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现在已经昏厥,可是额头上的凸起却越来越明显了,仿佛随时可能会从额头炸裂。
脸上出现了红绿相间的色彩就像是被涂了油彩一样绚丽。
魑乎的速度快的就像是一阵风,瞬间站在了祺的身体旁。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说是想要成为梵氏一族,还不如说是成为梵氏一族后的结果更能勾起魑乎的欲望,因为玉玦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只有拥有梵氏血统的人才能解开,而要揭开这个秘密的话,必须是梵氏血统的人。
如果揭开这个秘密所能带来的能量,或者是利益,或者是更为恐怖的计划的话,那么这才是让魑乎不择手段的唯一理由。
现在就差一步了,魑乎在等待这一刻,这一刻显得如此漫长,让魑乎觉得仿佛渡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终于祺额头上的凸起终于凝结成了一颗珠子,就像要马上破茧而出的飞蛾一样。
这一幕让魑乎喜极而泣。
俊美的如同妖孽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婴儿般润滑的脸滴落,仿佛完成了今生今世最大的愿望般的抽泣,高兴的哭泣。
正当他的手伸向最后一步,就算完成了他今生今世最大的愿望的时候。
一道光闪过,他擦了擦黑白分明的带有一股邪气般纯净眼眸,纯净得近乎邪恶。眼神之中透出了那道光影。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老者,站在了祺的身后。
“曾经的孽债,还没有完,你那么执着倒是让我真没有想到。”
“呵呵,你以为呢?计划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有的只是暂停。”魑乎说道。
“现在你已经是魑魅了,不过看你这么执着的话,不成为魑魅魍魉肯定是不会罢休的。”老者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站在祺身后的只是一个道具,而这个声音根本没有从这个道具里发出来过。
“不,你错了,我要成为的是梵氏一族,没有血统的梵氏一族,我要颠覆曾经那个荒诞可笑的预言。那个预言说没有梵氏血统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解开玉玦之中的终极秘密,我要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神晋大地上的所有人,当然还有魔界的所有魔类,只要通过一切手段,成为梵氏一族,即使身体没有流淌着梵氏纯净的血统,一样可以解开那个困扰神晋亿万年的谜题。”魑魅脸上的表情显得如此自负,就如同掌控了世间一切。
“你知道你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亿万年来从来没有人或者魔解开那个谜题吗?因为揭开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世间万物的毁灭。没有人想要这个结果,即便是魔界他也不想要这个结果,而你一个痴心妄想的妄人也配解开这个秘密。”老者的声音话语之中带着讽刺,可是他的语气却说得没有任何讽刺之意。
这时,魑魅看着祺额头上的天珠快要出来了,也顾不得老者所言何意,一心想要拿到天珠,将天珠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来,到时候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他就能够成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没有血统的梵氏一族了,这是多少人付出多少心血,付出多少代人的努力想要得到的结果啊。
魑魅速度快的肉眼根本看不到,即便是这样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
祺的身体,已经被移到了一边,老者双手将祺抱在怀里。
动作僵硬的仿佛就是一个木偶。
一尊雕塑就此塑造成功,一个被灰色长袍连脸都遮盖的老者只露出了垂胸的胡须可见,样貌完全掩盖在灰色长袍里。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少年,静止的仿佛连呼吸都不存在的雕塑。
魑魅看着这诡异的石化了的雕塑,还不死心,因为他看到的石化后的祺额头上的天珠依旧还在,在那最后一刻要破茧而出的那一刻。
一瞬间,就在咫尺,却又天涯相隔,这个结果对于魑魅来说没有接受的理由。
“还不放弃吗?”这是老者完全失去了耐心的质问,声音严厉的斥责。
“放弃,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词。”说着依旧向着祺的位置靠近。
这是魑魅手里一个光球在闪烁这,光球上出现了很多类似蛊虫一样的黄色泛白的蛆虫。慢慢的汇集,慢慢的变大,接着露出了一个蛇头,这蛇在完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蛇射向了祺的额头。
在快要接触到雕塑的那一刻,碎裂了,可是碎裂的黄色蛆虫又在地上重新集聚,形成了一把类似匕首的兵器,再次向雕塑外的一层结镜发起攻击。
魑魅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在盘算着。
话说梵氏一族,一直有七位长老,他们不是梵氏族人,可是却掌控者梵氏一族的所有事物,这样一个存在,对于梵氏这样的自诩神族的族类来说奇怪诡异不言而喻,可是他们的存在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保护了梵氏一族。
直到最后一人梵氏族长的出现,才让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不过改变的结果就是梵氏灭族。
这七位长老有一个共同的致命弱点。
最后这位梵氏族长之所以利用了这个弱点剪出了已经深深威胁到了梵氏一族的长老集团。
可是结果却是梵氏被灭族。
这一切,就像是奇生虫杀死了寄主,之后因为没有寄主提供的供养而死亡如出一辙。
其实最后这位族长最后是后悔的,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儿子必将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结果就是梵氏灭族。
“难道这位老者是其中的一位长老?”魑魅猜测道。
“可是,我怎么看这老者也就是一具木偶,难道这具木偶背后操纵的人就是曾经的那个长老集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很棘手了。不对呀,长老集团不是被毁灭了吗?如果没有被毁没的话,那么梵氏灭绝的时候长老集团应该出手的呀,因为长老集团和梵氏就是寄生的关系,如果梵氏灭了,长老集团也不可能存在呀。”
“不对,梵氏没有灭绝,眼前这个不就是梵氏后裔吗?那么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就在还没有猜测完的时候,雕塑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