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有一年,他将林平之送回了他姥姥家,金刀王家,让他们代为照料,令狐冲每逢时节都会带着肥鸡美酒去看他与他闲唠,也告知于他要放下心中的仇恨,于武林来说,应当互相辅助,团结一致,不应再枉杀同派之人。
令狐冲对他说:“你也号称是高手了,若还不放下仇恨,让仇恨迷失心智,那必将会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尽管林平之已然挥刀自宫成了太监,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武林江湖是一个庞大的集体,若自家发生内斗,于外人就有机可乘了,这么一项艰巨的任务不管是对他还是所有人,都应当肩负起责任,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林平之听其言,心中便有一些对他钦佩之意,甚至感叹此少年的胸怀,即便知其自身不可与之匹敌,可他还是坚持对抗,誓死要与敌人周旋到底,他不想再让武林中再有人遇难了。
林平之寻思:令狐冲啊令狐冲,以前很多武林人士称你侠士,倒也不假,如今你教出的这个宝贝儿子,性情与你相似,不但胸怀武林,而且还有侠骨义气,难得呀,难得,当初你领导群雄拯救武林于危难之中,勇挫日月神教,今夕你的儿子,如同你,不,甚至超越你,我正等着听他大战幽冥教的好消息呢?现下想起以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知趣呀!
他见林平之不说话,望着林平之,拱手作揖,表示很有礼节的小声喊道:“前辈…前辈…?”
他也不知林平之为何不说话,又不像他在想什么,但瞧得他面容喜色,也觉着并无大事,他寻思:既与吾爹相识且师出同门,可想而知情谊肯定甚浓,又未听吾爹提起,怕是吾爹忘了也说不准呢?
林平之则在回想往昔与岳灵珊的种种情愫,点点滴滴,他哪怕知晓自己罪责深重,不过这些年还算将功补过,勤能补拙,他将自身所得与贫民共享,乐善好施,人人都赞扬他为林大善人。
处于此刻的林平之,能有如此的荣耀也全拜令狐冲所赐,在令狐冲与任盈盈成亲前,令狐冲将他关于梅庄地密室内,他先在那待了四年,而在这段期间,他自己也想了许多,在刚开始的时候,根本不领令狐冲的好意,有时甚至一连半个月也不曾吃过饭食,一心想要重图霸业,一统江湖。
但渐渐的,他自己也厌倦了这样没日没夜的妄想,他也想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错,以及不可饶恕自己罪行,每一日令狐轩都会准时的给他送饭,而梅庄离天霞山稍远,要走半个时辰,幸好没能将饭菜给凉了,否则的话就不好吃了。
过了约有一年,他将林平之送回了他姥姥家,金刀王家,让他们代为照料,令狐冲每逢时节都会带着肥鸡美酒去看他与他闲唠,也告知于他要放下心中的仇恨,于武林来说,应当互相辅助,团结一致,不应再枉杀同派之人。
令狐冲对他说:“你也号称是高手了,若还不放下仇恨,让仇恨迷失心智,那必将会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尽管林平之已然挥刀自宫成了太监,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武林江湖是一个庞大的集体,若自家发生内斗,于外人就有机可乘了,这么一项艰巨的任务不管是对他还是所有人,都应当肩负起责任,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明溪见令狐轩喊道,却未曾听得自己的义父回答,她用自己的右手拍打着林平之的右肩,轻轻地拍了几下,道:“义父…义父…你怎么了呀!”
林平之仿佛回忆有些深,对于明溪的言语,根本没有听见,也未回答,明溪则寻思:义父这是怎么了,往常并非如此,是不是今日瞧见了令狐轩,认为他不错,这才考虑一下,是否成为自己的相公呀!嘻嘻…。
此时连叙也在一旁觉得不对劲,故作揖吼道:“平之兄…平之兄…?”
这六个字如那敲锣声般响亮,瞬时来了一个晴天霹雳,将林平之从回忆拽醒了,林平之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故羞涩地说:“嗯,连叙兄,有何见教?”
连叙很不乐意地回道:“平之兄,容我先行告辞。”
林平之发现连叙有些异常,可能与自己只顾和令狐轩说话有关,挽留道:“唉…?连叙兄,莫见怪,我是一时兴起,毕竟我也有许久的时间没有见着故人了,这番见到故人的子嗣难免会有些激动,还望连叙兄海涵?”
连叙稍微平复了心情,但心里还是满腔怒火,他实在不能忍受令狐轩来领导他们激战幽冥教,让他一位身世显赫的富家公子,屈尊降贵来听一位黄毛小子的调遣如此这般,他真的很难从命。
“即便如此,我穆连叙也不想多待半刻,告辞,哼…?”
穆连叙也没多说,气冲冲看了令狐轩一眼,说完后便挥手甩衣地走了。
林平之本也想劝住,可他执意如此,再谈下去必当不妥,这才没说什么任由穆连叙走了。
巫敛见状也有些汗颜,毕竟他与穆连叙同进同退,穆连叙已将他当做生死之交,他一有好事就会将巫敛叫上,两人共谋计策,以最少的投资赚最多的钱。
“平之兄,你看我这…?”
