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都城。
一道白色闪电出现在已经晕厥的炬弦身边,那速度简直快得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他是从哪里来的。
“师叔。”黑执事惊诧道。这个白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赐,天圣炎君的三师弟,炬弦是他的二师兄。
天赐看着炬弦,嘴角始终有着一抹诡异邪魅的笑。
“难道师叔要和您大师兄为敌吗?你到底要选择谁?我义父天圣炎君,还是炬弦。”黑执事对天赐十分畏惧,除了搬出天圣炎君来压到他,他想不出其他方法来阻止天赐。
“我从来不做选择,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做选择,大哥不会,二哥也不会,他们都是最疼我的人,所以绝对不希望我掺和他们的斗争。”天赐淡淡说道,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黑执事和白祭祀,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炬弦的身上。
天赐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炬弦的面具,黑执事、白祭祀和地网以为他要揭开炬弦的面具,而且特别奇怪的是天赐竟然没有被面具上的力量击中,只见天赐的手在面具上游离,面具上的一股红色的力量也跟着游离,始终在天赐的手指之间,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防天赐的手一样。
“二哥,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败下阵来,这是三弟从来没有想到的,本来以为你和大哥斗,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赢,可是你让我失望的太早了。这让我有点无从是从,不过这样的话也很好,因为你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会给大哥求情的,我不希望大哥真的杀了你。“天赐说着本该有些忧伤的话,可是却没有丝毫忧伤的神情,脸上始终有着那一抹邪魅的笑。
白祭祀低声对黑执事说道:“黑兄,天赐师叔好像在拖延时间,别忘了炬弦可是神晋第一勇士,迷药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指不定他什么时刻就会醒过来,你要早做打算,因为炬弦多在棺材外一刻,我们的危险就多十分。”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可是天赐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仅此于炬弦的高手,还有他是师兄三人之中最为低调的一个,往往这样的人城府都比较深,我用我义父来压他,可是他并不怎么买账。”黑执事显得无奈的说道。
可是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师叔您到底站在那一边,本来已经到手的玉玦被你又拱手相送,现在你不会又要将炬弦救走吧?“
“大哥没有教你做人要有礼貌吗?”说着黑执事脸上被打了两记耳光。只听见声音,却没有人看到任何动作。黑执事捂着脸,一脸痛苦,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炬弦也是你叫的,叫二师叔。”天赐教训道。
黑执事被两记耳光打得不敢在说话了。
天赐在炬弦身上点起了穴道,黑执事和白祭祀、地网都吃惊的看着,难道他真的要救炬弦。那我们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点了几处穴道后,炬弦依旧没有醒来,这让黑执事们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在看天赐那穴道点的速度几乎没有人看清楚他到底点到了炬弦身体的什么位置。
“好了,可以入如棺了。”天赐轻轻说道。
黑执事、白祭祀,地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会从天赐口中说出。
“还不……还不……快打开棺材。:黑执事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
有着机械手的机关师开始打乱棺材上的雕刻,先是棺材顶上的万兽朝皇,图案太过复杂,常人几乎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可是有个细节却被白祭祀看的清清楚楚,机关师移动的都是钉在棺材盖上的铆钉,这样说来,这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钉上去的,所有图案都是钉上去的。
而且铆钉上都有掩护,如果对机关术没有点研究的人根本不知道,因为它们看似杂乱无章,还有涂层掩护,但是白祭祀却看得出。
接着机关师又开始扭动侧面四神兽图案,这次让人奇怪的是,四神兽的图案,并没有动过,机关师动的是雕刻旁边的青铜壁,而且手法奇怪,或在棺壁上抚摸,或在棺材壁上敲打拿捏,但就是不碰雕刻。这连白祭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别说旁人。不过白祭祀也知道黑执事不会骗他,既然他说只要人一装进去就再也不可以打开,除非上关鸣的嫡传弟子,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徒劳在这里看出什么门道。那就等着上关鸣的嫡传弟子去做这件事情吧。
在机关师就像是在做宗教活动一样的繁文缛节之中,棺材打开了。而且打开的方式让所有人都吃惊。
棺材顶层从中间裂开,然后像是一个纸盒子被一个力量完全拆成一张平铺的白纸。一下子一个立体的方形棺椁,居然变成了一个平面的青铜平台,这让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机关之中最顶级的杰作吗?不免让人有些失望。
接着几个壮汉将炬弦抬到了已经变成了青铜平台的棺椁上,放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黑执事给了机关师一个眼色,意思是叫他立刻将棺椁闭合,没有想到,机关师并没有回应什么。
就在这时,棺椁自己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一个神秘力量在看不见的地方暗中驱使一样,棺椁变成平面的棺壁居然一下子竖立起来,速度极快,四面的棺椁壁就将炬弦围在了中心,接着从四壁伸展出的青铜将棺椁顶部完全密封,这一连串的机械动作显得那么快速顺畅。看的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所有人都发现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图案发生了变化。
棺椁顶部变成了四神兽围着一个太极,就好像四神兽在争夺太极球,都想要把太极球吞进肚中,可是因为四神兽的身体相互挤压,谁都没有机会吞到。就像两个肥胖的人进一道狭窄的门,因为互不相让两个人都被掐在了门中不得动荡。
而棺椁壁上却变成了万兽,居然没有魔皇了,魔皇在这一系列的变动之中居然不见了。这不免让白祭祀猜想,是否要打开这棺椁的关键就是要在这棺椁之中重新拼凑出魔皇?
黑执事发现在入棺这短暂的时间里,天赐消失得不见了踪影,简直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甚至他都不知道天赐是什么时候走的,从什么方向走的,就像是他像一道闪电的出现一样。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对炬弦点的穴道是什么用意?这是否意味这他选择了义父?不对,如果他要选择义父的话,那玉玦的事情又怎么解释?玉玦本来都到了他的手上了,可是他竟然会像垃圾一样的丢给一个将死之人,这太过诡异,玉玦可是全神晋没有人不视之为珍宝之中的珍宝的,没有想到他竟然像扔垃圾一样的就扔掉了。他既不把玉玦交给义父,又不救炬弦,而是只是在炬弦身上点了穴道。他的行为怎么如此诡异,让人难以触摸。他到底想要怎么样?自立门户?或者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黑执事在心底说道,现在他有点害怕那种城府深的人了,白祭祀,多少有点像天赐,因为他们都是城府于心,不在爆发的那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立场。
大队人马拉着装着炬弦的棺椁朝着黑暗走去。
天赐还是在那座废墟堡垒中冷眼看着车队,嘴角那邪魅的笑依旧,“大哥希望你和二哥的相逢是个愉快的开始。”