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剑可大有来头,此剑是用一百人的鲜血和玄铁铸造,是当年铸剑师王梓语的得意之作,这本是有两把,凑好一对,六阴手里这把剑身乃是红色,剑柄被他右掌握住,隐约可以看见一丝蓝色,剑穗却是为白色的,剑身不足三尺,剑号:修亭。
而另外一把是长剑,名:悠月有四尺长,剑穗是红色,剑柄是青色,剑身呈紫色,两把剑合在一起可以有很好的发挥。
当六阴将剑一甩,即刻便与左溢的长剑相碰‘叮~~’一声,六阴的左掌撑地,见其有些处于下风的劣势,随即左掌拍地‘啪’一下,身子一下子就腾起来,与左溢面对面的四目交接,六阴眼睛里发出了凶恶,这让左溢浑身有些不寒而栗,左溢见他起身,手里宝剑忽然一转,身子眨眼间移向六阴的左边,剑身向后剑柄向前,‘嚓…’一声,六阴身上的披风顺势被割了一下,披风随身而落,左溢往六阴背后一晃动,离离六阴约有三尺距离。
适才的那一剑招已将六阴的左肩割伤了,那剑身是从六阴的左肩上划下去,那左肩也就顺理成章的被伤了,此刻他的左肩已冒出了鲜红的血丝,可这伤口并未给六阴带来一丝丝的疼痛,他好像也不知道疼痛,反而对此来了兴趣。
六阴眼见左溢割断自己的棉袄披风,顿时,兴奋不已,对左溢的剑招剑法大为惊奇,六阴脑海晃过一丝疑虑:剑法迅猛刚强,杀伤力太强,连我左肩都可划伤,与我匹敌者屈指可数,现下如此…呵…我太小看他们的剑法了……
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带给六阴不一样的好斗感,六阴随即将手中的短剑以气运剑,向左一转身,剑身犹如一条凶狠的蛇,看准猎物迅速出击。
后院的花草被阳光吞噬了精华,只剩下枯枝败叶了。
一阵冷风吹袭,扬起了地面上的落叶,落叶随着风漫天飞舞,擦过了那棵银杏树的树枝,游玩已不知时辰,仰头一望天上,灰蒙蒙的一片,雾霾绕在天上与空气结合,令狐轩心里有些凄凉,也不喜欢是何缘故,莫名的就悲伤起来。
明溪笑呵呵的与他在后院嬉趣,玩得不亦乐乎,有令狐轩陪她一起,她忘记了原本有人要暗杀自己的事情,她此时正坐在回廊的栏杆上,背对着院内的植物,令狐轩则坐在她右臂旁,看她如此快乐,没有一丝难过,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可他却侧对着明溪,左足放在了栏杆上,右手握住了左手的手腕,仰头一望天上,脸上露出了忧愁,眉毛稍微一皱,一时虚眼,一时不虚,寻思:如今的局势有些不利,虽然最近没有听得幽冥教四处做恶,可如何才能想出绝佳之策,让他们尽快远离中原呢?莫非要借助兵力??
明溪手中拿着一株小草,用右手抚摸了一番,向右转头,瞧见令狐轩愣住了,她看着他,一俊俏的脸庞,那胡子也要想呼之欲出,却未能得逞,嘴唇一张一合,吸气呼气,脸上多了一丝伤感,不快乐,她将右手放在令狐轩的右手背上,问道:“轩哥,怎么了?……”
令狐轩一动不动,依旧望着天上,乌云密集,交集地不给蓝天一丝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机会,也不给落日展现余晖的能力。
他随意的点了头,没说话,将自己的左脚往栏杆外放下,右脚也随之放在外面,两腿合拢在一起,双手十指交叉地搁在大腿上面,他此时想着,想着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明溪也没有多问,只是丢掉了手中的那株小草,将身子往外转了一圈,用双手挽住令狐轩的右臂,又将头靠在令狐轩的肩膀处,一起望着那乌云密布的天,望着那让人舒服即讨厌的天……
酉时刚过,两人很快被丫鬟叫至客厅吃饭,在桌前已有一男一女,正是那林平之与林小羽,令狐轩与明溪走至桌前,见桌上已放满了美酒佳肴。
上座坐的是林平之,左右两边是林小羽与明溪,下座是令狐轩。
林平之满怀笑容的端起酒杯,对着凳上的三人,乐道:“今日喜事临门,且还双喜临门,一是遇见故人之子,二是我家小女林小溪又觅得如意郎君,真是可喜可贺呀!今日,我们一定要尽兴,喝…?”
令狐轩心里叹道:瞧我这脑子,明羽叫林小羽,那明溪自然也是林小溪咯,还突然吃惊,令狐轩你也是够了啊!
