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齐可心有些猝不及防,一脸惊讶的抬起头:“您的意思是···”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男子淡淡的声音传来,然后转身,留下一个漠然的背影。
“是,魅影领命”齐可心的话语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之色。
慢慢地站起身来,膝盖处传来的撕裂般的痛让她几乎要立不住脚,看了一眼已经变成青紫色的齐可心眉头紧皱一点一点地往外挪去。
今天的事儿还没完,她得自己去领罚。
刑殿。
“魅影?你怎么来了?”此时单膝跪在地上,后背血淋淋的那人,赫然是雇佣兵界排名第一的王者L君无疑。
听到他的问话,齐可心无奈地冲他笑了笑:“来这里还能干嘛,跟你一样。”说罢脱下外套扔在一旁,单膝跪地在距L君不远的地方,然后对面前的惩罚人员点了点头:“开始吧”。
那人也轻车熟路地从旁边的刑具架上取下特质皮鞭,朝着齐可心走过去。皮鞭上的倒钩在灯光下散发着阴森可怖的光芒,齐可心握紧了拳头,冲着一边一脸担忧的L君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低下头欲承受皮鞭的冲击。
“Emp发话,我也没办法下手轻一点,别记恨我。”那人拍着齐可心的肩膀说道。
“放心吧,这本就是我应该受的惩罚,动手吧。”齐可心一脸的坚定。
没再犹豫,“啪”一鞭下去撕破了衣服,血淋淋的伤*露在空气中,又是一个回扯,鞭子上的倒钩发挥了作用,齐可心闷哼一声,死死地咬住发白的嘴唇。
又是一鞭,鞭子扯出的时候,齐可心分明看到倒钩上的挂着的细碎的带着血迹的皮肉,倔强的身子仍傲然挺立。
一旁的L君看到齐可心这般后,双眸中闪过血红的色彩,冷冷地看了一眼拿着皮鞭的刑殿之人,眼中的阴蛰之意不言而喻。
“啪啪”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响起,空旷的大殿中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厚,闷哼声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喊出一声,他们是雇佣兵,有着自己的坚持和骄傲。
齐可心娇小的身体上已是血迹斑斑,蚀骨的疼痛让她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那只紧握着鞭子的手抬起落下不知道多少次,齐可心已经几乎要痛到失去直觉,可后背还是一如既往地绷得紧紧的,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可心···”刚跑到门后的Aurora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瞬间泛红,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齐可心旁边,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掉在齐可心的伤口上让她又是一阵抽搐。
Aurora忙拎起袖子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着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傻,老大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啊,你不知道上次你只是挨了八鞭就昏迷了三天,这次···”说到最后,喉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Aurora几乎说不出话来。
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Aurora抬头对着齐可心说道:“老大并没有说过这一百鞭必须要打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不是吗?”说完又转过头像是在寻求同盟一般,哀求地看着行刑者,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现在多少鞭了?剩下的我来,我来代她好吗?”
男子不忍地别过脸,低沉的声音响起:“六十三鞭,还剩四十七鞭。”
还没等Aurora说什么,,齐可心一只手撑着地板艰难地立起身来,嘴里喘着粗气:“我的错误我自己承担,Aurora你让开。”
“不,我不要,你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不要让,可心你就让我帮帮你好不好···”近乎哀求的声音。
“我说让开!”这一句话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L君的鞭刑三十早已结束,所以整个大殿里都回响着鞭子抽打在齐可心身上的声音,回勾的“嗤拉”一声更是让大殿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地冷汗津津,尤其是Aurora,眼中的泪水不要钱地往下掉,打在地板上发出钝钝的声音。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够了够了。”Aurora的话音刚落,齐可心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然后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可心!”Aurora惊呼一声,一马当先冲上去搂住了齐可心的肩膀,然后对着站在一旁被血浸透了脊背的L君吼道:“你还在这边站着干嘛,抱着她走啊。”
听到这声冲着自己的喊叫,L君脸上布满了阴霾,清冷的眸子射出的寒光让Aurora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扭头看见气息奄奄的齐可心,L君还是瞬间忘记了自己的逆鳞和洁癖,也顾不上背部刺骨的疼痛,小心翼翼地将晕厥的齐可心抱起,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Aurora见状也连忙跟上。
厚重的大门慢慢地关上,阳光顺着大门的缝隙射进大殿,血迹斑斑的地板闪耀着血腥的光芒。
Aurora抬起头看着巨大的鎏金牌匾上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刑殿”,眼中浮现一抹恨意,然后又在几秒之中悄然消失不见。
两个顶级雇佣兵一个重伤在榻,一个昏迷不醒。这是王牌的耻辱。
王牌基地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比平时更加努力地训练,因为他们知道彼时坐在基地478仓库的那个东方面孔的男人正处在无声的震怒中。
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扬起男子手中的白色纸张,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HGG验血报告单。男额头上的青筋不住地抽搐着,紧握着的拳头让那张纸张也变形到惨不忍睹。
男子眼睛轻瞥了一眼身后的黑暗处,沙哑的声音响起:“魅影醒了没有。”这句话怎么听也不像是一句问话。
“还没有,她伤的很重。”这句回应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冰冷渗人。
“三天。”傍晚的太阳让鹰钩鼻在男子脸上射下阴影,那张成熟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残忍。
“是”
拿在男子手中的纸张随风扬起,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一丝声音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