好一会,韩铭不由感叹山外有山,天外有人,这个田园镜的内里空间他就布置不了,还有那里的那个太阳,也不知道是由一个什么材料炼制成的,也不是完全生生不息之意,而是很缓慢的衰竭着。倒是里面农田的土地组成,就是杨柳枝口里所说的息壤土吧。
韩铭从一个农田中扣出一点田土看,那田土出了田园镜,只是有沙粒大小,一时观察起沙粒来,有土的意境连绵不绝,像是有许多细小的沙粒层层叠叠折叠进这一沙粒中。韩铭心意一展,那粒沙粒就落在地面展开有农田的大小,再一收,就只有沙粒那样的大小。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神里传来了蓝冰儿的叫唤:“师父师父在不在空间里,快带我进去。”
韩铭的心意和她的心意一通,就把蓝冰召唤了进来。蓝冰一进来就看见了三个镜子,道:“好神奇的东西啊,那里面也有田还有人在种?”
韩铭道:“这是田园镜,里面也能自成空间,我还没有进去看看里面空间到底怎么样呢。”
蓝冰道:“我要进去看看。”忽然她想到了一个问题道:“我要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这个时候,韩铭才意识到有这个问题,他道:“还是找一个熟悉这里的人问一下。”
韩铭带着蓝冰御气来到农田边,
就见到那边三个女人已经扎起了茅屋,灵谷已经收拾了已经收获了一批,正都是堆积在茅草屋前的晒谷场上,田里又重新育秧苗了一片。蓝冰见到三个女人很是不高兴道:“师父又在这里私自养女人了。”
韩铭把三个女人的情况略略地向蓝冰介绍后,道:“你也看见了我这里的灵谷确实需要有人来打理,而你给我打理那么马虎,我又找不到别人,只好请她们了。”
蓝冰也是知道自己的缺点,一转头道:“以后这里人我要给你选,绝对不可以再用她们。”
韩铭道:“好好,现在我还是先找她们问问田园镜的事情。”
“田园镜?”三女听到这个,面色都是一僵。
韩铭拿出三面镜子立在她们的面前道:“就是这个,看来你们是知道的了。就和我说说吧。”
姐姐千暮道:“我妈妈就是在那里一直生活的,进去那里的人就不能出来,除非有外面的人摄里面出来。具体的还是让我妈妈讲给你听吧。”
白玉莲道:“我从记事起,就以为那片天地是我的整个世界了,除了要到收获时,上缴一部分灵谷给外面的天神,就一直是快乐无忧。直到我长成十五六岁时,村中的人隔壁阿蒙小伙子看上了我,而我的父亲也是有意思,两家人就为我们举办婚礼,就在哪个时候,灾祸从天外降下来,一双大手从天外把我捉了去,我无力反抗就觉被抓出田园镜,在一位年轻的侯爵手里。
那一晚,我无力反抗,就成了年轻的侯爵手里的玩物。我向他说,我要回去。他说可以,不过回去的办法只能刻下奴隶印记,把心神永远禁锢一部分在田园镜上。我回去后,发现当时的阿蒙哥已经在当时给一只大拇指按死了,他的家还有我的家都毁去了。村中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离我远远的。
年轻的公子再次把我摄到手中,出了田园镜,他笑道,现在应该知道你没有地方去了吧。
我也是知道此生只能任他玩弄了,就是后来我生下了一对女儿,我不想我的女儿也步入我的后尘,就开始偷偷地习练他的功法来。不想到头来还是没有帮成女儿,反而走火入魔成疯癫,成为两个女儿手中的拖累。”
蓝冰听到这里时,忍不住骂道:“真是岂有此理,为什么明明是男人的不对,到了后来反而都像是容不下我们女人似的。”
韩铭倒是听出了一个进去田园镜的大慨道:“如此说,就是要和田园镜刻下心神印记的人才能进去,并且进去了还要外面有人的帮助?”
白玉莲道:“是的,要不是进去方法如此特殊,这里早已成了那个人的进去后花园了,见到人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他也只能再外面观察好久,见到合意的才出手。”
韩铭的心神里忽然传来蓝冰的声音道:“师父这里如果全部改造起来比起田园镜强多了吧,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后花园,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吧。”
抬眼一看,正见到蓝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韩铭忙吧四女和田园镜一起送到洞府,并传音让蓝冰给他选人操持这里农田活儿的人。想来蓝冰是应该在在他的侍女中选吧。
天色一亮,韩铭继续在沙坑里炼制沙土,到了正午的时候,杨柳枝来了,见到韩铭已经把一处小山包样的沙丘都炼制成坑地了,就问:“你什么时候炼制息壤土?”