巫敛断断续续地说着,意思是你也让我走了吧!我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走了我也要走了。
“巫敛兄,我能理解,你去吧!”
林平之深能体会巫敛的处境,若没穆连叙,他早就饿死了,他惋惜地挥手说道。
“多谢平之兄,巫某告辞,告辞。”
巫敛作揖地看了一眼林平之,也看了一眼令狐轩,面带微笑地走了。
令狐轩站起身作揖,内疚道:“前辈,晚辈对不起你,适才有些失态,望前辈谅解?”
他以为是适才说的话有些过分,看着穆连叙二人都气怒地走了,他心里总在自责。
林平之叹了一口气,好似是他不该让此二人来,若不让他们来又说不过去,毕竟自己也要靠他们吃饭呢?愁道:“令狐少侠,我还是称你令狐贤侄吧!”
令狐轩道:“恩…前辈请说?”
他本以为林平之会谴责自己,却不曾想没有这样的事。
林平之忧虑道:“令狐贤侄,适才并非你错,反倒是他二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林某才很失礼呢?”
林平之寻思:若穆连叙二人,不加入拯救武林的计划中,那可大大不妙呀!
明溪见他们二人说得挺投机,便乐着挽着林平之的右臂说道:“义父,小溪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林平之被这好消息,提醒了神,乐道:“哦,你把令狐贤侄请来都已是好消息了,还有什么好消息呢?”
明溪娇嗔地用头靠在林平之的右肩上说道:“义父,你要多一位女婿了。”
林平之对自己干女儿有些不相信,只因眼前除了令狐轩与自己,还有谁呢?疑道:“是吗?那我的女婿在哪呢?”
明溪突然放开林平之的右臂,站起身挽着令狐轩的左臂,高兴地说道:“就是他,令狐公子?”
林平之笑道:“额…,原来是这样,真是亲上加亲哪?”
令狐轩想到了王岩,心里有些怀念,但这既怀念又悲伤,他怕保护不好明溪,舌头打结吞吐道:“前辈,我…?”
林平之也觉得自己的干女儿与令狐轩是天生一对,喜道:“令狐贤侄,不用不好意思,我的女儿许配给你,我也放心哪?”
令狐轩又一次地想告诉林平之,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以后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状况,到那时可就为时已晚了,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吞吐道:“前辈,可是我…?”
林平之此时有些不高兴了,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干嘛拖拖拉拉,一点也没有你爹当年的风范,我林某人相信你,你会对我的小溪好的?我丑话先说清楚,若让我知晓你有辜负于她,定将你五马分尸。”
明溪娇滴滴地从令狐轩的怀里挣脱,又往林平之的右臂抱去,她羞道:“义父……”
林平之关心地摸着明溪的头发说道:“我这是为你好,这小子若敢负了你,我一定会将他五马分尸。”
令狐轩也做了表态,若真的发生谁也阻挡不了,何不轰轰烈烈的爱一场,这样最起码深爱过,真到了那么一日,自己也不会后悔呀!
令狐轩肯定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说道:“如此,前辈,我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我会一生一世对她好的。”
林平之想让他们尽快完婚,他可要多一个好女婿了,怎么会不高兴,会不激动呢,他喜道:“这般甚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
明溪则不愿这么快成亲,她还要去与令狐轩闯荡一番,她不愿地温柔道:“呀!这么快,义父,我们还不忙着成亲,我要和他去闯荡江湖,一起拯救武林中原。”
林平之用手搭在明溪的双手上,认真地说道:“你可要想清楚呀!小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明溪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道:“义父,你就放心吧!我会让他保护我,不受一点伤害的哦,令狐公子,对么?”
令狐轩不是不愿意,他还未做好准备,道:“这…?小溪…?”
明溪以为他不愿意,道:“怎么你不愿意呀!哼?”
令狐轩道:“不是我不愿意,我是怕到时我顾不了你?”
林平之道:“令狐贤侄,你若视她为宝,为她牺牲又有何妨,你若视她为沙,她在与不在都没用?”
令狐轩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明白了林平之的用意道:“前辈说得极是,我也清楚这一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前辈指点。”
林平之笑道:“呵呵,孺子可教也?”
林小羽闷闷不乐地说道:“有什么好开心的,不就多了一个人吃饭吗?”
林平之听得是林小羽的声音,亲切地问道:“小羽,你去哪了,怎么适才一直不在呢?”
林小羽站在令狐轩的右边,林平之的身前说道:“我去方便了,义父,这也要向你汇报吗?”
林平之觉得今日林小羽说话有些异常,问道:“小羽,你不高兴吗?怎么说话有些…?”
林小羽心不在焉地惊讶道:“有些奇怪是吗?义父,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义父,你都不知道的吗?”
林平之一听就知道林小羽吃醋了,而且很多,笑道:“看来是有人惹小羽生气了,小羽你扶我去房间里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林小羽并未在意,看了一眼被明溪抱着的令狐轩,又扶起自己的义父,温柔道:“好的,义父…?”
