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朝歌
桃干曲奇2016-04-08 19:502,443

  “停车!停车!”阿乔突然冲着车外大喊,面色难看。

  阿乔正喊着,没等得及停住车马,连腿上的箭伤都不顾及了,便跳下车去,扶着一棵树“哇哇”地吐开了。

  “阿乔?!你没事吧?”宥梨在马车上冲阿乔大喊。

  阿乔背对着宥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个奴隶上前递上手帕,阿乔简单擦了擦嘴便转回马车的处,看着宥梨,脸色依旧十分难看地说,“晕车了,而已……”

  想在21世纪的时候阿乔从来不晕车,只是现在坐的这个马车……因为还在山林里,地面崎岖不平,坐在马车里十分颠簸。轮子的噪音又十分大,马走的并不是很快,阿乔坐在马车里早就被颠的七晕八素了。一阵恶心,早上吃的东西就全吐出来了。

  “喂!小子!你没事吧?”走在最前面的帝辛回头问阿乔,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没事。”阿乔回复到。心里却想着这有什么,别以为我是没坐过马车的穷人,老子在21世纪什么车没坐过?我坐过的车,肯定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商朝,什么话都忍在肚子里,因为自己是要活着去保护宥梨。

  阿乔拖着残腿,好不容易又上了马车。因为都吐完了,即使后来再恶心也没有东西可吐,真是活受罪。闭着眼睛倚在马车的一侧,过了很久才昏睡过去。

  沿途阿乔和程彬的伤也渐渐好转。阿乔的腿伤好的比较快,在最后几天已经能走路了,于是便不再乘坐马车该为步行。

  虽然御医建议不要走路,但是阿乔实在是受不了晕车之苦。程彬虽然已经清醒,但是什么话都不说。

  即使是帝辛亲自来问,程彬也只是回答“等到朝歌,我再说。”

  帝辛竟然再也不问了,就由着程彬去。宥梨越来越想不明白程彬究竟是怎样的身份能让帝辛如此礼遇,只是程彬不说,自己也不愿意问。

  一路上,宥梨对着程彬讲述没有他的这五年是怎样过来的——独自迎来高三,备战高考。后来考上了之前和程彬约好的那所大学的历史系,一个人静静地上课,研究历史,不愿意参加任何社交活动,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恋爱,这五年的沉寂,只为等待这一天的重逢。

  程彬只是静静地听着宥梨的话语,一言不发。偶尔阿乔会来搭上几句话。

  一切都等到到了朝歌,再说!

  一个月后。回到了朝歌。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身着官服毕恭毕敬。帝辛,一个乳臭未干的帝王,俯视着跪拜的大臣们,抬头望向远方,是无限高阔。

  《诗·商颂·玄鸟》曰:“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商,一个受天命,受神眷顾而产生的民族,坐拥中国的中间,是真正地“居中国”,接受四方的臣服。

  帝辛一出生便有着这样的命运,无论是聪颖,或愚笨,是仁慈,或残暴,都是这个民族的帝王,百姓将一生都寄托于这个少年。

  现在,除了程彬,宥梨,阿乔三个知道历史的人,都相信他日后一定会成为超越历代帝王的明君。

  他们没有想过,今日的臣服,会成为明日的涂炭。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成为日后残暴不堪的昏君,让他的百姓生灵涂炭?难道一个人的心真的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宥梨曾经看书不理解的事情,今日要亲临,去探究,历史上的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么?用一生来学习历史?

  朝歌城的另一边,程彬的府邸内。

  程彬背上的伤口虽然还未痊愈,还留有深深的疤痕,但是已经穿戴整齐,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他在自己的房门外踱步,不多时,房门便打开了。宥梨着商代服装,多少有些别扭。

  “哈哈,我的小梨真是个美女啊。虽说只是五年不见,但是老了不少啊!不知现在还会不会用课本打人啊?”程彬见宥梨打开房门,不改本色地调侃道。

  虽说是被宥梨小小地惊艳到,毕竟是五年后第一次相见,这五年,宥梨的容貌虽然没有变,但是气质上成熟了许多,从一个只会穿运动服的黄毛丫头变成了亭亭玉立的伪淑女,穿上这华美的汉服更衬出身材的娉婷,但怎么会放弃这个调侃的好机会。虽然自己在这五年中也经历了不少事情,成熟了不少,但看见了宥梨,又好像回到五年前,无限轻松。

  “滚!”正说着,宥梨便抬起右腿向程彬踹去,但是因为第一次穿汉服,以为汉服和平常衣服一样轻便,而忽略了汉服的沉重,右腿还没有抬起反而险些摔倒,程彬向前一把扶住,将其抱在怀中。

  “小丫头!叫你不听话,还叫我滚?”程彬一手抓着宥梨纤细的手腕,一手环住宥梨的细腰。像个流里流气的小混蛋。其实不是像,在高二,宥梨的印象中,程彬就是个小混蛋形象!

  宥梨听着程彬的话,稍稍松了一口气,之前的一个月,程彬没有说过话,宥梨以为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事,让程彬的性格大变。不过看今天这个样子,自己的担心全是多余的。其实,在程彬消失后,自己的性格是变得沉闷了许多。

  在高二以前,宥梨是正宗的“尼玛是正常,卧槽口中挂”的女汉子,虽然在长辈面前永远装的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但是程彬走了以后,宥梨的性格变得沉寂了许多,对很多事都看的很淡了,不争不抢,只是更加醉心于历史研究。

  不过,在回朝歌的一个月里,程彬为何一言不发?

  宥梨挣开程彬的怀抱,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道:“程彬,这五年你都去哪了?”

  “如你所见,在商朝。”程彬将挣开自己的宥梨又拉回怀里,“五年不见,让我抱一下呗。”宥梨看着程彬的满脸痞子气,真不知道帝辛是怎么那样地礼遇他,说不定就是程彬将帝辛带坏的……虽说心中这样想着,但是没有再挣扎,只是让程彬抱着,自己的手也环上了程彬的腰。

  “废话!如我所见我还用问啊?!我是说你是怎么来的啊?这五年都是怎么过的啊?还有,为什么我会来这里?等等好多好多问题,赶快说。我都憋了一个月没有问了,快说快说!”

  “哈哈,怎么五年不见,你还是真么急躁呢?好歹淑女点吧?”程彬大笑起来。

  “淑女你妹啊!老娘五年没爆粗口,见到你就开始爆粗口,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宥梨刚想抬起腿就想起刚刚的尴尬,于是便做罢,只是气嘟嘟地说着。

  “为什么?太想我了么?”程彬将抱住宥梨的手又加大了点力气,防止她听了自己的这句话有跳开。“不过,说真的,先不和你讲这些,我先带你见个人。”

  “谁?”

  “帝辛。”

继续阅读:第8章 帝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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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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