韩铭道:“我没有炼制那东西的经验,你和我说说别人是怎么炼制的?”
杨柳枝道:“别人的都是好多人在一起炼制,需要把用土系法术不断地锻造那些沙土,就是把很多的沙土聚集成一点点。我说的方法你可能用不上,我见你都是从头到尾是一个人炼制的。”
韩铭道:“谁说我用不上,现在听杨小姐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有了谱儿了。小姐什么时候需要用得上这息壤土,我一定如数都送上。”
杨柳枝道:“就在这三四日了,如果能快些就更好。”
杨柳枝的话音还未落,就见地面原本炼制好了的金色沙粒一起落入宝鼎中,韩铭连人带鼎又一起滑入河水中,杨柳枝连喊了几声,都不见水面上冒起泡泡来。
杨柳枝一时看着水中,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忍心离开,就这么痴痴地一直注视水中。
“杨柳枝、杨柳枝。”忽然一阵轻柔的话语声在红衣少女面前呼唤。杨柳枝才从呆呆中醒来,问向身边的女子道:“兰馨姐姐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在皇宫里忙得很吗?”
那个黄衫女子一笑道:“忙也只是我父王忙,我就偷偷跑了出来,听说你在这儿给你大哥偷偷地准备礼品,是什么呀,能不能告诉我。”
杨柳枝道:“不要,原本还有些希望,可是现在恐怕没什么希望了送大哥好礼了。就不说了,希望你这个未来的大嫂不要怪罪小妹妹的吝啬了。”
黄衫女子又一笑道:“我刚刚听你在这里反佛呼唤一个人的名字,是不是你的情郎名字。”
杨柳枝的脸上红霞飞起道:“才不是呢,只是一个炼器师的名字,原本是指望他给大哥准备礼物了,谁知道他的人和他的炼器工具都一起掉入了河水里。道现在都没有见浮出水面一下。”
黄衫女子笑道:“从来没见你对那个男子这样上心,你这是也看上了人家的技艺了。”
“才没有呢。”两个女子在沙地上闹着一团。就在这个时候河面水花响动。黄衫女子娇斥一声:“什么妖物,赶快现出水面。”
说话间黄衫女子背上的宝剑已经成背上跳出来,剑芒指向了水面。杨柳枝还以为这个时候韩铭出来了,想拉黄衫女子,要她不要动手,只见水面上升腾起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老者头上生出鹿角状犄角,满面红光,衣着也是一身闪闪发亮的华丽袍子。另一个年轻人头上的犄角还不太明显,一身是白袍,面目和红唇都似乎施展过粉饰,一身端是俊俏不凡。
年轻人一离开水面,就是盯着两女的面容看,不舍得放下来。老者微微咳嗽了一下道:“老朽是海王宫的海龙王,携我的儿子来这里参加中天皇朝的周年盛典,不知道中天城可在这里?皇城怎么走?”
黄衫女子收起剑来道:“原来是海王宫的来客,这里正是中天城,再向北不远就能进入中天城了,皇城正是在哪中间。”
那个白袍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也有礼貌起来,温文尔雅地道:“小可名叫璃青,初来此地并不熟悉,一看二位小姐是本地之人,可否为我们带一些路可好?”
黄衫女子没有遇上一个一来就向他求事情的,一时难以拒绝。就看向杨柳枝。杨柳枝是把黄衫女子当自己的嫂子的人,就道:“你们原来是客,只是你们向前行十里路,就能见到城门,你们向那里的守卫说明你们的身份,自然有城位来安排你们的一切事。我们在这里并不方便离开。”
璃青有些失望,但是面上一闪而逝道:“相见即是有缘,两位小姐能够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容我以后拜谢一二。”
黄衫女子道:“我叫兰馨……”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杨柳枝打断了,拉起她就向一隅走去。
远远地还能听得见黄衫女子对杨柳枝不满道:“柳枝,人家只是问个话罢了,你怎么防得那么严呢,我看那个公子并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
杨柳枝道:“是没有什么恶意呀,人家恐怕是看上你了,你们一个是王子,一个又是公主,正好配成了一对。”
黄衫女子脸上红云飞起道:“柳枝,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他再怎么好,也没有你哥哥有形象啊。”
远处的头生犄角的华袍老者听到这里,对边上的青年笑道:“有意思,原来还是个公主。你如果真有意,一会见到兰晨天那个家伙,我去替你求去。”
旁边的青年立即大喜道:“谢谢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