林平之不想当无趣之人,打破了现场的气氛,道:“你们慢慢聊,小溪,你带令狐贤侄去转悠转悠?四处看看,让他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明溪看了一眼令狐轩,开心道:“是,义父,我送你吧!”
林平之拒绝明溪,此时正要让他们多多接触,多多了解,他可不想扫了雅兴,道:“不用了,有小羽陪着我就很好了。”
明溪关心道:“那好吧!你慢点走?”
说话时,还扶了一下站起身的林平之。
令狐轩道:“前辈,你慢走。”
他也知道林平之的意思,两人要在一起,必须要先熟悉一下对方的性格,看合与不合。
林平之从令狐轩身前经过,欲要与林小羽步入后堂,辞别道:“恩,好啦,我去睡觉了。”
林小羽关心道:“义父,小心?”
明溪道:“令狐公子,不,我叫你轩哥吧!”
这时她已将令狐轩拉至后院的回廊中。
令狐轩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称呼自己,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她喜欢怎样就怎么样,道:“小溪,随便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都喜欢。”
明溪挽着令狐轩的右臂,乐道:“恩,轩哥,我们去后院瞧瞧吧!”
令狐轩摸着明溪的头发,将明溪抱入怀中,道:“好的。”
黄昏时刻,却没有红霞在天上搭配着,也没有红日在天上照耀着,唯有那密密麻麻的白云聚在一起,久久挥之不去,白云慢慢变成乌云,缠绕在天空中,仿佛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可打擂声却一丁点也没听到。
苏南衣坐落在自家的后院中,与自己的弟弟,也就是鹿晋庄的庄主一起,好似在谈论什么?
苏南衣一袭黑色棉杉,坐在后院的亭子内,亭子内放有一张木桌,呈四方形,长宽约有二尺有余,有六张小凳,成椭圆形,木桌高约三尺,凳子高约二尺,他坐在正上方,这是一种风俗,苏晓晓坐在苏南衣的对面,后下方。
苏晓晓一身雪白的棉袄搭在肩上,内套有一身红色的棉杉,看上去特有一番滋味,只是两人都有些愁容,感觉无精打采一般。
木桌上放有一茶壶,六个茶杯,两人各取一个,往茶杯里盛满了茶水,苏南衣端起身前桌上的茶杯,品尝了一口,道:“晓晓,你猜我有何收获?”
苏晓晓道:“大哥,你一向办事神秘,我又怎可知道,不过也猜到了一点点?”
苏南衣放下了手中端起还未喝到的茶水,疑道:“是吗?说来听听?”
苏晓晓肯定道:“你肯定去见了他,而且还接触过,至于什么内容,我就不知了。”
苏南衣坏笑道:“额…,晓晓,怎么这么厉害,该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吧!是路前辈说的吗?”
苏晓晓有些委屈,寻思:明明就是自己猜到的,居然不相信我的实力,哼?
苏晓晓委屈解释道:“不是,我自己猜的,我回来后,还没见着他呢?”
苏南衣站起身,在亭内来回徘徊,喜道:“看来我小弟也学到我的两成心计了。”
苏晓晓不乐意,居然说自己偷学他的心计,怒道:“大哥,扯那么远干嘛!你告诉我,他究竟能不能值得我们为他卖命?”
苏南衣一下便陷入了认真的状态,道:“值得,非常值得,晓晓,你说既没有内力,也没有气功的人,能将河里的鱼凭空捕来吗?”
苏晓晓疑惑的望着苏南衣,道:“这…,既没有内力也没有气功,要从河里捉鱼,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大哥,你为何有此一说呢?”
苏南衣道:“晓晓,他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内力没有气功,却能将河里的鱼捕到手?”
苏晓晓趾高气扬地回道:“这有什么,我也能做到,撒网不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呢?”
苏南衣笑道:“若不给你任何捕鱼的工具,你该如何呢?”
苏晓晓道:“这…,真不知道,额…,难道是…?”
苏南衣解释道:“不错,他是靠借外力与熟练的剑法做到的,假如让你以外力加剑法,而且不用剑,用手指,你有可能做到吗?”
苏晓晓想尽快与令狐轩表明身份,道:“呵,看来还真没选错人,即是如此,我们何不尽早与他说明?”
苏南衣很有决策地回道:“不急,时机未到,等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于你的。”
苏晓晓以为大哥是担心别的门派找自家的麻烦,道:“哦,大哥,你是否忌惮文轩阁与天泽苑呢?”
苏南衣叹息道:“晓晓,不得不防呀!毕竟我们三大势力从来不合,若因此与他们大战,岂不是中了奸计。”
苏晓晓很是理解自己的大哥,也相信自己的大哥,道:“大哥,晓晓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
苏南衣悄悄地说道:“要我说,我们不去就…?”
令狐轩与明溪步入后院,原先本就在后院看了看,这次又要来看,不过这次的地方大不相同,此处位于明溪闺房的后侧,有许多的花草在一起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