令狐轩端起酒杯,对着林平之保证地说道:“前辈,与小溪相遇,此乃上天注定,我俩一见钟情,惺惺相惜,我令狐轩既没有荣华富贵,不能让她穿金戴银,也没有大户家的宅子,不能让她享受,我只有一颗爱她到老的心,永久不分离,白首共相依。”
林小溪心想:我真是太幸福了,原来我的轩哥这么棒,娇羞地低头说道:“轩哥…,我…?”
林平之听得此言,颇是动人,激动得感叹道:“令狐贤侄,说得好,说得好哇,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日后你可要善待我小女,她可是一个苦人儿。”
令狐轩当即改了口,道:“义父,你大可放心,我令狐轩说到做到,定不会辜负义父对我的厚望,也不会辜负小溪期望。”
林平之也觉着此人大有作为,道:“我的干女婿好样的,义父也看好你。”
林小溪道:“轩哥…,我爱你。”
林小羽不以为然的拿着竹筷在碗里“噹噹响”,气氛地说道:“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在一起吗?搞得那么感人,有病呀!义父,吃饭吧!我都饿了。”
林平之微笑道:“好好好,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来,喝?…”
令狐轩客气道:“恩,义父,你先请…?”
林平之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我喝了。”
林小羽将一些菜夹给了林平之,只因他看不见,不方便夹菜,其实林平之不用眼看,也可以夹菜,但两个义女孝顺,不愿让他自己动手。
林小溪也为林平之夹了好一些菜,可林平之却没吃多少,一心只顾着与令狐轩开怀畅饮了,他俩一直喝到戌时,才好些了,林平之喝得酩酊大醉,令狐轩还没多醉,只不过走路轻飘飘的,好似一个没扶住就会跌倒一样。
林小羽与一个丫鬟扶住林平之回了东厢房,为他宽衣解带,留了里衫,放至床上她就走了,也吩咐丫鬟在此守候,待老爷没有多大动静了,方可去歇息。
林小溪扶着令狐轩到了西厢房,西厢房在林小溪闺房的隔壁,令狐轩是背对着床站着,此刻她为他宽衣解带,谁知刚松完腰带,脱去外衫,令狐轩突然就伸出双手抱着林小溪,这林小溪一激动,往前一推,两人瞬时就一起躺在了床上,林小溪想要反抗,可她愣是没有能力从令狐轩的怀里挣脱,她也想:反正以后都是你的人,现下不如把事办了吧?…
想着脸颊红了,她第一次心里想着这类事情,幸好先将其帘子放了下来,不然的话这样被人撞见了多有损形象呀,他用退搭在她的大腿处,接着又将左手放至在她胸前,此处省略五万字……
林小羽回了闺房,独自一人在灯火通明的屋里坐在梳妆台旁,拿起一把木梳,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角划下了一滴眼泪,这是她第一次哭,也不知她为何哭,是为了想要去爱一个人,却害羞的不好说出口,还是爱上了一个人,又害怕得让他从身边溜走,害怕他不会对自己上心,害怕他不会对自己温柔……
这些围绕在林小羽的心里寻思着,懊恼着,打斗着。
她忽然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得那么勉强,笑得那么悲伤,笑得让人禁不住想要安慰她……
翌日,卯时时分,大红公鸡在房顶打鸣,“咕……咕…咕”,意味着一日来临了,昨日已成为回忆了,每一户人家都早早的起床整理早饭,只因在昨夜子时的时候,天上落下了暴雨,电闪雷鸣,狂风怒吼,一场暴雨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让花草更加的湿润,更加的茁壮成长,让土壤更加的肥沃……
暴雨一直在卯时前才渐渐退去,大地又恢复了原有的生机,晨露还逗留在树叶上竹叶上,久久不肯离去。
辰时临近,林府的后院内,西厢房有两人正在熟睡,而东厢房那人醉熏熏的,还不知天已亮了,在北厢房的那位女子才是没有怎么睡觉。
在她昨夜刚想去歇息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她吓了一跳,“呵…?”,这雷声将她彻底震醒了,困意也没有了,辗转到了丑时才有些许困意,试着睡去,这一睡便睡着了。
巳时,武当山的庭院内,一女子身着粉色长棉杉,头上梳了一个飞云髻,双手握着扫帚,正在院内扫地,突然听见有敲门声“咚…咚…咚…”响了大概十几下,开门一看,门外出现了一男一女,仿佛像是受了内伤似的,男子手握长剑,一脸清秀俊逸,身着蓝色棉杉,面带喜色,女子手里没有兵器,不知是否带有兵器,一身紫色棉杉,花容月貌甚是美丽,男子约四十岁,女子约有三十五岁。
那男子扶着那位女子,那位女子好像受的伤比较严重,看上去有些憔悴,男子客气地问道:“请问一下,天圣道长在吗?我有急事求见。”
女子回道:“额,天圣前辈去华山了,至今未归。”
那男子点头谢道:“谢谢小师傅。”
女子豪爽地说道:“不用客气,江湖中人,不拘小节。”
那男子又微笑道:“呵…,小师傅挺善良的。”
女子谦虚道:“哪有,帮助别人乐于自己,应该的嘛,何况这也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我见她好像伤得很重,你们肯定走了很远的路吧!快,快进里面歇息。”
那男子道:“如此,就有劳小师傅了。”
女子又道:“应该,应该的。”
随即两人便步至内殿,真武大殿内,一女子正在打坐,她坐在桌案前的蒲团上,闭目养神,领会修道宗旨,那女子上前说道:“月心,有两位前来找天圣道长,你看……?”
