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出了地下室,发现这里居然在火焰宗脚下,似乎还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韩志趁着夜色轻手轻脚的避开一众巡逻的弟子,迅速摸到了山脚下,往北大陆的方向疾奔而去。之前听到那孟东禀报并未寻到妹妹夏荷等人,韩志心中暗暗庆幸,目前最为紧急的事就是回武家看看,韩志有种预感,武洁和武心兰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从西大陆到北大陆需要横跨至少上万里,以韩志目前的脚程难以短时间内到达,为今之计乃是到火焰宗山脚下最为繁盛的一个城镇中乘坐传送阵跨越到北大陆。火焰宗脚下有个规模不小的城镇名为顺天城,似乎这提名还是以前火焰宗的一代宗主所起的,寓意顺天意者繁荣昌盛,而何为天意?落座在顺天城头顶的火焰宗之意便是天意。这座城镇在火焰宗的庇护下确实是附近一带最为繁盛之地,里面居民多是普通修仙者,极少平民也是资质不错,有着修炼潜力的大富大贵之人。在这里面有着跨大陆传送的传送阵,有着各种各样低阶修炼材料,许多从山上下来历练的火焰宗弟子都喜欢到这里来落脚,即使在这广受兽人入侵的时期,这城镇里也依然是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大家对这里的防御机制很是放心。韩志刚刚死里逃生,身上衣服混迹着汗水和血迹,看起来就像一个肮脏不堪的乞丐一般。进到顺天城里,韩志远远便看到一个大大的青石祭台在不远处,高四五丈,有条蜿蜒环绕的小路从地下延伸至祭台上。祭台上并不是摆放着祭祀用的东西,而是一个个巨大的光圈,一共五个环成一朵花的形状。其中有两个光圈不时的有亮光闪动,而后就有一批批服饰华丽之人出现在圈内。每个光圈出口处有两名身着二品麟盔,手持长枪之人把守着,不管进去的人还是出来的人都要哈腰点背的向他们缴纳一定数量的晶石方可通行。韩志快速的走到了祭台附近,一只手伸到腰间准备拿出传送所需缴纳的晶石,一边跨入传送阵的入口。不料还未等取下晶石,一杆坚挺的长枪便朝着自己横扫过来,韩志轻轻往后一退,那枪尖刚好划破自己的外衣,留下一道平整滑溜的口子。随之而来的是一声不屑的厉喝:“臭要饭的,快滚开这里,这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踩脏了这地面你都赔不起。”韩志刚想动怒,身边迅速飞过一个黑影,耳边又再次传来那守卫同伴的声音:“去你妈的,谁告诉你坐传送阵只要收一次钱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北大陆那边混乱之极,想过来这边避难要双向收费,十颗下品灵石,少一颗就滚回去。”说话的是个脸色有些蜡黄的守卫,完全没有正规军队的模样,反倒是像个吸毒成瘾的瘾君子,再看他那横行霸道的气势,往那一站都不用台词就是个贪婪收黑心账款的跑腿。再看那个被他踹倒之人,乃是一位衣着普通,面色疲惫,风尘仆仆的普通大叔,怀里抱着一个条状的包裹,就算是其被踹倒在地也死不松手。韩志定睛一看,这大叔居然是武家那位自己熟悉的黎叔,只是此时他脸上的胡子已经剃掉,一头白发也变得乌黑了许多,脸部也比原来略胖了一些,如果不是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让韩志一下联系起来,恐怕就是拿着他之前的画像和他对比都不能将其认出来。这让韩志疑惑万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武家发生了什么变故?这黎叔怎么会如此改头换脸的出现在这里?那大叔一个翻身爬起来后,看到正盯着自己看的韩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将韩志当做一个陌生人一般,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了几块碎裂的灵石递给守卫,一言不发的埋头往传送阵出口处走去。此时韩志也不管刚刚那守卫对自己的无理,一个闪身挡在了黎叔面前,说道:“黎叔,怎么回事?武家……”韩志话音还未说完,黎叔神情十分紧张的抓起韩志飞快的往一边跑去,直到一个偏僻的巷子才停了下来。未等韩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黎叔一下子跪倒在了韩志面前,匍匐在其脚边痛哭流涕的说道:“完了,完了,武家完了,前些天兽人的进攻突然加剧,我们武家派出去的武师损失惨重,正当家主焦头烂额之际,武大小姐和武洁小姐却被不知明的高手掳掠走了,还留下字条放出狂言要为武家传宗接代……如今武家四长老和他那一脉的子弟退到了丹药世家的地方寻求庇护,武家内以二长老为首的少数武家血性男儿仍在奋战,却广散钱财让我们这些下人们坐传送阵离开武家。大小姐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嘱咐我如果来到西大陆见到了你千万不能让你回去。而二长老则十分相信你就是那个能拯救武家命运之人,将这武家内最珍贵的秘籍让我携带而出前来找你,虽然你不承认自己是武家之人,不过希望用这珍贵的典籍换取你今后有能力的时候为武家报仇。”黎叔一口气连哭带说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韩志听后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没想到自己千赶万赶还是晚了一步,这次最大的威胁不是那些兽人的进攻,而是凌家在背后捅刀子,现在穹叔恐怕凶多吉少了,自己似乎对那些兽人有些压制作用,此时赶回去或许还有一线机会。韩志当即接过黎叔手中的包裹,将其收入储物戒指,又从其中拿出了许多从地底药房收刮来的补血养气的药丸和几十颗灵石塞给黎叔,简单的说道:“我去去就回!”说完便朝那传送阵处急速奔去。那些守卫只觉得眼前一个影子一晃,在那传送阵亮起前的最后一刻,一个黑影钻了进去,之前对韩志出手和对黎叔无礼的那两名守卫更是不明不白的瘫倒在地,胸口处的铠甲深深的陷了下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