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是不会残杀各路豪杰的,因为我们还要一致对外,幽冥教的分教在中原活动频繁,伤害武林多方豪杰。如若前辈不嫌弃,就加入我们吧。”说话间,晓轩撤回了长剑,眼里的忧虑明显加重,透露出一丝心愁说道。
“没想到,少侠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侠肝义胆,你尊称我为前辈,真让老朽愧不敢当啊!少侠口中的幽冥教莫非就是大闹黑木崖的那些人。”残缺从刚才被剑指着,到现在正常的说话,都没有感到些许害怕。因为这种对残缺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大不了就是一死,何足畏惧。
“是的,就是那些人,他们扬言二十年后卷土重来,可只过了十三年就洗血中原,真让人心痛不已。哎!”晓轩不由自主地愧叹道。
“少侠,既然如此,那我就义不容辞加入你们,共同捍卫整个中原武林吧!”残缺说着便仰天长笑地说道。
“前辈,恕晚辈要先行告退,我还有要紧事要做,就先告辞了。”说着便一溜烟地回到了客房。
残缺见晓轩走得如此匆忙,便也急忙追了过去。在客房里,曹阳的伤势有所好转,可令狐冲却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感觉就快要全身散架一般。曹阳的疼痛也没有一丝暂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感觉像是病入膏荒一样。真让人怜悯心痛啊!
晓轩一进客房便关心自己的老爹,看见两人都躺在床上,晓轩心里的伤痛又增加了许多。眼里含着泪花,颤抖着身体,哆嗦地说:“爹,您怎么样啊!您的身体都这般憔悴了,会不会就快要……?”
“晓轩,你要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抛弃拯救整个武林的重责。你要知道,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令狐冲此刻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最重要的时刻,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随着心里的悲伤感越来越重,眼泪也从眼眶里哗哗地落下。
一直潇洒不拘的令狐冲,也有哭成孩童似的面相,真是千分万分的无奈啊!
看到这样的场景,站在一旁的残缺,开了金口说道:“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田伯光抬手作揖的回道:“在下田伯光,未请教?”残缺也回礼地说道:“我乃风幽派的大徒弟,残缺。刚听阁下说起本派,不知本派有哪里得罪兄台了吗?为何要金口坏我本派的名声呢?”
“呵,你居然就是那个杀人手段及其残忍的残缺,看来也不怎么样嘛。看来传言真的不能够相信啊!你到此有何贵干呢?”田伯光好笑道。心想:“传言也忒不靠谱了吧!本来就是两种情况,非要说得别人怕了他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心静之人,何足畏惧呢?汗,谣言不可尽信哪?”
“老朽的确实没有江湖传言那么厉害……,兄台,这位面带憔悴之人可是当年力搓玄阴教的大侠令狐冲吗?”残缺冷冷的说道。
“没错。此人就是令狐大侠,看来你也在江湖上混得不错嘛?这你都知晓?”田伯光淡淡地说道。
“兄台,你抬举老朽了,令狐冲大战玄阴教。在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残缺脸色一转,露出笑脸说道。
“你能与我们在此相识,就是有缘,既然有缘何不加入我们一起平定幽冥教呢?”令狐冲带着哀伤,但是脸上还是显现得很坚强。用沉厚地语气说道。
“令狐大侠,我已经加入了,刚才您的儿子把我说服了……”残缺笑道。他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都是胸有成竹的把握分寸。以免摄入不良因素。
紧接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曹阳,残缺坐立在床边。顺手将曹阳右手衣袖挪开了一点,用食指和中指为曹阳把脉。手贴上去不到一会儿,便急忙收回。整个人弹身而起,神色慌张且呼吸急促,嘴里念叨着:“半,半……半生残。”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
晓轩第一个回道:“前辈,你怎么了?”说完便扶起了残缺。残缺脸上表情甚是凝重,因为他知道中了半生残的人,将会错杀无辜,最终在幻境中死去。
残缺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童,哆嗦着嘴唇说道:“少侠,此毒无解……”田伯光更是心思焦虑,狼狈不堪,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徒弟,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去,叫他情何以堪?
“老头,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毒真的无解……”田伯光带着悲痛,伤心地问道。“是的,此药真的无解。现今还没有谁能制出这毒,难道真的有人打破常规,制造此毒。”残缺疑惑地说道。在心里想着:“看来必定不会是中原人士,否则的话,这武林早已大乱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
田伯光还是不相信,用双手一把揪住残缺的衣衫,怒气冲天地说道:“你说,你说……这不是真的?啊……”说着的时候,还不停地摇晃着残缺,可残缺纵有万般无奈,也无可奈何。随即用双手抓住田伯光的手,冲动地说:“兄台,你要冷静。”田伯光怒道:“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啊!”
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师傅,你就别为难这位前辈了。”曹阳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师傅全把怒气撒在这位前辈身上,可他于心不忍,这才用尽全身力气起身,瘫在床边说了这句话。
“小阳,我不会让你气的,绝对不会,你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找药给你治疗。”田伯光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在脸上流了许多泪痕了。泣不成声地他,望着正在受苦的曹阳,伤心难过更是越来越重,田伯光刚起身准备去采药给曹阳治病。
不料曹阳这时却一把拽住了田伯光,眼里饱含泪花,用很轻声的声音说道:“师傅,您别再自欺欺人了,既然不能够解除就让它去吧!反正人生也有一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您就放弃吧!”
田伯光不死心,甩开曹阳的手,便往医馆走去了,可现在都已是二更天了。医馆的人早已经呼呼大睡了。被田伯光甩开的曹阳,顿时吐了一口鲜血,晓轩立即将曹阳扶住,慢慢的放下上半身,让曹阳躺在床上。晓轩安慰地说道:“曹兄,你放心,我一定找到法子让你恢复起来,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说话间,眼角的残泪已经干了。
令狐冲这时也是用微微声音地说道:“小阳,你千万不要怪你师傅,他现在心里也不好受,谁也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啊!知道吗?”
“令狐大侠,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责怪我师傅的,反而我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他把一生的绝技都传授给了我,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为我付出了那么多,可我却不曾报答。我今生恐怕不会再报答他了,只盼来世能做的徒弟。”曹阳用最后的时间说完了他对田伯光的歉疚,随即身体一抽搐晕死了过去。
残缺立即扶起曹阳,为他输入真气,希望能在田伯光赶回来之前见他最后一面。田伯光这时跑到了东街头,挨家的寻找医馆,可是没有一家医馆给他开门抓药,都是见他明天早上再来。这是天空下起了大雨,淋湿了田伯光身上每一寸地方。他在雨中狼狈的走着,摇摇晃晃,颓废难堪。像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