她一身浅紫色长袍棉衣,脸颊红润,皮肤白皙,两只眼睛大大的,特别让男子为之所动,但她却是一个出家人,不理会红尘俗世了。
手里还握着佛珠,一心向佛,别无所求。
那一对男女被扫地的女子安排在靠椅上坐下,从适才敲门到现在那女子没说一句话,她不是哑巴,只是她说不了话。
月心起身理了长袍,来到那男子身前,问道:“施主,你找天圣道长有何要事呢?”
那男子放下手中长剑,起身道:“我找天圣道长,是问我儿子现于何处。”
月心看似不像坏人,疑道:“未请教施主名讳?”
男子又道:“在下令狐冲,不知小师傅如何称呼?”
月心一愣,原来是仪玉师姐对自己提起的令狐侠士,微笑道:“额,原来是令狐侠士呀!我听仪玉师姐提起过你。”
令狐冲疑惑道:“是吗?”
月心道:“说了许多你的英勇事迹呢?”
令狐冲有些谦虚,客气道:“不敢不敢,并未是什么英勇事迹,只不过是江湖中人吹得厉害了些。”
月心道:“令狐侠士,你又何必谦虚呢?”
令狐冲吞吐道:“没……没…”
月心疑道:“听得你要寻儿子,你要寻得可是令狐少侠吗,”
令狐冲乐道:“正是,你知他在何处吗?”
月心道:“令狐少侠他去了衡山派,幽冥教近来猖狂,他于众多侠士一起去抗敌了。”
令狐冲道:“原来是这样,多谢小师傅相告。”……
巳时的时候,西厢房内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一男一女,在床上说着,令狐轩对林小溪温柔地说:“小溪呀!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不该做的也做了,我以后必当疼你爱你呵护你。”
林小溪特别感动,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回道:“轩哥,你真好,我没选错相公,轩哥,我也爱你。”
午时已到,林府内客厅中又有四人吃饭,也如同昨夜的顺序一样。
四人在吃饭中没说话,一吃完后,令狐轩便对林平之辞别道:“义父,我要启程了,多谢您的盛情款待。”
林平之有些不舍,毕竟这才一日的时间,又要相隔,还不知多久才能遇见了呢?
林平之恋恋不舍道:“好女婿呀!你就这么走了?”
令狐轩肯定地说道:“是的,义父,为了武林中原,我义不容辞。”
林平之一拍桌面,激动道:“好,即是如此,我也不再留你,记得要早些回来看我,知不知道。”
听得他的语气,仿佛有点像小孩的感觉。
令狐轩开心道:“多谢义父成全。”
林小羽憋了半日的话,终于说出来,道:“义父,我也要和他一起去闯荡江湖,也好增长见识呀!”
林平之知道林小羽的性格,若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的,她还有个外号叫做“一根筋”,嘲笑道:“小羽,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呀!该不会小羽也喜欢上你的姐夫了吧!”
林小羽娇羞羞道:“义父,才不是呢?不要乱说?”
林平之又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腼腆了呢?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保不齐真是哦!”
林小羽丧气道:“义父,别开玩笑了,你到底让不让我去嘛!”
林平之道:“去,义父怎么不会让你去呢?有一件事要千万千万注意,不要惹是生非。”
林小羽发誓道:“恩,义父,我会做到的。”
令狐轩有些受宠若惊,道:“义父,这么放心将两位女儿交给我,让小婿我真是开心至极呀!”
林平之欢乐道:“好女婿呀!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她们出事。”
令狐轩保证道:“恩,义父,我会好好的保护她们两个的。”
林平之关心道:“你什么时候动身呀!”
令狐轩道:“马上就走。”
林平之又道:“好,一路顺风。”
三人笑嘻嘻的走出大房门,此刻令狐轩手里多了一把剑,一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